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是无分别智,无我性真如。」
这个修行这件事,我们如果是不大用心的时候呢,也好象修行也可以,好象不修行也可以,这个心情不是感觉到极需。但是在佛菩萨的智慧的观察,众生的苦恼就是执着,这个执着是真实的,这个执着是众患之本,一切苦恼的根本就在这里。这个众生有的时候不自在,苦恼来的时候也不自在,快乐来的时候也不自在,佛菩萨看这是苦恼,众生只是感觉这个不如意的事情是苦恼,等过去了就不管了,还是追求如意的事情,所以佛菩萨说是你要修唯识无义去破这个执着,好象不欢喜,不欢喜作这个事。若是我们常常的熏习佛法,常常学习佛法,真实把心静下来想一想,我们有执着;有执着的时候,有一点风心就动,有一点风来心就动。你常能够静下来这样反省这件事呢,就会知道佛菩萨说得对,这个执着真实的这一念心是一切苦恼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从这里开始啊,我受快乐的时候这个事先不管,很多的苦恼事从这个地方开始,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能觉悟到这里呢,就能发心修行了,能发心修行。喔,对的,我应该用唯识无义破除我这个执着真实的心情,破除,什么境界来的时候,不执着是真实的。今天也这样修,明天也这样修,我早晨静坐也是这样修,晚间静坐还是这样修,常常用这样的法语,用譬喻作止观,常常这样修。常常这样修,加上奢摩他定的力量,加上毗钵舍那智慧的力量,时间久了就有效,就有效。你多少有点效的时候,你在事实上就会感觉到有一些冲突进来的时候,心里面不那么执着;你执着一轻呢,你的苦恼也轻,你的苦恼也轻。你执着心越重就不得了,啊!你凭什么来教训我?这是高慢心嘛!你凭什么来教训我?这就是执着嘛!这个外面的境界一来就碰到这个执着心了,执着心一动就会出来这种事情,就会这样子。若是这个,你多少这个止观修行有点相应的时候,没有关系,你就是一个小孩子来骂我一句也可以,何况你是个大人呢?那么这个执着心轻了,苦恼也轻了,慢慢慢慢心情愉快一点,就愉快一点!如果说我想,我不着急,好象没有关系,我起一点烦恼都没有关系,那就不行!如果这样子,没有心修行,他不能发心修行的!这里面告诉我们:「诸菩萨因缘,有言闻熏习,是无分别智,及如理作意」,佛菩萨有无分别智,这个大自在的境界出现了。我们没有的时候,我们羡慕人家的事情,现在佛菩萨告诉你,可以,你也可以,你也可以修行。
「诸菩萨所缘,不可言法性,是无分别智,无我性真如」,这底下说这个所缘,这个第四段说这个所缘。就是你要修止观的时候,你要有一个所缘境,要有一个所缘境。就像你掘井,像这古时代要有水,你就要掘一个井,掘井你先要考虑在什么地方掘井,考虑考虑。若是决定在这里掘井,就一直在这里掘,你不能今天这里掘掘,又到那去掘掘,这样是不行。所以现在修行也是,你要找一个所缘境,找一个所缘境,你一直在那里修毗钵舍那观才可以。
那么「诸菩萨所缘,不可言法性」,诸菩萨的这个无分别智,他也有所缘境,也有所缘境。我们日常生活的分别心有所缘境,各式各样的所缘境,现在这无分别智他也是有所缘境的,有所缘境啊,已经成就了无分别智,他心里面也有所缘境,也是有所缘境,这里说的是通于凡圣位的,通于凡圣位。「不可言法性」,就是无分别智的所缘境。「不可言」,就是没有言说相,没有名言相的,言就是名,有名才能有言,所以这个名言相就是没有名言相,这个法性是没有名言相的。名言相是人给它安立的,安立它一个名字,给它一个名字,各式各样的名字的。这个「不可言法性」,它是无分别智的所缘境。
什么叫作「不可言法性」呢?「无我性真如」。这个「无我性真如」就是「不可言法性」,它就是无分别智的所缘境。这个「无我性真如」是包括补特伽罗我,一切的法我,这两种我都不可得,包括这两种无我性。这个补特伽罗这个无我,这个补特伽罗的我呢,我们曾经讲过多少次,讲过很多次,就是执着这个色受想行识里面有一个常恒住、不变异的我。执着我,有我的论者,有我论者他多数是执着我是常恒住、不变异的,这个有主宰性的我是常住、不变异的。如果他若说执着无常,无常就坏了,那就无我了,那就是自我矛盾了,所以一定执着是常的。执着常呢,那么就是我们的这个色受想行识,色,这个臭皮囊是个色,这是老病死;受想行识这个心法也是剎那剎那变异,都是无常的。这个无常的色受想行识里面有个常恒住的我,就是有一个实体性的我,这个我是常住的,他是从人间到下地狱去,由地狱到天上去,时常的流转地变化,色受想行识常常的变化,就是我不变,我是不变的,就是在变异中有一个不变异的我,那么这是有我论者这样讲。这样讲,这样的我呢,是离蕴即我;离开了色受想行识,另外有一个有实体性的我。如果同五蕴加起来嘛,就应该色、受、想、行、识、我,应该是六个,应该是这样说法。
