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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学史分期略说讲记▪P77

  ..续本文上一页)、识是有的(虚妄分别有),境是没有的(遍计所执就是没有的),那么这是唯识。他,中观的看法:心境是两个相对的,要么都是有,要么都没有;不可能心是有,境没有,那是讲不通的。无境,同样也应当无心,既然境是没有的,是虚妄的,同样这个心也是虚妄的,也是不实在的。中观里边就是这样子的:你所执着的东西,都是虚妄的;那么心也好,境也好,都是自性空,真正从彻底地来说,都是空性。“月称对中观无自性的说法,发挥得十分彻底”,他因为要跟人家辩论,所以把无自性的一个学说发挥得最彻底了,可以说,再后来的人也没有超过他了,能够把他的学说继承下来也就是算不得了了。

  

  月称论师

  这里我们把月称论师的历史大概地说一下,因为这本书的资料也不太全,讲月称论师讲得不多。我们简单介绍一下,月称论师他的具足的名称,叫“具吉祥月称”,他生在印度南方的萨曼多地方,从小学五明,就在那个地方,他的家乡地方出家的,精通三藏,他跟清辨论师的弟子,跟佛护论师的弟子莲花觉(吉摩罗菩提),都学过,所以说他的传承主要是佛护论师的,就是正宗的应成派。但是对自续派的清辨论师也学过一些,所以他的论典里边对清辨论师的那些观点,凡是正确的,还是维护的;不正确的,跟佛护论师的应成派有冲突的,那是批驳的。他是受龙树宗义及一切教授,因为佛护论师是接受龙树教派的最能够正确的一个人,那么他能够得到佛护论师的心髓,把他的全部继承下来,所以说把龙树,他的一个宗、他的意义、一切教授,全部能够领会,成了一个智者中之大智者——智慧当中的大智者,这个就是像《真实名经》里边的口吻差不多了。智慧里边的最大的智慧者,就是那个时候他的智慧,当时是不可说了,第一。为那烂陀寺的堪布(方丈),他做过那烂陀寺堪布,也做过主讲。造的论有《入中论》、《六十(颂)如理论》的解释等等。他是专门弘扬佛护论师的中观的,就是应成派的。

  他到南方跟一些外道辩论,很多婆罗门,都使他们归入佛教,也建立了很多的大的道场。他在法称论师之前。后来他又修了密法,得了最高的成就,最后虹化——他是化了虹的,就是他的身体是化了虹光跑掉的,这是一些修密法的阿阇黎,他们传说,是这样子传下来的,这是月称论师的一些历史。

  

  寂天菩萨

  下边我们要介绍一个,月称论师之后,中观派里边有个寂天论师,他是一个——也是当时的中观家,这个人的历史——我们今天还有点时间,把他介绍一下。这个人他是很有名的,我们在《菩提道次第》里边,引了不少他的东西。他是怎么一个人?我们大概说一下。他是南印度梭罗修多罗国国王的儿子,他是太子——寂天论师是出家的名字,原来叫寂铠。他做王子的时候,感到做国王的,统治阶级的生活,他好象不适应,宫殿里边的生活不适应——做皇帝,做统治,管人家这些,管政治的事情,他不欢喜,他就在要他登位的时候,就是要国王传位子给他的时候,跑掉了,跑掉出家去了。到了东印度有一个大德面前,在那里——噢!还没有出家,先到另外一个国王的面前去,在那里做苦役,做劳务,就是做佣人,做了十二年,他就是逃避做国王,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出家的事情,跑到另外一个国王里边去做那些下贱的事情,做了十二年。

  十二年里边他就学了很多东西,后来跑到那烂陀寺出家了。他是胜天的门下学法的。胜天是哪个?护法菩萨的后人。他在那个里边,他的表现,人家看不惯,非常放逸,经常睡大觉,实际上他非常用功。这些就是我们说现的病行者,他现的样子不如法,但内心却不是如此。所以我们看人,也不能专看外相。因为他表面上很懒,大家对他都不欢喜:这个懒汉!这个我们注意啊,现在我们真的懒汉不要拿他做招牌,说:“你也不要轻视我啊,我是跟寂天菩萨一样”,寂天菩萨本领后来拿出来,你有不有?你如果有的话,你这个懒汉我们还承认你,如果你没有的话,你是真正的懒汉,那是不行的。那么他是一个懒汉,人家看他表面上懒汉,但是他实际上不是的。但是当时那烂陀寺都不欢喜他,说他是三行者,有三个行,有三个东西,三个行,什么?就是吃、睡、大小便(笑)。他只会这三个东西,他学法没有的,没有看到他学法,就是吃饭睡觉大小便,这个三行,这三个行他有的,其他的没有,他们叫他三行者。

  这样的人寺院不要的,想把他迁单,迁单呢,他又没有犯什么大的法,又没有犯什么大错误,迁单的理由又不够,怎么办?后来就想办法了。有一次开大会,是诵经大会,他们每一个人都要把自己学的经背出来,中间上台去背,那么大家都很用功,每个人都能背一点出来。那么轮到他背了,大家看他从来不念经,书也不看的,看他背啥东西,就想借这个借口——你来那么久,一个诵经大会,你什么都不会,迁单——想借这个会把他出个丑之后迁单。那么就这样子,开诵经大会了,他们想:肯定这个人背不出来,就借这个借口把他迁单。

