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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学史分期略说讲记▪P71

  ..续本文上一页,修了几年,后来在那烂陀寺,在外道、佛教大起辩论的时候,佛教徒自己辩不赢了,就去请陈那菩萨,请出来,请出来之后,就摧伏外道。他是很厉害了,他善于因明,因为他跟世亲菩萨学过,把外道降伏之后,就在那里讲《俱舍》,并且造了很多唯识、因明的一些论,大概也有一百部左右,后来造了《集量论》,这是他的最高的一个结晶品。他又在南方摧伏了很多的外道,把那个地方本来已经衰败的那些寺院复兴起来,大概造了十六个大的寺院。他因为用他的因明摧伏了很多外道,所以人家恭维他,称他因明之王。陈那是因明之王。因为过去我们的那么多论师中间,最精因明的是陈那,陈那下边是法称,法称是青出于蓝,发挥得更高。他的弟子遍满各方,但是他这个人很少欲知足,他一辈子修头陀行,十二头陀,他下边不要侍者师,没有用一个侍者师,这个也表示他清高之处,这是陈那菩萨的历史。

  

  法称论师

  下边我们讲法称论师,这个是很值得我们讲一下的。在法称的时代,这时候,外道是很盛了——因为世亲,无着世亲——世亲菩萨作《俱舍》的时候已经很感叹了,那个时候外道很多,佛教已经衰败了,那么世亲无着他们出来之后又兴了一下,后来陈那又是把外道摧伏一下——这个时候外道很厉害,他们怎么厉害呢?他们婆罗门教,因为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理很不足,把佛教里的很多一些好的地方都采纳到他们婆罗门教里去了。那么这个时候,婆罗门的势力就慢慢盛起来了,并且出了很多人材,辩才很好,很多佛教的一些大阿阇黎都没有办法降伏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外道,两个兄弟,这两个人,哥哥叫达多咀梨,他是修三昧的,欢喜修定;他的弟弟叫商羯罗阿阇黎,这是成就了大自在天的修法——他们外道的大自在天,他这个修成功了,他欢喜辩论,他在藩伽罗国里边经常跟人家辩论,佛教徒跟他辩论呢,输掉了,总的有二十五个道场,所有的资具都给他拿起走了,东西拿走不算,有五百个优婆塞都被迫做他们的弟子,进入外道——他们的辩论就是这样的,要么就输头,要么你就是信他的教——那么这样子呢,二十五个道场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弄去了,五百个优婆塞被迫相信外道。这个时间,商羯罗他的弟子,有一个叫跋咤阿阇黎,就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一个很会辩论的人,在他住的地方不断地跟内外道辩论——外道之间也有辩论,他跟佛教也要辩论。佛教里边有一个精通声明的论师,跟他辩论之后,结果是输掉了,那么他又毁坏了很多道场,尤其把里边所有信佛的人,跟道场,全部并吞,改了他们的教的寺院去了,那么教民也改了他们外道的教了——这个是佛教极大的损失,那就是外道的人能辩能说的时候,佛教就吃亏了。

  所以世亲菩萨他在作《俱舍》的时候,就很感叹地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你的道再高,没有人去弘是不行的,所以说人的因素是很第一。所以,我们的看法,尽管你造庙也好,塑佛像也好,都是大功德的事情,但是不培养僧才的话,佛教是没有得到利益的。如果外道论师来了,或者什么,什么一个变化,都会慢慢衰亡的,只有把人材培养出来,真正的弘持佛法。所以我们不在乎经济,也不搞那些经忏,也不搞那些其他的东西,反正要钱的事情都不干,只有赔钱的,培养人材,这个是真正兴隆佛教的根本,就在这个地方,如果这个地方不注重的话,没有人材的话,再大的庙将来不是佛教的庙,再多的钱将来不是佛教的钱,造的佛像他可以给你毁坏,你的教徒,可以给你改过去,那就是不巩固的,决定一定要人材!

  那么这个时候,佛教衰败的情况就很厉害了,尤其……。在南方,有一个外道,叫“辩论之王”,也是个婆罗门,他的名字叫游戏童子(游戏就是小孩子的游戏,童子,他是一个大概童少出家的)。还有几个,另外持牛戒的有两个人,他们在南方的很多国家里边也是兴辩论。这个时候佛护的、清辨的、陈那的许多弟子——他们几个大德圆寂了,不在了,他们的弟子都辩不过外道,所以说内道的,就是佛教里面的财富和信徒,很多都被他们辩论输之后改到外道去了,财富也属于外道了。那这样子呢,这个时代,佛教是很衰败的时候。

  这之后就出现了一个法称论师,法称论师怎么个人呢?他是南方的一个鸠陀摩尼国家里出生的,他是一个婆罗门家里的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是外道。他从小的时候就很聪明,把一些工巧明、吠陀——就是婆罗门的四吠陀,还有许多其他的书——外道书:医药、声明、音乐等等,全部学通了。到十六岁的时候,或者有的地方说十八岁的时候,外道的一切教理全部精通,这个时候成了外道里边一个很了不得的人。婆罗门中间对他赞叹得不得了,才十六岁,已经什么都精通了,将来在婆罗门中又是一个大人材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一看到佛经,马上生起最深的信解。马上就改了,不做外道,做优婆塞,穿了优婆塞的衣服。那么婆罗门气得不得了,把他赶出去了,婆罗门教把他撵出去了。后来跑到印度的中心地方,跟护法菩萨出家——护法菩萨是唯识大家,他全部三藏通达无遗,全部了达,所有的陀罗尼等等,大乘经典能够背五百部。

