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夜当各三,诵读三聚经,
依佛菩提心,悔除堕罪余。
在每天早上和夜晚,应该各诵三次《大乘三聚忏悔经》,依靠佛和菩提心,忏悔清除根本堕罪以外的其余罪堕。
为自或为他,何时修何行,
佛说诸学处,皆当勤修习。
为了自己或者他人的利益,不论在何种状况修何种法,都应按佛所说的学处去精勤修学。
佛子不需学,毕竟皆无有;
善学若如是,福德焉不至?
对佛子而言,不需学的大小五明等知识是没有的,能如是善巧方便修学一切学处的行人,福德怎么不会接踵而至迅速增长呢?
直接或间接,所行唯利他;
但为有情利,回向大菩提。
不论是直接或间接,一切作为都应该是唯一为了利他,而且为了利益有情,应将一切功德都回向无上大菩提。
舍命亦不离,善巧大乘义,
安住净律仪,珍贵善知识。
应如吉祥生,修学侍师规,
此及余学处,阅经即能知。
我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远离精通大乘法义并守持清净菩萨律仪的珍贵善知识。应该如《华严经》中吉祥生传所说那样,去修学依止上师的方法。关于这些侍师法及其余菩萨学处,只要阅读大乘经典就可以知道。
经中学处广,故应阅经藏;
首当先阅览,尊圣虚空藏。
亦当勤阅读,学处众集要;
佛子恒修处,学集广说故。
或暂阅精简,一切经集要。
亦当偶披阅,龙树二论典。
经藏中广泛宣说了菩萨学处,所以应勤于阅览经藏。其中首先应阅览详述根本堕和忏罪法的《圣虚空藏经》。此外,亦应当再三研读《一切学处集要》这部论典,因为菩萨通常修学的学处,在《学集论》中有详广的论述。或者可以暂时先阅读比较精简的《一切经集要》。如果有余力,亦应参阅龙树菩萨所著的《学集论》和《经集论》这两部论典。
经论所未遮,皆当勤修学。
为护世人心,知已即当行。
凡是经论中未遮止之处,菩萨都应精勤地修学。为了维护世人对三宝的信心,所有了知的学处都应该认真行持。
庚二、认本体而摄品义:
再三宜深观,身心诸情状;
仅此简言之,即护正知义。
于一切时处,以智慧再三审观身心三门之状态,总摄而言,此即是守护正知的要义。
法应恭谨行,徒说岂获益?
唯阅疗病方,疾患云何愈。
这些学处需要身体力行,只是口头上说说,怎么能获得利益呢?就像只是阅读治病的药方,疾病怎么可能会治愈呢?
第六品 安忍
丙二之丁三(于菩提心支相违之嗔恚者安忍品)分二:一、品名;二、正论。
戊一、品名:安忍。
戊二(正论)分三:一、除嗔恚;二、修安忍;三、恭敬有情。
己一、除嗔恚:
一嗔能摧毁,千劫所积聚,
施供善逝等,一切诸福善。
对菩萨生起一念嗔恚,就会摧毁千劫以来,布施、供养诸佛等一切善行所积聚的福德善根。
罪恶莫过嗔,难行莫胜忍;
故应以众理,努力修安忍。
没有哪种罪业像嗔恨那么恶毒,也没有一种修法像安忍那么难行,所以应当以种种正理、方便,努力修持安忍。
若心执灼嗔,意即不寂静,
喜乐亦难生,烦躁不成眠。
如果一个人内心执持着嗔恚热恼,那么他的心意得不到宁静,身心的喜乐很难生起,而且会心烦气躁,坐卧不安。
纵人以利敬,恩施来依者,
施主若易嗔,反遭彼弑害。
尽管有人能以名利惠施来依附他的人,但是,如果他容易嗔怒,反而会遭到受惠者的杀害。
嗔令亲友厌,虽施亦不依。
若心有嗔恚,安乐不久住。
嗔恚会导致亲人朋友对自己生厌离,虽然自己施惠拉拢,他们也不愿依附。总之,如果心怀嗔恚,安乐的生活即不会久住。
嗔敌能招致,如上诸苦患,
精勤灭嗔者,享乐今后世。
嗔恨烦恼敌能招致如上所说的种种过患和痛苦,反之,精勤致力于消灭嗔恨烦恼者,定能在今生和后世享受安乐。
强行我不欲,或挠吾所欲,
得此不乐食,嗔盛毁自他。
故应尽断除,嗔敌诸粮食,
此敌唯害我,更无他余事。
他人强硬地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或是阻挠我做所欲的事情,遇到这些不乐食——生长嗔恼的因缘后,嗔恨心便会盛发起来,毁灭自己和他人。所以我应尽全力,彻底断除滋养嗔敌的“粮食”(即不乐意),这个怨敌除了伤害我外,再不会有其他的事了。
遭遇任何事,莫挠欢喜心,
忧恼不济事,反失诸善行。
若事尚可为,云何不欢喜,
若已不济事,忧恼有何益?
无论遭遇到任何逆境违缘,都不要扰乱欢喜振奋的心境,因为忧恼心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使人失坏许多有益的善行。如果事情还可以补救,为什么不保持欢喜心呢?如果事情已至无法可施的地步,生气忧恼又有什么益处呢?
