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二重障等,经说唯心,遮离心外徧计所执实境是有,不为遣除依他起性,不离于心;诸心所法,心为主故,说唯有心,理实亦唯有诸心所。
这是再解释一番为什么这个唯心并不是说唯心王,而还包涵有心所法。因为我们这个“唯”,是遮外境,把“心外是有实在境相的”这个执着去掉,并不排斥跟心相应的心所法。它也是依他起性的,这个是有的。
为什么要排外境呢?“为诸愚夫,不知心外无实境相”,因为愚夫不知道心外那些境都是虚妄的,是执着产生的徧计执;“便执实有”,以为它是实有;因为执实有外境,就要造业:“起诸恶业、二重障等”,烦恼障、所知障都要起了。因为执着外境,要追求、或者是要消灭(敌人),这样就造了很多恶业,也起了烦恼障,也起了所知障。
“经说唯心”,所以经里边为了对治它们,就说唯心;心外的境是没有的,不必追求,也不必排斥。“遮离心外徧计所执实境是有”,“唯心”的意思是说,心外的徧计所执的实在的境是没有的。凡夫执着为实有,实际上是没有的;既然是没有的,你就不要去追求了。
这个徧计执虽然是没有的,但是并不排除依他起,“不为遣除依他起性,不离于心”,不离于心的就是心所法。心所法跟心一样,与心相应,也是依他起性,这个并不遣除、不排除。以徧计执执外境是实有,这个要排除;跟心相应、依他起的心所法,并不是我们要排除的对象。“诸心所法,心为主故,说唯有心”,因为心是主,我们说一个主,就把它所属的那些从属都摄在里边了,所以不必再说心所法了。“理实亦唯有诸心所”,实际上说,不但唯有心,也唯有心所,心所跟心都是依他起,都是有的。
这是解释为什么经中但说唯心,怎么知道有心所法?就是这个道理。
问:何名相应?
这就是节外生枝了,你说心所法与心相应,那么什么叫相应呢?
答:成唯识论第三卷说,谓心心所行相虽异,而时、依同,所缘、事等,故名相应。即具四义,除同行相,乃名相应。彼违瑜伽,及理有别,皆如彼说。
大乘唯识里边,心王心所相应,有四个义相应。以前的有部或者经部是五义相应,加一个行相也相同;这里《成唯识论》——唯识宗的看法,行相是不同的:心王是了别、受心所是领纳、想心所是取相,各自的行相是不一样的,所以行相不同;但是其它的四个是相同的。
“谓心心所行相虽异,而时、依同,所缘、事等,故名相应”,心王心所行相虽然不一样,但是它的时间是一样的,同时生起来;依同,都同时依这个根;所缘的也相同,同缘这个所缘的境;事是说它的数量,心王一个,心所也是一个,绝不能同一个心所法同时起两个、三个,一刹那之间每一个心所法跟心王一样,都是一个,所以“事等”。因为有这四个相同,所以叫相应,“故名相应”。就是说,时同、依同、所缘等、事等,这四个是相同的。“即具四义,除同行相,乃名相应”,因为这四个意思(行相不一样,要除开),就叫相应。以前我们讲《百法明门论》的时候,好象也讲过了。
“彼违瑜伽,及理有别,皆如彼说”,它这个里边跟《瑜伽》有一点不一样,因为它讲的,各具异意,依据的道理不一样,所以说有一点不同之处;跟《俱舍》也不同,《俱舍》里边是五个义(五义具足,名为相应),它这里是四个义。这是唯识宗的正宗的说法,四义相应,行相是不同的。
什么叫行相?“行相,见分也。相者体也,即谓境相;行于境相,名为行相;或相谓相状,行境之相状,名为行相(《成唯识论述记》卷三)”,相是相状(那个样子),就是见分,它在缘境的时候,这个心的见分它起那个样子,叫行相;就是行所缘的境的时候,它的心的一个相貌,叫行相。《成唯识论》就举几个例,“了谓了别,即是行相,识以了别为行相故”,识,心王以了别为行相;那么心所就是受、想……等等,它们各有各的行相。所以说行相是不一样的,而其它(四义)是同的。(资料1)
问:若遮外境,岂复亦遮自身诸识各所变耶?
答:今亦遮此诸识相缘,不能亲取。非遮体有离自外境,亦非或一向遮体都无,但说自心不能亲取。心亲所取,定不离心;若离自心,定不亲取。
他再提一个问题。你说要除开外境,那么一个补特伽罗身上(它有八个识,这八识各了各的,不是一个)自己识所变的那些是不是也要排除?就是说,这几个识是不是能够互相缘的?