  那么轮到他背的时候——那个时候那烂陀寺他们这个扎仓里边,就是学法的单位里边,有三千个人。三千个人,他们就把所有的衣服——有这个规矩,辩论的时候把大衣脱下来,垫在座上,叫说法的人坐在上边——他们故意要跟他开玩笑,大家三千个人把衣服都脱下来,老高一堆,让他坐得高高地,看他怎么样。坐得高高地呢,他坐上去了——寂天他也无所谓,高就高,坐上去了——坐上去之后,他要背书,他就问大家,他说:“你们还是让我背大家已经现成的经呢,还是要背你们没有看到过的经啊?”。他们奇怪了:还有没有看到过的?“噢,你背你背,你背没有看到过的。”他就背了,背了很多,颂子一连串地背下来,就是他自己着的书,背了一千颂,一下子背了一千个颂,一点也不打咯噔的,背下来了。这个就是他自己写的《菩提行经》,一共八品。这样之后,才知道他是一个大菩萨。我们这里假使有懒汉的,那你有不有这个本事?你能够上去背八千个颂,一下子把自己作了八千颂,而且毫无错误地,那你懒汉或者你是示现的,如果你跑上去,连个《沙弥戒》都背不下来,那对不起,你这个懒汉在我们这里恐怕还是成问题了(笑)。

  那么寂天论师他当然是内秘菩萨行,外边显那个凡夫相,他做的经——这部著作是很有名的,《菩提行经》,这个就是他坐在高座上背的,有一千个颂。一共有三部经。他的观点是中观无自性,来谈问题的。他的立场是中观无自性,也是应成派的,他也批判了瑜伽派的唯识,因为中观跟唯识两个地方总是有一点不同——唯识,并不是反对它,就是说不彻底,就是不了义,我们说佛法里边,了义不了义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能说它不了义就要废除它。我们学过《菩提道次第广论》就知道,在某些人,没有达到最高境界的人,你不是那些方法接引他,他上不去,那非此不可。所以说下士道、中士道都是需要的,一下子给他上士道,他接受不了。那么这些就是不了义而已,并不是说不需要,所以他们看到瑜伽,并不是说瑜伽不好、不要,是瑜伽是不了义的,既然不了义,你说他是了义的,是最高的,那当然是有辩论了,所以他批判了瑜伽的唯识说。

  “寂天对佛学的贡献,还表现在对学风的转变上”。不但是学问,还在学风,风气也有。他的学风两个特点:一个是“守约”,认为合理的学风应该是由博而约,先是广博,慢慢地守了,要专精;第二个,“见行相应”,不应偏一边——这个我们犯的就很多,要是老修行:苦行,不要学的,学了东西打闲岔,对我修行不利的;要么拼命学,学了成名成家,为了名利,而行持不管,这都是两个极端。我们现在这里,中国的丛林里边,很出现一些老修行,当然人数不多,毕竟还是不少,都是两个腿子盘起来,眼睛闭起来,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开悟。这些人还是不少,我们这里来过的就有好几个,那么这是走了一边去了;另外就是佛学院,大家看到的,最标准就是某某佛学院,什么东西都学,中观唯识都学,行持呢?跳舞场也跑跑,哪里跑跑,电影也看看,这是什么行持呢?

  我们再对大家说一下,你如果学了佛法——当然居士我们不管,出家人学了佛法,想看电影、想看电视甚至于看录像,你就自己糟蹋自己!今天听了半天经,戒定慧才把你熏习了一点点,你跑到电影院里去,甚至于看看电视录像,把你整个的这些戒定慧的气氛洗得光光的不算,把那些大粪又把你泼了一身。你这个划得来吧?你想想看,就是自己害自己,自己把自己拖下三恶道,所以说既然是出家了,或者想修行了,这个东西得要放下。反正贪瞋痴这三个东西就是地狱、饿鬼、畜生,我们一定要把它除掉,当然全部除掉,一下子不可能,断掉要是无漏的慧才能断得掉。但是你要发这个心,不要再顺着它跑了。顺它跑的话,就是把你拉下水的。这个我们不是吓唬哪个,这是实际的经验。

  哪个人——我们再说一道,你只要看,哪个丛林,上早晚殿认真的,行持端正的,他就这辈子多少有成就,多少有威望;如果他早晚殿不上的,不想念经的,行持威仪马马虎虎的,这辈子再你学问大,人家不恭敬你。这些人我们看得, 很多了,所以说希望大家要自己尊重自己。

  那么,“见行相应,不应偏于一边,这种学风后来被阿底峡尊者传到西藏”。这个阿底峡尊者就是这样子的,学法先是到处看一看,然后真正专精一部,或者专精几个东西,然后行持跟见一定要相应,不能单是学问没有行持,不行的;也不能单是行持,不学,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行。这个学风后来被阿底峡尊者传到西藏,宗大师又继承了阿底峡尊者的作风,一直传到我们康萨仁波卿、海公上师。我们这个道场戒行相应,所以说要讲戒。如果你戒听不进去,宁可你跑掉,也不要你留在这里,为什么?你在这里不合适嘛,戒都不要了,定慧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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