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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论颂疏讲记 界品▪P80

  ..续本文上一页,它只能取境,并不要缘境而生,它本身不靠境生的。所以境界有对的范围宽,所缘有对的范围窄,一定要顺后句答。假使我们问同样的一个问题:“人是不是男人?”你一定要反过来答“男人是人”,不能说“人就是男人”,人里边还有女人、还有不男不女的,那都不是男人。那就一定要反过来答“男人是人”。同样的“人是不是日本人?”一定要反过来答“日本人是人”,人不一定就是日本人,还有中国人、美国人、英国人……多得是。顺后回答、顺前句答就看你的范围大小。

  

  这里把所缘有对、境界有对,有部的解释讲完了。讲得还是不慢,不晓得你们领不领会?第一次听是比较困难的。如果自己看过两道,这个没问题。我招呼过你们的,先预先去看一看。那么预先看了的,我看问题不会太大。如果预先没有看,可能听得就有点迷糊。这个自己回去再去仔细看一看。再多讲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这么几句话。单靠听,到这个程度,它的作用到此为止了,下边的作用靠自己的思惟,自己思的力量把它提起来。闻慧就到此为止,思慧要自己的开发。自己不用心的话,思慧生不起的,那么也贯穿不了。

  

  有部的讲完了,讲经部的。经部怎么说呢?

  

  

  

  

  依经部宗中,大德鸠摩罗多,作如是说。鸠摩罗多,此云豪童也。“是处心欲生,他碍令不起,应知是有对,无对此相违”,此颂意者,如有色处,其心欲生,被他声碍,心遂不起。心不起时,名为有对。心正生时,即名无对。不同有宗于心生位说名有对。论主意朋鸠摩罗多释。故论云:此是所许。

  

  “依经部宗中,大德鸠摩罗多,作如是说”,依经部他们的观点。“大德”是尊称,鸠摩罗多是经部的祖师,恭敬他,说他是大德,我们汉话叫豪童。他说了一个偈:“是处心欲生,他碍令不起,应知是有对,无对此相违”。

  

  它的意思什么?“处”就是色、声、香、味、触,假使对色境的心要生了,被声音等碍——本来你要看这个色的,其他的声音很好听,被它吸引过去了,就没有去看了,这个看色的心就阻碍掉了、没有起来,就是前面说的“缘阙不生”。就是我们说的非择灭,这个心非择灭,没有生起来。这个心不生的时候,叫有对。“心正生时,即名无对”,生起来了叫无对。对就是障碍,障住了不生,叫有对。那么生起来了,叫无对。这个跟前面的有部恰恰相反。这个你们自己去摸索一下,有部的说,境界生起来了,被它拘——局限住了,叫有对。它这里说障碍掉了,生不起来了叫有对,生起来了叫无对。那么两个有对、无对的话,恰恰相反。

  

  这个“不同有宗”,跟有部的说法不一样。有部说“于心生位说名有对”,生起来叫有对,它说生不起来叫有对。那么这个意思唱反调。

  

  在《俱舍论》里边有一句话,“此是所许”,这是我们许可的。那么这个《光记》跟《宝疏》,包括圆晖的《颂疏》,都说世亲论主是同意经部的说法:“此是所许”,这是我们认可的;而对前面有部的表示怀疑。

  

  有的人不同意这个说法:他说经部这个说法,也是有部所认可的;有部本身就认可经部这个说法。他有几个依据:第一个,《杂心论》也有这么一段话,并没有说它不对、反驳它。第二,世亲论主凡对有部不相信的,都说“此是毗婆沙师这样子传说的”,这里没有说这个话,就表示世亲菩萨没有怀疑。第三,凡是世亲菩萨用经部反对有部的话,《顺正理论》都要进行反驳;而这一段,《顺正理论》没有反驳。这是神泰的观点。

  

  我们说《俱舍》三大部,三大《注疏》,三大家。一个是普光,一个法宝,一个是神泰。他们都是玄奘法师的弟子,都是研究《俱舍》独成一家的。这三家里边,两家是说:世亲论主同意经部,不同意有部;“此是所许”,这是世亲菩萨认可的。但是神泰说,这是有部本来认可的,并不是世亲菩萨反对有部;有部本身就认为经部这个说法也是可以的。就是说有部跟经部并不是针锋相对,每一个问题都是反起的。某些地方,有部也是允许经部这么说的。这个里边的辩论,虽然问题不太大,但是说世亲菩萨到底同意经部还是同意有部?有这个关键在里边。

  

  这两个问题,我们再说一道。有一方说,世亲论主许可经部的说法,反对有部。有一方说,这个经部的说法,有部本身同意的、许可的,也允许他这么说的,世亲菩萨并没有依经部来反对有部。这是过去有这么一个注解的不同。

  

  下面三性门。这三个门里边,有对无对是最麻烦的一门。有见、无见好懂。善、恶、无记三性门也好懂。

  

  

  

  

  丁三 三性分别门

  

  此除色声八,无记余三种者,三性分别门,此十色中,除色声二,所余八种,是无记性。无记二字,义属上句。余谓色声,是通三性。言三性者:一、善,二、不善,三、无记。

  

