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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笔录 第七章、三增上学▪P17

  ..续本文上一页成就的无分别智,它的行相是什么样子呢?「复于所缘中,是无分别智,彼所知无相」,就是无分别智它在所缘的无我性真如上面相应,这就是无分别智的行相。但是这样的行相和我们有执着心的行相不一样,我们是有种种分别、有种种相貌,但是无分别智呢,「彼所知无相」,彼在无我性真如上面的活动是没有一切行相的。这个他这个智慧当然是光明,是了别性的,有了别性,所以也可以说是有知,但是是没有相。譬如我们这个分别心,若贪的时候他有贪的相,瞋的时候有瞋的相貌,各式各样的分别有各式各样的相貌。譬如说加行无分别智观察无我性真如的时候,他还是有个相貌的,用无我去观察,观察那个无我的相貌,他作无我的分别、思惟,所以有无我的相貌。像无分别智是没有这个相貌的,若有相貌就是有分别,若无分别就是无相貌的,所以说他这个行相原来还是无相的,是这样意思。

  

  B、通疑难

  「相应自性义,所分别非余,字展转相应,是谓相应义。」

  这个无分别智是他证悟了无我性真如,他与无我性真如相应的时候呢,他的内心那个无分别的境界是离一切相的。为什么他离一切相呢?这底下再说明这件事,再说明这件事。所以这个科目上,那个印老的科目上,前面的「行相」是「正释」,这底下是「通疑难」。为什么他没有行相呢?「相应自性义,所分别非余」,这先说明我们一般人这个心理上的活动究竟是怎么回事?先说明这件事。我们内心的这个分别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应自性义」,我们的分别就是这样子,就叫作「相应自性义」;离开了「相应自性义」,另外没有别的事情。虽然我们的分别各式各样也可以说是很复杂的,但是就是这四个字「相应自性」。怎么叫作「相应自性」呢?「字展转相应」,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连起来。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内心分别的时候都是离不开这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连结起来就成为一个名,一个名一个名连起来就成为一个句,就是名句。这个名句展转地与义相应,名句是能诠显的,能显示道理的,这个义是它所显示的。能诠的名句和所诠的义是相应的,所以叫作相应,「字展转相应」。这个相应怎么讲呢?就是这么讲,「字展转相应」。「是谓相应义」,这就叫作相应。名有能诠的名句,有所诠的义,名义相应就是我们内心分别的自性,分别的体相。这个分别心里活动的时候种种的分别,就是这个名义这两个字相应起来,这就是分别的体性。「所分别非余」,我们的心在种种境相上活动作种种分别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就是一个名一个义,另外没有,「非余」,这是我们的分别心的相貌是这样子。

  

  「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非诠不同故,一切不可言。」

  现在说这个没有行相,为什么没有行相呢?「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所以没有行相,所以是不可言,不可言也就是不可思,不可思议。「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这个能诠的名句和所诠的义是相应的,我们去用能诠的名句去思惟所诠的义,那个是谁?就是我们的心,就是那个智,就是这个智。我们这个智慧,就是这个分别心,这个分别心它在活动的时候,它要假借能诠的名句在所诠的义上活动,这时候才能在所诠的义上活动。我们这个智慧分别它是一定要假借能诠的名句,才能在所诠的义上活动,就是借彼能诠于所诠转,我们的这个智要这样子才能活动。是「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不?若没有名句的时候,离开了一切的名句的时候,我们的分别心能在所诠的义上活动不?「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不是的,不能离开了名句在所诠的境界上转的,不能。若是离彼能诠的时候,智就不能动了,我们的分别心就不会动了,所以没有行相。因为这个无分别智它于无我性真如证悟了的时候,是没有名句的,所以是不可言法性,所以是没有行相的,所以没有一切相,他的心能离一切相的,原因就在这里。

  「非诠不同故,一切不可言」,这个地方呢,这个世亲释、无性释、还有王恩洋居士、印顺老法师都是同样的解释,解释都是一样。这个,他先提出一个问题,就是按我们的思想上的习惯,我们总认为一切的境界本来就是都有的,就是这个所诠的一切的义本来都是有的,但是要假借名才知道那个义,若没有名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一点分别,是什么呢?这里的意思,我们的思想假借种种名去分别才有种种义,假借名去分别才分别出来种种的义;如果不分别的时候,这个义是没有的,所以是唯识无义,是这样解。但是我们凡夫的习惯不是这样子,凡夫的习惯是那个义本来是有的,那个义是有,那个外面那个境界本来是有的,那么可是我们怎么不知道呢?因为没有名,没有名句,有了名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就是先有那个义,然后加上一个标签,加上一个标签,说这是灯,这是灯、这是花、这是山、这是水,加上一个能诠的句子呢,名句,才知道有那件事。你不加名句的时候也是有,这我们的思想是这样子,我们的思想是这样的。那么现在是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非诠」,就是这个能诠的名句它不是决定能诠一切境的,一切名句的,一切义的,不是的。所以一名能诠种种义,一义能有种种名,所以用名去诠义的时候都是说不准的,是这样子。这个能诠的名和所诠的义他们是不是一致的,所以「不同」是不是一致的,所以一切法都是不可说。这几个参考书上都这么解释,都是这样解释的,但是在《显扬圣教论》上呢,我感觉还有不同的意思。