乙二(修安忍)分二:一、认嗔境;二、真修安忍。
庚一、认嗔境:
不欲吾与友,历苦遭轻蔑,
闻受粗鄙语,于敌则反是。
我不乐意自己和亲友遭受痛苦,为他人轻蔑,听受当面的粗恶语与背后毁谤的卑鄙言词,但是对于敌人却刚好相反,总不希望他们能摆脱这些苦境。
庚二(真修安忍)分三:一、于造不欲者修安忍;二、于所欲阻碍者修安忍;三、于诽谤吾者修安忍。
辛一分四:一、令吾受苦而修安忍;二、于斥责吾者修安忍;三、于吾友造不欲者修安忍;四、于敌造福者修安忍
。
壬一分三:一、痛苦领受之安忍;二、于法定心之安忍;三、怨害不嗔之安忍。
癸一、痛苦领受之安忍:
乐因何其微,苦因极繁多,
无苦无出离,故心应坚忍。
在轮回之中,产生安乐的因何其稀微,而导致痛苦的因缘极其繁多,然而没有痛苦就不会生起出离心,因此自心应坚毅地安忍痛苦!
苦行伽那巴,无端忍烧割,
吾今求解脱,何故反畏怯?
那些苦行外道和伽那巴(指印度南方某地的信奉外道者,他们常于月食时烧割自身以求悉地),尚且能忍受毫无意义的灼烧、割身等痛苦,现在我为了追求究竟解脱的大利,为什么反而要畏惧受苦呢?
久习不成易,此事定非有;
渐习小害故,大难亦能忍。
长时间练习而不变成容易适应,这种事情绝对没有;渐渐修习忍受小损害,一旦大的苦难临头,也一定能够安忍不动。
蛇及蚊虻噬,饥渴等苦受,
乃至疥疮等,岂非见惯耶!
日常生活中,蛇咬、蚊虻叮噬、饥饿干渴等苦受,乃至于生疥疮等常见的病痛,难道我们不是都已经习惯忍受了吗!
故于寒暑风,病缚捶打等,
不宜太娇弱,若娇反增苦。
因而对寒热风雨等恶劣的天气,以及疾病、捆缚、捶打等伤害,不应该太娇弱以至不能忍受,如果内心脆弱不坚忍,伤害苦受反而会增加。
有人见己血,反增其坚勇,
有人见他血,惊慌复闷绝。
此二大差别,悉由勇怯致,
故应轻害苦,莫为诸苦毁。
有人见到自己为敌所伤而流血,反而会增强坚毅和勇气;有人看到他人流血,也会惊慌害怕,甚至吓得昏死过去。这二者的巨大差异,完全是由于心理坚毅和懦弱而导致,因此应该藐视伤害痛苦,不要太执著苦受而为之击溃。
智者纵历苦,不乱心澄明。
奋战诸烦恼,虽生多害苦,
然应轻彼苦,力克贪嗔敌。
制惑真勇士,余唯弑尸者。
真正的智者纵然遇苦,也能安忍,不会搅乱内心的澄净清明。在与烦恼奋力作战中,虽然会产生很多伤害和痛苦,但我们应藐视这一切苦受,奋力降伏贪嗔烦恼敌。能够制服烦恼敌才是真正的勇士,其余那些世间人所称的勇士,只不过是会砍杀活动尸体的俗汉而已。
苦害有诸德,厌离除骄慢,
悲愍生死众,羞恶乐行善。
伤害和痛苦对坚忍的修行人有许多益处,它能助长厌离心,除掉骄矜傲慢,使修行人悲愍陷于生死苦海中的众生,羞于作恶、乐于行善。
癸二、于法定心之安忍:
不嗔胆病等,痛苦大渊薮,
云何嗔有情!彼皆缘所成。
倘若你不会嗔恨风、胆、涎病等,这些痛苦的不断出生之处,那为什么要嗔恨有情众生呢?他们也都是各种因缘聚合而成的呀!
如人不欲病,然病仍生起,
如是不欲恼,烦恼强涌现。
心虽不思嗔,而人自然嗔。
如是未思生,嗔恼犹自生。
如同人们虽然不希望患病,但业感疾病仍会生起,同样,人们虽然不想生烦恼,但是在业缘逼迫下烦恼仍然会涌现出来。内心虽然不想生起嗔恨,但人们仍然会自然地嗔恼起来。同样内心虽然没有作意生起嗔恼,但嗔恼还是习惯地自动生起。
所有众过失,种种诸罪恶,
彼皆缘所生,全然非自力。
彼等众缘聚,不思将生嗔,
所生诸嗔恼,亦无已生想。
所有的大小过失,各种各样的轻重罪恶,它们都是因缘所生,完全没有自主的力量。那些聚合在一起能引生嗔恼的众多因缘,没有“要生嗔恨”的动机,而因缘所生的嗔等烦恼本身,也没有“我已产生”之类的主体执著念。
纵许有主物,施设所谓我,
主我不故思,将生而生起。
虽然数论外道主张有所谓的“主物”(即自性),而且也施设了所谓的“我”,但是“主”和“我”都不会自主地去作意“我将要生起某种法”而产生诸法。
不生故无果,常我欲享果,
于境则恒散,彼执永不息。
既许主物(自性)是常而不生,那么它就没有所生的果,常有不变的我,如果要享受自性所生的果法,那么它将永远散乱地执著于境,而且这种执著也将永远不会止息。
彼我若是常,无作如虚空,
纵遇他缘时,不动无变异。
如果胜论派所许的“我”是常恒不变的,那么它就应该像虚空一样毫无作用,纵然遇到其他外缘,也不会影响它的不变异性。
作时亦如前,则作有何用,
谓作用即此,我作何相干!
如果说在遇缘发生作用的时候,“我”仍和从前一样,那么这种作用对它又有什么功用呢?如果说它的作用就是如此,那么“我”和“作”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故一切法,依他非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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