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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论颂疏讲记 贤圣品▪P7

  ..续本文上一页上一盆冷水泼下,泼得满身的落汤鶏,灰溜溜回去了。人财两空,人也没有,地位也没有了,法师也当不成了,面目扫地。这样就是放长线钓大鱼,钓去了。我们千万,大家在座的,不要去走这个路,走不得。这就是说,苦谛不观彻底的话,修行都是靠不住。

  

  尽管有的人很用功,很修苦行,但是他名利心还在的话,不安稳的,还是极危险的。因为很多人修苦行,不是为真正修行,为名为利,就是要做给人家看:我要怎么怎么的,我不倒单、吃一顿、三天不吃饭等等,到处宣传。宣传干啥?你修行嘛,修行好了,你要成佛度众生,对的,但是你到处把你自己功德给人家说干啥啦?自赞毁他,自赞就是犯戒的一条,那么你糟糕了,你这样赞叹,大家当然恭敬你了,你是吃一顿,你不倒单的,你怎么怎么的,功德很大,天天来供养你、恭敬你、礼拜你,他们要功德嘛,你是功德大,他跟你要嘛——我供养你,你功德要给我了——这样子,那么多功德给人家拿去了。你自己修行没有,真正功夫又没有,名利心也很重,结果垮下去了,这样的人也不少。所以真正修行,必定要把苦认清楚,那么行苦故苦,是三界一切的有为法,有漏法都是行苦,所以说叫苦。

  

  这个行苦很微细,我们凡夫感不出来,凡夫感到还蛮好,但是圣者看了之后却是能够看到,这是绝对的苦!

  

  下边引经部的祖师鸠摩罗多的一个颂,来表示行苦的苦。他说:“如以一睫毛,置掌人不觉,若置眼睛上,为损及不安,愚夫如手掌,不觉行苦睫,智者如眼睛,缘极生厌怖”,这个颂就是说行苦的厉害。他打一个比喻,好比一个睫毛,一个小的毛,摆在手掌上边,摆在手里摆一根毫毛,根本感不到有什么东西,一根小小的毛摆在手掌里边,根本感不到,又不重、又不痛、又不痒,又不什么。但是这个毛摆在眼睛里边就难过了,“若置眼睛上”,“为损”,即使眼睛长了这个东西,硬东西摆在那里不舒服,就不安,要难过,一定要把它除了才行。那么这是什么比喻呢?愚夫等于手掌,行苦等于一个毛,这个毛在愚夫看来,等于手掌里摆了个毛,根本感不到这是苦。但是圣者就是眼睛一样的,这个毛一点也不能放,放进去一点点小小的毛,那就是难过得不得了,非除它不可,“极生厌怖”,既厌恶它,又感到恐怖,就是行苦。

  

  “故诸愚夫于无间狱生苦怖心,不如众圣于有顶蕴,以有顶蕴是行苦故”,这个比喻更厉害。所以说从这个颂里边看,“愚夫”,就是凡夫,外道也可以,总之没有见到圣道的人,他对无间地狱害怕得不得了。这个害怕的心,还不如圣者对“有顶”(“有顶”是最高的地方、最殊胜地方),圣者看有顶,比凡夫看这个无间地狱还害怕、还要厌离,那这个真正得到苦谛,真正认识苦了。

  

  但是我们自己问一问:这个心生起了没有?肯定没有。没有,你苦谛好好修。如果你不修苦谛的话,哪一天你翻身都不知道的。所以说,我们修《菩提道次第》,都是下士道下手。我们现在修行人,偏偏要上士道,要上上无上道下手,一开始进了门就要学生圆次第,你多危险!基础没有的,却要搞高楼大厦,一百多层的大厦,下边是什么?沙滩,你造嘛,马上就垮下来的。这样的人是太多了,不晓得他们的思想是怎么的!

  

  《菩提道次第广论》,现在学的人也不少,我们也介绍上海金刚道场、居士林都听过一次,但是这样的人还是不少,就是《菩提道次第》还没有学好。

  

  “有顶蕴是行苦”,圣者看到有顶的蕴,虽然有顶是三界最舒服的地方,但是还没有离开行苦,圣者看见有顶就比愚夫看到无间地狱还要可怕、还要恐怖,还要感到更苦。所以圣者跟凡夫的差别极大。那么我们为什么拼命要争取见道呢?争取把圣者的正法眼开开来,正法眼开了就不会颠倒,就不会走错路。所以说,凡夫的眼睛总是靠不住。那么靠不住,就是靠什么呢?靠佛的教导,要依佛的教诫而行,或者依善知识,都不能离开,如果你离开这个的话,你自己做主的话,那就很危险。自己作不了主,自己眼睛没有开,都是颠倒的,你怎么做主呢?

  

  

  

  

  问:若诸法中,亦许有乐,何缘但说苦为圣谛?答:萨婆多宗中,有一类释,由乐少故,如置绿豆乌豆聚中,以少从多,名乌豆聚,谁有智者,沥水洗痈,有少乐生,计痈为乐?经部祖师,以颂释言:能为苦因故,能集众苦故,有苦希彼故,说乐亦名苦。婆沙正义解云:理实应言,诸有及乐,体皆是苦,以就行苦,同一味故,由此言苦,为谛非乐。

  