“答:今亦遮此诸识相缘,不能亲取。非遮体有离自外境”,不但要遮止离开自己心的那个外境,即使是一个有情身上自己有的那几个识也不能互相缘,还是各了各的。如眼识只缘眼识的相分,不能缘耳识的相分;耳识只能缘耳识相分,不能缘鼻识的相分,各是各的,每一个识都有界限,不能超出自己的范围。所以说即使是自己身上的几个识也不能缘它以外的境。“亦非或一向遮体都无,但说自心不能亲取”,并不是说,离开自己识以外的东西都是没有的;这仅仅是说,识以外的东西,不能亲自去取(不能亲缘),要隔一层。亲自能缘的是自己那个识所变的相分,而外边的那个东西只能是增上缘,不能亲取。
“心亲所取,定不离心;若离自心,定不亲取”,这个是决定的。心的见分,它所取的相,决定是自己本识所变的相分,不能离开心以外去取境。就是说,我们的眼睛看东西,只能看眼识里边的相分,眼识以外的东西是看不到的。假使说山河大地,是阿赖耶识的相分,你眼识能不能直接看到?看不到的!眼识只能看以阿赖耶识的相分为增上缘使眼识里边变起一个跟它一样的相分,然后,眼的见分就缘自己眼识里变的相分,不能直接缘阿赖耶识的相分。这是每一个识都有,不能超出自己的识以外去缘其他的东西。所以说心亲自所取的,一定是不离自己那个心的;假使离开自己的心,决定不能亲取,只能是所缘。阿赖耶识的相分(山河大地)对我们的眼识来说,它是一个疏的缘(增上缘),不是亲的因缘,以眼识以外的山河大地为增上缘,使我们的眼识变一个相分,与它是一样的,然后我们缘自己眼识相分的这个山河大地,不是缘阿赖耶识变的那个山河大地。所以说离开心,一定不能亲取,只能是疏缘(增上缘);而亲心所取的,决定不离心。这个是我们唯识宗决定的一个道理、原则性的东西。
问:其心所法,唯既不遮,其真如性,经中不说,应非唯识。
答:成唯识说,识之实性,不离识故,名为唯识;非如心所,名唯心所,不名唯识。真如亦是心所实性,亦得名为唯心所法,此理通故。
这里都是考究这个“唯”,它的范围到底多少?前面在说唯心的时候,没有说心所法,那么应当没有心所,后来讲了一大套的道理,说心所法是不排斥的,是与心相应的,也是依他起,就在唯识(唯心)里边,因为心是主,说了主就等于把它的随从一起附带说了,所以说唯心实际上也包含心所。这个道理讲通了。现在他又提一个问题:你说唯心已经包含心王、心所,我也承认,但是这个识的性(真如),你没有说唯真如,“其真如性,经中不说”,既然说唯识、唯心,没有说唯真如,那么真如这个无为法应当不是属于唯识里边的东西——真如不是唯识了?
“答:成唯识说,识之实性,不离识故,名为唯识”,这个真如是识的性,前面我们讲过,三个唯识,真如也是唯识的一种(真实唯识),它是识的性;识的相、识的性都没有离开识。我们说唯识,不能说单是唯识的相,而把识的性排除;性、相是识的两方面,识的性(真如)也在里头,也属于“唯识”!所以说真如也属于“唯识”这个名字所包涵,因为真如是识的实性,并没有离开识;我们说“唯识”这个话,也已包涵了它的实性真如。
“非如心所,名唯心所,不名唯识”,这是打比喻了。假使心所,我们讲唯心所的时候,心所跟识是两个东西,不叫唯识;但是说唯识的时候,真如是唯识里边的性,已经包涵在里头,不用再另外说一个。这跟心所不一样。
“真如亦是心所实性,亦得名为唯心所法”,这里再进一层说,真如就是识的性,我们说唯识、说唯心,包涵真如;即使是说唯心所的时候,也包涵真如,因为真如也是心所法的实性。心所法,它的相是心所——受是领纳、想是取相、行是造作……,各式各样的相,但是它的性都是真如,说唯心所的时候,也不排斥心所的性(真如)。所以说,即使你说唯心所法,也包涵有真如。那就是说,我们说唯心,心的实性是真如,固然包进去了,而唯心里边还包有心所法,心所法的实性也是真如,所以真如都包在里头。“此理通故”,这个道理是通的,因为都是性。
旧论此中别说一颂,以立论宗。真谛颂云:实无有外尘,似尘识生故,犹如翳眼人,见毛两月等。菩提流支云:唯识无境界,以无虚妄见;如人目有翳,见毛月等事。理虽不违,勘三梵本,并无此颂,但译家增。
这一段是说以前的论里边多一个颂。这个颂,根据梵文的本子看,原本是没有的,他说是翻译的人加的。这个我们就不管了。
丙四 显唯识义,举喻以成………
内识生时,似外境现。
如有眩翳,见发蝇等。
此中都无少分实义。
论曰:内识生时,似外境现,如有眩翳,见发蝇等,此中都无少分实义。
述曰:自下第四,显唯识义,举喻以成。旧论此中,设为外难,方显正理。此译家增,非梵本有。内识生时,似外境现,此中都无少分实义,显唯识义。如有眩翳,见发蝇等,此中都无少分实义,举喻以成。或前虽引教,今以理成。
“自下第四,显唯识义,举喻以成”,下边是讲唯识的道理了,先举一个比喻来成立这个唯识的道理。前面讲理,这里讲喻,喻是比较容易懂一些。
“内识生时,似外境现”,这是唯识…
《唯识二十论述记讲记 第八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