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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四节 浅谈降伏▪P3

  ..续本文上一页苦及三恶报,我等今日当念重恩,报重恩者,今当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作是语已,即令发心。尔时五百群贼复作是言:“卿是胜人纯善之人,云何乃能作是大恶?”婆罗门子言:“我诚知不应作是大恶,为欲利益一切众生,并护汝等身命故。”尔时群贼而作是言:“卿自杀人,于我何益?”时婆罗门子报诸贼言:“我先知汝等在此,但我默然,不告语国王及我诸伴,以是故令汝等身命安隐。”尔时诸贼闻是语已而作是念:我等身命,便为更生。即前合掌向是童子:“善哉,大士!修大悲者,愿敕我等,何所作为?”答曰:“我所作者,唯当速发无上菩提之心。”尔时诸贼为报恩故,寻声即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佛告阿难:“菩萨勤求精进,欲庄严菩提,欲报佛恩,常当忆念一切众生如一子想。善男子当知,尔时婆罗门子岂异人乎?则我身是。以是因缘超越九劫,疾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六度集经》之“杀龙济一国经”云:“时有大国,其王乐道,众妖诱之授其邪伪,率土承风,皆事蛊道,风雨不时,妖怪首尾。菩萨伯叔自相谓曰:“吾之本土,三尊化行,人怀十善,君仁臣忠,父义子孝,夫信妇贞,比门有贤,吾等将复谁化乎?彼彼国信妖,蛟龙处之吞其黎庶,哀澤无救。夫建志求佛唯为斯类矣,可以道化,喻之以仁。龙含凶毒,吾等摧焉。”叔曰:“佛戒以杀为凶虐之大,活生仁道之首也,将如彼何?”伯曰:“夫残一人者其罪百劫,龙吞一国,吾惧恒沙劫毕,厥殃未除矣。苟贪鲜味斯须之利,不睹太山烧煮之咎,吾心愍然。人道难获,佛法难闻,除龙济国,导以三尊六度高行,祸若丝发,福喻二仪。尔化为象,吾为师子,二命不殒,斯国不济也。”稽首十方誓曰:“众生不宁,余之咎矣,吾后得佛,当度一切。”象造龙所,师子登之,龙即奋势,霆耀雷震,师子踊吼。龙之威灵,师子赫势,普地为震。三命绝矣。诸天称善,靡不叹仁。两菩萨终,生第四天上。一国全命,抱尸哀号曰:“斯必神矣,孰仁若兹!”门徒寻之,睹师普慈,杀身济众,哀恸称德,各又进行宣师道化,王逮臣民始知有佛。率土佥曰:“佛之仁化,乃至于兹乎?”殡葬二尸,举国哀恸。王即命曰:“有不奉佛六度十善而事妖鬼者,罪举眷属同。”自斯之后,刹有千数,沙门比肩而行,国内士女皆为清信高行,四境宁靖,遂致太平。佛告诸比丘:“时兄者,吾身是也,弟者,弥勒是也,毒龙者,调达是。菩萨锐志度无极精进如是。””

   《大宝积经》、《慧上菩萨经》等所述大悲商主、大哀商主之事,也十分有名,此不赘述。

   佛菩萨示现忿怒相时,看似可畏,实则安住于大悲菩提心中,故无自相烦恼。如《维摩诘经》云:“示行嗔恚,于诸众生无有恚阂。示行愚痴,而以智慧调伏其心。示行悭贪,而舍内外所有不惜身命。示行毁禁,而安住净戒,乃至小罪犹怀大惧。示行嗔恚,而常慈忍。”

   天台传灯大师在《性善恶论》中,从圆教立场对大乘降伏法进行了分析:“《央掘魔罗经》云:……“若菩萨摩诃萨,先现放逸后现功德,是照世间如月云消,度无量众生,现如来功德。大王,当知彼非恶人,是则菩萨善方便耳。”王白佛言:“以何义故,言非恶人?先辱师妇,受行恶师毗舍遮行!”佛告大王:“彼不辱师妇,彼亦非师,现为彼师及妇色像变易其心,习乐师法言常清净。大王当知,是大奇特,譬如龙象冲击非驴所堪,如是大王,如来人中大龙象王,隐覆言教秘密说耳,声闻缘觉皆所不堪,唯佛与佛乃能堪任。大王,南方去此过六十二恒河沙刹,有国名一切宝庄严,佛名一切世间乐见上大精进如来应供等正觉,在世教化,无有声闻缘觉之乘,纯一大乘无余乘名,彼诸众生无有老病及不可意苦,纯一快乐寿命无量,光明无量纯一妙色,一切世间无可为譬。故国名一切宝庄严,佛名一切世间乐见上大精进,王当随喜合掌恭敬。彼如来者岂异人乎?央掘魔罗即是彼佛,诸佛境界不可思议。”

   尔时波斯匿王语诸占师:“汝等一切悉皆妄语,汝速远去勿复妄说。”尔时诸天世人及诸龙神声闻菩萨波斯匿王,一切城邑聚落人民,承佛威神悉皆来集,稽首敬礼央掘魔罗足,一心同声说偈叹言:“南无如来无边身,南无方便央掘魔,我今顶礼圣足下,忏悔天尊柔软足。我今忏悔如来尊,央掘魔罗二生身,为我等故来至此,现佛色像胜光焰,照诸众生堪能说,我数忏谢无量身,无依作依等正觉,无亲怙者为作亲。奇哉二佛出于世,未曾有法行世间,犹如火中生莲华,世间希有见二佛。”……

   尔时世尊说是经已,诸天龙神声闻菩萨及波斯匿王一切众会,皆慕央掘魔罗行及文殊师利菩萨行,愿生彼国,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踊跃欢喜。

