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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席大师贡唐仓▪P16

  ..续本文上一页。十月初一日,班禅大师在拉卜楞寺经堂前世嘉木样的灵塔前确定灵童周本塔尔为第六世嘉木样。贡唐仓大师在六世嘉木样·洛桑久美·图丹却吉尼玛的寻访认定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年底,大师前往北京出席全国民族工作会议。路过西安时,初次会见了享誉国内外的藏传佛教大师碌奔·喜铙嘉措大师(在赵朴初之前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习仲勋特意设宴款待。在北京出席会议时,大师就民族平等、民族区域自治、宗教信仰自由、保护寺院等问题作了发言,其间同代表们一道受到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的接见。其中周总理在接见中说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给贡唐仓大师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还是在1949年的时候,大师身边有个叫毛尔盖·桑木丹的藏族秘书。根据周恩来总理关于在藏族地区挑选精通藏文的藏族青年到北京做翻译的指示,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专门向贡唐仓活佛写信要求帮助。大师便把他的秘书桑木丹派到国务院翻译局工作。桑木丹1949年底到北京,到贡唐仓大师赴京出席会议时,已工作了整整一年。毛泽东主席接见会议代表一个星期后,周恩来总理又在中南海国务院会议室接见大家。走到贡唐仓大师身边时,当时担任西北军政委员会统战部长的汪锋介绍说:“这是甘肃拉卜楞寺的贡唐仓活佛。”周恩来总理听后用手拍着贡唐仓活佛的肩膀,十分亲切地说:“桑木丹工作很好。”这句只有他们俩人才明白的话,在贡唐仓活佛听起来包含了丰富的内容,尤其是那语气和表情,都仿佛在向25岁的贡唐仓活佛说:我们俩个早就认识了,而且是好朋友了。这句简短的话语,让贡唐仓大师一生难忘。几十年后,大师回想起来仍十分感慨,他说:“当时我什么政治地位也没有,周总理却像老朋友一样对我,这不仅使我十分感动,甚至让同行的一些参加过长征的藏族干部都有了意见。”

  这位桑木丹因不习惯北京的气候,后来离开北京回到四川省阿坝州工作,成了著名的藏族学者,一生著作很多,直到1993年80多岁时去世。

  1952年,贡唐仓大师又回到了查理寺。宗教活动之余,大师以他的特殊身份和影响,协助政府做了许多有益于国计民生和社会安定的大事,其中一件就是劝说流窜在川西的一股残军土匪归降人民政府。

  四川西部的黑水县,由于当时还未解放,国民党军队一个叫胡炳勋的师长,带着一批残兵败将盘踞在这一带。为壮大自己的势力,这股残军纠集了当地的散兵游勇,共同组成“三省(甘川青)边区反*指挥部”,利用川西一带山大林深的地理,与解放军为敌,负隅顽抗。这股土匪人数虽然只有500余人。但他们熟悉当地地形,流窜不定,一时难以剿灭。剿匪部队一到,他们便钻进深山老林,隐匿不出;部队一撤,他们又窜出来杀人抢劫,四处滋扰,使得当地农牧民人心惶惶,无法安居乐业。贡唐仓大师后来得知,原来是黑水大土司的道吉华桑(汉名苏水和),这时被匪部利用为副司令,他曾和大师有过施主关系,对大师十分信服。为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考虑,大师毅然展开了对土匪的劝降工作。

  大师先是不顾辛苦,亲自前往松潘、茂汶、汶川等地,向各土司宣讲实现和平解放的好处,要求他们不要与匪军来往,助纣为虐。然后亲笔署名,向土匪经常出没之地撒去一张张传单。大师传单的大意是:为民举善,佛将赐福;祸害百姓,不要说政府不容,佛也不容!尔本我佛信徒,若继续为胡匪炳 勋所用,为害草原,则难逃灾祸。快快弃恶从善,我保尔等身家平安,政府也会既往不咎。我等着你急速归来。我佛慈悲!

  这张言辞恳切、恩威并重的传单传到道吉华桑手中,他展读再三,沉思良久,终于被大师所感化。在川西地区,道吉华桑声名赫赫,是个出了名的铁石心肠,鲜血流成河,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当年红军长征途经黑水时,道吉华桑凭仗地势险要,硬是不让红军通过,河里的水都染红了,道吉华桑的堡垒还是攻不下来。为避免遭受损失,红军只好被迫改走雪山。道吉华桑也和国民党军队打过仗,他曾和四川军阀邓锡侯的24军两次血战,打得对方狼狈逃窜,对他毫无办法,就是这么一个藏族土司,毅然听从了贡唐仓大师的劝说,率领自己的人马,下山归降了解放军。他一走,胡炳勋残军如釜抽薪,很快土崩瓦解,被解放军剿灭。匪乱平息,黑水县随之解放。为感谢大师的慈心善举,四川军政领导天宝等专门在马尔康接待了大师。在四川三年期间,大师出任川北藏族自治区(即今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前身)人民监察委员会副主席和政协副主席。

  道吉华桑归降后,人民政府既往不咎,不久即让他参加了赴朝慰问团,代表藏族人民去朝鲜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后来他又出国定居到印度和加拿大,1979年归来,两年后在成都去世。大师闻讯,专程从北京赶去参加了追悼会。

