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讲:第三品(第8页第3行-7行)
(1995年12月24日)
今天还讲能遍计跟所遍计,能分别跟所分别,多投入一点。这世间上的问题,能遍计所遍计方面很重要,当然它参考许多条件……来得到最后一个比较……总的方针、总的政策。
拿马列主义来说吧,它也是有社会主义这样一个总的方针,所以这个马克思的哲学呢,虽然是唯物论,好象多注意所遍计方面,给出了条件的问题,但是最终还是想改变社会,推动社会往前走,那他不能不谈到这个能遍计,由总的一个革命的路线,那也就是它的总的能遍计。这地方也就,决不是种机械唯物论,他这唯物论呢也还是以社会人类共同建设的社会为客观依据,这个社会客观依据有一个发展的规律,他发现规律于是推动社会向前发展,实际上他这能遍计方面还是很重要的,要调查研究,在大英博物馆四十年时间研究资本主义社会构成,那就是参考了许多资料性的根据性的东西。
所以看起来社会科学方面也还是要综合些个规律性的东西,来推动社会的发展,客观发展,所遍计的东西变化。自然科学呢,虽然偏向一部分现象,它也是想改造客观世界规律为人类所用。今天提出毛泽东的他的哲学问题,就是在他晚年,谈的这样的问题,就是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也是他老年的总结。为什么要提这个?就是能遍计跟所遍计的关系问题。
在佛教里讲,能遍计可以随便显现所遍计,而且我们讲了别识它一个整个的,根据跟能见的,一块都包括在内了。就象咱们现在的资料里,也是它能遍计可以随便显现出所遍计,《摄大乘论》里讲能遍计跟了别识的问题,都是个整个的整体的,能所都包括在内的。
毛泽东的晚年,提到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这问题是个大问题,也是他一生革命的总结。为什么提这个?因为咱们谈到能遍计跟所遍计的关系问题,也谈到人生宇宙有一个整个的认识问题,有一个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有一个国家的整个的政策问题,战略问题。
现在就说它的战略思想也是很不健全。今天这个《参考消息》说,日本战略思想也是很有问题,总之就是,无论处理个人事情,无论处理社会的、世界的事情,总要了解些个根据、了解参考资料,然后制定一个方针。说是人生观、世界观或者整个战略思想,现在拿许多新闻界的认识跟政治斗争、以至于所有的哲学、宗教,它都有一个总的规划,总规划。
我为什么提出来?就是能遍计,所以这个能遍计很重要,解脱的关键在此。世间的学问,一个是它承认现实,所谓承认现实就是现在给我们的条件,就是如此,就是已然的情况,就论现在,至于过去是怎么回事情?怎么来的?这世间哲学里头,没有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尤其科学,它就是针对现在,针对现在的情况,已有的情况、已然的情况,我们遭遇的就是这样子的情况,至于怎么成为的这样情况?一般的学问学说里头解释不到。所以都是就着已然来处理问题。
佛教是特别,它根据的资料、根据的根据,方面是广的,三界,从地狱到非想非非想,这个对世间来说,没扩大到这种范围的。再就是来源的问题,就是怎么样造成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现在这异熟果是怎么来的?这个自然界是怎么构成的?怎么来的?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比三界九地整个的空间,还重要。因为整个的空间也是由佛教说无明缘行行缘识这样来的。无始以来无明来的,由起惑造业来的,构成当前的情况、所谓这自然界,一般的学说里头管不了这么多。
所以佛教里头的这能遍计,总的看法的问题跟一般有所不同,一般是只拿当前的事情来作为开始,作为起点,它不追究怎么来的?所以然不追究,也没法儿追究,因为什么?它主要是增益我,有所增益、有所损减,就是它没有看清这我的问题,有我没我的问题的确也是出世间的学问跟世间的学问的一个最大的分野。所以你找不出三界流转的根子,找不着人生跟宇宙的根子,所以在这儿推测性的,我承认已然,没有办法来对治这个,已经成为这样的,没办法只好凑合着,受之若命。而佛教它不是受之若命的,要改变,所以这个总计划就是很开阔、很远大,也是很究竟的。所以我们接触到佛教的学问,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看人生宇宙,有了一定的整个的看法,这个来龙去脉,它的所以然,我们能找出来,就是我们的一切怎么规定?是过去我们所受的呢?是过去起惑造业的关系?现在是怎么怎么改变?将来怎么样?我们是有把握的,所以从这个因果规律方面说,虽然我们现在不能知道我们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将来怎样?还不能由我们现在的行为规划来真正决定,但是大体上我们可以决定,这个决定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我们这个能遍计,当然现在还是虚妄分别,还不是真正如实的,但是我们能够真正如实地安排我们的一切。
