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大小小的佛像庄严端坐,数不清的酥油灯闪闪发光。殿顶缀着蟒龙袍图案的缎幂,头顶悬垂无数绣绘五彩的幢幡宝盖,林立的柱子全部饰有华丽的绸缎柱套,高处则挂着刺绣精美的佛像。
站在高处远望,大经堂中心部分正殿与后殿,高低错落,丽阁巧廊,飞檐腾空。鎏金宝塔、宝瓶、宝伞、阴阳鹿、*轮等露天装饰品,造型生动、赏心悦目,高耸的金顶在高原温暖的阳光下,放射出炫目的光彩。在拉卜楞寺众多的佛殿中,新建的大经堂金碧辉煌,独具风采。喇嘛们啧啧称赞:“这么好的经堂,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位喇嘛脱口说出这样一句话:“知道能修得这么好,早烧掉好了!”
建筑布局、规模、风格,保持了鲜明的民族、宗教特色,墙体仍以民间工匠传统方式,用石块砌筑,厚度达1.9米。内外门框为木质雕花。根据僧侣的意愿,主殿的140根柱子都在原来的位置。但新的大经堂又超过了原来的大经堂,它把民族传统工艺与现代建筑技术融为一体,把新旧建筑材料巧妙结合起来,开创了寺院建筑史上的先河。
贡唐仓大师对此了如指掌。他说:“新修的大经堂在保持藏式佛殿原有风格的前提下,采用了新的结构、新的材料、新的技术、新的设备。主体框架,由过去的全木改为钢筋混凝土结构,柱子采用井桩混凝土浇灌,外包一层木板,上面油漆彩画,既坚固耐用,又避免了钢筋结构冬天冷、念经时回声大的缺点,可以说是土洋结合,扬长避短。桌子用铜片包裹,酥油灯装了玻璃罩。经堂内增加的通风、照明、消防、供水及避雷等设施,除了灯具,其余均不外露。毫不夸张的说,重建的大经堂在中国寺院建筑史上堪称一流。”
大师介绍说:“与传统结构相比,大经堂的平顶屋面变化很大。原来是木屋顶,为了防水,上面铺了一米厚的土,天长日久凹陷、漏水了,再填土加厚,这样建筑物顶部荷载很重。现在在钢筋混凝土屋面上铺了保温层,加了五公分厚的细石钢丝网混凝土,然后是防水材料,最上面铺设着红色缸砖。内部的电器系统、消防设施都很先进。拉卜楞寺院周围有400多口井,那年着火时大家都去打水,结果井里都没水了。现在我们在寺院对面的大夏河边建了一个泵站,水通过地下管子流到修在大经堂旁边的水池里(容量为200立方米),平时用于生活,万一失火则自动报警,河边、池里的泵房可同时启动,将水送到任何一个部位。”
大经堂不是一个普通的建筑群,而是一项特殊的工程。它既要求突出藏式建筑的特点和藏传佛教寺院的风格,又要求比原来更坚固、科学、完美。修复工程因此荟萃了建筑行业的各路能工巧匠,凝聚了各族人民的智慧和心血。
甘肃省第七建筑公司是省内唯一的全国先进施工企业。大经堂主体工程就由这家公司承建。他们深感责任重大,自始至终把修复大经堂作为贯彻共产党的民族宗教政策,增强民族团结的一件大事。为了保证施工质量,公司建议嘉木样、贡唐仓两位大师从甘肃省勘测设计院聘请了一位工程师,作为寺院的代表,常年住在工地监督工程质量。公司派去了十几个工种的100多名“精兵强将”,他们克服高寒缺氧、气候不适、生活不便的困难,在施工期只有四个月的情况下,精益求精。整个大经堂共树立了262根柱子,公司领导在检查中发现有两根略有偏差,按一般情况,完全可以不返工,但他们从严要求,马上打掉重做。经过这样两年的精心施工,主体工程如期完成。建设部的专家实地考察后,经予了很高的评价。
大经堂的油漆、彩绘、壁画、雕刻、采石、缝织、铸铜、流金等手工活,费时费力,工艺要求很高。这些工作全部由来自甘肃、青海、四川、西藏的民间能工巧匠承担。如木雕部分由甘肃省永靖县民间工匠承担;石料的雕琢和石墙的砌筑,由青海省循化县民间工匠承做。这些汉、藏、回不同民族的民间手艺人,怀着修好大经堂的共同心愿来到草原小城。他们不分省内省外,当地外地,不分民族与信仰,互相学习,互相交流,为修复大经堂贡献了宝贵的聪明才智。他们一丝不苟的精神感动了寺院僧侣,为了施工安全,寺院管理委员会组织僧众24小时轮流值班,一直坚持了四年。
夏河县拉卜楞镇的回族群众,不仅向工程捐钱、捐物,还由阿訇(即伊斯兰教清真寺的主持)带队,多次参加拉石、运土等义务劳动。大经堂的基础一共要打260多根井桩,其中有20多根就是由回族群众无偿挖掘的。贡唐仓大师对此感慨地说:“藏民与回民,信仰不同,过去彼此连念经声都不能听。现在互相帮助,患难与共,这是历史的巨大进步。”
值得一提的是,1988年当大经堂工程的施工进入最复杂、最紧张的时刻,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材料价格成倍上涨。到1989年,一克金子的国家牌价由1985年43元涨到89元,一方木材由160元提高到500多元,一名普工的日工资也由四五元增加到十几元,其它铁、铜、水泥等都大幅度涨价。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建设者们面前:1985年核定的工程预算已不敷支出。
面对资金困难,以嘉木样大师和贡唐仓大师为首的拉卜楞寺体谅国家的困难,决心自我克服。修复委员会办公室精打细算,严格财务管理,控制行政开支。僧侣和各族群众踊跃参加义务劳动,献工日5万个,节约资金30万元。大经堂的鎏金顶原来是双层,国家为镏金工程拨来50公斤黄金、600公斤白银。为了节省资金,大经堂修复委员会经过反复考虑,决定忍痛割爱,减少一层金顶。“双眼皮”于是变成了“单眼皮”,镏金面积由918平方米缩减为626平方米,减少支出249万元,其中约黄金近13公斤,全部上缴国家。所有柱子上悬挂的“龙头”,由镏金改为帖金,又节省了不少资金。
贡唐仓大师说:到大经堂竣工,全部费用基本控制在国家拨款1200万元左右,达到了我们开始提出的“让中央和省上放心,让各级各部门放心,让广大群众和僧众放心的要求。虽然个别项目简化了,但大家理解国家的困难,心甘情愿。”
大经堂终于竣工了!佛门圣地又恢复了昔日庄严肃穆、香客如云的景象。面对金灿灿、崭新的大经堂,人们喜笑颜开!
