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够知道一切法自性空。那么中士道也知道空,但是不究竟。上士道呢,一切法自性空,全部通达。
“生悲众生流”,那么空了之后,是不是说一切法自性空,能空所空,所做的事情也空?我们要度众生,所度的众生是空,能度的人也是空,用的法也是空?那就不要动了,一切都是空么,不要动好了,那么就眼睛闭了修定好了。那是不是这样子呢?这是不对的。这是执了一个性空,把缘起都抹杀了,这样的性空不是真的性空,这是断灭空,那么是错误的空。那么我们说通达自性空之后,这个悲心要生起来,缘起的悲心。缘起、性空两个是相辅相成的,有了性空,决定要缘起,有了缘起,观众生的苦就要生悲心。
“生悲众生流”,对众生的苦生起大悲心,无尽地流——这个大悲心没有完的,只要有众生,悲心是流不完的,这个我们《五字真言》都有。因为我们证了空性了,才能真正生起悲心,无缘大悲从空性里出来的。没有证得空性,悲是有限的。父母对孩子的悲,我们说是悲,他情愿牺牲自己,为孩子的利益。我们就看到很多的居士都是回向他的孩子能够考上名牌大学,能够得到理想的工作。甚至于昨天有位居士他的孩子跑掉了,他着急得很,他睡觉也不要睡了,要连夜去找去了。这是悲心,对的,但是太小一点,只对自己孩子,那么这个悲心是有限,同时方法也是不够的,因为我们没有智慧,用的方法也不一定正确。那么我们要达到这个真正的大悲心呢,一定要知道自性空,达到空性,然后这个跟智慧同时生起的悲心,才是真正的能够度一切众生的悲心。而这个悲心是没有完的,是无尽地等流下去的。
那么正因为有这个无尽的悲心等流下去,对诸众生就“无边巧便行”,方便善巧就很多了。一个是悲心,悲心出发,为了度众生的苦,想尽办法。再一个,智慧,智慧就可以想的方法都是正确的,都是有效的。所以说能够产生无边的善巧方便的那些菩萨行。这里讲的修法呢,就是“胜出离行”,就是我们殊胜的大乘的出离行,度一切众生同时出离的。
那么这个是说,上士道里边也是要包含中、下士道的内涵,就是它的支分。这是马鸣菩萨的《修世俗菩提心论》里边就证明这个话,那么宗大师就引这个话。有的人说:“尽是引人家的话干什么?”我们讲经说法不能自己创造一套,就是要引佛说的、大菩萨说的,这才是有依据的,不能自己编一套乱说,这不可以的,所以是要引经据典。
这个我们儒家也一样,儒家里边以前那些文学家,他做文章的时候,都要来个“子曰”,孔夫子怎么说的,然后你发挥,根据他的话发挥,不能自己离开“子曰”发挥一套,人家是不承认的,而且会错误的。因为在我们汉地的社会里边,对孔夫子是最尊重的,你一切话、一切事情,都要依他的话来做的、发挥的,那么就文章里边“子曰”是不断地会出现的。
是故此中非导令趣,唯以三有之乐,为所欲得下士夫道,及为自利唯脱生死,为所欲得中士夫道,是将少许共彼二道,作上士道引导前行,为修上士道之支分。
“是故此中非导令趣,唯以三有之乐,为所欲得下士夫道,及为自利唯脱生死,为所欲得中士夫道”,所以说我们的所谓下士道并不是说引导我们只是得到三有之乐,人天之乐,就是下士道。下士道是引导到上士道的基础,是上士道的支分。那么中士道呢,也不是仅仅的自己解脱生死就完了,也是说要引导到上士道的。那么这后边就说的,你如果自己不感到三恶道的苦,你说要把众生离开三恶道,这个话是不现实的。你自己不认为苦的事情,怎么要让众生离开呢?你假使不认为这个三界是苦,不想脱离三界的话,你说要发心要度一切众生脱离三界,这不现实的。那么自己感到这是苦,然后推己及人,知道人家这个苦也受不了。那么我们从悲心出发,要先把他度出这个苦难,这个才是真正的上士道。所以说一定要自己有这个经验,自己没有下士道的经验,也没有中士道的经验,就凭空来一个把众生脱离三恶道的苦,把众生脱离三界的苦,你连苦都认不到,把他们脱离干啥呢?这是不合现实的话。
所以说,“是将少许共彼二道,作上士道引导前行,为修上士道之支分”,这是总结。那么,前面说的,整个的中、下士道无所缺少都是上士道的支分,这边怎么说少许呢?这个少许不是指的中、下士道,是指上士道里边少许共中、下士道相同的。那么这两个与一部份上士道相同的二道——下士道、中士道,作上士道的引导、前行,那么就所以说中、下士道是修上士道的支分。因为上士道很多了,不但是中士道、下士道,中士道、下士道仅仅是上士道一部份,所以说少许,“少许共彼二道” ,上士道里边有一部份跟中士道、下士道相同的,那么这个共中士道、共下士道呢,是上士道的支分。
是故若发如前所说取心要欲,取心要之法,如《中观心论》云:“谁不将无坚,如蕉沫之身,由行利他缘,修须弥坚实。上士具悲故,将剎那老死,病根本之身,为他安乐本。具正法炬时,断八无暇暇,应以上士行,令其有果利。”
