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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学史分期略说讲记▪P79

  ..续本文上一页神,把他——站不住脚,他就回去了。他回去之后,因为寂护论师是一个专门研究教理的人,那么他回去——西藏的这个苯教的势力,那些持咒的,那些鬼神他没有办法降伏。他就回到印度之后,就约好一个他的亲属,叫莲花生——莲花生大师,那时莲花生师大师在印度是最大的能够修密法的,神通最大的一个,那么他把他约好了一起来。一起来呢,迎接他的西藏的官也一起把他们请过来,然后一路进藏,逢妖捉妖,逢怪降怪——碰到很多的妖魔鬼怪。

  一直到西藏之后,见到那时的国王,他们第一个事情就是建一个寺院,准备在西藏的佛法可以发展的一个基地,那就是桑耶寺——西藏第一座寺庙就是桑耶寺。那么这样子,西藏佛教开始有印度的佛教了。在此之前,西藏在我们汉地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进去的时候,也带了很多的汉僧进去。所以说他们西藏的佛教经过很多的斗争,第一次就是苯教跟佛教的斗争,那时候苯教因为佛教是外来的,苯教是当地的,所以说苯教徒非常之反感,对佛教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希望把它排掉,那么那时候国王也只好妥协,桑耶寺里边允许苯教。因为他请了很多印度僧,给西藏的学僧在翻译印度经典,苯教的那些大臣不同意,好象是把苯教贬低了。那么这个国王没有办法,就想了个办法,就让他们苯教的头子也在桑耶寺一个观音阁(好象是),也在翻经。翻了半天之后,最后,就在这个时间,佛教的势力慢慢慢慢扩张扩张。这个请苯教的那些头子来翻经,是国王的一个策略,这样子把他们苯教人稳下来,就在苯教稳下的时候,不断地发展佛教。

  后来一次苯教徒在桑耶寺进行他们的祭祀,祭祀呢杀了很多的牛羊,血祭。这是很野蛮的。过去的那些,我们中国以前也有,三牲来祭神。那么佛教,当然在佛教的寺院里这样子搞是不允许的,那么佛教徒就向国王提出抗议,说苯教在他们的寺院里边搞这样子杀生的祭祀,佛教是不能允许。

  国王也乘这个机会,就召开辩论,说苯教徒跟佛教徒他们两个推一个最高的出来辩论。一辩之下——这个记载里边没有仔细说辩论的内容,但是国王下的论断,他说他认为佛教有理,苯教是不合理,就把苯教排斥。后来好象是苯教里边斗争得很厉害,国王就跟大臣,一些心腹的大臣商量,把两个最厉害的头子,一个活埋,一个是放到边地去,这样子苯教暂时压下去了。当然,很多人就归信佛教了,但是这些修佛教的苯教徒内心还没有全部降伏,虽然是以佛教的面貌出现,心里还是信他的苯教,那么这个阶段就是苯教跟佛教的斗争。那么这个矛盾解决了,基本上苯教是下去了,那么莲花生大师也回去了。

  

  莲花戒论师与支那堪布的辩论

  寂护论师就在那个地方翻译了很多经,也培养了一些人。后来,寂护论师圆寂之后,汉僧里边有一个摩诃衍那(大乘和尚、支那堪布),他是汉僧里边最高威望的一个,他的势力很大,一个王妃好象是跟他出家的,宫殿里边跟他出家的有好几十个人,那么他的势力很大。他们这个时候,就是说印度的和尚对汉僧里边,方法上,修行的方法里边,有矛盾,慢慢地这个矛盾越来越厉害,斗争到怎样子呢?据历史上的记载说,就是大乘和尚下边的人,因为仇视那些印度人,甚至要拔刀相向——就是刀拔出来,要跟他们干起来的那个样子。那么这个矛盾到了不可开交的时候,国王还是开始辩论了。一个大乘和尚为首,要辩论怎么办呢?那时候寂护论师已经是圆寂了,继承他的一个叫(白央),这个(白央),好象是威信、学问比寂护论师差得远了,那么后来他们就去想办法,他们想起了寂护论师在以前的一个授记,说他以后将来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就去召请他的弟子,在印度的弟子,就是前面说的三大家之一——Kamalasila(莲花戒),把他请来。结果,就赶紧把他请来之后,那么展开辩论。

  辩论,莲花戒跟那个支那堪布坐在中间,他们每一派里边很多人在旁边,国王也坐在那里,亲自听他们辩论。这个辩论,辩论了三年。这个相当厉害,因为这个支那堪布是中国的禅宗的一支,也是辩才很厉害,他引了八十多种的依据证明他的学说。他们两个人辩论,中间摆一个花环子,就是哪一方面输了,就把这个花环拿起来向对方供养,同时他就出去,他就退出西藏。这样子辩了三年,开始的时候大乘和尚这一方面占优势,后来再辩再辩,辩下去,辩到后来,莲花戒他拿出一本经,证明他(支那堪布)的观点不对。那个支那堪布就很气,甚至于,世间上说,把那个经书踩在脚下边,不承认那个是佛说的。这样子辩到后来,不管你修禅宗的机锋有那么好厉害,毕竟胜不过他们的因明,Kamalasila是一个因明专家,又是一个中观专家,这样子的辩论,总是占优势,最后是转败为胜。三年之后,支那堪布辩得无言可说,那么国王就下令,说西藏以后推行的是中观,那个支那堪布就被迫拿起花环子,向Kamalasila献了花圈之后,退出西藏。这是一般的说法。

