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中身及受用长寿等事,亦莫误解。若离智慧善权方便虽则如是,若由此摄持,亦是解脱、一切智因。
支那堪布又说:经里说的,你专门去培养方便这些福德资粮,这是生死里面身、受用、长寿的事情,就是说你作了布施、持戒,布施受用就多了,持戒身体就长得好了,还可以长寿等等,这些福德资粮,他说就是生死的因,就在生死中的。
那么经里说这个话呢,但是你(支那堪布)不要误解。“若离智慧善权方便虽则如是”,假使说你是培福德资粮,既没有智慧,也没有善巧方便,那么固然如是――是增加生死的。“若由此摄持”,假使有智慧方便,善巧摄持的话,这些福德资粮本身也是解脱、一切智因(解脱的因就是声闻缘觉之因,一切智的因就是成佛的因),所以并不能说是生死的因,不能一概而论。宗大师于是就引经据典,他说《宝鬘论》有这个话。
如《宝鬘论》云:「大王总色身,从福资粮生。」教证无边。
《宝鬘论》里有这样的话,原文是这样子的:“一切佛色身,从福资粮生。大王佛法身,由智资粮生”。就是说福德资粮都是生死之因吗?《宝鬘论》里,龙树菩萨就告诉国王:一切佛的色身,俱是从福德资粮生的,佛的法身是从智慧资粮生的,那么,福德资粮并不是生死嘛!佛的色身就是报身、化身,也是要福德资粮的,怎么说都是生死因呢?所以这个话是偏到一边去了。宗大师就说:离开般若智慧的善巧方便的福德资粮固然是生死因,但是由智慧方便所摄持的福德资粮也可以成就成佛的因;也可以成就声闻、缘觉解脱的因;一切智的因。这不是凭空说的,《宝鬘论》里就有这样的话:一切福德资粮是佛色身的因。那就是说,智慧摄持的方便,也就是否定了支那堪布说的“只要修禅定、修空性就可以成佛了,身语二业,是身语去培福德呢,是成不了佛的”的观点。佛的色身要从福德资粮而来的,你怎么可以不培福德资粮呢?“教证无边”,像这一点点的教证,用经教证明,多得很!宗大师仅仅举了几个。
又汝有时说一切恶行一切烦恼恶趣之因,皆能变为成佛之因,有时又说施戒等善增上生因,是生死因非菩提因,应当令心正住而说。
那么,你(支那堪布)的话,有的时候说一切恶行、一切烦恼、恶趣之因,都能变为成佛之因,那就是烦恼即是菩提,生死即是涅槃,这些话平时经常听到很多;他就套过来说,这一些烦恼也好,一切恶行、一切烦恼,这个恶趣之因都能够变为成佛之因,这样子的东西也能成为成佛之因?!
但是,反过来,有的时候你(支那堪布)又说布施、持戒等等增上生的因,却反而是生死之因,不能成佛的,那么你这个话自语相违。
宗大师就说,“应当令心正住而说”,你的心和念头应该端正了再说话吧!不要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这是自语相违。那么总的来说,宗大师把支那堪布的话中有经教相违、理趣相违、自语相违等诸方面都驳斥了不如法的邪见。
下面特别举了三个经,这是支那堪布来为他的邪论作依据的,宗大师就予以分析,就指出支那堪布会错了这三个经的意思:你以为它(经)是支援你的观点,实际上并不支援你的观点,你是看错了。
又如经说:「着施等六,是为魔业。」
经里面说,你执着布施、持戒等等这六个波罗蜜多是魔业,这个是支那堪布很高兴的话,他就是不要执着于六度,只要修空性定就好了:“你看,经上就是这么说的嘛!”
《三蕴经》说:「堕所缘故而行布施,由戒胜取守护戒等,如是一切皆悉忏悔。」
《三蕴经》说,“堕所缘”,你执着所缘而行布施,或者取了一个戒殊胜,这样子取了一个“以戒为胜”的见来守护戒,这些行动是都要忏悔的,就是搞错了。那么支那堪布又作为依据:什么布施、持戒都不对的,要忏悔的,不要做的。
《梵问经》云:「尽其所有一切观择,皆是分别,无分别者,即是菩提。」于此等义亦莫误解。
这下支那堪布更高兴:一切观择,尽其所有,所有的一切观择――思、抉择,都是分别心。分别心好不好呢?下面说到“无分别者,即是菩提”,那么分别就不是菩提了,就不能证菩提了。你要这些“观择”――就是观察、抉择,都是分别心,那么这些都是不要的,没有分别嘛就是菩提,有分别就不是菩提了,这些看起来好象都是支那堪布的依据。
“于此等义亦莫误解”,宗大师说,这些经所说的话,你千万不要误解、不要看错了。下面每一个经都要分析而说。
初经义者,谓于二我颠倒执着,所起施等未清净故,说为魔业,非说施等皆是魔业。
第一个经说,执着布施等六度是魔业的话,它是指什么呢?“谓于二我”(即人我、法我)“颠倒执着”地去布施、做那些持戒。那么你这样子去布施、持戒呢,是执着二我的颠倒做的,是不清净的,那么叫魔业,并不是说布施等六度就是魔业。就是说你不清净的颠倒、执着的布施是魔业,并不是说布施本身就是魔业。
