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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论颂疏讲记 随眠品▪P2

  ..续本文上一页,另外还有这个是行相微细。这个随眠,这个行相我们不容易认出来,很微细,好象睡觉一样。这个睡觉的行相,你说你什么时候睡着了,你自己看看,什么时候睡着你知不知道。等到你知道你没有睡着,等到你不知道你睡着了,你又不知道你怎么睡着的。所以这个行相很微细。那么这是两个解释都可以,行相微细,释眠,增昏滞,解释这个眠都可以。

  “随”,就是随逐有情,跟着有情跑的,随便哪里是逃不了的,除非你把它断掉了。你没有断掉,你烦恼是跟着你,永远在你身上,一碰到相应的境就会跑出来。所以说没有证到初果、二果、三果的话,不敢说狠话。你说,“我保险了,碰见什么事情,我不会起烦恼了”,这个大话不敢说的。我们只要烦恼在心上没有断掉的话,你碰到那些相应的境,再一个提不起正念,马上烦恼就生起来,这是客观的规律,逃也逃不了的。那么所以说,修行的人,第一个是要远离。把五欲的境远离之后,把境离开了,即使你心里的烦恼种子还在,没有这个境勾引你的话,可以不生,暂时可以不起作用,现行不起来。但是你碰到那个境的时候,那就是要提正念。如果正念一失,那就是烦恼会起来,烦恼起来之后,就跟着它跑,什么破戒的罪就会跟起来。所以说在初学的人,一定要远离五欲的境,并不是逃避,就是要锻炼自己的力量;自己能力没有锻炼出来之前,不能到敌人当中去冲锋去。你要是能力有了,当然是可以了。但是还是要注意,被讥嫌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不要你说我不害怕了,我什么事情就可以做,也不行。因为这是,你要教化有情,你自己要做得如法。那么这就是随眠的意思。

  “品”,我们以前讲过,就是章的意思。什么叫“分别”?广明,把它详细地说明这些事情,就是分别。这一品广明烦恼的事情、随眠的事情,叫分别。

  那么这里,我们先要说一下:在有部里边,随眠这两个字,是指的根本烦恼;那么其它的部里边,随眠是指烦恼的种子,这个不一样。所以说在看书的时候,查字典,往往会搞错。因为不成体系了,字典里是什么解释都收来的。那么我们研究一部论、一部经的时候,都有体系的。有部的体系,随眠是讲的是现行烦恼,是指根本的贪瞋痴慢疑、五个见,这是随眠——根本惑;那么其他的部里边,随眠是烦恼种子,经部就是这样子说的。那么这个就不能把其它的解释到这里来用。

  那下边,这一品总的纲是“明惑体”,烦恼的体。二是“明惑灭”,烦恼如何消灭。这个很重要,说了烦恼之后,就要怎么消灭它了,烦恼不是要保持的东西,要消灭的东西,所以要说“惑灭”。

  “就明惑体中分三:一、明根本惑,二、诸门分别,三、杂明诸烦恼”,那么烦恼还有好几种了,随眠是一种,根本的,还有其它的,垢、缠等等,都是小的烦恼,有其它的名字。就根本的惑里边,就是随眠,又分五科来讲。

  “一、明增数”,它的数字,开始时,烦恼是有几个?是六个。慢慢的七个,最后是增到十个。

  “二、明见修断”,见道所断的,跟修道所断的,它的差别。

  “三、明五见”,五个见,就是身见、边见、邪见、戒禁取、见取,这五个见。本来是在根本惑里边,没有打开是一个见,打开之后呢,一个见分五个见。

  “四、明四倒”,我们现在的世界上,能够搞错的,把我们颠倒,迷惑我们的,就是这个四倒——常乐我净。本来是无常的,观是常的;本来是苦的,说乐的;本来是不干净的,说是净;本来是没有我的,说是我的。这样子常乐我净的这个错误的观点一产生,什么烦恼、什么业都会造出来了。这个四颠倒。

  下边是慢。慢在我们修行当中,有特殊的意义。我们很多人自己学了一点法,慢得不得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行持,更没有什么修证,就是看了几本书,看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就慢心高,自以为高人一等。这样子修行的话,就是越修越远。

  我们修行的目的,《百法明门论》讲得很清楚,就是要达到无我,一个是补特伽罗无我,一个是法无我。而这个慢心,就是我慢,就是我执的一个最大的一个表现。你如果增加慢心的话,就是增加我执;增加我执,就是跟修行是背道而驰的。如果学佛学到把我执长得胖胖的、大大的、高高的,那你修行的方向就搞错了。所以这样子修行,越修越糟糕,烦恼没有断,反而增加了。你修什么呢?自己以为了不得,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了不得,就是很可怜。

  下边是第一个,增数。烦恼的数字的增加当中,慢慢增了。第一是六个随眠,根本烦恼最简略的是六个,广一点七个,再广一点十个,那么再广一点九十八个,这么一点一点增。这个下边我们就开始第一科——如何增。

  那么从基本的六个随眠讲起。“且初第一,明六随眠者”,那么引《俱舍论》就开一个端。

  “论云:前言世间差别,皆由业生,业由随眠,方得生长,离随眠,业无感有能”,这是《俱舍论》的总结。前面我们说世间品,各式各样的世间,器世间、有情世间差别,这是哪里来的?因为各式各样的业所感生的。那么这个业又怎么生的?是烦恼生起来的。没有烦恼,业也生不起来。“离随眠”,离开随眠的话,这个业,“无感有能”,它感三有的能是没有的。离开烦恼,这个业它要感三有这个果,这个能力是没有的。