那么现在佛法是说只是色受想行识五个,另外没有那个第六我,是没有那个我的。那么你有什么理由说是没有我呢?这个我们通常讲无我,在《阿毗达磨论》上有破这个我,破我执,在《大智度论》上有破我,而《瑜伽师地论》破我破得更详细,破得是更详细的。在《摄大乘论》上不明显的说这件事,没有多说。这个在《阿含经》里面也破我,而《大智度论》就是引《阿含经》上来破这个我。破这个我,说是你说这个我是常住的,那就不是五蕴,因为五蕴是无常的嘛,就在五蕴之外有个常住的我,那么你这个我的相貌是什么?你不能用五蕴来解释我,因为你自己已经说了不是五蕴,另外有个我。五蕴呢,色是物质,受想行识是精神,那么现在你说不是五蕴,就是你所知道这个我也不是物质的,也不是精神的,那么是什么?你说来我听听,就是说不上来,说不上来的。
我们在那个《景德传灯录》,《景德传灯录》上就是说,说这个佛性在眼能看,在足能奔,在这个脚就能会跑,在手就能拿,在耳能听,在心能识,这就是佛性,就这么讲。那么现在说你这个我是常住的,那么色受想行识是无常的,你就不能说它是色,也不能说是受想行识,都不能说,那么他说它是什么?这个外道不能解释,说不出来。另外呢,在事实上的观察,我们众生都是在五蕴上执着我的,没能离开五蕴执着有我;不是执着色是我,就是受是我,或者想是我,或者行是我,或者识是我,都是这样执着我的。但是这样执着我,我们这个不细心的人我们这样执着我,细心一点就发觉到矛盾,因为我是常住的嘛,那么色受想行识是无常的,所以一定要离开五蕴另外执着我,一定是这样的。这样子与事实又不符合,所以这个《中观论.观法品》上:「若我是五阴,我即为生灭」,我若不是五蕴,那就不是五蕴相(若我异五阴,则非五阴相),这个我的相貌是什么?就没办法说了。所以这样说呢,就是没有我。「若无有我者,何得有我所;灭我我所故,名得无我智;得无我智者,是人为希有」。
你看《中观论》观一切法空啊,很深,这个空说得很深,但是说修止观的时候,先修无我观,先修无我观,赞叹得无我智的人为希有,是这样子态度,是这样态度的。禅宗的人也奉龙树菩萨为祖师的,为禅宗的祖师,八宗都是称他为祖师,但是我们看龙树论,《中观论》、《大智度论》,看他说那个法,那又和我们中国佛教传统佛教不一样。从这些事情看出来,我们中国人就是有一点马虎,修行的事情都是马马虎虎的,不是太认真,这是个问题。他的思想和你说的思想不一致,他怎么能是你的祖师呢?但是也称他为祖师,就是这样子。所以修这个无我观,离开了五蕴,另外有个我,这是不对的。因为事实上我们都没那么执着我,执着这个色受想行识是我,都是这样子。若色受想行识是我,色受想行识是无常的,与我的定义又不合,那就找不到我了,所以就是没有我。但是佛法承认有个假名我,色受想行识和合起来有一个假名字的我,就是没有实体,只是有个名字而已,这个我佛法是承认的。所以说是「须陀洹于意云何,我得须陀洹果不」,也可以说我得须陀洹也是可以的,也可以这样说。但是你不能承认有个真实的我,若有真实的我,那这个人没得须陀洹,你还是一般的凡夫。
所以这个补特伽罗的这个我可以由读《阿含经》、读《中观论》、读《大智度论》、读《瑜伽师地论》,能破这个我。这个《瑜伽师地论》、《大智度论》破这个补特伽罗的我,和《阿含经》是一样的,是一样的。但至于破这个法我执,那《中观论》和《大智度论》那是观一切法自性空,就是我不可得,法我也不可得。但《瑜伽师地论》破这个法我不一样,那就是唯识是无义的来破法我执,也是空,但是有一点不同了,是这样子。
所以上面是「无我性真如」,观察补特伽罗我不可得,观一切法我也不可得,这个不可得所显的理性是名为真如也,观察这个真如。这个无我性真如,就是「不可言法性」。可是说名为「无我性真如」,这不还是言嘛,这还是名言,这是为了令我们觉悟,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立出一个名字来,但实在上它是没有名言的。这个是无分别智的所缘,这个无分别智的所缘呢,我们修这个唯识是无义的,也应该先修无我观,那和《阿含经》是一样的,然后修这个唯识观破这个法我执,这样子也就是四寻伺、四如实智,然后得无生法忍。
5、行相2
A、正释
「诸菩萨行相,复于所缘中,是无分别智,彼所知无相。」
这是第五科「行相」。这个诸门的分别里边一共是有十六科,现在是第五科「行相」。第四科是「所缘」,无分别智的所缘境是无我性真如。这一科「行相」就是指能缘说的,就是这个智慧在所缘境上活动的相貌,就叫作「行相」。
「诸菩萨行相」,诸菩萨所…
《《摄大乘论》笔录 第七章、三增上学》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