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假使择灭了,或者非择灭,息下去了,那么它就不是蕴了。瓶破了,就不是瓶了;那么五蕴息掉了——息跟破意思差不多——息了就是无为法了,无为法应当不是五蕴了。这与瓶破非瓶的这个例子来一比,就比出来。
“解云:谓瓶破非瓶,不是瓶摄”,瓶破了,成了瓦片,不是瓶了。“蕴息是无为”,蕴灭掉就是无为法了,那无为法也不能属于蕴了,跟瓶子破了不能叫瓶一样的。第三个解释,大家看看,逻辑上有没有什么毛病?问题出在哪里?我们看了下边再比较,这里边有文章。“论主破云:彼于处界,例应成失”,世亲论主破它了,你这个说法,表面上看没有问题,但是用十二处、十八界来说,这个过失就现出来了。
“解云”,这是圆晖法师解。因为《俱舍论》里讲得很略,意思看不出来,圆晖法师把解一下:“此意者”,这个意思呢,“蕴息是无为”,那么无为不是蕴摄;“界息”或者“处息”也是无为,那么无为也不是界摄、处摄了。照你这个逻辑,界、处也不能包无为法啦?所以这个道理不对头。“故将处界为例”,同样把界跟处,照这个格式来说,那么这第三个解有过失了。这个有过失,你们看看到底是不是有过失?
这里边还有一点小文章。这个我们说,蕴息是无为,无为不是蕴摄,看上去,看不出毛病来。但是界处里一比,有毛病了。界、处本身包有无为法,有为的部份息下去,可以说无为;但无为法息不了的了,无为法怎么息呢?!所以界、处本身就是包含无为法的,不能用这个逻辑来说的,所以这个里边是不等的。所以这里虽这样说,还是有点小问题在里边。好,这个我们讲好了。
丁四 明名次第
从此第四,明名次第者。就中分二:第一蕴次第,第二处界次第。
前面的“次第因”这里讲。五蕴,色、受、想、行、识,这个次第能不能动?不能动。蕴的次第决定之后,处、界的次第也不能动。我们说十二处,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决定能不能调动?不能调。五蕴、十二处、十八界的决定都不能调,为什么原因?下边要讲。
戊一 蕴次第
且初第一蕴次第者。论云:如是已说诸蕴废立,当说次第。颂曰:
随粗染器等 界别次第立
释曰:此之两句,总有四义:一、随粗次第,二、随染次第,三、随器等次第,四、随界别次第。
《俱舍论》里有这个话:“如是已说诸蕴废立”,诸蕴的废立的道理都讲完了,那么要说它的次第了,“当说次第”,现在要说五蕴的次第了。
五蕴的次第怎么说呢?就是这个颂来说。随着“粗”、“染”、“器等”——“等”包括器之外的其他东西,“界别”,这些都是原因。依这样子的次第来安立——随粗的次第,随染的次第,随器等的次第,随界别的次第,来安立五蕴的次第。粗的次第,染的次第怎么说呢?下边都要说。
有四个道理,一个是随粗次第,二是随染的次第,三是随器等次第,四随界别的次第。因为根据这个次第是这样安立的,那么五蕴的次第,也决定如此安立,不能动。先说第一个:
且随粗次第者。色有对故,诸蕴中粗。谓五蕴中,色蕴有对,余四无对。故色最粗,先说色也。无色中粗,唯受行相,故世说我手等痛言。无色者,受等四蕴,于中最粗唯受行相。何以得知?故举喻言手等也,言痛即在苦受,不言手等想,明知受粗于想,故先说受。
“且随粗次第者。色有对故,诸蕴中粗”,它就是挨着粗细来说了。五蕴里边依粗细来排呢,色最粗,受第二,想第三,行第四,识最后、最细。因为粗细的关系,它决定如此,你调一调,那就不对的了,粗的细的就乱掉了。那么现在色、受、想、行、识,就是一个比一个细,前面的粗,后边的细。
为什么粗细这样安立呢?“色有对故”,色是有对法,有质碍的,五蕴里边最粗。其他四个蕴都是精神的东西,没有质碍的。所以有质碍的色法最粗。“谓五蕴中,色蕴有对,余四蕴无对”,其他的四个蕴都没有对的、没有质碍 的。什么叫有对、无对?这个要搞清楚。极微所成的、有质碍的,那是有对;没有质碍,不是极微所成的,无对。色既然是有对,其他四个蕴都是无对的;那有对的粗。所以色最粗,摆在第一。第一个是色蕴,没有问题。那么没有质碍的四个蕴,这四个蕴都是无色,都是没有质碍的。这四个没有质碍的蕴的次第怎么排呢?你说色蕴是有质碍的、有对的,最粗,摆在第一没有问题了。其余受、想、行、识都是无对的,它的次第怎么排?这里也有它的次第。
