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发暴恶言,尤蛆为性。
这个“发暴恶言”,它这个恼就是心里烦恼,懊恼。
【广】 云何恼?谓发暴恶言,陵犯为性。忿恨为先,心起损害。暴恶言者,谓切害粗犷。能与忧苦不安隐住所依为业,又能发生非福为业,起恶名称为业。
“云何恼?谓发暴恶言,陵犯为性”,这是《广五蕴论 》。它下边注解。
“忿恨为先”,先是有忿恨心已经起过了。“心起损害”。“暴恶言者,谓切害粗犷。能与忧苦不安稳住所依为业,又能发生非福为业,起恶名称为业”,就是心里起了热恼之后,他就是说话就不行了,粗恶的言乱说了,骂人的话都来了。“陵犯为性”,要侵犯人家了。那么,为什么产生?就是忿恨为先。因为过去有忿恨的心在里边,那么现在,碰到一些因缘,要损害了,去损害人家的心。
什么“暴恶言”?就是“切害粗犷”,这个话说出来,把人家说得心里很痛,切心地痛,粗犷——又是很粗的话,那就是骂人骂得很凶的话。
它的业用——“能与忧苦不安稳住”,你骂了人家之后,你是不是就舒服了?人家有的人说,“我骂够了,我心里舒畅了”,舒畅不了的,反过来的反应自己忧苦、不安稳住。肯定的,你心里有恼的话,心理烦恼得很,热恼得很,你怎么能舒服?!你就是骂了人家,人家心里不舒服,你还是更不舒服。“能与忧苦不安隐住”——这是产生它的后果,这是它的业用。这是对自己,产生“非福为业”。你既然生了恼之后,做坏事了,骂人也好,怎么也好,造罪了,“非福为业”——造不好的业、非福的业、就是那个恶业。“起恶名称为业”,那么,当下人家就对你有不好的名称了,对你这个人就是大家都看不起,名气也不好了,那么现下,名气不好;将来,受苦;心里又热恼,不舒服:这个,自讨苦吃了。你想害人,结果害自己。我们经常说《四十二章经》,有这个话:你对天,仰天吐口痰,你这个口痰又飞不到天上去的,结果掉下来,还掉你自己身上,害人害不到人家,你害了你自己,这是恼。
嫉心所
云何为嫉?谓于他盛事心妒为性。
人家“盛”,就是兴盛的事。人家有什么好事情,该随喜——妒嫉。人家好,“我”就不高兴,最好他倒楣,最好“我”来好。这个心就是坏心。那么,这个心,我们有没有?大家摸摸心看,都会有。假使学生里边,人家考第一,得了奖品,心里妒嫉,“他什么了不得考第一,我要用功的话,我比他好得多,我就是没有用功”,那你为啥不用功呢?“他什么了不得了,他这个人并不出色”,总是看他不起,“我”好,他不好,就那么一句话。人家发了财,就心里也不高兴,“他这个人,整天这么坏,还发财,你看我怎么怎么供养三宝,我怎么倒没有发财呢, 这个岂有此理!”(笑)这个,自己想不过去了。这个都是妒嫉心在作怪。一个人的业报、果报都从业来的,他现在有这个大富的福报,决定过去有大富的业,你又看不到,怎么乱去发言论呢?那么这就是妒嫉在作怪。
【广】 云何嫉?谓于他盛事,心妒为性。为名利故,于他盛事不堪忍耐,妒忌心生。自住忧苦所依为业。
“云何嫉?谓于他盛事,心妒为性”。“为名利故”,这个妒嫉,什么东西?不是为名就是为利,这个也很简单,如果名利的心没有,那你妒什么嫉?他好,好他的。“我”,又不关“我”事,他坏坏他的,也不关“我”的事。他好了。我们就看人就这样子。我们说上师在上海,过去讲经很出名,很多的居士都跑到金刚道场去了,其他的人就不高兴了。现在也有,你这个居士如果跑到你庙里来了,其他的庙本来他是护法居士,“怎么他到那边去了?”心里不高兴了妒嫉心就来了。所以这些人,我们是凡夫,都会多多少少会有一点。那么这个有了之后,该怎么呢?对治。你知道这个是妒嫉心,你马上把它停下来就对了。你如果跟了它去发展,那就错了,就麻烦了。
为了名利,总的一句话——为名为利。名的后头就是利,名气大了,利也跟来了,名气不大,利也就没有了。有的人争名,目的还是一个利。那么,在家人争名的后头,争地位,争权力,他后头什么?财色——要财,要色,要追求这些东西。那出家人,就是利。
“于他盛事不堪忍耐,妒忌心生”,那么产生的后果、业用:“自住忧苦所依为业”。结果自己忧苦,你对人家,你妒嫉他,他也并不受你损失,他发了财,你再怎么妒嫉,他还是发财,你反而自己弄得心里很愁苦,这个划不来,还是害自己,将来感的果报更不好。
另外一个其他论里边有一句话21,我经常引用的。“不耐他荣”,人家有这个光荣的、盛的事情,心里忍不下去。“不耐他荣,妒忌为性”,人家好了之后,他总是心里不舒服,最好“我”好,“你”不好。(笑)都是我执的用事。
所以说我执是个人、每个人都有的。他碰到一个人,我们说过去一本古文,古文里有篇邹忌,他是长得好、很好,但是一个城北徐公比他长得更好,他一比——他自以为是长得最漂亮的,结果那个人来了,他说他最漂亮,他不相信,一比、一看,就不对,确实自己不如他。他倒好,他不妒忌,并没有把城北徐公杀掉。他倒是后来自己从这一点就明白了一个很好的道理,就是说:你的好看,都是你旁边人凑合你人说你好看的,实际上这些人都有求于你的,所以说,这个话不能听。这个他倒是懂,是一个通达的人,不通达的人,就妒忌心来了,就要损害对方去了。所以说这个比较心,产生憍慢,或者产生妒忌,人天生都会有这个心,那就是说,我们如何对待这些心?我们要学这个《五蕴论》,也就是说,这个心指出来是烦恼,你到底要烦恼?你还是要菩提?你如果要烦恼的话,你将来造了业,受苦,三恶道;你如果不要受苦的话,烦恼要除掉。
那么,这个东西跟你说了,这就是烦恼,你将来如果它出现了,一定要把它压下去。这个样子你就是知道对治了。否则的话,这个心来了你也不知它是烦恼,自然而然地妒忌来了,妒忌来了就跟人家争起来,或者想一些各式各样的计策,这种害人的计策都来了,不好。烦恼,就是说,我们要学才知道烦恼,不知道学,你怎么知道烦恼?
