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颂云:若离淫欲、盗取、杀害、虚诳之四根本戒,是自性罪,能弃之尸罗支分四也。若离饮用醉心变转之诸酒物等能弃者,是单独之不放逸支,以诸律仪不具足,悉由放逸而成之故也。不非时食等能弃之最后三支者,以此能生懊恼,应随时随顺厌离故,是当具猛勇之禁约支也。如是八支,一日一夜能断弃者,是近住律仪之总相。
下边它就八个支分,近住有八条戒,这八条戒是怎么的呢?也是引《俱舍论》。所以说《俱舍论》在西藏、印度是一个根本教,很多解经的论都是引《俱舍论》来解释的。这里也是把八关斋戒根据《俱舍论》的颂来解释。
“俱舍颂云:戒不逸禁支,四一三如次,为防诸性罪,失念及憍逸。”我们学过的都知道了。这八条,四条是性戒——杀、盗、淫、妄,一条是不放逸支,三条是禁支。那么,四、一、三,戒支、不放逸支、禁支,一共是几个支分?三类的支分,总加起来是八条。这八条里边,戒支是四条,不放逸支一条,禁支是三条,按照次第。“为防诸性罪,失念及憍逸”,为什么要加这下边的四条呢?要保护使不犯性罪;“失念”,不要把正念失去;也不要憍逸,一憍逸就容易犯罪了,失了正念也容易犯罪。这样子不放逸、禁支可以保持我们不失正念,也不因为憍逸而犯根本的性罪。
“释颂云”,这个颂怎么解释呢?“若离淫欲、盗取、杀害、虚诳之四根本戒”,出家人不淫放在第一的,在家人不杀放在第一。这个是有区别,出家人淫戒特别重视。所以说这个居士八关斋戒,它这里也是把不淫放在前头。“若离淫欲、盗取、杀害、虚诳”,就是四个性罪、四个根本戒,“是自性罪,能弃之尸罗支分四也”,就是戒支。能够远离淫欲、偷盗、杀害、虚妄语,这四个根本戒,这个是自性罪能弃之尸罗,四个根,四个支分。就是说戒支有这么四个,是防止那些自性罪——性罪的,能够把这个性罪去掉的尸罗,就是戒——戒支。
“若离饮用醉心变转之诸酒物等能弃者,是单独之不放逸支”,第二个酒戒呢,离开饮用那些醉心的,使心麻醉、转变——本来是正知正念的,变糊涂了。“诸酒物等能弃者”,“诸酒”,这是很明确的,“物等”,那就是包含五辛、烟之类的。那么烟能不能吃?有的人说五戒里面没有说烟,八关斋戒也没有说烟,但是“物等”就是包了。明确地说,在密宗里边不能吃烟酒,我们有明文的,根据经上来的。21
这张宣传的纸很好,因为很多人就是没有依据就不承认烟是不能吃的,那么我们这张纸呢,我在宝光寺的时候就贴在我们的大字报栏里边,玻, 璃框子里夹起。有的人不要看,我说不要看也得看,把它摆了很久;因为有的人想抽烟的,看到这个就讨厌,他抽烟感到“佛没有说烟不能吃嘛,我可以公开吃了”,这个摆在这里,不准吃了,他的习气又重,就感到很麻烦。你麻烦,我就是要给你看一看了。这张纸很好,我们想以后自己去印,印了之后流通处到处去送去。
这是不放逸支,一个,不逸支就是一条,这是单独的只有一支的不放逸支。为什么要立一个不放逸支呢?“以诸律仪不具足,悉由放逸而成故也”,所以能够“律仪不具足”,就是要犯戒的话,都是放逸。所以放逸是犯戒的一个直接的条件,所以我们现在自己要检点一下,你一天到晚放逸不放逸?我们说“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就是一天到晚叫你不要放逸的。如果你感到放逸,睡睡懒觉,白天没有事躺在床上——舒服舒服,这个放逸的,那个对犯戒就很接近了。放逸就是导致犯戒的东西,一定不要放逸。出家人是精进修行的,你要度父母众生,自己要出离三恶道,要出离三界,你忙都忙不赢,你怎么还有工夫去放逸呢?以前经里有比喻:一房间的毒蛇,在那里,随时随刻要把你咬死的,你怎么还在放逸睡大觉呢?你睡着了,毒蛇跑出来把你一口就咬死了。你来不及地要提高警惕了,不能放逸的。所以说一切律仪不具足,都是放逸导致而成的,所以说不能放逸。那么酒的东西更麻烦了,酒是能迷性的,把你的真心迷掉了。我们众生无始以来的习气,坏的东西多得不得了,正是靠正知正念把它镇住,如果你把正知正念用酒麻醉掉了,那你不是一切习气都翻出来了?一触即发,就是干柴烈火,只要一点火马上就烧起来了,这个很危险的,一定要正知正念经常提起来。
下边,“不非时食等能弃之最后三支者”,最后三支——不着香花鬘涂身、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这个,“能弃”,能够把它除掉的,这个最后三支是禁约支。“以此能生懊恼,应随时随顺厌离故,是当具猛勇之禁约支也”,这个能够产生懊恼,懊恼就是对戒不顺了之后心里要起反悔的心,起烦恼心了,应该随时随地要厌离它。这些都是要禁止做的,而且要具猛勇的禁约支,要有猛、要有勇地去才能把它禁住,你如果不猛不勇的话,禁不住。有的人晚上他受了八关斋戒,实在熬不住了,就想吃一点东西。你不受八关斋戒不吃无所谓,有的时候受了好象非吃不可。这个什么东西呢?就是众生习气。这个时候逼倒你就是要去犯戒了,那你要勇了、要猛了,你就是“我偏偏不吃,我就拼!”这个样子你就胜过了;如果“现在熬不住,我只好吃一点,吃一点我把它少吃一点”,少吃一点吃得很有味道,“再吃一点”,再吃一点干脆吃个大饱!反正总是吃了,就是这样子。这个就是没有勇猛了。
