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在《五蕴论》讲过了,本来想不讲了,但是也有参考的价值,可以回去跟《五蕴论》参照,可以有新的意义、含义,可以互相发明的,所以讲一下也好。
徧行心所
一 徧行五者。
下面是徧行五者。
此别标,下列名。
五个徧行心所,这是别标,标一个名,标一个题。
一、作意,二、触,三、受,四、想,五、思。
徧行心所:
作意……警觉应起心种为性——引心令趣自境为业。
触……令心、心所触境为性——受、想、思等所依为业。
受……领纳顺、违、俱非境相为性——起欲为业。
想……于境取像为性——施设种种名言为业。
思……令心造作为性——于善品等役心为业。
这五个心所,一切心都有它。我们在学法相的时候,范老居士就这么说:它这五个心所,就像太阳光,太阳光我们拿个三棱镜一分析,有七个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个颜色,都在太阳光里边是同时存在的。这个徧行心所跟心王是同时存在的,它有心王的时候,这个五个心决定是就在里边的,就在太阳光里边决定有这几种颜色一样的。那么,所以叫徧一切心的。
作意心所
言作意者,谓警觉应起心种为性,引心令趣自境为业。
那么什么叫作意?“言作意者,谓警觉应起心种为性。”它是什么体性呢?“警觉应起心种”,应该起这心,这个种子把它警觉起来,把这个心生出来,这是它的作意。“引心令趣自境为业。”那么,就是叫你注意了,你这个事情,你该注意什么自境去了,你现在该上班了,就是说做你的工作去了。那么,“引心趣境”,把这个心引到它该住的地方去,那就是说你该上班了。假使你是看门的,你该值班了,值班室你该坐在那里,不要去玩去了,这个门开在那里,等一下贼来偷了东西,你有责任的,叫你好去上班去了。“令心趣境”,把你心,你该缘什么境,“自境”就是你该缘的境你去缘去了。所以说,我们在修定的时候,有几个作意,那就是说你该修什么定,你好好地把心放在定上去。
这是作意心所,它的体性——警觉应起的心种,把它警觉上来,那么,业用——引导它应该去缘的境上去。
触心所
触者,令心、心所触境为性,受、想、思等所依为业。
第二是触,“令心、心所触境为性”,令心王、心所去触那个境。什么叫触呢?三和合,变异为性。根、境、识,三个和合之后,然后就产生变化,这个就叫触。那么,触境就是产生的变化。“受、想、思等所依为业”,那么,触心所起了之后,那么受心所、想心所、思心所就跟了它就生起来,心的动态就来了。如果根境不对的话,没有对起来,心王的识不生起来,那些心所法都不起作用的,一生起来之后,触把它起了变化了,那么,受心所、想心所都跟着就来了。所以“受、想、思等所依为业”。受、想、思依了这个触心所,它就生起来了。这是它的业用。
受心所
受者,领纳顺、违、俱非境相为性,起欲为业。能起合离非二欲故。
那么跟下去,底下是受。什么叫受呢?“领纳顺、违、俱非境相为性。”受是领纳为性。领纳,就是说,触心所的变化,把它接受下来,表面化。触心所,有一个变异:假使它一个变异是属于苦的变异,那么你受领纳出来,你就感到苦受;触心所,一种快乐的一种变异呢,你领纳下来就感到乐受。这是“领纳”。“顺”就是好的,“违”就是不好的、不顺的。顺就是快乐的,不顺就是苦恼的,“俱非”就是既不乐也不苦的,就是苦、乐、舍。领纳这个苦乐舍的境相,对境的苦也好、乐也好、或者俱非(不苦不乐),领纳这个东西为性。我们说领纳为性,领纳什么呢?就是“顺、违、俱非”这些境。
那么,起什么功能呢?“起欲为业。”起一种欲,就是欲心所,起一个要求,就是一个意乐。那么,什么欲呢?“能起合离非二欲故。”“能起合”,顺的(就是乐受),起一个跟它要合的欲。假使一个很舒服的东西来了,你就不想离开,就最好一辈子跟它粘了一起;如果一些不好的东西来了,你赶快离开,最好是一刀两断,永远不要再看到它;俱非的,那要对它没有什么,既不要离,也不想跟它去和合:这三个都叫欲。那么,引起的欲就这三种。顺的引起合欲,违的引起离的欲,俱非的境引起非合离欲。这是一种解释。
亦云令心等起欢、慽、舍相。
那也是同样的。一个是欲,从欲来说。一个呢,“令心等起”,令心生起一种欢喜的、忧慽的,或者舍(就是一种不欢不慽的)这个相。也是就是一个是引起欲,一个是引起他的欢慽跟不欢不慽的那些心的状态。这是受心所。
想心所
想谓于境取像为性,施设种种名言为业。
想心所,“谓于境取像为性”。对境,把它取了心里来,这个形相把它取到心里来,取进来之后干什么?“施设种种名言为业”,它就安名字了。