  这个从两方面讲。一个是因为是烦恼才造业的,没有烦恼,业就造不出来,那怎么感果呢?第二个,就是业虽然造出来了,决定要有烦恼滋润它,才能感果。如果你没有烦恼滋润它的话,这个干的种子也生不了果。所以这个,我们在《广论》里边,十二因缘,能生支、能引支,这两支。虽然能引,没有能生的支,没有烦恼去滋润它,生不出来,引是引出来了,但是生不出来。就像小孩子在肚子里边,养不出来。那个你假使能生支有了之后,果就要生出来了。所以说烦恼是一个关键问题。

  “所以者何”,那么就是问了,这个是什么原因。

  再问一个,“随眠有几”,那么烦恼是这么重要,它到底有几种随眠?

  这是提问了,下边颂就是回答这个问。“随眠诸有本,此差别有六,谓贪瞋亦慢,无明见及疑”。他就是“所以者何”,为什么原因。“随眠诸有本”,是回答这个话。随眠是一切三有的本。“有”,我们欲有、色有、无色有,不是一个有,“诸”,诸就是多数了。一切有的根本是随眠。所以说,没有随眠的话,即使有业,也感不了果,就是这个原因,因为随眠是根本。

  那么在第二个问题:随眠有几?下边回答。“此差别有六”,随眠的差别可以分六种。哪六种?贪、瞋、慢、无明、见、疑,这六个。

  释曰:随眠诸有本者,由此随眠是诸有本,故业离此,无感有能。诸有者,三有也。此略应知,差别有六:一贪,二贪瞋,三慢,四无明,五见,六疑。颂说亦言,非直瞋名贪瞋,意显慢等亦由贪力,于境随增,以一切惑生,皆因贪力故,是故应言贪瞋贪慢乃至贪疑也,及声显六体各不同。

  “释曰:随眠诸有本者,由此随眠是诸有本,故业离此,无感有能。诸有者,三有也”,这个就是回答第一个问题:所以者何?为什么烦恼那么重要呢?他说一个烦恼,由这个根本烦恼随眠,是诸有的本。诸有就是三有了,欲有、色有、无色有,也就是三界。三界的根本是烦恼。所以说,虽然造了业,或者没有造的业,离开了烦恼,要感这个三有的果的话,这个能力是没有的。所以说,真正感果的能力,归根到底,还总结在烦恼上。从发动业的根本来说,没有烦恼发不动业;从业要生果的时候,没有烦恼的滋润,果也生不了。所以说,业离开了这个烦恼的话,要产生三有的果,没有这个能力。

  什么叫诸有?三有就是。

  “此略应知,差别有六”,我们说烦恼,你应该要知道,它的最粗的来说,最略的说有六种:一个是贪、一个是贪瞋、一个是慢、一个是无明、一个是见、一个是疑。

  那么这里边,有文章。他在颂里边,“谓贪瞋亦慢”,为什么贪瞋不分开?贪,再摆一个“贪瞋”,这个有道理。“亦慢”,这个“亦”也是用在里边有作用的,并不是一个虚字。

  “颂说亦言,非直瞋名贪瞋,意显慢等亦有贪力,于境随增,以一切惑生皆由贪力故,是故应言贪瞋、贪慢,乃至贪疑也”,这个“亦”,就是说“贪瞋”这个“瞋”字,应当是贪瞋。因为这个瞋,没有贪的话,它也生不起来;没有贪的话,它也滋润不起来,也起不了作用。“亦慢”,慢也同样,也是以贪为本。所以说,安了这个“亦”,世亲论主的解释,应当是这六个烦恼都以贪是带头,一个贪本身是贪,贪瞋、贪慢、贪痴——就是无明,再一个贪见、贪疑,这都是因贪的根本而生起的。所以说这个颂里边的“亦”,这一个话,“亦”这个字,不但是贪,这个瞋叫贪瞋,它的意思说,慢、无明、见、疑,也是有贪的力量。“于境随眠增”,随增是一个法相名词,以前讲过了,没有听到的人,看第一品——界品,去复习一下。

  烦恼随增,烦恼跟烦恼相应随增,心王、心所的随增。所缘随增,烦恼与境互相增长,叫所缘随增。那么现在,这个烦恼跟这个境要随增的时候,都有贪的力量在里边。如果没有贪的话,其它的烦恼力量也产生不了。就是根本的是个贪。所以说根本佛教、原始佛教里边,很多把十二因缘的重点是贪,把集谛也说是贪,三有的贪,这个贪是根本的一个烦恼的作用的出发点,就在这个地方。那么“以一切惑生”,一切烦恼要生的话,都因贪的力量产生的。所以说,安了这个字,“亦”这个字摆在那里,应当这么说,这个烦恼六种是,一个是贪,本身是贪了,一个是贪瞋,一个是贪慢,贪无明,贪见,贪疑,所有的烦恼,都是以贪的力量才能够于境随增,才能够生起来。所以说,每一个前面都要摆一个贪字。

  “及声显六体各不同”,“无明见及疑”,这个“及”字就是说,这六个烦恼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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