  《显扬圣教论》上说,我们不可以执着「义异名异」,这个《显扬圣教论》上有这样的话:「又不应执义异名异」,就是我们不应该执着「义异名异」的,这义异名异是什么?就是义异于名,名异于义,这个义是和名是不同的,名和义也是不同的,我们不应该这样执着,不应该执着。譬如说我们凡夫是这样执着的,我们凡夫认为譬如这个灯,灯是有它的体相的,体相用的,但是另外这个名和这个灯的体相用不是有决定关系的,你没有这个灯的名字,也是有灯的体相用的,就是各有各的体,各有别体,这叫作异,叫作异。现在说是不应该执着「义异名异」的,若有名它就有义,若是没有名也就没有义,它们不是分离的,是这样意思。所以「又不应执义异名异」,为什么不应该这样执着呢?「由唯依名起义执故」,这是说出个理由来,就是我们的习惯,我们的思想上的习惯,我们分别心上的习惯,「唯依名」,只是这么一条路,你执一句名才执着义的,依据这个名,依赖这个名才有义的执着的生起;若没有名的时候,义的执着是没有的。所以它们是不分离的,不分离的,是这样意思。

  若根据这个《显扬圣教论》这句话来说呢,「非诠不同故」这句话按这个意思讲,按这个《显扬圣教论》这个话来说,就是「非诠不同故」。这个「不同」就是异,「不同」就是异的意思。这个「非诠不同故」,这个「诠不同」,这个能诠与所诠是别异的,叫「诠不同」。能诠是能诠,所诠是所诠,这叫「诠不同」。「非诠不同故」,不是能诠和所诠是别异的,所以「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若是别异的话呢,就是「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离彼能诠的时候,就智于所诠转,这就是别异,那就是别异了。那么我们举一个例子,还是用这个话来说,譬如说这个灯,没有这个灯的名字的时候,你看见这个灯的时候,你心里面能现出来灯的这个名字吗?现不出来,你现不出来的。离开了能诠的时候,你心就不能动,你心里不能动,你心里动那是别的名字,用别的名字可以动,你不能用这个名字动,不能动。那个印老法师前面那段文解释的时候,「名不称体难」那段文,就说是茶壶,茶壶这是个名,但是也有个茶壶的体相,你离开了茶壶的名字的话,你见到茶壶的时候,你心里面能现出来茶壶这个感觉吗?现不出来,现不出来的,所以是「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

  这个「名不称体难」那个地方,这个称体这个地方有两个意思,那两个意思呢?那段文上的意思是说,这个遍计执和依他起是不相称的,不相称,但是我们的想法是相称的,就是这个我现在感觉这个东西很不好,我们的分别心假设这样分别的时候,我说这个东西不好,不是我说不好,是那件东西本身是不好,是这样子我说它不好,是这样讲。这样讲里边的意思就是说,我的这个思想假借种种名言生起活动的时候,是我的遍计执,是我的遍计执,但是我认为依他起就是这样子,就是和依他起是相称的,我们的想法是这样。我不承认是我的分别,或者对不对,不是,我说我的分别和所分别的境界是一致的。那么在这个三自性上说呢,就是这个遍计执和依他起是一致的,是一致的。现在这个无著菩萨说,不对!你的分别的遍计执和依他起是不一致的,不一致。你的种种的分别,依他起上是没有的,是唯识无义,是你心里的分别,依他起上是没有你分别那个义的。那么这样说呢,就是也就是这句话「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我们不能在依他起上活动,我们的思想,因为依他起上没有名字的,离言的,离一切名字的。

  这个为什么我们说遍计执是毕竟空的,毕竟空怎么有了遍计执呢?本来什么都没有,怎么有了呢?这个「名不称体难」那段文,世亲菩萨说,这个依他起是因为有名的力量,所以依他起变成所遍计了,变成遍计执了,有名的力量,有种种名字,所以就出来一个遍计执,是那么回事。所以出来这个遍计执呢,而实在依他起上还是没有的,没有。现在这里也是表示这个意思,「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一定要有名,我们的这个分别心才能动起来。这一动出来种种的分别呢,都是与名相应的,名义是相应的,而与依他起是不相应的,依他起上没有,所以是不可言,这法性是不可言的。在这个唯识上的说法,依他起是不可言,这个圆成实也是不可言,也是离一切名言的。「非离彼能诠,智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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