  1954年,根据六世嘉木样大师的提名,拉卜楞寺僧众大会派代表嘎藏等到达贡唐仓大师静修的“丹达林”(在今四川省红原县城附近),敦请大师出任拉卜楞寺第八十五任总法台。总法台是藏传佛教寺院宗教事务的最高主持者,具有绝对权威,总法台之下,各个学院如时轮学院、医药学院、喜金刚学院、续部上学院、续部下学院都有自己的法台。这是贡唐仓大师第一次出任拉卜楞寺总法台,直到1957年8月15日辞职为止,这一段时间是拉卜楞寺历史上最为鼎盛的时期,僧侣多达3000名,活佛、格西云集,施主人财两旺,贡唐拉章也十分兴盛。大师除主持日常经会、教务外,还广为布施,改善僧人的学经和生活条件

  贡唐仓总法台主持盛大的“柔扎”大法会。在政通人和、香火旺盛的历史时刻,达赖喇嘛和班禅大师先后莅临拉卜楞寺。

  贡唐仓·丹贝旺旭大师在1954年出任拉卜楞寺总法台不久,便主持举行了盛大的七月“法会”。在藏传佛教众多的法会与纪念日中,藏语称为“柔扎”的七月法会仅次于正月的默朗木祈愿大法会,默朗木法会由藏传佛教格鲁派始祖宗喀巴大师于1409年在拉萨首创,柔扎法会则是宗喀巴大师范的弟子加央却杰(1379——1449年)创立,在拉卜楞寺则开始于第二世嘉木样时期,后由第三世贡唐仓大师丹贝仲美倡行至今。这一法会主要是纪念护法神和法王的,会期自农历6月29日至7月15日,共17天,正式大会在七月初八日。一年一度的“柔扎”大法会在草原上最美好的季节举行,即是盛大的佛学知识竞赛会,又是热闹的民间物资交流盛会。参加者除本寺的所有僧侣,还有附近寺院的喇嘛和成千上万的信徒。寺院周围的空地上,早早便布满了绣着祥云图案的大小帐篷。大法会的施主是总法台,他不仅对所有参加法会的僧侣提供斋饭,还要每日向每个僧人布施七元。这个费用是十分惊人的,既是对总法台财力的一次检验,也是其在信民中影响、威望、号召力的一次反应。供斋饭的情景是非常壮观的,数千喇嘛就地一排排坐在法会场地上,由负责供斋的喇嘛提着桶将斋饭一勺一勺舀到大家自备的碗中。

  法会的第一项内容是进行佛学答辩。第一天由总法台讲述闻思学院(俗称大经堂)大业,之后和学院法台(每年只有一个学院的法台参加)进行辩论。这一天由学院法台提问,总法台宣讲。第二天学院法台讲述后,由总法台提问,学院法台回答。如此认真,是为了表示法台必须要有高深的学问,才能担任。从七月初一开始便进行佛教哲学大辩论。这一天,贡唐大师身着红色袈裟,头戴金色尖顶的法帽,在众高僧簇拥下来到闻思学院前的广场上,就坐于为他设的专座上,其它赛赤和堪布地位的活佛则坐在他的两旁。全体僧侣和信徒磕头拜见后,大师宣布辨论开始。

  参加大辩论的喇嘛,为六至十二年级的学习优秀者和各班级中有地位的少年活佛。辩论前一天,大家要前往各个经堂、佛殿的佛像前献花,并在大经堂向僧众散花,花瓣如雨,蔚为奇观。大辩论既有秩序又有很大的随意性,谁都可以进入场内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这是学习和展示自己才华的最好时机。辩论时或一人讲众人听,或七嘴八舌,手舞足蹈,掌声、欢呼声时起时伏,妙趣横生。

  七月初八日是“米拉日巴劝法会”表演。早晨先在大经堂背后献(晒)巨幅佛象,同时到冬季讲台上陈列寺主及各大活佛的衣服、法器等,供信徒们触额祈福。中午时分,便在大经堂前面的广场上演出圣僧米拉日巴劝化猎夫贡保多吉的故事。

  米拉日巴(1040——1123),生于西藏后藏贡塘的加阿杂地方,是藏传佛教噶举派创始人之一,一生以苦修著称于世。在藏族人民中米拉日巴是位妇孺皆知的圣僧。他七岁时父亲去世,与母亲相依为命,受尽了亲戚们的欺侮,家产被瓜分一空,生活十分艰难。他便开始学法,起初只是想以恶咒咒死仇人,后自忏罪孽,改信佛教。公元1077年,他38岁时找到当时已负盛名的噶举派创始人玛尔巴。玛尔巴经过对他六年八个月的观察,看他勤服劳役,极尽苦行,确信他“根器”好、可以造就成才,便对他口传了密道全部修法。米拉日巴遂在45岁时返回西藏海拨4000米以上、绝世苦寒的阿里地区,隐迹山岩中,只着白棉布衣,采食荨麻度日,按照玛尔巴传授的密法潜心修行9年,终于练出腾空飞行、降妖除怪等等神通,成为藏族地区广为流传、经久不衰的传奇人物。观看法会表演时,僧俗群众均坐于广场,内层为僧人,外层为群众,嘉木样大师、总法台贡唐仓大师及各大活佛,则就座于前殿二楼的前廊上,居高临下观看。

  贡唐仓大师身任总法台后,以盛大、欢乐的柔扎大法会揭开了拉卜楞寺新的一页。1955年,大师又以总法台的身份,先后隆重接待了达赖喇嘛和班禅大师,为拉卜楞寺的历史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中国藏传佛教的两位领袖,在同一年中先后来到拉卜楞寺,这是前所未有的。这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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