  但是据敦煌的石窟里边有一本书,是禅宗的书,里边的记载是大乘和尚胜了,这个我们想历史上大概不是那回事,因为他自己维护自己,说是莲花戒败了,从很多事实上看,莲花戒是胜的。那么支那堪布的影响在官方是截止了,不准他传播他的这一些东西了,但是民间流传的还是不少,所以很多西藏的教派里边带禅宗的气氛不少。

  那一年我在四川的时候,看到一个叫陈兵的,他是以前北京的佛学院的,后来到川大当教授去了。他写了一篇文章,写了个红教的什么大圆满的这一类的,很多的一些教义,跟禅宗很近。但是很奇怪,红教是莲花生传布下来的,他跟莲花戒、静命论师一个口径,都是中观派的,怎么他们那里有禅宗的味道呢?这个照我推想,可能因为是以前的最早前弘期的佛教经过朗达玛灭法之后,僧人也杀了很多,书也都烧了很多,那么后期的红教可能是有受禅宗影响,把它的东西掺到里边了。那么正规的,莲花戒,绝对是中观的应成派,他是中观家。

  这个里边,寂护招弟子莲花戒到西藏,莲花戒与藏地禅宗的支那堪布——这是禅宗的一支,也不是说正规的怎么样,这个情况就不可考,不去考证它,反正这个支那堪布的学说,它就是跟我们有些现代人的有些观点是相像的,就是说你去修很多教,持戒什么,戒定慧,搞了半天,这个虽然好,但是说起来还是一个执着。支那堪布说你把一个人用草绳子捆起来,固然是束缚,你用金的绳子把他捆起来,同样是束缚;你这个戒定慧是金子,当然很值价,但是你执着那个东西跟执着贪瞋痴同样,都是把人捆起来,束缚了。那么他的说法,就是既不要思善,也不要思恶,就是心里什么都不想,这样子一旦开悟,就会成佛——也是提倡这一个,那个时候,它是顿教方面的东西,自称顿教方面。

  那么中观论师就是主张菩提道次第,跟宗大师一脉相承,要经过戒定慧,按照次第修。所以那个时候叫顿门巴——西藏辩论,支那堪布那一边,叫顿门巴——这个话,就是把西藏、汉地的合在一起了,顿是顿教方面的顿,门巴就是西藏的话——顿门巴,因为那个时候中国人的势力在西藏也不少,很多人信汉僧,弟子不少不少,汉僧的势力很大,所以汉话也成了一般通用的话。顿门巴,渐门巴——就是渐教的渐,就是中观那一派,顿门巴与渐门巴的辩论,辩了三年。从这地方我们说,真正的要弘扬佛教,从理上弘扬的,不能从政治势力——当然政治势力是一个重点,这个国王偏到那边,没有办法了——但是我们正规的弘教的方式,决定是以理服人,绝对不是用神通,或者用一种暴力,或者用一种什么东西,甚至于武力,来压服人家,这样子压服是压服不了的,只有把心服了,那才是真正的服了,你神通把他降了,他不一定买帐。所以说真正地我们要学佛,还是从教下手。

  “莲花戒与藏地的禅宗的支那堪布经过激烈的辩论”,三年,“奠定了西藏中观派的压倒优势”,那国王宣布,藏地以后要通行的是中观派,那么禅宗退回了内地。这个内地——据一般的有些书上说,禅宗支那堪布并没有回汉地,还在边境上,边境里边,还很受人家当地人尊重,就是说禅宗势力,它的残余还是不少。那么总的来说,西藏的官方承认的是中观派。

  

  师子贤论师与《现观庄严论》

  下边我们有一位,再来一位,就是师子贤。师子贤是寂护门下学过法的,同时在当地那个时候有一个叫遍照贤大师下边学过《现观》,他的观点是中观见。他对《现观》有特别的心得,做了一部《现观庄严论》的论,本来《现观》是颂,他做了一本论,解释那个颂的,他是用中观的见地来弘扬弥勒菩萨的《现观庄严论》。那么弥勒菩萨的《现观庄严论》是怎么造的呢?开始就是说无著菩萨研究《大般若经》,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据说他为了这个事情非常之不舒畅——好象一本书,我现在记不得了,好象说甚至于想自杀。后来,是弥勒菩萨好象叫他修什么定,修了定之后,他到兜率天见了弥勒,就去问弥勒菩萨《般若经》的意思到底是怎么讲的,弥勒菩萨就做了个《现观庄严论》的颂,这个颂做了之后,他得到之后,知道了,后来就证的境地很高,有的说初地,实际上不止了。那么这部《现观庄严论》后来流传下来,到师子贤的时候,给它做了个解释,师子贤的解。他用什么方式来解的呢?

  他是用《现观》的意义来贯通全部《般若经》,用《现观》这个东西来把整个的《大般若经》贯通,这个不容易了。《大般若经》不晓得这里人念过没有,我们以前在清凉桥,经常要念《大般若经》,六百卷,那一个人是念不下来的。那个时候,清凉桥人家要念经,不是像我们这里,念念什么《药师经》什么经,或者是像昭觉寺,念《往生仪轨》啊什么东西,他们清凉桥就是念《大般若经》,大家每一个人分几本,一般是五本,大家一起念,念完了就算完成了。这个《大般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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