“无色中粗”,“无色”就是余下的四个蕴,不是质碍的色法。无色里边最粗的,“唯受行相”,四个无色蕴里边,受的行相最粗。为什么最粗?“世说我手等痛言”,举一个例,世界上经常说,“我手痛、脚痛”,你这个就是受的表现,受是比较明显的,容易感觉到的。“何以得知?”怎么知道?“故举喻言,手等也”,手、脚、头,都是。“言痛即在苦受”,就是在苦受——感到痛了。它只是感到手痛,不是手的想——其他的都没感到。最容易感到的是手痛啊,不舒服啊,这些。这就很明显地说,受的行相粗,最容易感觉到,“明知受粗于想,故先说受”。第二个就是受了。
待二想麤,男女等想,易了知故。解云:待者对也,二者行识二蕴也。想对此二即粗,故言待二想粗。次说想蕴也。
“待二想粗”,还有两个蕴,就是行蕴跟想蕴里边,因为识蕴最细,摆在最后头,想蕴比起来要粗一些。为什么?“男女等想,易了知故”,我们一看到,这是男的、女的,这个相先知道;然后再起贪心,贪在后头。“解云:待者对也,二者行识二蕴也”,还剩下三个蕴里边,想蕴跟另两个蕴比起来要粗。什么原因?一般说,男女形相比较容易知道,“想对此二”,对行、识两个蕴来说比较粗,“故言,待二想粗”。这文字讲得很仔细。只要语文的基础有点,谁都看得懂。因为它比行蕴、识蕴这两个蕴要粗,所以挨着就说想蕴。
行粗过识,贪瞋等行,易了知故。此贪瞋等,是行蕴摄。既易了知,明知行蕴粗于识蕴。
你看了男女相之后,然后起贪、瞋、痴心。看好的就贪了,看到不对的冤家、仇人就起瞋心。这个“行”就是心所法,所以行蕴要挨着“想”后头。行跟识哪个粗呢?当然行粗。“贪瞋等行,易了知故”,我们见了相之后,就要起贪瞋的心,这个心就比较明显、易了知。那么识蕴是怎么的?识蕴是了总相,比较微细,这个下边要说。“此贪瞋等,是行蕴摄”,心所法,行蕴里边的。“既易了知,明知行蕴,粗于识蕴”,因为贪瞋容易明显的知道,而识蕴的了别比较细,所以行蕴粗。第四个是行蕴。
识最为细,总取境相,难分别故。解云:境有二相,一者总相,谓色声等。二者别相,谓违顺等。心所取别,识取总相,故难分别,最为细也。
那么识蕴最细,为什么?“总取境相,难分别故”,因为识蕴是取总相的。别相是心所法取的。心所法取别相,心王取总相。我们画个图,总的一个蓝图是总相;里边红颜色,黄颜色,人,鸟,房屋等等,都是别相。我们注意的是别相;总的一个图是微细的,总相。总相不明显;一接触到,就容易看到的,容易引人注意的是别相。所以说行比识粗,识是了总相:最后、最细。这就根据粗细的次第,决定是色、受、想、行、识,不能调。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随染次第者,或从无始,生死已来,男女于色,更相爱乐,此由耽着乐受味故,耽受复因倒想生故,此倒想生,由业烦恼烦恼是行蕴摄故,如是烦恼依识而生,由此随染,立蕴次第。
“第二随染次第者”,染就是烦恼,生起烦恼的次第,也是色、受、想、行、识。“或从无始,生死已来,男女于色,更相爱乐,此由耽着,乐受味故”,我们说无始以来,饮食、男女是人的天性,人之大欲成也,就是饮食、男女的问题。从无始以来,男的、女的,就是看了外相,再产生爱乐。所以“染”,染污就是从这个色相生起来的。那为什么生起爱乐呢?就因为有受,感到舒服;看到好看的就感到欢喜,心里高兴。所以受在后头。那么为什么又起这个舒服的受呢?
“耽受复因倒想生故”,颠倒啊。本来是不净的,你说净;想错了,你就感到好受了,贪心来了,乐受起来了。如果你没有颠倒想,本来就是大粪,本来就是不净,你这个有什么乐受?没有乐受了,也不会贪着。所以说这个受的原因呢,是因为颠倒想,想在后头。那么这个颠倒想哪里来的?“由业烦恼故”,因为烦恼、业产生颠倒想。烦恼业是行蕴,所以行蕴又在后头。“如是烦恼依识而生”,烦恼是心王生出来的,心王的识是最后。从生烦恼的次第来说,也是色、受、想、行、识。不能调。“由此随染,立蕴次第”,随着生起烦恼,这个蕴的次第也是色、受、想、行、识。
第三,随器等次第者。器等者,等取饮食、助味、厨人、食者也。夫欲请客,先求食器。既得其器,次求米面,以为饮食。米面已办,次求盐酢,以为助味,便付厨厨人,使令调合。饮食既办,进客,令食。
第三个:“器等”指的是什么?这个“等”,等四个东西:饮食,助味——摆点香料,厨人——烧饭的厨师,食者——吃饭的人。“器”就是好的摆碗、筷之类的东西,是吃饭的餐具。“夫欲请客,先求食器”,这个打个比喻来说,“器等”就是用请客的事情来说。你要请个贵客,你必须要求好的食器,名贵的、好的碗筷之类的东西。得了器之后,你要烧东西给人家吃,你不能拿个筷子给人家吃。…
《俱舍论颂疏讲记 界品》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