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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识二十论述记讲记 第四讲▪P5

  ..续本文上一页狱里边,却是毫不相干、一点也不受苦,什么原因?那就是说,狱卒不是真的有情。这个里边,尤其是大众部,他们认为地狱的狱卒是实在的有情,为了要对他们的这个不正之见加以驳斥,所以也要造这部《唯识二十论》。

  

  “或说狱卒等非实有情,业生大种,大种相异,如萨婆多等。”或者有的人说狱卒不是真有情,他生的大种不一样,他的这个大种特别坚牢,碰到大火什么的也不会受损。我们以前在学化学的时候,老师也讲过,我们地球上的人,身上的物质都是碳水的化合物。如果太阳里边有有情,那我们若想到太阳里去会见他们,早就烧成灰了;如果说太里阳有有情的话,他们身上的结构,根本是另外一种物质,不是我们身上的这些物质。那就是“大种相异”,不同的大种,狱卒可以在大火的地狱里边,根本不受损害。这是萨婆多部的执着,他们是这样子认为。

  “或说狱卒等,虽非有情,然熏习所起,非是识变,如经部等。”还有的说,狱卒虽然也不是有情,但他是在我们身心上熏习的力量而产生的另外一种大种,并不是识变的。这个是经部宗,经部的说法,与唯识宗的唯识有点相近了——也是“熏习所起”,唯识宗说,熏习在识里边、是识变的;经部则说,虽然是“熏习所起”,但不是熏习在识里;“非是识变”,并不是识变的,是四大种变的。那么还差一点点。这些错误的观点,也要把它批判。

  

  “或执外境体是一物,如吠世师等。”这是胜论外道,他们执着外境体是浑然一物(一合相)。这是外道的一种执着,也把它破除。

  

  “或执境多念,心唯一刹那,如正量部等。”部派里边,正量部“执境多念”,他们认为境可以连续多念,不是刹那刹那改变的。比如说,这个茶杯,它可以连续地住持一段时间,一直到它老化、变质,才会改变;在没有老化、变质之前,它是不动的。“心唯一刹那”,而心是刹那刹那都在改变的。就是说,正量部认为,物质(外境)可以持续一段时间存在下去,不必刹那转变,而心则是刹那转变的。这个观点也是错的。我们说物质也是刹那刹那转变的。

  

  “或执极微,有相资相,为五识境,如众贤师等。”众贤论师,就是新有部,有部里边执着“极微”的那一派。极微是什么?当一切物质把它分到最细,分到物质的极小的一个单位(犹如现在的原子、电子之类),再也不能分下去,再分下去就要变空了,这个就叫极微。极微很细,是五识缘不到的。但是这个众贤论师(新有部),他说,极微互相资助,可以产生一个相,五识可以缘它,叫合集相(后文会讲)。这个也是错误的观点。

  

  这里举了很多不正之见。“此诸论师,皆由邪知无知二种”,这些论师,由于他们的邪知(外道)无知(佛教内部),智慧不够,总的来说就是由于烦恼障、所知障两种,“于义不了”,对这个道理不能彻底了解,“遂于二果覆藏不证”,正因为于义不了,那么两个果——菩提、涅槃也被盖住了,不能证到。

  

  所以说我们佛教是着重智慧的。如果你有邪知,当然不能证果证道;无知,也不能证果证道!一般汉人的习惯,总认为一个人假使老老实实的,虽然笨一点,也没有关系。在我们佛教里边说,这是不好的,你笨了之后,无知的话,就不能证到果,涅槃果、菩提果都证不到。《成唯识论》(卷九)有一句话:“由转烦恼得大涅槃,转所知障证无上觉。”把烦恼障去掉之后,得到大涅槃的果;所知障去掉去后,证无上的菩提之果。这两个果,要把烦恼障、所知障除尽,才能证到。现在因由邪知、无知(烦恼障、所知障)还把它障住,这个“二果”(菩提、涅槃)被它盖住,那么就证不到了。所以说像这些,他们的见不正,要证到菩提涅槃,那是做不到的。

  

  “今为遮此种种异执,令于唯识深妙理中,得如实解,故作斯论。”针对前面例举的各式各样不同的执着、不正之见,为使他们在唯识的深妙的道理里边,能够得到如实的理解,所以造这部《唯识二十论》。这是这部《唯识二十论》特殊的一个造论的目的。前面是总的,后面是具体的、特殊的目的,就是对外辩论的,驳斥、去除外道、二乘的不同的执着、不正之见。这个我们学下去就看到,这部书几乎都是辩论。“随下破中,一一别显,故不预释”,再下边我们就要破了,每破一个外道、二乘的执着的时候,一个一个都要分别地讲清楚,所以预先不要讲,把名字提一下就行了。

  

  

  二三十论意差别

  

  问:此与三十意有何差别,乃更造论以明唯识?

