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叫我们提高警惕啊,不要弄得迷迷糊糊的。修行的人,戒定慧是重要的。持戒以后第二步就是进入定,定了之后,才能产生无漏慧,断烦恼。如果定得不到的话,烦恼也断不了的,一切的善法也不巩固的。那么要得定的话,决定要从正知正念下手。你迷迷糊糊的,永远得不到定,你把自己的智慧也磨损了。有的人越来越笨了,怎么样子会笨的呢?你瞌睡太多了,不用你的智慧,把智慧的刀弄钝了,钝了之后,东西砍不动了。我们前面说的,龙泉宝剑断物,这个东西一砍下去,马上就截断;你这个智慧刀不磨,一天到晚睡,睡得都起锈了,刀的钢都掉了,你再去砍东西的话,不行了,砍不动了。受害的还是自己。你坐在那里,啊……,很舒服,这个舒服的代价是什么?天生的智慧没有了,不能入道。下一辈子,你一切都好,就一个愚痴,就可以使你到畜生道,旁的还不要说了。如果你再加上品德、行持、戒律不如法的话,那还更不如。这很危险。喜欢打瞌睡的人,与定无缘,这个是肯定的。你如果想入定、修定的话,这个瞌睡绝对不能有;乃至《广论》里边讲的细的昏沉——沉没,这是最细微的,比昏沉还要细,这个沉没有一点点的话,堕在“死水沱”,永远出不来。你自以为很舒服,很高兴,以为得定了,不是定。海公上师就讲,“死水沱”啊,四川的一些江水,就是巫山峡之类的,那个“死水沱”,它这个水不是往直流的,转的。船下去,就肯定卷进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祗有操水的那些最能干的才能避免这个“死水沱”。如果你进入这个“死水沱”,非沉下去不可!那就是沉没,这个很危险。不修定的人不知道,一修定,这就是一个险境,一定要避免。那么我们念经的时候就是修定的前阶段,如果念经的时候你迷迷糊糊的话,你想这一辈子得定,不要想了。
色界是没有睡眠的,得了初禅了。为什么没有睡眠?“色界无段食”。睡眠哪里来的?段食,就是吃的那个东西,饮食,一段一段的饮食,就是我们吃的饭、点心之类的。食有四种:段食、触食、思食、识食。后面三个食也能补养身体,色界有;前面一个段食是最粗的,色界没有了。这个没有,睡眠也没有了。晚上不吃饭,就可以使你瞌睡少一点,不会很胀,正好修行。最近从厦门来了个居士,他说晚上一顿不吃我做不到,就是勉强做了,饿得难受,也是不行。他说修不起。好象为自己要吃饭辩护,自己找个依据,说非吃不可,就是这句话。你自己没有去锻炼嘛!你过去的习惯,每天吃三餐,而且一般在家人晚上一顿吃得特别好,特别多,大吃大喝,这个习惯养成了,一下叫你不吃当然不行了。但是你慢慢地不吃嘛,这个习惯养成了,反而身体更好。这怎么会不行呢?所以都是贪吃的人,为他的吃找依据——不吃营养不好了,要吃肉;不吃营养不好了,要吃鲜的鸡。你去吃嘛!吃了你自己糟糕。这一些是邪见,这些都是不正知见,不能要。
这个颂,就是初禅里边,它的心所法,要把不善的十个法除掉。哪十个?一个瞋,小烦恼地的七个,还有无惭、无愧, 这十个不善法,初定没有了。恶作、睡眠也没有。那么谄、诳、憍,还有。初禅有喜没有忧,所以说没有恶作;没有段食,所以没有睡眠。这样子,就除掉那么多。那还有多少?你自己可以配了。
中定又除寻者,谓中间定,除前所除,又更除寻,余皆具有。
“中间定”,初禅到二禅中间有个中间定,大家知道了,无寻唯伺那个地方,他“又除寻”。那很明显的:既然无寻唯伺,寻心所没有了,所以中间定的时候,比初禅里边再除一个寻。因为初禅还有寻有伺了。“中定又除寻”,“谓中间定,除前所除”,除了初禅所除之外,“又更除寻,余皆具有”,其他的都还是有。
上兼除伺等者,上者,二禅已上,乃至非想也。此二禅已上,除前所除,兼除伺等,等取谄诳,余皆具有。经说谄诳,极至梵天,故唯初禅,得有谄诳。以初禅地,臣主相依,必行谄诳。
“上兼除伺等者”,“二禅已上”,“上”就是初禅的中间定以上,那么还要除伺,这个我们也知道了。二禅以上是无寻无伺。中间定除了寻之后,二禅还要除伺心所。“上兼除伺等”,上面的,二禅以上的,一直到非想非非想定、非想非非想处,这个里边除了前面所除之外,还要除伺。还有“等”,等什么?有名堂。
“上者,二禅以上,乃至非想也”,非想非非想天,这个里边都是无寻无伺地,所以说还要把伺心所除掉。“此二禅以上,除前所除,兼除伺等”,还要把伺除掉。“等”什么?“等取谄诳”,一个是谄心——前面说,初禅所除的十个小烦恼里边,谄、诳、憍未除掉,为什么?初禅还有谄、诳。
