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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席大师贡唐仓▪P8

  ..续本文上一页内容是阐明一个信徒从发菩提心,直到佛果功德完成为止。

  俱舍部,四年学程,为一学级。所谓“俱舍”,意为对法藏论,包括“颂”与“论”两种,实际上是解说和论证佛经仪理的一种体裁,是成就佛教智慧的手段。

  戒律部,只此一级,修行期限不定。律是佛教对比丘、比丘尼所制定的禁戒。戒律部是僧人在学习理论之后,以修行持戒为主的学部,没有一定的年限。许多僧人到此为止,有的终老一生,有的另谋发展,有的转入其它部门,只有极少数具有高深学问的人,才能考取“格西”学位。

  闻思学院的学习方法是背诵与辩论相结合,辩论尤为重要,分为三种形式:最普遍的是在讲经院本级僧侣互相问答,答辩者一至二人,提问者不限,或两名答辩者到上级班去辩论,由上级僧侣提问;也可以是两名答辩者到下级班去辩论,由下级级长或学习优秀者提问。第二种是在每年4月19日至24日举行的辩论大赛上,寺主嘉木样亲自参加主持,学院高僧和僧侣全部参加。第三种是在七月法会和重大喜庆日子里,在大经堂内由两人行走答辩。

  闻思学院的最高学位为“多仁巴”,这一学位的考取十分严格,考僧必须是俱舍部毕业者,先是法台经观察、了解,在俱舍部学僧中选出120人作为“多仁巴”候考人。正式考试的前一月,由嘉木样预考一次,令其背诵五部大论之“根本论”,合格者,才能参加正式考试。

  “多仁巴”候考人参加考试,每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凡考试不及格,或自愿退出的候选人及未被选为候选人的学僧,终生再无考取机会,他们只有在戒律部养老。“多仁巴”考试科目为五部大论,分两次进行:第一次在农历正月十七至二十一日,第二次在农历七月初九至十三日,每年只录取两名,因而十分不易。

  考试方法别具一格,不是人们印象中静悄悄的笔试,而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当场回答。考试前,总法台通知全寺的格西僧众到会,考场气氛庄重,有时临时撑起大帐幕。遇到大活佛参加时,会场更为庄严肃穆,笙箫管笛声和谐幽雅,香柏青烟缭绕,各执事喇嘛们服饰华丽,步态安详......考生坐于中间,任凭僧人和格西们问难,考生必须一一回答。提问者提出问题时,拍掌高呼,挥舞念珠,做出各种奚落答辩人的傲慢姿态,答辩人不准发怒、生气。答错时,僧众以手背相击,呼喊“嚓嚓嚓!”答辩者答不上来,或提问者提不出问题时,全体僧众鸣掌高呼“噢哈哈!”喝倒彩以示讥讽。答辩者或提问者得胜时,僧众随时喝彩,表示赞赏。胜者兴高采烈,败者羞惭难堪。整个辩论过程情绪热烈,气氛高涨。藏传佛教这种独特的考试方式,比一般考试只限于一个问题或几个问题的回答难度要大得多,它是对考生各方面素质的考验。如果考生对所学经典不能融会贯通,就难以回答众僧从各角度、各层次、各方面提出的问题。

  贡唐仓虽然是拉卜楞寺地位崇高的大活佛,他在闻思学院的学习却清苦而严格。那时寺院的规矩是各活佛的生活由各自的囊欠负责,寺院并不统一供给。囊欠富一些,活佛和他身边的喇嘛生活就好一些;囊欠穷的,生活就差。贡唐仓的囊仓本来比较富裕,但由于五世贡唐仓圆寂后举行了盛大的供祭,花费很大,到六世贡唐仓时,就不太富裕了。囊欠的收入主要靠布施,六世贡唐仓年纪小,不能出去进行佛事活动,布施不多。加之他的囊欠很大,有10多个院子,每个院子都有分管各人事项的人员,开支很大。所以大师生活比在舅舅家时清苦得多。常常是早上起来,喇嘛送一点酥油糌粑,中午不送饭,只吃点早上剩下的东西,直到晚上开饭。至于肉,一周左右才能吃到一两次。为了改善生活,管家曾派出两个喇嘛,到四川松潘和青海做茶叶和盐巴生意。

  大师学习十分认真。每天天不亮起床,洗漱后吃点糌粑,在太阳出山前赶到学院。学习地点冬春在金瓦寺右边的露天论坛,夏季则在小松林论坛里。与盘腿席地而坐的喇嘛相比,他得到的唯一优待是可以坐在石台阶上,但没有座垫。冬天下大雪时,“课堂”才改在经堂里。一天的功课排得满满的:上午念、背、辩(讨论);中午回囊欠吃点东西,稍事休息,继续念、背、辩,晚上又学到星斗满天。通过这样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苦学,年轻的贡唐仓活佛在学僧中出类拔萃,学问日深。白天,他驾着理解之舟,沉浸在印度弥勒及宗喀巴、甲曹杰等大师所描绘的佛经世界里;晚上,躺在他囊欠的卧室里,常常闭目默思,以求顿悟。

  1944年,贡唐仓活佛已在闻思学院学习9年,作为活佛,他可以毕业了。这年冬季学期,他与益西嘉措结伴就《般若论》辩论。在一连五天,每天三场的毕业辩论中,年轻的活佛思维敏捷,对教程理解深刻。面对多位学者的提问,他沉着应答,吐词精妙。拉卜楞寺数千喇嘛旁听答辩,不断地以欢呼和鼓掌表示叹服。一些高僧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还特意赠送了有奖励含义的礼品。