  我们现在叫你们背个戒本乃至背个比丘的略戒,都好象是咬不下来。沙弥,我还想起来了,我们在安居中,三个月辛苦的时间,讲了个《沙弥戒》。要他们背一个《沙弥律》,这么几个颂,都跑掉了——害怕背书,都跑了,这样子的人有什么用呢?你看人家背五百部,显密的经五百部能背,我们要你背多少?当然说,他们大根机的人跟我们现在不同,但是我们的要求没有那么大,你只背一点点,这一点点不背下去的话,怎么弘扬佛法呢?你自己想一想,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维持正教的,你如果一点努力一点牺牲都没有,你怎么担任你的任务呢?所以这个要自己知惭愧了,不要还是讲一个毫无责任性地:“啊,不关我的事啊”。你是什么的?你出家干什么的?出家,你就是负担如来家务的,你这个事情干不了,你怎么出家干啥?你吃着施主的饭,你是要堕的,甚至于一粒饭——“大如须弥山”。我经常说这个话,今天还要说一道:“地狱门前僧道多”。你如果不把弘扬正教的责任负起来,把学的、修持佛法的事情干起来,你出了家,你的饭是消化不了的,你受用的东西也消化不了的。你的处所,眼睛一闭,就是地狱。这个不是吓人,《僧护经》讲得很清楚,我们都发了一本,每个人,以后大家再去看一看。

  对三宝的常住供养的东西不是随便容易享受的,你要把这个责任心提起来,那才是可以吃下去。我们说以前有一个读书的,儒家的有一个。他得了功名,是秀才,后来他出家了——等于现在大学生,出家了——出家了,大学生,优待,赶紧一个人一个寮房,供起来什么事情都不干,不是!叫他出家之后担水,做水头师,每天几百人的一个丛林的水。那时候没有自来水,要你河里边去担——不但要吃的,用的、洗的都要用,都要你一个人担了,那么这个秀才担得吃力得不得了,他是个文人,他就做起诗来了,坐下来叹气了,他说:“秀才担水弓着腰”——把身体弯得来腰都压断了,这样子的水,我担起来那么辛苦,我一个秀才,这个水担出来,“和尚班首也难消”——不要说你普通的人,就是和尚、方丈、班首、执事也消化不了我这样担的水。结果那个方丈是一个禅宗开悟的,他说:岂有此理,老僧一个喷嚏可以消几两金子呢!什么意思呢?就是我开了悟的人,行住坐卧,举心动念,都在道中,打个喷嚏也可以消几两金子,何况你这点担的水也消不了?当然你这个话说了不对。那就是说不要自以为了不得,在僧团里边就是要干的。那么这个是闲话,我们再说法称论师。

  这个时候,佛教的处境很难,很为难,外道的势力很强。那么这个法称论师信了佛之后,他能背诵五百部。其余的因明等等,他听之后——听了很多因明书,他感到还不够,他先找陈那菩萨的——因明大家,因明大王——陈那那时候不在了,他就跟他的弟子自在军(自在,一切大自在的自在;军,军人的军)。这个人也是要记一下,他是陈那的弟子,也是通因明的。那么他就跟了他去学因明,第一次听了一遍,他的理解就跟自在军相同,就听了一遍《集量论》,他当下就跟自在军一样了,他就达到那么高的水平;第二遍听了之后,跟陈那菩萨一样了,他对这部因明的陈那菩萨心里的东西全部知道了;第三次一听,知道他的师父自在军对陈那菩萨的一些密意还没有通达,很多地方搞错了,他听了出来——这个了不得,听了三遍。

  那么我们说这么大的智慧的人,《集量论》听三遍。我们有些人,有些经听过一遍——“啊,我听过了,哎呀,不要听了,不要听了”。这个你想想看,我记得道宣律师从师父那边听《四分律》,听了有十几遍,或者是几十遍,才有后来的成就。不要以为学了一遍,什么都懂了,我看看不见得。我们这里过去有的人,他《广论》就是听日常法师的,后边的止观章根本没有听到,好象够了,到外边去弘扬去了。我说你不够啊,不要说《广论》你没有懂透,你就是《广论》里边最要紧的照镜子,照人家还是照自己还搞不清楚,拼命照人家,自己的一点也不照。结果跑去带领人家学《广论》去了,这个出来的效果怎么样,我们也可想而知了。

  那么这样子呢,他就跟他的师父自在军讲了,他说:你有些地方,陈那菩萨的意思还没有懂透,怎么怎么……。一讲——他这个师父好,我们就要这样的师父——他的师父听了,不但是不生气,很高兴,他说:你好得很,你现在跟陈那菩萨一样了,可以来驳斥一切外道的谬论了。那么你最好把这个《集量论》造个注解。后来因为他的师父的嘱咐、开许,他就造了一个《释量论》。

  这是好,师父弟子都是有真正够量的样子的,我们现在的师父——我们就是说了,在温州有一个沙弥,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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