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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大要讲记▪P4

  ..续本文上一页地,实际上是两个大支:一个是瑜伽,就是唯识方面的,一个是中观,讲性空的。也就是我们的性宗、相宗。所谓相宗,就是有宗,讲缘起,讲有的,在印度、藏地叫瑜伽。那么讲这个空宗的就叫中观,中观宗。这两个宗派就是称为两大车轮。等于过去的古代的车是两个轮子的,一个车要走的话,必定两个轮子要一模大,一起推,这个车才过得去,如果一个轮子大,一个轮子小,要兜圈子了,不能往前走了。那么就是说唯识跟中观,都要同时进行的,不能有偏。那么这个唯识与中观的根子就是根本教,就是这个以《俱舍》为代表的根本教了。那么《成实论》也是这一类的。那么我们再接下去。大乘的、小乘的分界岭,我们先说一下,就是菩提心有不有生起来,菩萨道有不有行起来,这是真正的标准。

  那么我们这里就是要引一些经论来证明这个《俱舍论》是大乘的,不是小乘的。 《俱舍论》整个这一部论,破的是什么?我们说讲佛教,主要的是破两个东西,或者说总的说是破一个东西,破什么?破我。这个“我”又分两个:一个是人我,就是我这个补特伽罗,这是人,我们一个个的有情,他怎么来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有一个我,这个我到底是真的有还是假的有?没有的。那么破这个东西。再进一层,是破法,一切法,凳子、桌子也好,山河大地也好,我们看了实实在在的,是有的,实际上都是自性空。真正得了神通,证了空性的,须弥山可以穿过去,在空中也可以结跏趺坐。空,一切法都是自性空。我们认为空中是要掉下来的,须弥山是穿不过去的,但是得了空性的人,须弥山就穿得过去,空中也可以坐在上边,没有这个妨碍。那就是我们有执着,有这个法,这是有实在的东西的,这是空的没有东西的,要掉下来的。这个法我也是一个假的,也要破的。那么一般的人说破人我的是小乘,破法我的是大乘,这是过去我们的评价,在佛教里边有这么个标准。那么我们在这个《俱舍》里边因为破的是人我,那么他们就把《俱舍》归纳成小乘。《俱舍》里边,它讲的是这个补特伽罗,就是人我,是没有的,但是它没有发挥这个法我的意思。那么过去我们的佛教里边就把它认为这是小乘,那么现在我们就要探讨了。这个《俱舍》的不说破法我,是不是小乘呢?我们说这不是小乘,这是根本乘。因为我们破法我要从破人我下手的,不能一下子直截了当地把法我破了,人还没破掉,把一切法都空掉了,这不可能的。

  这在大乘的最高的,我们说中观里边,有一个叫《入中论》,这部论是讲中观的,如何进入中观,这部论,那么在藏地非常重视这部论,他们藏地学五大部,这是五大部之一,讲空性的。在《入中论》里边,它有这么一句话:“慧见烦恼诸过患,皆从萨迦耶见生,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师先破我。”什么意思呢?我们的智慧,就是般若的智慧。

  先看这个,它是《入中论》的,它说“由无作者则无业”,作者就是我,我能够造作一切的行动的,你没有作者,能造业的人都没有了,那么造的业也没有了。“无我故亦无我所”,我没有了,我所也没有了,我的东西,我的笔,我的茶杯,这个也没有了,因为我所是对我来说的,我是一个主宰,那么我的东西,属于我的就是我所,那么我都没有了,这个主都没有了,它所属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了,这是相对的。“故由见我我所空,彼瑜伽师当解脱。”所以说把我、我所都空掉之后,这个修行的人就解脱了。那就是说先是破我,后来就破我所,我所破了之后,解脱了。

  这个道理在龙树菩萨的《中观论》也有同样的说法,“若我且非有,岂能有我所”2,我都没有了,我所还在哪里呢?假使我们说一个国王,他有他的大臣,他的国家,国土,他的人民,这是属于他的,如果国王没有了,这些就不属于他的了,那么我所也没有了。我、我所一破的话,那就是解脱了。那么这个我所是不是就是法空呢?当然不是马上是法空,这是我所联系到的,属于我的东西,但是这个法空的思想,祗要你把我先空了之后,法空是很容易得的。

  我们说就是在《广论》里边,它有这么一个说法,它说人空也好,法空也好,都是要把这个对象空掉,都是一把刀,你砍这个木头也好,砍竹子也好,对象虽然不同,刀是一把,就是说当你这个智慧生出来了,就是般若的智慧,生出来之后,你能够观补特伽罗,我们所执着一个我了,这个我能够观察他是空的,没有的。我们轮回生死,那一天我不是讲的吗?我们在六道里边轮回,受生死受苦恼,都是什么?有一个我。我今天是人,下一辈子做什么,前一辈子又是什么,这是在六道里流转,那么人受人的苦,地狱受地狱的苦,饿鬼受饿鬼的苦,都是有个人在里边流转。当你要出轮回,那么你要把这个人是不是跳出这个三界呢?实际上你把般若的智慧生起来了,知道这个人本来是没有的,哪个在轮回呢?当下就跳出来了。所以真正出轮回,并不是有一个东西,从这里跳到那里,实际上就是说把轮回的这个主体,这个我看空了,本来就没有轮回,那么当然是生死就没有了。如果本来有轮回的,你要把它生死灭掉,不可能的。我们在科学上也有,有的东西,不能把它消灭成为没有,没有的东西,也不能让它建设成为有。那么它本来是没有的,我们现在认为有个我,是执着,是我们的妄想,认为有个我在轮回生死,当我们般若的智慧修出来了,一看,五蕴皆空,本来没有轮回的主体,那么谁在流生死呢?当下生死就停下来了,就没有了,就是出生死了。所以说,这个,能够看破我的这个智慧,同样也可以看破一切法是空的,没有自性。所以说在我们佛教的逻辑里边,你能够照破人空的般若,祗要你转过去,照一切法的话,同样能照一切法也是空的,这个智慧是一样的。那么就是不需要再加功,不需要再用功,就是这个智慧,照到人空,当下也能知道法空。

