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只是一种很少、很小量的揭发、揭出,我们个人也觉得,不应就说是“不”,应该是“非”,非一非异,非常非断,非来非去,非生非灭,甚至“百非”,这“不”字跟“非”字还有分别。而且呢,觉得空宗好象讲的这个“八不”呢,简直就是,那是龙树讲“八不”讲得很彻底,实际上所有的分别都是虚妄的,一万个“不”,一万个“非”,也就在遍计所执性(里头)。
所以在慈氏学讲无分别智,跟佛的一切行相智,这些个更是龙树没有讲到的,也是空宗没有理解到的。所谓这个无分别智,般若的问题,也是很关重要的,而这个纲领问题,跟现在所说的这个“同时有无”,同时可得、不可得,是密切相关的。真正讲大乘的道理,跟修习,那还是现在我们讲的这个《总摄大乘纲领论》,还是找对了这么一个宝贝,法宝,我们就是用一百年的功夫把它彻底理解了,那也就是很了不起,那比起三无数劫还差得远呢。
我们要打这个无明的翻身仗,太不简单了,那首先我们的目标就是冲着所取能取来进攻的,就是遍计所执性的问题,啊(纠错)补特伽罗我跟这法我。大乘佛法里头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证真如,就是能够破除所取能取。更进一步咱们来讲,就是我们每时每刻能对治遍计所执性,你说它多了,那很复杂,你可以,前头咱们说八万四千法门都概括不了,这能对治、所对治你要算起来,而且咱们前头也讲,这个所对治都离不开能对治。那么现在正是这个所对治的根本的问题就是遍计所执性,能对治呢就是圆成实。
所以在我们讲这个问题的时候,要把它真正认识清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太关键了,怎么认识?怎么我们下手修习?前头也讲了,十修,那也是对治散动的,第一个就是菩萨性的问题,菩萨性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圆成实性的问题,有圆成实性就没有遍计所执性,遍计所执性就是一种莫须有的东西,就是我们无始无明给习惯下来的东西,它一点儿内容没有。说遍计所执性的时候,你认为自性跟常法,有我有常的话,那就是根本是无明的问题,是颠倒的问题,根本没有那么回事,你非认为有那么回事。可是我们又出不了这个窝臼,就是咱就咱就是(这样)。
所以这地方很需要咱们就是一个净信,一个胜解,就我们前头所学习过的《总摄大乘纲领论》,能弄清把这个能弄清,就是真正树立起来净信跟胜解,那就好办了。那也是,你这个里头,这个关系非常非常关键的,可是跟我们每一阶段修习都有关系,真正的象到彼岸,般若波罗蜜,到彼岸就是从此岸到彼岸,而这个看起来这个到彼岸的问题,还是大乘里头最主要的一个行为。十到彼岸或是六到彼岸,这个是我们一贯地应该修习的。从此到彼,慢慢地往前走,将来走到尽头。
这个实际上从我们现在就走起,说是“长亭更短亭”,不定多少(亭),“长亭更短亭”也就是十地呀,象我们现在前头“暖”、“顶”、“忍”、“世间最胜法”,就是世第一法,在我们现在当前要走的几个亭子,就是“暖”、“顶”、“忍”、“世间最胜法”,过去翻的“世第一法”,那个世间最胜法就是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份来,在三界找不出第二份来,最高、最上、最胜。而我们现在就是一步步要走,“暖”、“顶”、“忍”、“世间最胜法”,从这个最胜法一下跳到那个第一地,这也是第一次,以前没有的。这个第一地的法,它这个主观、客观都不分了,真正说自益利、他益利根本没有了。把能取所取都给消失了。所以那个境况跟我们现在的确大大不同,连那个我们要是四个加行位,到最后那个加行位,所谓世间最胜的,所有三界、连无色界的顶都■算都赶不上这东西,都赶不上最后要入地了要登地了,而且那个在世间上最胜,而现在我们要想攀登最高峰。
而怎么攀登法?这是我们要对慈氏学、对《总摄大乘纲领论》以至于其它的象《辨中边论》、以至于《瑜伽师地论》等等的要作进一步的学习,而《总摄大乘纲领论》是一个最重要的一个纲领性的东西,尤其是现在说是“同时”一有一无,有无平等,这在其它书里头我们见不到的。可是我们不定费多少年、多少岁月才能慢慢走过所谓实行到彼岸,以至于十地,先不说十地,先四个加行位,咱们怎么走法?走得过去走不过去?这是我们当前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现在今天我们对这个同时有无的问题特别要注意,这真实问题是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我们认识的东西都是一种错乱的、颠倒的,怎么能正过来?我们现在有了头绪了,就是你要把现在我们学习的《总摄大乘纲领论》好好地弄懂,一点儿怀疑没有,真正的真实所在,跟其它虚妄的东西、错乱的东西,一目了然,那你就是这个修习就比较顺利了,也就是你对佛陀从最清净法界等流出来的教法,言说,他那个言说跟这个言说性质不一样,所以我们对这个言说要正闻熏习,要如理思惟,别再乱弹琴了,随自意解,不明白就当成明白了,有疑问当成没疑问,模模糊糊当成清清白白。
这地方就是怎么样我们去修习,指出来的很简单、很简要,可是我们要修习的话是很长远的,怎么跟这简要、跟长远问题结合起来?结合得很好?这是现在我们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我们这个心所有法,那个净信、那个胜解,能现行不能现行?普通这个净信很不容易,不是盲信、不是迷信、不是不明不白地信,那我们才知道什么是依他起性,在依他起性上怎么样地有这个没那个,同时有无,平等的,有无平等。所以这地方无著菩萨指出得非常简要,而且把个中的真情透露出来了,可见这个东西很容易被我们过去的习惯势力给淹没,为什么被淹没呢?那就是我们没有认清楚,没把最清净法界里等流出来的东西真正了解,真正听得合适,真正理解、思惟得合适。
所以在这地方,我们一方面知道所谓八识、五十三种心所有法就在我们眼前发挥作用,你这个净信发挥不出来还会发挥些什么呢?那个怀疑的作用,还不清不白的,胜解作用发挥不出来,你还这个可以乱讲,尤其这个增上慢,未知谓知,没知道呢就认为了知了,未证谓证。所以要从这五十几种心所有法来照照镜子,我们现在什么心所有法在现行?
