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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四节 浅谈降伏▪P6

  ..续本文上一页,若未证悟自心空,似我之魔不可数。若已认识自心性,一切违缘现助伴,我罗刹女亦为仆。”可见,如果不具有鬼神就是自心显现的定解,以嗔恨心又怎么能够降伏得了鬼神呢?”

   “当今时代有些自诩为断法者的人认为,所谓的断法就是通过残杀、砍剁、殴打、驱逐等手段彻底消灭那些凶神恶煞的一种粗暴事业,所以他们始终都是怒气冲冲、煞气腾腾,摆出一副气势汹汹、洋洋自得的姿态,他们觉得必须要像阎罗狱卒一样威风凛凛,盛气凌人。他们在对病人等实施断法的过程中,也是以怒不可遏的暴力行为,瞪着碗大的双眼、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同时握紧双拳、连锤带打,甚至将病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撕得破破烂烂。他们自以为这样便可以降伏鬼神,孰不知这种做法实在是大错特错。

   玛吉拉准空行母也说:对于从无始时以来以恶业为因、被恶缘之风所吹、接连不断处在迷乱显现之中不断感受痛苦、死后也将立即堕入恶趣深渊的那些凶猛残暴的鬼神,我是以大悲的铁钩勾召它们,以自己的温热血肉布施它们,以慈悲菩提心转变它们的心,并将他们摄受为自己的眷属。可是未来(末法时期)那些“伟大的断法者”却认为断法就是残杀、驱逐、殴打我以大悲铁钩勾召的凶神恶煞,这完全是邪断法,也是魔教兴盛的标志。……

   断法的含义:断法所要降伏的妖魔鬼怪,其实并不在外界而在内心。外境错觉显现为鬼神的形象也都是由没有根除我执、我所执的傲慢产生的。玛吉空行母说:“有碍无碍魔,喜乐傲慢魔,其根为慢魔。”所谓的魔就是我执傲慢魔。空行母还这样说过:“众魔为意识,凶魔乃我执,野魔即分别,断彼称断者。”

   米拉日巴尊者也曾经对岩罗刹女说道:“比你更厉之魔是我执,比你更多之魔是意识,比你更纵之魔是分别。”

   关于断法的分类,玛吉空行母说道:“漫游险山外断法,弃身施食内断法,唯一根除义断法,具此三断乃瑜伽。”所以,一切断法行者彻底根除了所有无明迷现的根本——我执,就称为“唯一根除义断法”。在没有断除我执之前,外境迷现的魔杀也杀不了,打也打不倒,压也压不住,赶也赶不走,就像火没有熄灭之前烟无法灭尽。同样的,在没有根除内心的傲慢魔之前,由它的功用所产生的外境迷现的鬼神不可能消失,诚如岩罗刹女对米拉日巴尊者所说:“未了魔乃心之根,似我之魔不可数,你虽劝逐我不去。”

   至尊米拉日巴也说:“执魔为魔遭损害,知魔为心获解脱,证魔为空即断法。此魔罗刹男女相,未证之时乃为魔,制造障碍作损害,若证悟魔即本尊,一切悉地从汝生。”

   所谓的断法是指彻底根除内心执魔的分别念,而不是指残杀、殴打、驱逐、镇压、消灭外魔,因此我们一定要弄明白的一点是,所断的魔不在外界而在内心。

   一般来说,大多数其它教派将一切事业的利齿、粗暴的威力,矛头箭锋指向外面,对外境的怨敌魔障展示降伏的事业,可是我们的这个教派并非如此,诚如米拉日巴尊者所说:我们这个教派的宗旨就是彻底根除我执、抛弃世间八法、令四魔无地自容。

   一切修行就是向内反观自心,将所有的能力、威力、精力全部用在根除我执上。所以说,喊一百遍“救我护我”不如诵一次“吃我携我”的好,向一百位本尊祈求救护,不如将身体施舍给一百个鬼神为食的好。如(玛吉拉准空行母)说:“病人交付于鬼魔,送者托付与怨敌,口诵百遍救护我,不如一遍食携我,此乃佛母我法轨”。

   如果断除了内在执魔的根本,那么一切现相都会显得清净,也就出现了所谓的“魔类成为护法神,护法换面成化身”。

   如今有些不懂此理而自诩为断法者的人认为外境中存在实有的鬼神,并且恒时处于不离执魔的境界中,结果一切显现真地成了妖魔鬼怪,自己整天心神不定、忐忑不安,也常常对别人说:“山上有魔,山下有魔”“这是鬼,那是魔”“那是妖精,我看见了并且捉住它,最后将它杀了”“你身上潜伏着一个魔,被我赶走了,而且它还回头看了你一眼呢”等等,这些绝对是妄言骗人、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当这个时候,鬼神饿鬼们得知这种情形之后便缠着他们,他们走到哪里,鬼神便跟到哪里,如影随形般不离左右,并且进入那些心胸狭窄、容易控制的女人等相续中口口声声地说:“我是神”“我是鬼”“我是死人”“我是你的老父亲”“我是你的老母亲”。更有甚者还说:“我是本尊”“我是护法神”“我是单坚”等等,并且妄言授记、胡说神通。……所以,我们绝不能将表面似乎显现的外在迷现的鬼神魔障形象看成是真真实实存在,而要将这一切观为如梦如幻的游舞来修炼自心。暂时现似能害所害的鬼神、病人也都是由往昔恶业错觉的因所导致的,从而结成了能害与所害的关系。因此,对他们千万不能有亲疏、爱憎之心,而要平等观修慈悲菩提心,彻底根除贪爱自己的我执,将生身性命毫不吝惜地施给鬼神作为食物,息灭它们相续中的嗔恨、粗暴,诚心诚意地讲些能使他们相续趋向正法的法要并发愿,最终将执著自他能害所害、圣现魔现、自他的患得患失、贪爱憎恨、贤劣苦乐等一切分别念斩草除根。如颂云:“无圣无魔见之要,无散无执修之要,无取无舍行之要,无希无忧果之要。”一旦大彻大悟一切能害所害均是法性等性,就断绝了内心傲慢魔的根本,也就现前了究竟义断法。”