大经堂失火曾经哭着赶来的黄正清老人,拄着手杖看完新的大经堂后笑了!老人语重心长地对来看望他的玛曲县欧拉乡的藏族群众说:“我活了87岁,经历了三个朝代,看到由国家出钱修复一座经堂,还是第一次。共产党是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制定者,又是这一政策的执行者,我们藏族人民要永远牢记共产党的恩情,跟着共产党走。”
从旧时代走过来的贡唐仓大师,思前想后,心潮很不平静。1990年7月19日,大师对开光典礼之前亲自到夏河他的府邸来拜访的甘肃省委书记李子奇(7月22日甘肃省人大常委主任许飞青、省长贾志杰等也前来祝贺)一行说:“我们藏族人民2000年来的生活与宗教密不可分,喝个茶也要念经。大经堂的火灾要是发生在解放前,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如果由群众捐资修建,将是十分沉重的负担。政府在财政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拨下巨款修建大经堂,这在广大的藏族地区和信教地区,是最现实的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教育。”
1990年7月25日上午,拉卜楞寺隆重举行了大经堂重建开光盛典。庆祝大会会场设在新落成的大经堂前庭院内,两边厢房顶上,并排矗着五幢黄罗宝伞,各由五名喇嘛守护,长幅彩旗迎风招展。厢房的前殿檐下,挂满了党政机关和各族各界人士赠送的锦旗、匾额、唐卡画。厢房内陈列着众多的佛像、经卷、宝瓶及名贵的松盘茶、粮食、哈达等礼物,五光十色,琳琅满目。
117个座位的主席台上,坐满了来自中央和全国各地的贵宾,主要有: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武连元,国务院宗教局副局长赤耐;甘肃省政协主席葛士英、省委副书记卢克俭、副省长穆永吉等14位领导;班禅大师的父亲尧西·古公才旦,母亲尧西·索朗卓玛;西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郑英、多杰扎·江白洛桑;四川省政协副主席杨岭多吉、王于;青海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夏茸尕布,青海省政协副主席松布,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裴德安;中国高级佛学院副院长曹自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明哲法师,上海佛教协会会长真禅法师,河北省佛协副会长那存宝音大喇嘛,青海塔尔寺却西活佛等。
出席庆典的各界来宾近2000人。除甘肃省内众多的代表外,四川省专门组成了由省政协、统战部、省民委、宗教局、省委办公厅、西南民族学院、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及理塘县组成的祝贺团。青海省有人大、政协、省委统战部、省民委、政府办公厅、畜牧厅、教育学院、塔尔寺、海北洲、黄南州、海南州、循化县、河南蒙古自治县、岗察县、泽库县、同仁县的代表。西藏自治区代表团由自治区政协、统战部、民宗委、佛教协会、广播电视厅,日喀则地区政协、统战部、札什伦布寺、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德庆颇章、拉萨雪林多吉颇章、刚坚公司等组成。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委统战部,江西省人大, 河北省承德市宗教局、承德普宁寺,北京民族出版社、雍和宫,南京中兴源丝织厂也派来了祝贺代表。
全国青年联合会、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宗教局、四川省佛协、中国佛学院、云南省佛协、内蒙古佛协,甘肃省基督教三自爱国会协会、甘肃省天主教爱国会等单位,及国务院宗教事务局局长任务之、四川省人大副主任扎西泽仁、中顾委委员天宝,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乌兰活佛、副会长刀述仁居士等知名人士发来了贺电、贺词、贺信。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习仲勋专门向被他称为“挚友”的嘉木样和贡唐仓大师发来了亲笔贺信,信中说:“欣闻拉卜楞寺大经堂重建竣工,举行开光典礼,不胜欢悦。我因事不能前往,专此去信祝贺并通过你们向拉卜楞寺全体僧众和甘南藏族自治州各族各界朋友们、同志们表示亲切的慰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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