而且所有的世界东西,都离不开阿赖耶识的熏习,所以我们的人生、世界都是离不开八识、五十三种心所。刚才就是我们那个注意了,我们怎么使我们的净信、使我们的胜解在现在能发挥作用。你能在现在发挥作用,就是对这个同时有无的问题、对三性的问题弄得一清二楚,那就好办,那就是比较容易走上阳关大道,真正的解脱之道。
所以我们怎么能够运用我们的五十几种心所,它所谓信勤念定慧,这五个很能发挥作用,勤,我们很容易怠惰,懈怠,放逸。所以要明白这道理以后,怎么能勤,每时每刻这些问题都有往前走一步的要求。念,意念的问题也是很重要。你象我们老年的这个意念就差了,这个意念,所谓差了,你要是老熏习、老修习也可以加强。意念也是心所。因为我们要是不认识我们现在那个心所起作用的话,很容易,你就现在吧,也许是怀疑起作用,不是净信起作用,也许不是胜解起作用,邪解起作用。
这个问题在我们讲这唯识来说,里头有很多应该弄清楚,就是自己怎么认识自个的问题。现在呢,就是我们应该对三性问题,什么是依他起性?首先要认识清楚,一点儿怀疑没有,一点儿模棱两可的地方没有。
(休息时,天津唐利州问韩老:您讲“五十三种心所有法”的说法出自何处?韩老说都是《成唯识论》里的说法。)
咱们怎么起步走,现在已经应该开始了。所谓“何处是归程”?咱们已经应该找到了归程了。就看(什么?)长亭跟短亭的问题。这个长亭、短亭的问题也是很复杂的,因为整个地我们这个旅途主要就是一个能对治跟所对治的问题。现在有遍计所执性,就没有圆成实性,有圆成实性,就没有遍计所执性。这就是我们能够往前走一个关键问题。所以修习是什么?就是要我们把我们没有的东西不能当成有,真正有的东西不能认为无。对(但)这两个东西又是同时搅在一起的。这种情况也可以看作是(我们)无明跟觉悟怎么这么近,摩擦怎么这么深,而我们怎么样一点儿觉悟没有,一点儿感觉没有。
通过我们现在对无著菩萨一个最重要的慈氏学纲要的东西,能够给我们这样的一个认识,这是不可多得的。所以,又是离得很近,又是离得非常远,它看起来很容易掌握,又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你想我们从无始无明到现在,从飘忽不定的那种所谓烦恼,从那时就开始,到现在还是受这飘忽不定的烦恼、客尘烦恼,影响咱们这么深。飘忽不定的东西,原来翻译的是“客尘烦恼”,客尘,我现在想法子给它改变一下,按藏文那就是“飘忽不定”,这词是不是还可以进一步考虑。最初的无明就是飘忽不定,本来一点儿边儿没有的东西,它楞是起作用。不是很重要的,好象不是很了不起的,飘忽不定的烦恼。这个在慈氏的《辨别中边颂》里头也讲到这“飘忽不定”。
所以我们这个烦恼起来也是一种模模糊糊,遍计所执性也是根本没有根据的,没有能相的,以没有能相为能相,是不是?它也是一种能相,可是本身就没有能表示它存在的东西。而我们无始无明开始,也是咱们翻成“客尘烦恼”,在藏文也是好象是“飘忽不定”的意思。总之这烦恼刚起来的时候,就有点(象)现在云烟、雾一样的东西,在虚空里飘荡。你看我们现在一天也都是,我们这烦恼起来是没根没缘的,一下就……,莫明其妙就起来了,是不是啊?你要拿每人的贪嗔痴,怎么起来的?你自个来追究一下,也跟踪一下,那也是很莫明其妙的。尤其加上咱们长期的习惯,更是莫明其妙,忽然这就来了。它很凶猛。
虽然刚起来的那个,如云似雾的那个,好象“浮云掠太空”,王阳明曾经有个诗句(“何以浮云掠太空,险夷不复在心中”)。所以我们这烦恼,再加这业,就造成我们现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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