..续本文上一页葱岭时,同达摩祖师相遇。传说达摩祖师途径西藏时留下禅法,其教法后融合在大圆满教法中。宋云看见祖师手里提着一只鞋子,翩翩远去。宋云问:“大师往哪儿去?”达摩说:“西天去!”宋云回来,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大家。等到他的门人启开坟墓看时,只剩下一副空空的棺材,里面有一只僧鞋。满朝廷的人都为之惊叹。官员们奉皇帝命令,取了那只僧鞋,放在少林寺供养起来。到了唐朝开元十五年(丁卯年),鞋被追慕之人偷到了五台山华严寺供奉,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当初,梁武帝遇到达摩祖师,因缘未合。后来武帝听到达摩到魏推行教化,再后来听到宋云讲的故事,便亲自为达摩祖师写了一篇碑文。唐代宗谥达摩为“圆觉大师”,塔叫空观塔。
菩提达摩祖师,传佛陀心法于二祖慧可大师,依次相传于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惠能大师,六祖将教法广弘于天下。
仔细想想,达摩祖师教给鹦鹉的“出笼计”其实适应于我们任何人。我们现在的烦恼焦虑都是在于我要折腾点什么,我要造作点什么。这个世界离不了我:老婆离了我不行,孩子离了我不行,单位离了我不行,公司离了我不行。总感觉世界离了我不行,于是总绞缠在里面。很多人都这样,放不下面子,放不下名利,放不下孩子,放不下孙子……痛苦就痛苦在这些方面。
为自己烦恼,还要为人情世故烦恼:夫妻不睦,同事不和,同修诤论……还总要展露自我,觉得世界离了我不行,这就是烦恼之根。所以,给老居士讲课的时候,我跟大家说要放下,两腿一伸,两眼一闭,就能跳出所有的牢笼,跳出六道轮回。什么是“两腿一伸两眼闭”?就是把你自己当个死人。我们看不破放不下的东西太多。我和老居士们讲,即使我们死了,地球依旧转;即使我们死了,孩子一样会长大;即使我们死了,老伴也会有人照顾;即使我们死了,我们的父母也会安全的生活,一定会的。为什么我们总感觉世界离不开我们呢?其实是我们贪恋执著,并不是这个世界需要我们。总要别人看到我们,以展示我们的存在,在佛教中叫我执。总怕“我”没了,“我”要强大,“我”要放光,“我”要向人证实我还存在,就是烦恼的出处,也是轮回的根源。纠结于人情世故和名闻利养是我们解脱最大的障碍。这对初学者可能很难理解,慢慢来。往后学习,我们就能找到烦恼根源所在,“我执”是个毒刺,拔出来就解脱了,我执在,心就不安。
到了六祖传法时,佛法传播的最快。禅宗有个特点,特立独行,淡视权威,敢挑战传统。过去佛教沿用印度的生活仪轨比较多,谁也不敢变,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变”。禅宗大胆改革和创新,革新了托钵乞食的传统,提倡“农禅并重”“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在山里开荒种地,以养色身,潜心修行,以成道业。僧团自养的能力得以增强。“三武一宗”法难,朝廷灭佛的时候,其他宗派过于依附朝廷供养和民众捐助,受到很大的冲击。尤其是密宗,主要依靠朝廷的拨款供养。朝廷一旦对佛教产生不满,断掉粮食,大家没得吃,就传播不下去了。唯有禅宗从唐朝就进驻山林,不依靠朝廷。他们在山里王法鞭长莫及之处,“三武一宗”法难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后来禅宗模式成为中国大乘佛教的出世形态,现在大家一提到佛教就想到禅宗,就是得益于它的独立意识强,保持了佛教的出世特色。
现在的出家人法名延续几乎都是从禅宗体系来的,包括其他的宗派,都是依附于禅宗门人传播开来的。这就是中国禅宗的发展历程。
禅宗是达摩祖师从印度传来的,以心传心,心心相传,灯灯相续,释迦牟尼佛把心法传给大迦叶,依次传到达摩祖师,直至传到六祖。因此,六祖所说的法,由于是心心相传,就像灯灯相传,绵绵不绝,就如一盏灯点亮另一盏灯,另一盏灯点亮又一盏灯,最后一盏灯点亮的时候,它的火和第一盏灯是没有区别的。因此,六祖所传的法就是达摩祖师的法,达摩祖师的法就是释迦牟尼佛的法。六祖传的法和释迦牟尼佛、以及十方诸佛的法是完全一样的。因此,六祖在讲这部《坛经》时,也和释迦牟尼佛在讲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手中这本《六祖坛经》,属中国佛教禅宗典籍。亦称《坛经》、《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全称《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禅宗六祖惠能大师所说,弟子法海集录,宋辽时期此书已入经录。现有明清诸藏本、房山石经本及流通本等。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坛经诸本集成》,汇集各种版本《坛经》十一种。各种版本大致可分五种类型:
①敦煌手抄本:不分品目,题作“《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讲》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经尾题为“《南宗顿教最上大乘坛经法》一卷”,一般以此本为最古。后称此本为敦煌本。
