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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学史分期略说讲记▪P80

  ..续本文上一页念过的就知道,里边讲的东西多的不得了,第一会是四百卷——那个够大了,这是初会,后来总的一共十六会,六百卷,这个例子(?)就非常多了。那么多的大般若经,用《现观》这个东西把它贯串,“以八品七十义来分析解释全部大般若经”,这个弥勒菩萨,因为他是补处菩萨,所以写得非常好、巧妙。师子贤的学说不但是揉合了瑜伽中观之说,而且还把般若加以贯通,这个我们把《现观》的讲义参考一下。

  第一个,我们说师子贤,拿《现观》的意义来贯通全部般若,什么叫“现观”,我们先看一看,我们讲义大家有。“现观”,《瑜伽师地论》三十四卷里边说,什么叫“现观”[1]:由能知的智——能够知道的那智,就是指我们能动的那个智,与所知的境,一个是能知,一个所知;一个是智,一个是境,这两个东西,和合。本来我们说,看东西,眼睛看,这个桌子是所看的,两个东西是分开的;或者是手去摸,手摸,桌子被摸,也是分开的,而在证到空性的时候,智境和合,两个不分了,这才能够彻底地把一切都观察到。因为我们看东西,分开看的话,看了前边不知道后边,看了左边不知道右边,看了上边不知道下边,看了外边不知道里边,反正都是不全面的,两个东西密合了,合二为一,这个看,才真的彻底看。所以说,我们真正认识一个事物,一定要智境和合,这个才彻底地认识了。否则的话,都是片面的、局面的、有局限性,那么这样子的观察,现前的观察,叫现观。

  第二个解释,《显扬圣教论》,“此决定智与境和合相”,境智还是和合,一样的,“究竟到所知故”,就是彻底地把这个所知完全知道了。因为不和合的话,有了这边没了那边,有了那边没了这边,总是不能彻底,要究竟地把它知道,一定要智境和合,为什么原因?“所以者何。除是以外更无异境可须求故。”因为智境和合之后,除了这个智跟境两个东西和合的整个整体之外,再没有可以知道的东西,假使你不是和合的话,见了前边还有后边,左边还有右边,上边还有下边,反正是总还有余境可以不知道的,那么这样子,“更无异境可须求故”,再不要再求了,所以这个观叫“现观”——彻底的最正确的最圆满的观察。

  这个《现观》一共是分的八品,里边就讲了八个法,又分了七十个义,来解释这个《般若经》。这个,现在有人把《小品般若》跟《现观》的文都配起来了,这个将来可以参考。我们先看一看“八法”[2],哪八个法?(我们的讲义,请你们改一改,一切种智放在前头。)三智——境行果,境里边讲三个智。第一个智是一切种智,是佛的智;第二(个)智是道种智,是菩萨的智;第三种,一切智,是声闻缘觉也有的智,这三个,佛全部有,而声闻缘觉只有一切智,菩萨有道种智,佛就是全部都有,一切种智跑到前面都包完了。从智慧里边分了三层来讲——三个智。四个加行——这四个加行,不是什么暖、顶、忍、世第一法,它是《般若经》里边的加行:圆满加行(圆加行)、顶加行、渐次加行、刹那加行,加行里边有四种,最后是法身的果——果上说就是佛的法身。我们在开讲之前讲的三个颂,就是法身果上来的,讲法身的功德之后,就有这么几个颂,讲佛的智慧。这部书叫《现观庄严论》,“现观”我们讲过了,就是前面那个“现观”。

  什么叫“庄严”,我们再讲一下,这个也是笔记里有。《瑜伽》(《瑜伽师地论》),它有这么几句话:“譬如红莲其花未开虽生欢喜不如敷荣”,我们说红莲花是最好看的花,它的花还没开的时候,这个花蕾,虽然我们看到它很高兴,但是不如开——正开的时候,更好,这举的比喻;“又如真金”,真的金子,“未为严具虽生欢喜不如成功”,它还没有打成一个庄严品,或者是金的什么,还没有打成功的时候,单是一坨金子,虽然也很好,它的质量很好,但是没有加工,不如把(它)加工成功之后,那更欢喜。那么这两个比喻之后,配上道理、法义来说:“如来所说经义。若未显发虽生欢喜不如开示”,佛说的经意思很深,假使你没有把它详细地发挥出来,虽然我们很高兴,但是不如把它开示出来,更高兴,那就是说论的作用。

  我们佛的经就是对机说法,当时利根不要大说,只要轻轻一点,人家就知道了,不要广说了。但后来我们钝根的人,看到这个佛的经当然高兴——佛亲口说的怎么不好!但是你不懂。不懂,高兴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得到一定的真的益处,那你把它造一部论,把它讲清楚,那不是更好吗?并没有离开佛的原意,而讲得更清楚了——并不是说,佛不会讲,要菩萨来讲,那个时候,佛不需要讲。那个时候阿罗汉记下来的经文就是那么简单的,菩萨把它发挥了,那不是更好!对我们后来的钝根,这是更欢喜的事情。