  “此除色声八,无记余三种”,虽然另外一门,意思还是连贯下来的。这是三性分别门,以三性来分别十八界。这是连了前面有对的十个色来的,这十个色里边,“此除”,要除色声两个,把色声除开余下八个。“此除色声八”,“此”指第二句的十个色,十色里边除了色声,还余下八个,这八个是无记。第四句“无记”该断一断:“此除色声八无记”,这里停了。“此十色中,除色声二,所余八种,是无记性,无记二字,义属上句”,“无记”摆了上边去的。

  

  “余三种”,除了这八种以外,其余的十个界通三性。“余谓色声,是通三性”,余,就是色声,通三性的;十个色里边,这两个是通三性。那么还有七心界、法界也是通三性的。“言三性者”,什么三性呢?善、不善、无记。

  

  若法可赞置白品中,名为善性。若法可毁置黑品中,名为不善性。非可赞毁,名为无记。亦解不能记异熟果,故名无记。

  

  这个法假使可以赞叹的——当然是圣者赞叹的,凡夫赞叹的就靠不住了。凡夫的标准各式各样不同;见了道以上的圣者,甚至于无学、佛,他们所赞叹的。同时“置白品中”,放在好的一品的。印度:白的是好的,黑的就是坏的。所以外道穿黑衣服,佛教里边不准穿黑衣服。当然白的是白衣,在家人穿的,这个衣服有点差别。但是白法呢,一般指善法。这个法是可以赞叹的,是属于好的一个方面的。白的是干净的了,不脏的,这一方面的叫善法,“善性”。反过来,这个法圣者所讥毁的,圣者所不欢喜的,是属于不好的,那么摆在黑品。黑品就是不干净的那一品里边。那么这个叫不善法,不善性。假使这个法中间的,既不可赞,又不可毁,那么叫无记。这是一种解释。

  

  《大毗婆沙》里边善恶的解释很多,这是一种,还是主观性的。还有客观的,更好,我们也介绍一下。善法是要感可爱果的,就是感乐果的,凡是能感好的果的叫善法。这是客观的:这个法你做了以后,感的果是好的,那就是善法;假使感的果是恶的,三恶道的,决定是恶法;不感善恶的是无记法。这个比较客观。

  

  我们说主观地来看问题呢,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主观性,都有他的善恶标准,那么就不好搞。当然我们以圣者的标准为主,这是对的。但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说你的对,我说我的对,还是莫衷一是,不能了别。那从我们客观的,离开主观性来说:能够感乐果的,就是善法,那就没有话说了。你这个果能感人天,甚至感三乘出世道、出离果的,那是善法;感三恶道的,那是恶法。用客观的果来判断善恶,这是谁也推翻不了。你怎么能说感恶道的法是善的,难道你欢喜去三恶道?三恶道是好的吗?既然是善法,怎么会感恶道的苦果呢?那当然是:感恶道的法决定是恶法,感人天果的,感出世的圣者的果的,当然是善法;既不能感乐果,又不感苦果的,是无记法。这个标准是比较客观;拿这个标准去给人家说,那推不了。所以这个要记住:佛教的善恶,从客观的因果上来说。

  

  还有一种善、恶、无记的说法:“亦解不能记异熟果,故名无记”,那就异熟果来说了,跟我们这个相近的。善法感好的异熟果,乐的异熟果。我们世间上说,“善得善报,恶得恶报”,这个话是外行话。善恶是因;异熟果——果是无记的,果不能说善恶,果只能说苦乐。所以要说“善法感乐果,恶法感苦果”。不能说“善法感善报,恶法感恶报”,这是外行的、不懂佛教的人说的话。果是没有善恶的,感的异熟果——小孩子生下身来,你说是善的、恶的,不好说的。他父母生私生子是坏的,正规地生是好的。但是小孩子不能说他善的恶的。你不能骂私生子一顿,他这个私生子他本身又没有做坏事。这个是打比喻,不能把它挨得太紧了。就是说异熟果是无记,而因有善恶,所以果报不能说善报、恶报,只能说乐报、苦报。那么这里说,能够记异熟果的,能够产生异熟果的,产生苦的异熟果的是恶法,产生乐的异熟果的是善法,不能生异熟果的那就是无记法——这是无记,还有这个解释。

  

  

  

  

  眼等八种,不可记为善不善性,是无记摄。若色声二,从善心力等起身语表摄,是名为善性。若从不善心力等起身语表摄,名为不善。从无记心等起身语表摄,名为无记,及不从心所等起,总名无记。言色声二者,身表是色,语表是声。言等起者,心王心所,等能引起,由色声二非自性善恶,约能发心,判成善恶。心若是善,所发身语,亦名为善。心若不善,所发身语,亦名不善。所以身语,名等起善。

  

  眼、耳、鼻、舌、身、香、味、触,这八个法,不可说它是善、不善,它本身是异熟果,“是无记摄”。“色声二”就是身语表业,有善恶的。身语表业有善的、恶的,十恶道、十善道里边有七支是身语,身三口四。“从善心力”,它发动的心是善的,这个力量“等起”的“身语表摄”,叫“善性”。“身语表”,就是它的体是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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