   释曰:央掘魔罗者,一切世间乐见上大精进如来所示现者也。若母若师若师母,又皆释迦如来之所变化。若其所杀九百九十九人,未闻开权,应是实杀。乃于世间蠹国害民,妨道惧众,必杀而有益,而然后杀之,虽曰杀之,其实度之。何也?未有具慈善根力者,视蝼蚁等于赤子,而妄有所杀也。以是故知,迎其刃而载其指者,莫不杀烦恼贼,而捐标月指也。若仙豫之诛五百婆罗门,因而堕狱,知悔敬信大乘,得生甘露鼓王佛国,又获延其劫寿,非将欲与其长寿,而必固夺其短命;将欲反其正见,而必固惩其邪见乎?至于佛示以童真之戒,则皆反其名,而广其义。其于性恶法门,则确然揭而言之,莫不令闻者顾名而思义,且复密示如来菩萨大人示现境界,固不可得而思议也!”

   圆活自在的大乘佛法,可以赋予任何事物以全新的内涵和解释。如果真是一名大乘佛教徒,就应对此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而不该完全随外相而转。

   遗憾的是,对于表相背后的真实内涵,萧平实师徒却从不过问,他们关心的,永远都只是单独的表相本身。这就难免出错:

   “纵使修彼诛法,真能驱遣鬼神而杀他人者,其心险恶,绝非学佛之人所应为也。……彼等密宗上师诛杀他人后,而言以迁识法观想被杀者之根本识往生极乐,谓为慈悲者,即成无义。无义之法,密宗行者应知远离,莫再为彼所惑。”(《狂密与真密》)

   “行诸诛法,欲杀破斥邪说他派之修行人,即是犯猛利嗔恚;纵使辨称不起嗔恚心,亦只是狡饰之词。”(《真假邪说》)

   这些无端指责,真能起到谤密者所期待的煽动性效应吗?如果不胜枚举的大乘了义教言不是无足轻重,如果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光辉事迹不算“险恶”、“无义”,如果藏传佛教的清净法义和优良传统不会被几声尖叫所淹没,如果天下佛教徒稍有些头脑,那么可以说,等待萧平实师徒的,只能是失望。

   大量事实证明,建立在了义实相正见基础上的金刚密乘,乃是清净胜妙的大乘无上正法。因而只有在外道邪众眼中,她才有可能被视为异端“邪说”,并予“破斥”。对于这些外道邪说,密宗有足够的智慧和耐心通过辩论等正常途径予以翦灭——正如本书在做的那样。因为密宗学人知道,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如理如法的辩论,只会让无缝印合于终极真理的密法光芒四射。不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谤密者跪伏在由辩论而更显巍峨圣洁的密宗脚下瑟瑟发抖,仅仅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当然,密宗是宽容的,如果落败后的泪水能催生良心苗芽,那么密宗也会很高兴地接受他们的忏悔和新生。故此,人们实在不该把“降伏”的意义理解得过于狭隘,精神上的胜伏,往往比肉体的消灭更加重要。

   就算真出现个别极端分子,智悲双运的降伏法派上用场,也和世俗意义上的“杀害”完全不同。世间凡夫杀生害命,多以自相的嗔心等烦恼而等起,通过各种染污加行断彼命根,故唯属恶业。而降伏法则是甚深难思的大乘逆行,特别是事事无碍、性具善恶等圆教妙义赋予她殊胜的威德和加持,因此和她结上缘的恶人,多少还是有些福报的。

   人们常说,戒律清净、乐行正法的善士,寿命越长越好,他们多活一天就能多积一分功德,多利一些众生;烦恼猛烈、沉溺恶法之人,其阳寿则越短越好,少活一天可少积一分罪业,少害些无辜有情。所以从根本上讲,降伏法所“杀害”的,不过是千夫所指的罪业相续而已。这有何不妥呢!真是诛杀有情性命吗?不是的,释尊的金刚语掷地有声——“乃与是人十劫寿命,云何名杀?!”

   只有为祸甚烈的大坏蛋,才适合以降伏法来解决,譬如密宗所说的“十大应诛”(又名十逆怨贼),就涉及下列罪行:毁灭佛教、摧残三宝、劫夺僧财、谩骂大乘、坑害上师、挑拨金刚弟兄、障难修行、绝无慈悲、背弃誓戒和颠倒业果。假如萧张先生认为自己有资格跻身“十大应诛”之列的话,对密宗降伏法产生负面情绪也情有可原。否则,就无需过于紧张。

   即便罪大恶极,能否接受降伏法的加持,也需视福报、因缘等复杂因素而定。特别是法制昌明、言论开放的现代社会,已为妥善解决摩擦纷争提供了大量正当渠道,所以从整体趋势看,使用降伏法来解决实际问题的机会,应该不会太多。不过,若因自作孽而遭受天谴,那就另当别论了。

   《涅槃经》中仙豫王慈悲诛杀的婆罗门,即是持大邪见者。此外,《央掘魔罗经》云:“如是等辈,今当调伏,如治稊稗害善苗者。我之所杀作指鬘者,彼等悉是坏法众生,无有一人是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者。”彼经复云:“尔时帝释谓央掘魔罗:“不害相者是则为法,如来等视一切众生如罗睺罗,云何听许调伏恶人?”央掘魔罗言:“害与不害差别之相,汝云何知?如幻士方便,他所不知,如是菩萨如幻境界,汝佛法外人,云何能知?害与不害各有二种,有声闻不害,有菩萨不害。汝小蚊蚋,云何能知二种不害?汝之境界及菩萨境界差别之相,犹如蚊翼覆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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