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人:“我们在准备行装之时,也应当象奔公甲一样。””
康区伟大的格鲁派上师扎嘎仁波切所造的《山法宝鬘论》,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修心宝典,书中有这样一段珍贵教言:“《蓝色手册》中云:“人身难得为先导,加行忆念死亡法,后示十善十不善,修学串习此等法,后恒思维四谛法,当知轮回诸过患,了知如我亦然故,当于有情修慈悲,依此若具菩萨心,彼已拥有诸佛法,广弘遗嘱即此者。”通过得之不易的暇满人身为先导,如理观修死亡无常,这就像迈进正法的入门一样。如果能够一心一意修成无常法的话,今生的圆满之事、金银珠宝、茶叶粮食以及权势受用再怎么高人一筹、胜人一等,自己也根本不会生起“我需要这些、我拥有这些该多好”的念头。即便有时萌生这样的妄念,但一经详细观察,就能完全认识到这一切犹如草尖上的露珠一样无有实质,被执为我所的这些财物以及执著者的我二者也是不能长相厮守的,执著者的我本身在走向死亡即将步入后世的时刻,曾经被自己执为我所的这一切财产都要像蜕换掉的蛇皮一样弃之而去。所谓不曾抛下财物能携带而行的人,你可曾见过一个。如果说没有能带走财物的一个人,那么自己也不例外,只能放弃一切而离开人世。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放下而去,那么黄金与石头没有任何差别,亲友与怨敌、地位高低也同样全无差别。总而言之,想到财产、权力、亲友等再怎么圆满,也对自己毫无益处,这样对现世的一切生不起羡慕之心,自己已到老态龙钟之时依然如故修法,那么这一生的修行必定会究竟圆满。倘若如此,来世纵然获得了梵天、帝释天以及转轮王的地位与受用,人间天上享之不尽的快乐该拥有的全部都得到了,但是心里仍旧会想:如果我能永远不失去这一切,倒也可以。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梵天、帝释、转轮王等人天君王的无比安乐福德,享受穷尽,终需堕落恶趣,快乐幸福的时光总是觉得非常短暂,瞬间即逝。可是难忍的痛苦降临头上的时刻即便仅仅是喝一碗茶的功夫也会产生如度数年般的漫长感受,教人无法忍耐。在此之前人天的福报什么未曾得过,可是到了如今,全已销声匿迹。同样,现今的一切也都是虚无缥缈、华而不实的。
想到这些,对于一切轮回中所谓的美满之事的贪执便会彻底根除,一刹那也不起爱慕之心。相反,希求解脱的强烈渴望之心却会油然而生。如果产生了这种心态,那就证明已经对现世生起了出离心。在此出离心的基础上进一步修持菩提心,相续中也就不难生起;相续中生起空性正见也不费吹灰之力;对于所有的生圆次第道,相续中同样可轻而易举地生起来。这一切都归功于修持无常的功德。”
反复思维暇满难得、寿命无常、轮回过患、因果不虚四种外前行,是藏传佛教培养出离心的重要方便。华智仁波切在《大圆满前行引导文》中对此作了深入论述,并且精辟开示道:“不用说是身临其境亲眼见到地狱的景象,哪怕仅仅看到地狱的图画也会令人生起恐怖、畏惧的心理,萌发出离。因此,世尊也说应当在寺庙的门上绘画五分轮回图。怙主龙树菩萨说:“即便见闻地狱图,忆念读诵或造形,亦能生起怖畏心,何况真受异熟果?”这样思维众多轮回痛苦,理当发自内心放下今生尘世的一切琐事。如果内心死执不放今生的琐事,那么即使表面上装出一副修法的模样,也不可能真正踏上正法之路。
阿底峡尊者接近圆寂时,一位瑜伽士请问道:“尊者您圆寂之后我就去修行?”
尊者说:“修行难道就能趋入正法吗?”
瑜伽士:“那么我去讲经说法?”
尊者依然说:“讲经说法难道就能趋入正法吗?”
他问:“那么我应该做什么呢?”
尊者斩钉截铁地说:“你的一切修行应当依止仲敦巴,主要就是舍弃今世。”
一位僧人转绕“热振”寺时遇到了仲敦巴格西。仲敦巴格西说:“尊者转绕固然值得欢喜,但是如果能修持一个卓有成效的法门不是更好吗?”
当时那位尊者想:读诵大乘经典比转绕的修法功德更广大吧。于是他就到经堂的走廊去诵经。
仲敦巴格西说:“诵经固然值得欢喜,如果能修持行之有效的一个法门不是更好吗?”
那僧人又想:修持禅定该比诵经修法功德更广大吧。于是放下经书,在床上闭目而坐。
仲敦巴格西又说:“参禅也是值得欢喜的,如果能修持一个行之有效的法门难道不是更好吗?”
这时那位僧人实在已想不出别的修法了,只好问格西:“尊者啊,那么我该修什么法呢?”仲敦巴格西回答:“舍弃今世!舍弃今世!””