  所以说我们这个汉地,有一个习惯——重经不重论,讲论——“这个论是声闻、菩萨,最大是菩萨,一般是声闻造的,阿罗汉造的,哎,这个学它干啥?佛经好,经是佛亲口说的!”当然佛经好,佛经你懂不懂?问题在这里。你不懂,你自己去拼命做注解,那么菩萨、阿罗汉的注解还不如你的注解吗?当然他们的注解好了。他们的注解读了,你佛的经才懂,所以说印度西藏是重论的。当然,偏重于论,像有部一样,太过分了,当然是也成了偏了,但是你真正地要通经的话,只有从论来。

  所以,我们只要去看好了,真正能把经、三藏学好的人,都是从论下手的。你同一部经搞了半天——一部,《楞严经》搞了一辈子,通了一部《楞严经》,拿一个其他的,什么《解深密经》,给他看看,没有办法了,讲不下来了。你假使论通了之后,什么经来了,都可以讲。当然讲的观点不同,我们前面所说的,假使你学的是瑜伽一派,那么什么东西来了,你就是三自性来解释,那用遍计所执、依他起、圆成实,这个东西把一切问题都解了。我们在宝光寺的时候,昭觉寺一个上座,他看《维摩诘经》,就是看不懂,看不懂里边,就是般若法门了,……

  (20B开始)他说,这个他懂了,就是后面也懂了,反正这个敲门,钥匙拿到了,自己会开了。那么你用瑜伽的观点讲也可以,你用中观的见地讲也可以;用应成派的也可以,用自续派也可以,反正经的文都能讲下来,当然深浅也不一样。我们听说——海公上师说的,康萨仁波切,一样的一部《心经》,可以有十七、八个讲法,每个讲法不一样。这个我们第一次听了很奇怪:怎么一部同样的经,可以十七、八个讲法,每个讲法又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想想也不奇怪,用这一部观点讲是这个样子,用那一部的观点讲,那个样子:有部的讲法,有部的样子;经部的,经部的样子;瑜伽的,瑜伽的样子,那就是,至少你们也可以——当然讲不来,可以推想到五六个、七八个,二十部就二十个样子,再加上瑜伽的,瑜伽有古瑜伽的、瑜伽今学的,至少两派;那么中观里边,应成派的,自续派的,还有瑜伽中观派的,不是也有三、四种。所以这样子想,也不稀奇——不是不稀奇,就是也想得通了。

  那么海公上师,他说他能讲十一种样子。这个也很厉害了,一个《心经》用十一种方式来讲。我们看看注解,那么多的,都还是没有看到十一种,我所看到过的,是天台宗的讲法,中观的讲法,等等,几种;瑜伽的讲法,有!但是没有仔细看;还有有部的讲法,却没有看到过。有部的讲《心经》,这样子注解没有过;那么密宗的讲法,倒还是有一本书,是以密宗的看法。当然他还是用中观来讲的,不过加了一些咒的解释,就是后来的“揭谛揭谛,波罗揭谛”,他有他特别的发挥,也有他的修法,那是密乘的讲中观。反正我们看《心经》——当然四、五个样子看到过,要自己讲十几个样子,那没办法,四、五个样子是看到过,也讲不下那么多。

  下边是“庄严”。这是第一个“庄严”,就是论。经假使用论来一解释,这个论就叫“庄严”,来庄严经的。下面,律的庄严,律云:“尸罗名庄严,老少服皆美。”这个我们说,人的“观瞻威仪”这一方面来说,庄严,尸罗——我们说,我们世间上的人,戴一些金项链,或者头上戴一点花,或者——我最近听到他们海外广播说头上插一根毛,鸟的毛,作庄严品。那么这个庄严品呢,那个当时的勇士,他们有勇士的庄严;妇女,妇女的庄严;小孩子,小孩子的庄严;老人一般是不戴庄严了,戴了之后,人家说,老妖怪,不好看了。一般我们说,年纪大了的女人,如果胭脂粉、口红擦起来,庄严品——金项链戴起来,人家说是老妖怪,这个才怪了,人家不但是不欢喜,还讨厌。

  那么只有这个戒,不管你老的,小的,年纪轻的,男的,女的,如果依这个戒的庄严来说,都赞叹。小孩持戒——这个小孩了不得,能持戒;年轻的,男的持戒,女的持戒,那都赞叹;老的持戒更了不得——一般说和尚越老越好,他们上海有这个话说的。我在上海有个学生,他在圆明讲堂,他说,老法师管你讲得怎么样,下面听的人都说好,我们年轻小和尚——他们有时也叫他们去讲开示——我们再怎么准备了好东西讲,听了——不过如此。人家没有什么对你,看着了不得(笑)。他总归认为羡慕这些老法师。实际上,老法师有他的行持,人家不一定听他的讲,或许你准备的材料比他多,但是他是从他功夫上出来的话,跟你书上搜来的话不一样,味道就不一样,起的作用也不一样,当然人家是佩服那些老法师。这个也没有什么,那你自已好好地学修嘛,将来也是老法师。这个也不要——现在也不要专门看了人家,眼红。那么这个是从威仪、观瞻方面来说什么叫“庄严”,这是几层的讲庄严。这个还是要的,论的庄严来解释经是要的,那么行持上的庄严,戒律的庄严,还是要,这些都是属于庄严里边的。

  最后还有一个——修证方面的庄严,我们这部论,重点在第三个庄严,“今此论所称庄严者,若有士夫身色壮美,复加衣饰文身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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