“经说谄诳,极至梵天,故唯初禅,得有谄诳”,经里边有这个话,谄、诳两个心所,在初禅还有;“极至梵天”,到此为止,初禅以上就没有了。“故唯初禅,得有谄诳”,就是说,初禅为什么未把谄、诳、憍除掉呢?谄、诳两个东西,初禅还有,所以不能除。“以初禅地,臣主相依,必行谄诳”,谄诳就是心不直了,要显得自己好,要诳惑人家了。因为有臣主相依,大梵天是主,梵辅天是臣,梵众天是民,这三个有臣主相依的关系,那就是谄诳的心要出来。那么我们现在欲界更不要说了。有臣,有主,有老百姓,有干部等等,谄诳必定会出来。
那么怎么办?自己对治,好好地看,这个事情做的时候,是不是有谄诳心来了。尤其是对上,看看有没有?对下的你不要骗了,用不着做个假相。有的时候对老百姓也要做个假相,但是呢,主要对上面,对上级做得巴结的样子,显得自己很能干,好象自己很廉洁。这样子,做一个不真实的相,使上面信任你,起用你,这个心有没有?这个心就是烦恼心呢,不能有。
有人说具体怎么用功?这就是用功。在前面我们说,心所里边,大善地法里边的法都是对治烦恼的。信对治不信,精进对治懈怠,不放逸对治放逸,行舍对治掉举,轻安对治昏沉。都是那个对,一个对一个,一个对一个,这都是武器,什么烦恼(敌人)来了,用什么武器对治,这个都在里边了。
为什么谄诳初地有呢?因为“臣主相依,必行谄诳”。这是客观规律,因为有烦恼了。烦恼断掉了,当然不会了。因为我们凡夫,在有臣主相依的关系下呢,决定会产生谄诳。
如经中说:大梵天王,处自梵众,忽被马胜苾刍问言:此四大种,当于何位,尽灭无余?梵王不知无余灭位,便矫乱答:我于此梵众,自在,作者、化者、生者、养者,是一切众生父。作此语已,引出众外,谄言愧谢,令还问佛。解云:大梵天王,不知依未至中间四禅,此六地中,起无漏道,断第四禅染;及依空处近分,起有漏道,断第四禅染,是四大种无余灭位,故矫乱答也。矫乱答辞,是诳语摄也。谄言愧谢,显有谄也。作者,我能造作世间也。化者,我能化世间也。生者,我能生一切众生也。养者,我能养一切众生也。
经里边就有这么一段公案。“大梵天王”在“梵众”(他的臣民)中间,处在中间,高高在上,得意洋洋,因为大梵天是在梵天的三层了。最低的是梵众天,那是一般的老百姓;中间一层是梵辅天,那就是干部,给他办事的那些臣。大梵天就是最高的,就是主。
有一次,他坐在梵众天、很多梵众围绕中间,坐在那里得意洋洋的样子。突然来了个马胜比丘,以神通跑到梵天来了。他正在得意,“马胜比丘”问了个问题:这个“四大种”,地水火风,什么时候可以把它消灭完?僵了,这个大梵天不懂。这个东西是修行的,懂法相的人才知道,他不懂,但是那么多的梵众围绕,他又不能说我不懂,那丢脸的。他怎么说呢?他就说:我对这些人呢,我有“自在”权,这个世界是我“作”的,这些人是我教“化”的,他是我“生”的,是我把他“养”大、养成的,我“是一切众生”的“父”。说了这些话,自吹自擂地说了一套,跟马胜比丘 问的问题毫不相干。这样子,他把自己的面子顾到了。然后他又是怎么呢?“引出众外”,拉着马胜比丘的手,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谄言愧谢”,给他道歉了。他说这些问题,你去问佛好了,我不知道的。但是人多的地方,他又不好意思说我不知道。这样说了一套毫不相干的自吹自擂的话。这个就表示什么呢?表示大梵天王还有谄诳心。那就是欲界、初禅,还有谄诳。
“解云”,这是圆晖法师的解释。“大梵天王,不知依未知中间四禅,此六地中起无漏道,断第四禅染;及依空处近分,起有漏道,断第四禅染,是四大种无余灭位,故矫乱答也”。因为大梵天王对这个四大种怎样子把它全部消灭的,这个道理不懂了,他就“矫乱答”,以谄诳的心来答他的那个,就是说,我是大梵天啊,所作自在啊……,说了这么一个。“矫乱答辞”,这些矫乱的答的话呢,就是谄诳,“是诳语摄”,属于谄诳、诳语的。那个“谄言愧谢”——这矫乱之辞,属于诳,诳语里边所摄;那么他最后把马胜比丘拉出去,“谄言愧谢,显有谄也”,他对马胜比丘还是有谄诳的心。这就是说初禅有谄诳了。
下边解释什么叫“作者”。“作者,我能造作世间也”,这个器世间是我造的。“化者,我能化世间也”,我教化。“生者,我能生一切众生也。养者,我能养一切众生也”。这就是大梵天自己说自己能干了。在世间上,你把这个去看看好了,你碰到一个人,跟他说话,他总说自己能干,我怎么能耐,我办事情,人家都办不好,我就这么好,我就能办好。这个人自吹自擂,谄诳。搞了半天,还是谄诳在里边。
那么这里呢,就是说上二界,它们的俱生心所法,它的数位就是一个一个除好了。怎么除?就这么(除)。下边一个“等”,就是指谄诳。
这里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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