  在专心学习显宗的这段时间,贡唐仓活佛曾于1936年随嘉木样大师,前往夏河县甘加草原,迎接莅临拉卜楞寺的第九世班禅大师。

  1937年5月5日,五世嘉木样赴西藏求法。临行前,贡唐仓活佛在他的拉章为嘉木样设宴饯行,呈送曼陀罗(梵语音译,“坛”、“坛场”之意,为密宗修行的一种仪规)等礼品,并亲自送到青海的果洛,之后顺便回到若尔盖草原看望他的亲人。

  1938年,活佛因吃韭菜中毒,病情严重。嘉木样得知后专门从西藏发电慰问。佛父闻讯后请若尔盖辖曼寺的洪拉大师算卦求治。洪拉梦中见一首诗,诗文提示“赴南方为宜”。大师启程南行,经过甘川交界的墨曲河后,果然不治自愈。在查理寺,三世安曲活佛为大师传授了长寿灌顶等。

  使贡唐仓活佛永生难忘的是,在他学习显宗理论的这一阶段,一位著名的高僧为他传授了数百个密宗灌顶。这位大师就是拉科仓·久美陈勒嘉措。这位高僧虽然佛位不高,但佛学造诣博大精深,德高望重,名贯青藏,弟子众多,曾作过第九世、十世班禅大师,第五世嘉木样,以及甘肃、青海、四川各大寺院许多活佛的传法教师。他一生收到的布施很多,全部修了寺院,塑了佛像,主要著作有《中观广破认识论》、《至尊罗桑嘉样益西丹巴坚参传》等。他圆寂时,留下遗嘱,不再转世,因而退出活佛转世系统。

  1939年,13岁的贡唐仓活佛在拉科仓大师座前,聆受了弥扎、金刚曼 、瓦日百法等密宗灌顶。这些灌顶短则十几天,长则一个月,如金刚曼总共要灌42次,最多时一天三四次,前后达24天,从此,拉科仓活佛似乎对这位年轻的活佛寄予了极大的希望,或接受其请求,或主动为其传授密宗。从而使贡唐仓大师成为目前中国藏区接受灌项最多的一位大活佛。

  密宗,藏语称为“桑俄”,意为“秘密真言”,也称“密教”、“秘密教”、“瑜伽密教”、“金刚乘”、“真言乘”等。它是相对显宗而言的。显宗为哲理,指通过明显的教理去修证,可向任何人传布;而密宗则修习一些不允许向外人道的密法,最后获得正果。按照佛教教义,显宗、密宗是学佛的两种途径,两条道路。不同的是,显宗是为大众设置的,而密宗是为少数有“法器”的人设置的。

  “只向少数有“根器”的人秘密传授真言密法”,这是传承密宗的根本原则,这即是通过广授法师之灌顶,使有“法器”的弟子入密宗金刚乘门,完全摆脱生死轮回之苦,进入涅磐寂静的境界,达到自身和众生的解脱。

  在宗喀巴之前,藏传佛教显密两派曾长期争论,甚至水火不容。宗喀巴认为显密二宗如同鸟的两翼一样,应该互相帮助而不应互相轻视、排斥。在修习上他提倡显宗、密宗并重,以持戒、修德为本。倡导在学习显宗的深厚基础上,才能系统修习密法。密宗讲究修持,仪轨复杂,所有设坛、供养、诵咒、灌顶,均有严格规定,需经阿奢梨(导师)秘密传授。

  修密宗者必须先发“净菩提心”(即自性清净心),具有“救度众生”的大慈大悲,然后拜师。在上师确认其具备修习密宗的潜能和可获“正果”的希望后,才接纳弟子,作一次入密门灌顶仪式,这时才进入被视为密宗“根基”的“加行道”修持。加行道修持有几种:皈依上师、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的“四皈依”、五体投地叩拜的“大顶礼法”、供曼陀罗、念神咒。只有把加行修持的上述各项修满10万遍,才有资格进修本尊法。如果被上师观察为是大根器者,则可在属于成就修持和高级修持的“五部无上金刚大法”(大威金刚、胜乐金刚、时轮金刚、集密金刚、欢喜金刚)中选修一种而专修。

  传授密宗有五种层次:大灌顶,即当场赐予所修本尊的权力;小灌顶,赐予以后的权力;教敕,专门讲授密典;另外一种是一边念经,一边解释疑难。第五种是打开经卷,一直念下去,一句话也不说。藏传密宗把“上师”作为修行者修法求道的必备条件,强调“视师如佛”,上师被尊为传承释迦佛祖全部智慧遗产者和真谛阐述者,因而弟子要在莲花台前向上师和佛前跪拜三次。

  贡唐仓活佛所学的大小500多个灌顶,除两个为当时查理寺80多岁的安曲活佛传授外,基本都是拉科仓大师传授。十分珍贵的是,拉科仓大师所授的灌顶中,除三分之二是贡唐仓活佛请求外,有三分之一是别人请拉科仓大师为贡唐仓活佛传授。至今回想起来,贡唐仓大师对此仍十分感慨。他说:“大威德、胜乐这些高级灌顶,目前在包括西藏在内的藏区,能灌顶的活佛、高僧不多了。我当时10多岁,拉科仓是当时西藏都承认的大密宗师,学的灌顶最多,他把所学的灌顶几乎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我,对我如此特别关照,也许是大师当时就预见到将来有失传的危险吧。”

  在拉卜楞寺僧众多次强烈要求下,贡唐仓大师于1994年为僧众传授大威德、胜乐灌顶集。为什么是灌顶集呢?大师解释说:“比如说时轮神是个大神,其随员神就有1000多个,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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