在上海有个居士,那个时候还很早,她说:法师,佛教我想请你开示开示。我说:佛教,最根本的是断烦恼。怎么怎么的。她说:我没有烦恼,我已经退休了,家里儿子很孝顺,媳妇也娶了,钱也多,我没有烦恼。那么,你不要修行了。(笑),她就是说,“我没有烦恼”,觉得不必修了。她就是认不到什么叫烦恼。但是不久,她后来跑得来给我告状:儿子,媳妇讨了之后,对母亲不孝顺了,媳妇对她更是个对头,钱也不给她用,气得不得了。我说:你这个就是烦恼。(笑)你那个烦恼是高兴的、贪的烦恼,以为儿子、媳妇孝顺,什么;现在是瞋的烦恼,他们对你不好了,你生气了,那个样子,最后,她出家了。(笑)这个就是烦恼要认得到,认不到烦恼,说“我没有烦恼的”。阿罗汉才没有烦恼,佛才没有习气,阿罗汉还有习气。所以说,你认不到烦恼,说你没有烦恼,你是一个十足的大痴、痴人,烦恼都认不到,你还算断什么烦恼?
我们要断烦恼,先要认识烦恼。我经常说的,你要消灭敌人,要把敌人认到,你说敌人都认不到,都是朋友,没有敌人。好,你给人家害死了,你说到底是你的敌人、还是亲友?这个,糊涂了。好了,今天时间到了,我们就这样子。
第八讲
上一次我们讲到,烦恼心所的这个“忿”、“覆”讲过了,“嫉”讲了。下边,今天是“诳”。
诳心所
云何为诳?谓为诳他诈现不实事为性。
这是《五蕴论》,这个很简单,我们看广的。广的里边:
【广】 云何诳?谓矫妄于他,诈现不实功德为性。是贪之分。能与邪命所依为业。
“云何诳?谓矫妄于他,诈现不实功德为性”,这个差不多。下边,就多一个,“是贪之分”,诳这个心所,是贪的心所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它的一部分。
“能与邪命所依为业”,有这诳的心,他就会做邪命的事情,邪命就依此来发展出来的。那么诳,就是说,现一些不实在的样子,本来没有功德,显示他有功德,故意装模装样地做那些事情。
那么我们就是看到了,有些地方,有一次我们在开佛教会,有一个居士坐在进出口的门口,那里盘腿坐起——打坐。我们说打坐,我们昨天教过三皈依观,要在什么地方?处所选择,要没有人往来的地方,人比较僻静的地方。他故意在人的进出口打坐,这个地方就不对头。再一个,进出口人很多,装起干啥?就是说,我是修定的,我有功夫,这个——做不实的功德,来骗人家。那么,这个就是邪命的开端,那个目的在哪里?不是名,就是利。要人家说:“这个人了不得,功德大,你看他一天到晚是入定的”。一般人,思想都是要求福,哪个有功德,去供养他,福气就大,那么供养就来了。所以,这些情况就是诈现奇特相,就跟邪的五邪命之类相近了。所以说,功德即使真的有,要有隐藏,不要现出来,何况没有?没有功德专门做那个有功德的样子,那就是心不实,那是谄诳的心。那么,这个目的在哪里?当然是为求名利,要求名利的方法,就是邪命,所以这个是一连串的因果。你从这个诳的心有了之后,决定会作邪命的事情,所以说这个心跟邪命是有直接联系的。
“邪命所依为业”。它的业用是,邪命就依它而来的,给邪命做依靠的,有了它就会产生邪命。那么,我们说功德是要,但是不要装,有功德,它自然流露出来的。有些过去丛林禅和子,他这个行动威仪、一切,都一看就是一个有道的气味的人。那么,这个是对的,他因为习惯成自然了,一举一动都在道中,这个是很好,这不是不实的功德,是实在有那个功德,也不是装出来的,是他有那个功德,表面就流露出来,这个是自然的,这不属于诳。诳的目的,就是要骗人家——“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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