②惠昕本(兴圣寺本):书前有惠昕序,系根据繁本《坛经》删定而成。后传入日本,又有金山天宁寺本及大乘寺本,题作《韶州曹溪山六祖大师坛经》,卷数品门均同,文字稍异,书前无惠昕序,有北宋政和六年(1116)比丘存中的序文。
③流通本:题作《六祖法宝坛经》,前有德异序,《略序》改作《六祖大师缘起外纪》,亦分十品,次第略有更动。与此本体例相同者有真朴重梓本(前有明成化七年御制序、宋郎简序、重刻凡例、六祖大师缘起外纪,题下有“赐紫当山主法第三十七世孙真朴重梓”)及金陵刻经处本(1929年刻)等。
④高丽传本:题作《六祖法宝坛经》,疑即德异刊本(1290),元延祐三年(1316)、明万历二年(1574)重刊,光绪九年(1883)再刊。前有德异《略序》,记述六祖身世,正文分十品。明正统本及曹溪原本,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正文前之《略序》、各品题名均与高丽传本同。
⑤明南藏本:前有宋契嵩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赞》。题下有“风幡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宝编;僧录司右阐教兼钟山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不分品、卷。万历四十八年赵琦美所刻房山石经本与此同一体例,但题下重校人改为“明周至住山比丘圆载、西吴学人真程同校”。
本次学习,我们采用的是“流通本”。
我们知道,禅宗是菩提达摩祖师由印度传入中土,他于公元527年到达中国,成为中国禅宗的第一代祖师。达摩祖师所传心法是根据四卷本的《楞伽经》;北宗神秀大师的弟子净觉所集的《楞伽师资记》,就是介绍从印度禅传承到中国禅的系统,也可以讲这是北宗禅,是以《楞伽经》的思想为主流。可是南宗的六祖惠能大师,虽也接受《楞伽经》思想的体系,但他却以《金刚般若经》作为他的禅法的依据。因此,从《坛经》的内容固然可以看到浓厚的如来藏思想的成份,那是受了《楞伽经》系统的影响;同时又发现他特别强调般若和智慧功能,所以又是属于中观般若思想的传承者。照道理,般若的思想是属于“空”的,也可说是属于中观哲学的范畴;而《楞伽经》的思想既强调唯识,更强调如来藏,实际是以发挥如来藏思想为其重心,这是印度大乘佛教的另一个系统。
其实,《六祖坛经》是以般若为方法,以如来藏为目标,用般若的空观来破除烦恼的执著,以期达到“明心见性”的目的。所谓“明心”就是无烦恼的清净心,“见性”就是见到与佛无二无别的佛性。佛性是如来藏的另一个名字,清净心是般若智慧的别名,它是用般若智慧以达见性成佛的目的。此二者虽有不同的名字,也有不同的立场,然而是一体的两面。若得其一,必得其二,不见其一,不得其二;明心一定能见性,见性一定是心地光明。
从中观的立场看般若,若得般若即见诸法自性是空,那就是目的,不再另有如来藏、佛性、法性等目的可求。可是从如来藏系统来看,般若只是功能,不是其本体;功能必定有其所属,所以产生了如来藏和佛性等思想。于是,《六祖坛经》虽让人见到般若的思想,实际上是以如来藏为根本,这是非常明显的事。
《坛经》的思想系统,虽用般若经,实则是沿袭如来藏的观点,用般若的空慧,实证真如佛性,即是明心见性。《坛经》中引用《金刚般若经》者凡五见,引用《文殊说般若经》者一处。其目的是在证明相无而性有,强调本心及本性实在。所引般若经典,乃在取其作为修证的观行方便,那便是般若三昧及一行三昧。
《坛经》引用《维摩经》者计六例,共有五种观念:顿悟、守心与直心、行住坐卧的日常生活即是修行、动静一体、不二。此外尚可在坛经中见到《大涅槃经》《菩萨戒经》《法华经》《华严经》《观无量寿经》《大乘本生心地观经》等的思想。
《坛经》的心理实践,名为“无念法门”,它又有无住、无著、无相等不同的名称,以无念得智慧,以无著离烦恼,以无相证佛性。《坛经》的生活实践是以忏悔、发愿、受三皈依戒为准则,而又将之导归心理实践的“无相法门”。
至于《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将这两句的前后经文连起来看,是说不要把如来的身相当成真实的如来,因为如来不可以用他的身相来衡量和范围,也可以说如来是遍于一切相而不等于任何一相,不能认定任何一相就是佛;对所有一切相都不执著才能真正见到如来。所以,其下还有两句经文:“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可是从《坛经》的观点来看,“相”是虚妄的,而心性是实在的,所以《坛经》说“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本不生灭”,这种不生又不灭的本心和本性,在《金刚经》中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说,相无性有,这与《楞伽经》的思想有些相同。
六祖的禅法是以直指、直示为特点,把见性、悟性作为禅的生命。在《坛经》里,他强调:“惟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若…
《坛经朝圣——《六祖法宝坛经》讲记 导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