华智仁波切的传记里面,载有不少感人事迹,如下两则对于我们理解出离心大有帮助:
“小偷改邪归正华智仁波切,在聂塘地方教授《入菩萨行论》时,有一位老人供养他一块铸成马蹄形的银子。老人没有什么财产,但因为对华智仁波切生起极大信心,他知道供养是有大功德的。
一星期的教学之后,华智离开那一带,一个小偷曾看见华智收受那银块,就跟着他想伺机偷窃。
华智独自走着,只想在星光下度过几个宁静的晚上。就在那一夜,当华智入睡后,小偷趁着黑暗靠近身来,华智身旁放着一个小布肩袋,和一个陶制茶壶。小偷小心翼翼地开始搜查他的肩袋。
他手摸索的声音惊醒了喇嘛,华智叫道:“喂!喂!你在做什么?在我的衣服里找什么?”
小偷迅速地回答:“有人给你一块银子,快拿出来给我!”
“唉!”这位上师叫着:“看你把你的生命搞得一团糟,象个疯子般地东奔西跑!你跑这么远来,就只为了那块银,可怜的傻瓜!听着:现在赶快去,天亮时你就可到达我坐的那块草地……银子就在那附近。我拿他当石头来垫我的茶壶。在营火灰烬中找吧!”
小偷很怀疑,但看银子又不在华智的行囊中;但银子被抛弃在营火里,对他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无论如何,他还是回去找。当他来到上师教学的地点,在火圈的石堆中找到了银块。小偷大为惊异,感叹地说:“天啦!这个华智是一位真正的喇嘛,丝毫没有世俗物质的执著,而我蓄意向他偷东西,得到的也只是造恶业,现在我肯定我一定会下地狱。”他非常懊悔地再度去找华智。当他终于找到华智时,上师向他招呼说:“你又来了,真是疯子!我已经告诉你到那里去找你要的东西,现在你又来干什么?”
小偷非常激动,呜咽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找到了银子,但是我不能认出您这么一位大成就者,我已犯了罪!我那时是想要鞭打您,并抢走您所有的东西!现在我向您忏悔,并乞求您的原谅。”华智劝慰他说:“不需要向我忏悔或要求原谅,只要以善心常向三宝祈祷就行了。”
后来,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后,他们捉住那小偷,并鞭打他。华智仁波切大声责备他们:“如果你们伤害了我的弟子,那就好象你们伤害了我一样,放开他吧!””
“银子是毒有一次,华智在一个山谷停留,那儿的人们对他格外恭敬。有一天,几位博学的堪布,以及岩藏大师秋吉林巴之子侧旺诺布,到他单独闭关处来领受教法。所有的人围绕着华智,坐在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原上。
山谷中有个老人,他很热切地希望能供养华智一块像石头大小、蹄型的银子,但是他知道华智很少接受供养。
老人骑着马突然到来,下了马,三顶礼后将银块放置在华智脚边,他叫道:“这是供养您的,请保护我免于投生地狱道啊!”然后就跃上马背,疾驰而去,他知道如果停下来,华智就会退回他的供养。
侧旺诺布心想:“华智可能会把这份供养用在善事上。”
然而,华智始终不曾拾起那块银子。当他结束教学后,就站起来离开了。弟子们一个个回到自己的家或寺庙,而银块仍留在那儿,圆又亮,如满月般躺在草地上。侧旺诺布忍不住地想:若是用他来做善事,不是比丢弃在那里要好一些?但他只是自己这样想。
当他离开时,他一再回头看,银块仍在那儿,一个闪闪发亮的小点在如茵的草原上。下山途中,这幕影像一直停留在他脑海,一股强烈的厌世感,与真正的出离心,在他心中生起。
侧旺诺布心想:“当我想到我的尊贵上师和上师周遭的人,他们都已经完全舍弃对此浮生的虚幻执著,我想昔时佛陀的生活与自在的阿罗汉们必定也是如此。”接着他忆起一个故事:曾经,佛陀和弟子,包括阿难、迦叶等人正行走时,他们看到一大块金子在地上。当他们经过金子时,一个接一个地叫道:“毒啊!”
有个小女孩在附近捡柴听到了,在他们离开后,她看见金块,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她想:“真奇怪,这是一块漂亮、鲜明的黄色石头,而所有尊贵的阿罗汉,却都闪到一旁,还叫着:“毒啊!”那一定是某种我也不应该碰触的东西。”
小孩跑回家告诉母亲说:“今天我看见很奇怪的一种毒。”她开始叙述所发生的事情。她母亲立刻亲自去探个究竟,她发现了那金块,拿了回家,并用来做宗教上的供养。
消息如野火般传开了,人们都说佛陀和他那些出世的弟子们,刻意绕过一块金子,留它在草地上,并且唤它是毒。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现代,他的上师华智仁波切,是如此自然地遵循圣人的风范,侧旺诺布目睹此事大受教化和感动。”
噶举派圣祖米拉日巴尊者精进苦修的事迹,更是家喻户晓,震撼了无数后学佛子的心灵,鞭策着他们在净心修道的征途上一往无前。这些感人圣行,在藏传佛教中不胜枚举,此不广述。
二、菩提心。其真实体相如《现观庄严论》所云:“发心为利他,求正等菩提。”简言之,(世俗)菩提心就是为度化一切有情而发…
《第一章 无尽的恩赐 第三节 五部大论和九乘次第》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