“是故若发如前所说取心要欲,取心要之法,如《中观心论》云:谁不将无坚,如蕉沫之身,由行利他缘,修须弥坚实。上士具悲故,将剎那老死,病根本之身,为他安乐本。具正法炬时,断八无暇暇,应以上士行,令其有果利”,那么如果,假使说前面说的,“取心要”的意乐心——“欲”如果发起了,那么怎么样子取心要的方法呢?这个心要的要求修行的扼要的这个意乐心生起来了,那么怎样子取心要的方法呢?下边要讲这个了。
这么引一个《中观心论》的话,“谁不将无坚”,哪一个人不想这样子做呢,怎么做呢?就是将“无坚”,不坚牢的跟芭蕉一样、聚沫一样的身体——芭蕉大家知道,剥下去没有芯得剥,不坚实的,里边是空的。聚沫,水泡泡,一下子就没有的,无常的——不坚实的、不可靠的身体,哪一个不想把它八无暇断掉而修这个暇?断八无暇这是一点,点下的,要修那个暇。那么下面个暇是要修的,就要修暇满。那么既然大家看到这个身体不坚牢的,“由行利他缘”,那么“修须弥坚实”,那么我们要把这个不坚牢的身体来修利他的(上士道的)行,可以修成功跟须弥山一样坚实的身体。哪个不想呢?这个不坚牢的东西,不可靠的,而能够修成一个跟须弥山一样坚实的不是很好吗?那么要修成同须弥山一样坚实的,那么靠什么缘呢?“行利他”,以这个因缘可以修成这样子坚实的,那么哪个不想做呢?都想做了。那么该怎么做呢?
“上士具悲故”,“上士”,那些行菩萨道的人了,有悲心。“将剎那老死,病根本之身”,把这个现实的一剎那一剎那都不断地走向老、趋向死的、同时多病的身体,就是说这个身体的根本,这是生、老、病、死的,不可离开的,那么这样的一个身体做利他的本,拿来做利他安乐的本。本来是要受老、死、病的这个身体,拿来做利他的安乐的根本。那么再换过来,这是可以将来得“果利”,就是得须弥山一样坚实的身体可以得到了。
“具正法炬时”,那就是说,圆满地说呢,就是十圆满的时候了,如果单是说呢,就是说佛法还在的时候。那么在这个时候赶快地八无暇把它断掉,修这个有暇。有暇配上圆满,可以修上士道了。“应以上士行,令其有果利”,由上士道的方法,使它有“果利”,那么什么果呢?成佛。
成佛,我们学过《摄大乘论》,法、报、化三身,都是不消灭的。法身,无生无灭的;报身,是不断的;化身又是不断地变化。都是没有尽的,那就是说是须弥山一样坚实的身体。现在的身体是老、病的根本,不坚实的,跟芭蕉、聚沫一样的。成了佛之后,三身,就坚实了。那么这个是说修佛道了。
但是外道呢,经常是依文取义了,他说要修金刚不坏身,就拼命修气功,要把这个身体炼成金刚不坏身,结果着魔走火。过去历史上很多皇帝呢,信了道教之后,就给他炼丹了,可以是金刚不坏身了,吃了之后,马上就死掉了。这个就是说“非道谓道”,金刚不坏身,并不是说把你现有的老、病、死根本的身改了个金刚不坏身,它是要修佛法,把这个身体空掉了,证到真正的空性,那是不坏的。你在有为的、剎那地无常变幻的身,你要给他一个无为的不动的身,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外道的想法呢,都是一个错谬的,这个也达不到果,“果利”没有的,那么弄得不好呢,着魔走火。像我们几个朝代,魏、唐、周,三武灭法,他们都是信道教,过去他们信道教,炼丹,吃那些丹,没几天毒死了。这个自己要求金刚不坏身呢,反而促使短命,就死掉了,这是愚痴了。那么这个就是说,要求金刚的,起“须弥坚实”身,不是从炼丹了这些非法而得到的,而依佛的如法的教修行——上士道,才能得到。
谓应念云,我身无实,如蕉如沫,众病巢穴,老等众苦所出生处,应以上士所有现行度诸昼夜,令其不空而趣大乘。
“谓应念云”,那么引了这段文呢,那么该怎么呢,就是应当这样子想,“我身无实,如蕉如沫”,我这个身体不实在的,跟芭蕉一样中间是空的,如聚沫一样只是临时聚起来的,一下儿就破掉的。
“众病巢穴”,是一切病的根源,“巢穴”就是它的老家,众病的产生的一个地方。这个我们有一个亲属,他说得很好:“人有那么多器官,有头、有身、有脚。但是每一个器官都有个病。”脑有脑病;多个手,有手的病;一个脚有脚的病;肚子,肝有肝病;胃有胃病;肺有肺病;心有心脏病;血有血管病。你器官很好,但是每个都有病,这有什么好呢?等到病一来了,这个器官要作废了,用不到了。所以不要执着那个东西,是众病的“巢穴”。
“老等众苦所出生处”,一切老苦、死苦、爱别离、怨憎会,从哪里来的?从你的身来的。你没有这个身,就不老;你没有这个身也就不死;你没有这个身体,什么怨憎会呢,哪个冤家跟你…
《广论讲记(二)(道前基础二+下士道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