“如是八支,一日一夜能断弃者,是近住律仪之总相。”这个八条,一天一夜能够把它断掉,把它断弃,一天一夜不犯的话,那就是近住律仪的总相,就是八条相。
复各各分别者:
下边还要仔细分别。“复各各分别者”,再仔细地一条条分别的话,上述是总的,下边是别的。
丙一 一日夜不杀害
若凡具有生命之伦,下至蝼蚁之微,亦不害心而作毁伤,何况明知故作杀害。故不说直然杀害,即畜藏兵器、棍杖、钩网、猎具,于他有情,责打害命行为,虽断自命因缘,而亦不作。况复于他思想加害,并以恶心发起行为,乃至能作害及生命之业,如是等决定弃断,不作杀害生命之行。
第一、“一日夜不杀害”,一天一夜不杀害,杀害什么?“若凡具有生命之伦,下至蝼蚁之微,亦不害心而作毁伤,何况明知故作杀害。”一天一夜里边凡是有生命的这一类。“有生命”的嘛,有人就是,我们也收到一些信,他故意跟你狡辩,他说一切植物都有生命,你们这个不杀生,那太宽了,连菜都不能吃了,饭(谷)也不能吃了,都是有生命的。我们说“有生命”就是“有情”,有心识的,没有心识就是植物,不是属于我们的这个的。所以我们说,“众生”这个话,众缘和合而生,那一切都在里面;而“有情”,不能包一切,器世界就包不进去了。那么有生命的,我们说有心识的,是有生命的,不是指那些植物的。所以说下至蝼蚁之微乃至最高的天人,最高大的天人,我们学过《俱舍》知道,天人高度有几个逾缮那 22,高得不得了。我们在五台山清凉桥,在库房里有个四大天王的鞋,那么大,一双布鞋。四大天王已经给他们拆掉了,但是鞋一个还留在那里,跟船一样一个鞋,大得很;它塑像也塑得很大,因为他本身四大天王是很大的。那么“下至蝼蚁之微”,小到蚊虫、蚂蚁那么小的东西,都不以害心损伤。以害的心去损伤它都不做,何况把它明知故杀呢?不要说杀了,就是伤害它都不伤害,故意去伤害它的心都没有。那么误伤就不在例此了,你不注意地伤了之后,不是故意的,那就不属于这里边的。
“故不说直然杀害,即畜藏兵器、棍杖、钩网、猎具,于他有情,责打害命行为,虽断自命因缘,而亦不作。况复于他思想加害,并以恶心发起行为,乃至能作害及生命之业,如是等决定弃断,不作杀害生命之行。”这个就是严格了,不但是不杀,伤害也不能伤害;不伤害还不算,就是“畜藏兵器”,那些杀人的凶器,“棍杖”,打人的棍子、杖,及至钓鱼的“钩”、捕鸟的“网”,“猎具”,打野兽的那些工具,都不能藏,这些都要舍掉。“于他有情责打害命”的“行为”,或者对他有情打他、害命等等,“虽断自命因缘,而亦不做”,就是自己牺牲了生命也不做。这个就难了,很多人可以条件之下,可以不做么就不做,等到逼到自己都没有办法了,就要做了。假使你说一个老虎来了,它要吃你了,你怎么办?菩萨当然是无所谓了,一般人就不行了,他就要自卫,要把它杀掉了。那么在这里你是受了八关斋戒,不能杀了,乃至牺牲自己生命都不杀,这个一般人不能理解的。我们说释迦牟尼佛在因地上,却是这样的事情做了不少的。真正严格的呢,当然我们说你受了八关斋戒不一定就被老虎吃掉了,这个都是业报的问题,你没有这个业报,老虎看了你都不吃的。印光法师,老虎还从他皈依了;我们说广钦老和尚也不是嘛,他山洞里老虎来了,他没有事。假使要责打害命的事情,乃至自己断命的因缘也不做,那何况不是害命因缘呢?所以说在受了八关斋戒之后,不但是不害命了,损伤、责打这些都不能做。有人说“我不杀就可以了”,你打人呢?“打人没有打死,我可以的”,不行的!打不能打的,打野兽都不行,牛马你打它都不行。那么你说耕地它不走了,你不打它怎么办呢?那个时候为了耕地开许,并不是故意去打它,那不要打了。
“况复于他思想加害”,前面是身口二业,心里边的意业呢?心里想害他的心思也不能要。“并以恶心发起行为”,那些恶心发动行为,那是因为心的意发身口。“乃至能作害及生命之业”,作害及生命的那些职业,杀生的职业,钓鱼、作厨师、那些刽子手。这些东西“决定弃断”,决定放掉。那么这又困难了,假使有的人他是当兵的,这一天你兵不当了,行不行啊?那你不要受了,当兵的职业你就不要受了;你如果没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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