   诚挚的大悲心、一切外境唯心自现的定解以及离戏无相的实相智慧,怎成了“其心险恶”呢?萧先生显然是讲错了。

   《狂密与真密》云:“复次,分别性不须诛除;佛所说之舍弃分别者,乃谓不如理作意之分别性,谓邪分别也,非如密宗所说之诛杀一切分别性也。譬如诸佛菩萨示现于人间,悉有分别,是故能知善恶、能观众生根器、能分别诸法法性而为众生宣说,非无分别心也。又:“无分别智”者,既名为智,当知非无分别;若真无分别,则成白痴,焉得名智?是故,密宗一向错解佛意,每欲将意识心修除分别性,故藉打坐而欲修除意识心之分别性,或藉双身法之淫乐一心而欲修除分别性,或欲藉诛杀之法而诛杀分别性,皆是错会佛法之人也。……

   是故证得无分别智时,无妨意识自己仍有分别,而现观第八识真心之无分别性,如是意识分别心便生起般若慧,了知般若经之旨意,此慧即名无分别智(意识之分别性仍在,因证得本来无分别之第八识如来藏而生起般若智慧,远离邪分别);乃是一向即能分别之意识,与一向即离分别之自心如来藏识同在,非如密宗古今诸师之欲将意识分别性修除也;意识现起时必定能了知六尘故,了知即是分别性故,别境五心所法即是意识相应之心所法故,佛地亦必定有第六识而具有分别性故,佛非“不能分别之白痴”故。由是正理,故说密宗诛法所诛之“我执分别形色”,非是佛法中所说之我执与邪分别,亦非真能诛杀我执与分别也;故说密宗所传诛杀我执等法,乃是虚妄之想,与佛道修行完全无关也。”

   修学大乘佛法,是否需灭除一切自相的分别戏论,前文已作了明确论述。不过,看着萧平实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妨再说几句。

   把空性和显现、有法和法性活生生割裂开来的机械思维模式,驱使萧平实讲出“是故证得无分别智时”“乃是一向即能分别之意识,与一向即离分别之自心如来藏识同在”这样的笑话。而且也显然因于对离戏大空性一窍不通,他才坚信自己“成佛”后不当“白痴”的必要条件,是保留取相的意识分别心。机械思维模式和外道邪执,总和意识境界存在不解之约,萧平实是多么努力地想证实这一点!

   不错,分别有邪有正。邪分别谓贪、嗔、邪见等非理作意;正分别复有粗细之分,白骨观、不净观等是粗分别,细分别特指缘于真如法性的如理作意,以及圣者菩萨出定位缘求上地功德之心等。但是,这一切的邪正、粗细分别,在修道过程中,都须渐次灭尽,才能现前佛果。《大宝积经》“譬如钻二木,风吹生彼火,火生刹那间,而复烧二木。正观亦如是,能生于慧根,生彼一刹那,还复烧正观”,《圆觉经》“譬如钻火,两木相因火出木尽灰飞烟灭,以幻修幻,亦复如是”,世亲《佛性论》“如是正相真实观行,与邪相治生圣智根,智根若成还除邪正二分别”,以及《辨法法性论》“谓由离所治,能治及真如,并能证智相。此四如次第,正即永远离,粗中及微细,及常随逐相”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故此“佛所说之舍弃分别者,乃谓不如理作意之分别性,谓邪分别也,非如密宗所说之诛杀一切分别性也”,十分明显地堕入了二边戏论,大违不二中道。

   佛陀之所以能无碍遍知万法并任运说法利生,恰恰因其断尽了二障种子习气,乃至一丝一毫的分别相执都不复存在,所以才能自在起现无尽妙用。如果没有圆满转依,仅仅依赖自相的意识分别心,要做到这一点,简直是天方夜谭!没有任何一部大乘了义经论宣说如来身智功德时,不是本于圆满转依、远离有漏分别识的基本立场。说佛地残留生灭无常的取相分别心识,无异是对佛宝作大诽谤。

   究竟圆满无漏无为的无分别圣智,是以远离能所的方式现量照知一切所化之根性意乐,任运无碍广作佛事。此与生灭无常的有漏心识的著相分别(特别是凡夫意识比量上的间接推知),完全不同。《大乘庄严经论释》讲到这一点:

   “意珠及天鼓自然成自事

   佛化及佛说无思亦如是

   释曰:此偈显示佛事无功用。譬如如意宝珠虽复无心,自然能作种种变现,如来亦尔,虽复无功用心,自然能起种种变化。譬如天鼓虽复无心,自然能出种种音声,如来亦尔,虽复无功用心自然能说种种妙法。”

   “不起分别意成熟去来今

   处处化众生三门常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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