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可指整个僧团蓝而说。这并非说对一切人都是障碍的。诸比库中,如有热心从事于修建等事,或者积贮很多物品的,或以任何原因而对住所有所期望并且于心有所系缚的,对于这样的人则住所成为障碍。对于其它的则不然。这里有个故事。
据说:有两位善男子,离开了阿絻罗陀补罗城,渐渐地到达塔园寺17出了家。在他们当中,有一位是学通了两本(比库戒及比库尼戒)的,满了五岁(法腊)及作自恣18的仪式之后,便迁去巴基那肯达罗极19,而另一位则单独住在那里了。迁去巴基那肯达罗极的那任,己在那里住了很久,并且成为长者老了,他想:「这里非常适合安禅,顶好是能告诉我的朋友」。于是他便离开那里而渐渐地进入塔园寺。他的同年的长者看见了他进来,便向前迎接,取了他的衣钵而尽待客的义务。作客的长老进入他的住所之后想道:「现在我的朋友可能会供给我一些酥油和砂糖及其它的饮料,因为他在本城已经住了很久了。」可是那晚上没有得到什么,而第二天早晨又想:「如今侍者们可能会拿来一些粥和其它的硬食吧」。然而又不见动静,更想:「没有赠送食物的人,恐要入村而供给我们吧」。于是早晨便和他的朋友共同入村。他们同路而行,仅得一匙之粥,回来同坐于食堂中喝了。那作客的长老又想:「不一定是常常只得施粥,恐于食时会施给一些美味的」。然于食时同去行乞,亦仅有所得,吃了之后说:「大德!怎样的,一切日子都是这样的吗?」「是的,道友。」「大德!巴基那肯达罗极很安乐,我们到那里去吧。」那长老即刻从城的南门出来,向陶师村的道路走去。那位客比库说:「大德!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的?」「道友!你不是赞叹巴基那肯达罗极好吗?」「大德!你在这里住了那样长的时间,难道一点别的用具也没有吗?」「是的,道友!床和椅是属于僧团的,那平常都是处理好了放在那里,别的什么也没有。」「然而大德,我的手杖,油筒及鞋袋尚在那里啦!」「道友!你仅仅住了一夜,便有那些东西放在那里?」「是的!大德。」于是那客比库信心喜悦,礼拜了那长老说:「大德!像你这样的人,一切处都得作林野住。塔园寺是四佛的遗物20贮藏处,于铜殿21闻法既甚容易,又得见大塔寺,22见诸长老,实在等于佛世一样。所以你当住在这里。」第二天他拿了衣钵独自回去。
对于这样的人,他处是不成为障碍的。
2.「家」(族的意思)--指亲戚的家,或外护的家。「外护之家幸福,我亦幸福」,若依此说法而和他们相亲相结而住者,甚至若无他们作伴,即到近的寺院听法也不去的,对于这样的人则为障碍。对于有些人,则父母也不成障碍的,犹如住在哥伦陀寺中的长老的外甥--一年轻的比库一样。
据说:为了修学,他(年轻比库)已到罗哈纳(在锡兰岛的东南部)去了。长老的妹妹是个优婆夷,她常常向长老询问她的儿子的消息。有一天长老想:「我把年轻的比库领来」,于是便向罗哈纳那方面走去。那少年也想「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现在当去看和尚(邬波驮耶)和优婆夷(他的母亲)」,于是他便离开罗哈纳向这边走来。他们刚好在大河23之岸相会。他在一株树下向长老作了应作的义务。鄦老问道:「你到什么地方去?」他把来意回答了。长老道:「你来得真好,优婆夷也常常在问你的消息,我也原是为着此事而来的。你回去故乡,我便住在这里过雨季了。」鄦老把他送走了。当他入寺(哥伦陀)的那天,恰巧是雨季安居之日。他便在他父亲所作的僧房安居了。第二天,他的父亲来到寺中问道:「尊者!谁得我作的住所?」他听得是一少年客僧,便到他的面前礼拜了之后说:「尊者!在我作的僧房安居的人,当有某些义务的。」「是些什么优婆塞?」「即在三月雨季内,仅在我的家乡取其施食,到自恣日后而离去时,应通知我。」他便默然允许了。优婆塞回家后,也告诉他的妻子说:「一位作客的尊者,在我们所作的住处安居,我们应该好生恭敬侍奉。」优婆夷也说「善哉」而允许了,并具准备美味的硬食和软食等。到了食时,他便去双亲的家,但没有任何人认得他。他这样三个月在那里受用饮食,直至雨季终时来告诉他们说:「我要了。」他的双亲说:「尊者!明天去吧。」于是第二天请他在家里吃了饭,装满了油筒并且送给他一块砂糖及九肘长的长布才说:「尊师可去了。」他说了祝福的话之后。便向罗哈纳方面走去。他的和尚也于自恣日后向他相对的路上走回来,所以他们恰巧又在从前的地方会面,照样在一株树下,他为长老作了应作的义务。长老问他道:「可爱的!你看见优婆水没有?」「是的,尊者」,他把一切消息都告诉了他,并且用那油涂长老的足,以砂糖作饮料给他喝,连那段布也送给了长老,然后说道:「尊者!