  那么在这里边就牵涉到一个问题了,我们就是讲瑜伽的,就是讲唯识的呢,就是说阿罗汉破人空,不破法空,那么这个问题,我们就说为什么瑜伽是不了义呢?在中观里边,就提出这个问题来了。它说破人空的……,那么这个问题我们等一下说,大家休息一下,讲的可能比较深了,这是序言,你们能懂一点可以。 ……说强调了一个《俱舍论》不能是贬低为小乘,它……

  (1B)最高的中观宗,他们在破一切法空的时候,先要破人空,把人(人我)破掉了,证了人空,然后证到法空。那么这个《俱舍》,就是证人空的阶段,再上去的,当然是后边的问题了,等于是一个学校,初年级的和高年级的问题,并不是说它排斥于学校之外的,这一点我们要知道。

  另一个问题就是说,证人空跟法空是不是绝对的?讲瑜伽的时候,就是讲唯识宗,他们认为二乘是证人空的,大乘是证法空的,就是大乘证人空又证法空,二乘证人空不证法空,这个问题在中观的这个见地来看,也是不正确的。中观宗认为,要证人空,不可避免要证法空的,但是不是证全部的法空,如果你要证全部的法空,那就是说大乘。如果说二乘他单要证人空而不证法空,是没有的,证人空跟法空不能机械地分离起来,这个也是有它一定的理论基础的。我们先就是把这个问题也说一下,这我不详细写了,大概地说一下。在我们的经论里边,它就是说通达我空,他必定也能够通达法空,单通达我空而不通达法空是不可能的,就是说法空不破掉一点而要证到人空,那是做不到的,这是中观的结论。当然它如何辩论的方式,我们略掉了,因为讲起来讲了一边去了,太多了,我们毕竟是讲《俱舍》。它就是说,唯识宗的说二乘证人空不证法空,这个论点在中观宗是驳掉的,就是说二乘的人也必定要证一点法空,而大乘的人就证全部的法空,这是中观跟唯识的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那么我们说这个怎么证明呢?《金刚经》我记得有这么一个话,“若执法相,则有我、人、众生、寿者”,就是说你假使执着于法的话,那么你就有我、人、众生、寿者。我、人、众生、寿者是补特伽罗,是有情,如果你执法,法执没有破的话,我执也破不了。那《金刚经》很明确地说这个话,“若执法相,则有我、人、众生、寿者”,这句话就是说,你有法执的话,人执也破不了,那就是说要破人我执的话,法执一定要同时破掉一部分,即使不是全部地破,也得破掉有关的证人空必须破的法空那一部分,必定要破掉。这是中观见的比较高超的,也是比较了义的说法,唯识宗,是没有达到这个高度。这个我们就不详细说了。

  那么这里我们现在再详细地说一下什么问题?就是说要证到见道,就是开悟,或者是说证空性,它这个次第怎么来的?怎么样子证到空性呢?这个根据经论上有这么说:“先当思惟生死过患” 。我们要证空性,开始第一步要知道这个生死,在流转生死的害处。流转生死有害处呢,“令意厌离”,产生厌离心,就是出离心,我们那一次讲的出离心。如果生死很有味道,哪个想出去呢?就在生死里边不是很好吗?享受嘛,不是好吗?但是我们说这个却是极大的过患,你说你尽情地享受吧,过分的享受,当下就受苦。你吃东西很好吃,吃了很舒服,但是吃多了,马上肚子不舒服了,闹病了,就是苦来了。那么你现在享受吃好的,杀了活的东西吃,将来眼睛一闭要地狱去还报去,去受苦去,那更大的过患。天上享受很舒服,但是享福享完了,下地狱很苦。

  我们这里介绍一个公案——佛的堂弟,释迦牟尼佛成佛以后,回到他的祖国去探亲,去教化他的父王,那时,很多释迦族里边的他们有善根的都出家了。他有个堂弟叫难陀,他这个难陀长得跟释迦牟尼佛差不多,释迦牟尼佛三十二相,他有三十一相,长得很好,他有一个妻子,叫孙陀罗。这个孙陀罗长得非常漂亮,这个难陀就非常爱他的妻子,他不想出家,很多人出家了,释迦族里边,阿难、提婆达多了什么都出家了,他不出家。

  佛呢,就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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