假使我们看到一个圆圆的、长长的,可以泡茶的一个东西,我们就叫它茶杯,给它安个名字。我们现在发明一个东西,本来没有发明之前没有名字的,都是人安上去的。一个摩托卡,什么叫摩托卡?这么一个东西,两个手把手的,会得响的,会跑的,我们就安名,叫摩托卡。一个汽车,它跟轿子一样的,有四个轮盘的,它后头喷气的,这个汽车,就是里边汽缸里开的时候,那个汽要排出来的,我们中国人就叫汽车,实际上,海外又不叫汽车的。这个都是安名字,有了一个东西,才安名字,外边一个相,看到了之后,就要安个名字。小孩子生下来了,取个名字,(师笑),这个小孩子取好之后,他叫笨蛋,他一辈子叫笨蛋,如果取个聪明,他就一辈子叫聪明。实际他笨不笨、聪不聪明跟你名字毫不相干,那你安上去的。它(想),就是看到一个东西,把它吸取过来,再安个名字,是它的业用。
谓安立自境分齐故,方能随起种种名言。
“自境分齐”,就是对那个境,要把它安立它的界限,把它范围肯定之后,才能起名言,你自己对那个对象还糊里糊涂,根本认不清楚,你名字就乱安,就不好乱安的。你若看见一个瘦瘦长长的人,你说这是电线木杆,这个不对头,他不是电线木杆,他是长一点、瘦一点就罢了,是个人,不能叫他电线木杆了。那么,一定要把这个境搞清楚,分清它的范围、它的界限,搞清楚了,那么你起名言,给它安上去,也不是乱安。这是想心所。
思心所
思谓令心造作为性,于善品等役心为业。
那么,思心所,“谓令心造作为性”。使这个心去造作,造善业、恶业等等,就是都思心所的作用。“于善品等役心为业。”对善的事情去做它,就是做善事;对恶的、不善的事情叫心去做,那就是说造恶去了;那么,不善不恶的、无记的事情叫它做,那是无聊得很的事,耽搁时间。那么,这个促使它动的,就是思心所。
我们现在说“这个人坏得很,经常害人”,他什么地方坏了?就是思心所叫他做坏事。思心所为啥叫他害事了?烦恼的习气叫他动、推动他。所以,追根到底并不是这个人坏。我们在讲《律海十门》的时候,大家又是很多人听过了,就是一个附了体的人,他如果打人骂人的话,这个人坏吗?还是那个附在他身上的鬼坏了?他这个人如果鬼离开了,是个很好的好人,但是这个鬼附他身上了,他什么都来了。那么,你还是把这个人打死呢,还是把他鬼赶掉呢?当然,把鬼赶掉就对了。把那个饿鬼驱起走了,这个人还是个好人,又不是坏人。你如果把他枪毙了,这个冤枉了一个人,他蛮蛮好一个人,你没有把他病治好,反而把他枪毙掉了,这不是可惜了吗?所以我们对人,也要这样子想。
所谓魔、魔、魔,他都是有情,都是父母。我们不要忘记掉。我们发的菩提心,虽然没有真的发起来,但是天天《五字真言》在念,总算也是嘴巴里也在发菩提心,发菩提心是一个众生也不漏地去度他。你是不是说魔王这是不度的?我发菩提心只度那些一般的人,是魔我就不度的。没有这个。你如果离开一个不度的话,这就不叫菩提心。那么,我们要成佛,都要发菩提心,魔也要度他。所以你魔也要度的话,你怎么用这个降魔那么样,现那个忿怒相,拿刀、弓箭、手枪、手榴弹、原子弹,把魔消灭了,你不是在造罪嘛?他还是一个有情,他是有情,他的烦恼使他做坏事,做魔的事情。你要断烦恼了,你要断自己的烦恼,才能断他的烦恼。你从自己断烦恼下手,然后,你有这功能、有这个力量之后,你慢慢教化他,使断他的烦恼,这个是降魔。如果他的烦恼断掉了,他的魔也不干了,他做了好人了,不是降掉了吗?如果你把他打下去了,他死掉了,下一辈他又投一个什么有情,更厉害,瞋心更大,更要跟人家作对。这个你降了啥东西呢?没有降掉。
我们说在这个四分律藏里,有一个小军比丘,他以前杀过一条蛇。这个蛇怀恨在心,一定要报他,结果这个蛇,又变了一个蛇,想毒死他。这个蛇,越是毒蛇越小,它就变了个比较小、更小的蛇,要害死他。这个也是业报,它跟了他后头要害死他,结果,他进了门之后,把门一关,这个蛇恰巧夹在门板中间,“啪”一记,被门夹成两段了,又没有报到仇,又给他害死了,那更气,气得不得了。总几世没有报到仇,越气越气,瞋心越大,最后就变了那么一点小小的蛇,我们五台山看到过,很小的蛇,跟蚯蚓一样的,那个是毒得不得了。最后,他成了阿罗汉了,在打坐,它把他一口,一咬就死了,这个毒得很,这个是业报。
这个烦恼在的时候,你把它(魔)消灭了,但并没有消灭,仇更结得深。它下一辈子还要盯着要害你,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结果最后还是害到了。所以这个不是降魔,降魔就把他瞋心除掉。
这是思心所,“令心造作为性。于善品等……”“善品等”——善品、不善、无记,是“役心为业”,叫他(心)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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