这话说的好象是有点过火,实际上呢,我们对于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已经清楚了,就是因果关系、因果规律我们觉得都已经清楚了,主要是由这个烦恼造业,造的善恶业的关系,再来是我们是用智慧来对治我们现在的不如理的东西,从这方面开始,实在我们真正得到真正的平等自由。所谓真正的平等,实际上就是你能证真如,你要解放,对自己解脱、解放、出离,那就是自由。
这地方又牵涉到,现在我们所受的已然的东西,我们都知道它的来源,而以后我们可以安排,可以有一个总计划,总方针了,就是能遍计这方面可以确定了,这是个了不起的事情。这个命运操在自己手里头,操在我们相续身上可以,这一点是不容易的,打破这世间所有学问的局限性,能打破,能够安排自己将来,这个安排自己将来不是后有的问题,是解脱,出离生死海到彼岸的问题,所以这实际上是佛陀跟他弟子们对我们一个很大的贡献,对人类。
我们处在欲界,欲界也有它的优点,可是它的缺点太多了,思想开放活泼,但是它受一个生殖的关系,一个维持生活的问题,的局限性很大。就是欲界众生他逃不出饮食跟男女的问题,生殖跟生活的问题。这个问题,我觉得儒家处理的比较好,“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有一种“礼之用,和为贵”,用和的办法调解人生的生殖跟生活的问题,这也是它的一个总的看法,总的能遍计。
但是从这里头讲这个苦受、乐受问题跟三界的问题,三界也有总的能遍计,每一界每一个色界,每一个界地,都有一个总的,但总的里头有一乐受苦受,还是一个想的问题,就是构成我们这个环境的情况,这个想很重要,为什么要规定三界呢?主要是一个想、一个受,当然这里头思,就随着作意,都有,触,都随着就有了。但是,我们三界九地主要是受跟想的问题,受是一种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还有一种喜受、忧受。所以一个人生下来,也是满足他对苦乐的要求,解脱苦,求满足的乐。
但是这乐里头,本身就有一个大的差别,什么是苦?什么是乐?什么是可忧的?什么是可喜的?这问题还是一个人生的、或者决定一个方针、一个政策的比较关键的问题。就比如一个国家的国力,富、强的问题,一个人也是这样子,尤其我们欲界众生,首先我有父母,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再来怎么生活?穿衣吃饭?这些问题,马克思有解决办法,儒家也有,道家也有解决的办法。
这些个解决人生社会的问题,一般都是用这个辨证法,就是相反相成的学说。所谓相反相成,跟咱们现在这个问题接近,就是虚妄分别遍计跟所遍计的问题。实际上是虚妄分别,马克思还讲不到这个,只能拿它当一种方法,中国就把阴阳五行这阴阳相反相成的问题,有无相生的问题,始终贯彻到底,贯彻到人生,因为这个,东方、尤其中国,对人生,人的思想还是充分的,不是由上帝决定的,人自己决定自己。
要处理人生的问题,我觉得应该象马克思、毛泽东、儒家,必须利用它相反相成的学说。毛泽东解放中国,由弱变强、由少变多,打退了帝国主义的侵略,我觉得这是,毛泽东是有建树的,依据的就是辨证的、相反相成的学说,也就是中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一定要根据人民大众,不离开人民大众,一定不离开人与人最起码的关系,这是最主要的。
现在净注意人的生活问题、欲望问题,那问题就大了,太片面了,一定是忽左忽右,一定是这样子。现在就有点拨乱反正,就是正气的问题。所以为什么提这个呢?就是围绕着能遍计的问题,我们人生也得有个决策,无论什么人?无论青年,老年,男同学、女同学,都有个决策问题,我们人生怎么办呢?尤其在现在,这思想很不正常的,决定他自己的都是由欲方面来说,由自己扩张来说,由满足自己非分要求出发的。那么他还有理由是为了乐受,我一个人生就是乐,吃喝玩乐,党纪国法另外一回事。所以这也是决定他的命运,他这个方针,本身的大政方针的问题。
所以我们碰到佛教给我们的遗产,一个所遍计的大量的法宝,我们现在也参加到这里头来了,也认识它这重要问题了,那就看我们何去何从,怎么决定我们的将来的命运?这个决定我们将来的命运并不是我们要发展自己的欲望,而是把我们整个的生活改变一下,彻底的改变一下,也可以说我们这个改变是最革命的改变。所以,有的同志出家、不结婚,有些人就是对名利很淡薄,象某某呢,也没结婚,这样的情况,还吃素是吧,这样的人,他就有决定他的大政方针的办法。
我们就是这样,怎么决定自己的大政方针?尤其是现在注重人欲横流的时候,思想很紊乱的时候,我们怎么决定我们的大政方针,这也就是对乐受我们有看法,那欲界,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男男女女,就是这些是乐,这个我们怎么看法?当然我们很难逃出这个去,因为我们是欲界众生。但是我们要拿这舌头好好品尝,到底哪是真乐哪是假乐,因为比较有选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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