  “问:若诸法中,亦许有乐,何缘但说苦为圣谛?”这个里边又提一个问题。前面什么叫苦谛这个重大的问题讲完,下边又提一个问题。他说一切法里边,不是说苦受、乐受、舍受吗?你既然也允许有少许的乐,那么你为什么说苦是圣谛呢?圣谛嘛,是真实不虚,不颠倒的,那里边还有乐,怎么都叫苦呢?这其实前面也讲过了,他再提一下,这是什么原因呢?有部是承认乐受是有的,在经部就承认乐受是没有的,都是苦。那么这里在《俱舍论》原文里边有辩论,世亲菩萨最后还是同意有部的方式。他说一切法里边,我们允许有乐受的,既然有乐受,你说苦是圣谛,你这个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答”,回答,“萨婆多宗,有一类释”,那么这个从有部的萨婆多里边,他的解释来回答,有一类的论师这么解释。既然我们说,有为法里边也有一些乐的,怎么说是苦圣谛?那么有部里边,一类论师这么说的。

  

  “由乐少故,如置绿豆乌豆聚中,以少从多,名乌豆聚”,那么这是打个比喻,假使有个乌豆(就是赤豆),赤豆里边,摆了少几个,一大堆的赤豆里边有几个绿豆在里边。那么这一堆豆你说什么?当然说是赤豆,不会说绿豆。就是说虽然在三界一切有为法里边,也有一些乐,但是一大批都是苦,乐在里边占了极少部分,总的来说是苦,苦圣谛没有问题,这是一类论师这么解释。

  

  他下边打一个比喻,“谁有智者,沥水浇痈,有少乐生,计痈为乐”,这就是说,假使你生了个大疮,痛得不得了,这个疮你撒一点水,清凉下去,稍微痛止一下,感到有点舒服,难道你为了这一点舒服,你就把这个疮就舍不得把它除掉,以它为乐吗?那就是说一点点的乐不能舍掉整个极大部分的苦,所以还是叫苦受,这是有部的一部分论师这么回答。

  

  实际上,好象是经部的论师说这个比喻,他说你说,把这个疮很痛,苦受,你撒一点水,苦受是暂时停一下,乐受。你难道贪这个乐受,就不想把疮治好吗?当然把它治好。就是说你疮洒点水的乐,跟那个疮治好的乐,不能比了。疮治好了,那是真正的乐,你疮还在,洒点水稍微舒服一下,这个太可怜了。你不要去追求那个洒一点水的乐,要追求把疮彻底治好,这才行。

  

  “经部祖师”鸠摩罗多,“以颂释言”,经部师主张苦是彻底的,乐是没有的。他说,“能为苦因故,能集众苦故,有苦希彼故,说乐亦名苦”,这是经部的话,乐就是苦,为什么叫苦呢?他说有“能为苦因故”,乐能够产生苦的因,因为乐就是苦的因,假使过分地享受乐,他将来必定要感苦,这是说现世的。“能集众苦故”,未来能集很多的苦,苦报,那是以后的苦报。“有苦希彼故”,这个乐,没有苦的人不会希求乐的,正是因为有苦,才要求那个乐。所以从这些关系来看呢?乐也就是苦,离不开苦。那么这是经部的说法。

  

  《俱舍论》里边经部、有部辩论苦乐的问题好多页,这里简单介绍一下。

  

  有部的正义,“婆沙正义解云”,婆沙的正规的解释。“理实应言”,按了道理应当这么说的。“诸有及乐,体皆是苦,以就行苦,同一味故,由此言苦,为谛非乐”,“诸有”,三有,欲界、色界、无色界。三有,这是整个的宇宙,“及乐”,包括里边的乐受,它的体都是苦。什么苦呢?行苦!就是前面说的行苦故苦。“同一味故”,同是一味的,都是无常,都是众缘和合,不自在的,所以这个叫苦。“由此言苦,为谛非乐”,所以说这个叫苦,这个苦是苦谛,是真实的,真实不虚的,不是乐。这是有部的正解。

  

  

  

  

  又依经部宗,及大众部等,定无实乐,受唯是苦,愚夫颠倒,妄谓之乐。故世尊言,汝应以苦观于乐受。萨婆多宗言乐实有,佛言以苦观乐受者,意显乐受有二种性:一、有乐性,依自相门,自性乐故;二、有苦性,谓依异相门,亦是无常变坏法故。故言以苦观乐受者,依行苦及坏苦说,非苦苦也。故有颂曰:诸佛正遍觉,知诸行无常行苦,及有为变坏坏苦,故说受皆苦。于前两说,论主评云:对法诸师,言实有乐,此言应理。

  

  经部、大众部里边,还有它的说法,这里也稍微介绍一下。“又依经部宗,及大众部等”,经部跟大众部,认为这个乐没有体的,是假的、虚幻的,苦是实在有的。有部的说法,乐、苦是真的,都是有的。那么这个里边经过很多辩论。他们经部的介绍一下。怎么说乐没有体呢?“受唯是苦”,一切受都是苦,这个四念住也是这么观受是苦,他们就根据这个。他就是说,凡是受都是苦,没有乐受的,实在的乐受没有的。那么我们说,这个感到舒服的乐受是怎么一回事呢?“愚夫颠倒,妄谓之乐”,这是愚夫,他颠倒地认为乐,实际上并不是乐,“故世尊言,汝应以苦观于乐受”。

  

  时间过了,今天就讲这里。

  

  

  

  

  

  

  

  

  

  

  

  

  

  第一百一十一讲

  

  (第323页下第13行至第326页上第8行)

  

  《俱舍论颂疏》。昨天我们讲到苦谛,苦谛讲了,经部宗跟大众部的,他们的主张,“定无实乐,受唯是苦,愚夫颠倒,妄谓之乐,故世尊言,汝应以苦观于乐受”。这下边,就是经部跟有部的,对这个苦的不同的观点。经部跟大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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