若不尔者,六度俱说静虑般若,亦当许为是诸魔业。
假使不是这样子说,你还是坚持布施本身就是魔业的话,你支那堪布不也是修定吗?你说你不是也要开慧吗?那你这个修定、开慧也是魔业?你本身不也是在修魔吗?这又是自语相违。所以说宗大师就提出这一点。
第一个经你是看错了。“着施等六”,这里有个“着”不要忘了,即“执着”布施,“执着”什么呢?二我颠倒地执着,有补特伽罗我、法我这二个颠倒的执着来做布施等六度的,这是魔业。我们不要执着,“二我”是要去掉,有“二我”在其中,当然是不对的,说是魔业。并不是说布施就是魔业,这个话要看清楚嘛!有个“着”在里边。如果把“着”去掉,变为“布施等六,是为魔业”,当然意思就不一样了。他说“着施等六,是为魔业”,那么不执着,就不是魔业了。如果你说全部是魔业的话,那么禅定、般若也是魔业?你修的无分别定也是魔业?你还要修什么呢?所以此经你看错了。把一个“着”漏掉了。
第二经义亦于颠倒执着所起未清净者,作如是说,非说不应修习施等。若不尔者,说堕所缘而行布施,则不须说堕所缘故,理应总云行施当悔,然未作如是说故。
“第二经义亦于颠倒执着所起未清净者”,第二个经是什么?“堕所缘故而行布施,由戒胜取守护戒等”,要忏悔的。忏悔嘛是错的,搞错的。那么也是什么呢?你有执着,也是颠倒执着,二我起的颠倒执着,而致不清净的布施、不清净的持戒,这是错的、要忏悔的。
“非说不应修习施等”,并不是说修布施、持戒是错的,而是说有所执着的布施、有所执着的持戒等等,这些是错的,要忏悔。没有执着的、清净的布施、持戒等,那是好的。“若不尔者”,假使不是这样的话,什么都是要忏悔的。
“说堕所缘而行布施,则不须说堕所缘故,理应总云行施当悔”,假使说(是这样),并不是说有所执着的布施等要忏悔,而是说布施、持戒本身就应该忏悔,然而经里面为什么要摆一个“堕所缘故”呢?依你(支那堪布)的意思,就没有必要“堕所缘”嘛,你就说布施要忏悔的、持戒要忏悔的,他这里说“堕所缘”――有执着,对所缘有执着,而这样布施,要忏悔。
“戒胜取”,执着戒为胜,以此(胜)为取,以这个见去守护戒,这是要忏悔的,持戒本身是不要忏悔的,有执着才要忏悔。“理应总云行施当悔”,假使不是这样的话,那么经上的“堕所缘”就不要说,只要说:你布施是要忏悔的,你持戒是要忏悔的。“然未作如是说故”,但是经上并没有这么说。他说“堕所缘”,布施要忏悔,有“戒胜取”,守护戒要忏悔。
《修次下编》如是回答,理最切要。
那么《修次》的下篇对这个问题回答得最好,这个就是根据《修次下编》来回答的,所以《修次下编》,这个回答是最切要的。
若倒解此,则一切行品皆为补特伽罗,或法我相执,许为有相故。
假使说你搞错了,以为布施就是不好的,没有看到“堕所缘”,那么“一切行品”――一切修行方便的道都是人、法二执,都有相嘛,因为这些都是有相的――不是执着补特伽罗我相,就是执着法我相,那么这个都是执着,都是二我相执,那么就是修行没有清净的,都是这样子的。
这是从反面驳斥。下面更进一步。
又若舍心念舍此物,及防护心防此恶行,如是等类诸善分别,一切皆是执着三轮法我执者。则诸已得法无我见,于一切种理应断除,如瞋慢等不应习近。
假使说我们舍心,布施的心,我们想这个东西要布施;防护心,就是持戒,这些恶行(杀盗淫妄等)是不能做的,要防护,不准它做的。以上这些善的分别都是执着三轮法我之相,这些善的分别,你说都是不要的,都是法我执。那么,那么已得到法无我见的人,就是法我执断报的人,“于一切种理应断除”,那么一切的东西都应该要断掉。“如瞋慢等不应习近”,一切的布施、持戒、忍辱、精进、乃至大慈大悲、菩提心等等,全部断除,就像瞋、慢一样的,都不能习近了,就跟断烦恼的瞋、慢一样,都全部断除。你说法无我得到之后,这些都是法我见的话,那么这些东西呢,跟烦恼的瞋、慢一样,全部该断除了,都不要?!
这些显然是不对的,修行的人连菩提心都不要了?六度都不要了?这完全是错的。
又诸分别念此为此,一切皆是分别三轮法我执者,则思知识所有功德,及思暇满,死没无常,诸恶趣苦,净修归依,从如此业起如是果,大慈大悲及菩提心,修学行心所有学处。
“又诸分别念此为此,一切皆是分别三轮法我执者”,那么,你说分别是不好的,说那些分别,他说分别什么呢?这个嘛这个,那个是那个。这些分别都是三轮法我执,就是执着。照你这么推论,“则思知识所有功德”,那么我们开始修依止法的时候,要思惟善知识的功德、恩德、以及思惟暇满难得、思惟无常、思惟恶趣苦、要修归依、“从如此业起如是果”(就是修业果了),乃至大乘的大慈大悲、及菩提心――愿菩…
《广论讲记(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