  答:彼三十论广显自宗,此中二十广破外难,虽俱明唯识,二论有别也。又彼三十广显正义,此中二十广释外难。又彼三十天亲后造,有颂无释;此中二十天亲先作,有颂有释。又明唯识二论虽同,开设千门令随一入,故须别造二部论也。又妙理幽玄,叮咛始显;宗趣虽一,二论重明。是谓二论缘起各别。

  

  这是问题来了。“问:此与三十意有何差别,乃更造论以明唯识?”《三十唯识》讲的也是唯识,那么这部《二十唯识》跟《三十唯识》有什么差别?为什么《三十唯识》之后,还要造这部论?——实际上《二十唯识》是先造的,而他是这么问:有《三十唯识》了,何必还要这个《二十唯识》呢?都是讲唯识嘛。就是这么个问题。

  

  回答:“彼三十论广显自宗,此中二十广破外难。”两者任务不同。《三十唯识》广显自宗,对自己唯识宗内部,详细地阐明、建立自宗的道理;而《二十唯识》是破外边的问难,就是对唯识宗以外(二乘、外道、凡夫)的那些执着、他们的问难,一个一个地都把它们破掉。一个是对外的,一个是对内的。“虽俱明唯识,二论有别也”,虽然它们讲的都是说明唯识道理,但是两部论不一样,一个是建设自宗,一个是广破外难,所以说它们任务不同。这是一个回答。

  

  “又彼三十,广显正义;此中二十,广释外难。” 这是第二个原因(意思基本上跟第一个回答差不多)。《三十唯识论》详细地说明自宗的道理,而《二十唯识论》广释外难,对外边的问难一个一个地把它仔细地解释、驳斥,两者重点不同,所以在《三十唯识》之外还要说《二十唯识》。

  

  “又彼三十,天亲后造,有颂无释;此中二十,天亲先作,有颂有释。”这是第三个原因,也是说两部论的不同之处。《三十唯识论》是世亲菩萨最后造的,颂造好了,还没有解释就圆寂了;而《唯识二十论》是世亲菩萨先造的,转入大乘之后马上就造《二十唯识论》,“有颂有释”,作了二十个颂之后,自己又解释了长行,所以说这又是一个不同。

  

  “又明唯识二论虽同,开设千门令随一入,故须别造二部论也。”这又是一个原因。两部论说的虽然都是唯识道理,这点是相同的,但是我们要接引众生,开设的方便之门需要多一些,“开设千门”,随哪一类众生、他与哪一个门相应的,就从这个门进去。《三十唯识》开的是一个门,是唯识;《二十唯识》开的也是一个门,也是唯识,哪一个众生跟哪一部论相应的,就随他自己从哪一部论进去——亦即“方便有多门”,所以要造两部论,分别造。就是多开设一些门了。

  

  最后一个原因:“又妙理幽玄,叮咛始显;宗趣虽一,二论重明。是谓二论缘起各别。”前面说了很多原因,最后再说一个原因:这个微妙的道理(唯识)很“幽玄”,很不容易领会(幽,甚深、玄妙),那么就要仔细地叮咛(不断地说),才能够明显。说了《二十》,再说《三十》,就是再再地给你们讲清楚。“宗趣虽一”,它的宗旨、它的趋向虽然同是一个,都是唯识,但是“二论重明”,这个地方说,那个地方再说,反复地叮咛,使我们能够理解、趋入,所以要造两部论。

  

  这里举了很多道理,说明为什么同样是讲唯识,世亲菩萨一个人作了《二十唯识》,又作《三十唯识》,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原因。

  

  这就是“造论所由”。这一科讲了很多。首先,最大的目的(是总的体),一切经论,都是为了正法久住、利益有情。其次,我们三时教的教理,是中道教,有别于先前的二时——初时、二时,讲有、讲空,都没有契入中道,为了使大家悟入中道,就把三时教的唯识讲出来,使大家听了之后,对执有执空的初时、二时教,把它放下,趋入非有非空的中道。再次,就是很多的执着、不正之见,那么世亲菩萨一个一个地把它们击破,这是讲《二十唯识》的特殊的任务。所以“造论之由”,就是有这么多。

  

  最后提一个问题:“此与三十意有何差别,乃更造论以明唯识?”就是说,世亲菩萨作了《三十唯识》,又造《二十唯识》,为什么要重复地造两部论?那么又讲了很多理由。《三十唯识》广显自宗,是对自己、讲自宗的,《二十唯识》是广破外难的,所以要别造。《三十唯识》广显正义,是讲正面的,《二十唯识》是解释外难的,这个又有不同;《三十唯识》是世亲后造的,有颂无释,《二十唯识》是世亲进入大乘之初造的,有颂有释,所以说又是一个不同;再一个原因,虽然两部论都是讲唯识的,但是为了接引众生,需要开设千门的方便,那么开这两门,并不算多。最后一个原因,唯识的道理非常玄妙、非常幽深,那么你说了一次,恐怕人家还不懂,要再三地叮咛,才可以把它的道理显出来,所以说了《二十》,又说《三十》。这是菩萨的悲心,所以要讲那么多。这都是说为什么要造《唯识二十论》的理由,基本上都讲清楚了。

  

  

  三依论所明判文别释

  

  第三,依论所明判文别释

  

  第三依论所明判文别释者,菩提鹘露支此云觉爱.先云觉熹,即魏时菩提流支法师;或云魏时有居士,名般若流支此云慧爱所译。梁末陈初,有拘那罗他此云家依.亲依亦得,即真谛三藏也,并各翻此唯识二十。觉爱法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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