罗哈纳实在是比较适合于我的」,并且拜别而去。鄦老也就动身回到他自己的寺院来,并于第二天进入哥伦陀村落。而优婆夷也时刻伫立而眺望于道上,且常作如是想:「现在我兄将领回我的儿子来了。」然而她一见长老单独而便着急地想:「我的儿子恐怕死了?长老独自回啦!」马上俯伏于长老的足下号泣悲伤起来。长老想:「这一定是少歉的少年,没有示知其自己的真相而去。」他即安慰了她,告诉她一切经过的情形,并自钵袋之中取出那衣布来给她看。优婆夷生大信乐,即朝着儿子行去的方面俯伏礼拜而说道:「像我的儿子这样的比库,我想实在是以身证于世尊所说的24『传中经』中的行道25『难罗伽』的行道,26『多伐但伽』的行道,以及27『大圣种』所示的于四种资具知足者及乐于修习的行道。他甚至在自己生母的家中吃了三个月的舨,也不说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母亲的话。啊!实为希有之人!」
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父母尚且不为障碍,何况其它的外护之家。
3.「利养」--是四种资具,这些怎痛会成障碍的呢?因为有福的比库所到之处,人们供给他甚多的资具。于是他便得对他们说祝颂随喜之法,不得机会去作他的沙门之法了。自清早至初夜,不断的应接各方人士。更于早晨有些多求的乞食比库病说:「大德!某优婆塞、婆夷,某大臣、某大臣女很希望拜见大德。」他便说:「贤者,拿了我的衣钵吧。」常常作这样的准备和忙碌,所以资具便成为他的障碍了。他应当离开大众单独行于那些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这样则可以破除障碍。
4.「众」--是经学众或论学众。他因为要教授他们或质问他们,致使不得机会去行沙门之法,所以众是他的障碍。他应该这构的破除:如果那些比库众已经学得了多数,只剩少数未学,则须教完少数之后,即入阿练苫而住。如果他只学了少数,还有夕数未学的,当在一由旬以内而过一旬以上的区域去找另一位教师(众诵者)对他说:「尊者!请教授他们。」如果不能这样,则对他们说:「诸贤者!我现在有一件重要事情,你们当到你们所喜欢的地方去」,当这样于众而行其自己的沙门的事业。
5.「业」为新造作(修建)之事。他必须知道工所等从造作的材料是否获得了,又须监督他们是不是在工作,这一切都是障碍。他也应当这样的破断:如果只有少许未作的,便完成了它;依然还有大部分话,如果是属于僧团的修建事业,则交付于僧团或僧团负责的比库。果是属于自己的,则交付为自己负责的人。若不得这样,当将自己的所有施与僧团而去。
6.「旅行」--是行于道路中。如有任何地方的人希望从他出家,或者应当获得任何的资具,如果不得彼等则不可能(从他处而)接受,于此时进入林野而行沙门之法,亦难断旅行之心的,所以他应该去作了那事,然后专心从事于沙门之法。
7.「亲戚」--于寺院中则为阿阇梨、和尚、门人(阿阇梨的弟子)、徒弟(和尚的弟子)、同一和尚者(同学)、与同一阿阇梨者(师兄弟);于家中则为父母、兄弟等、他们有病便是他的障碍。所以他应该看护他们,使其痊愈之后,再断除障碍。此中自己的和尚生病,如悲不能急速治愈,则甚至终其生命亦得看护。对于自己出家的阿阇梨,受具足戒的阿阇梨,徒弟,具乏的门人,从自己出家的门人,门人,同一和尚者,是同样的。有自己的依止阿阇梨、教授阿阇梨,依止门人,教授门人,同一阿阇梨者,直至其依止和教授未终之期间应该看护。以后如果可能,亦得看护他们的病。对于自己的父母应如对于和尚一样。纵使他们获得了王位,若只希望自己的儿子看护,他应该照作。如果他们没有药料,应将自己所有的给他们。甘果自己没有,应以行乞的募给他们。对于兄弟姊妹则应将他们自己所有的药调合起来给他们。如果他们没有,则应将自己所有的暂时借给他们,等他们获得之后可取回来,但如果他们不得,则不可要他们还的。对于姊妹的丈夫,因非直系的亲属,则不可直接替他作药及授给他,但可间接的给他的姊妹说:「给你的丈夫吧。」对兄弟的妻子亦然。然而他们的儿子可算为亲属,替他们作药也可以的。
8.「病」--即位何的疾病,因苦恼故为障碍。所以必须服药去病。如果他服药一连几天亦无见效,则应作:「我不是你的奴隶和雇佣者,为了养你使我沉沦于无终的轮回之苦」,这样的呵责自身而作沙门之法。
9.「读书」--为圣典的研究。对于常常从事于诵习之人则为障碍,筡者不然。犹如这些故事所说的。
据说:一位中部的诵者勤梵28长老前去亲近一位在马拉耶29的勒梵长老,请教业处(定境)。长老问:「贤者!你对于圣典学得怎样?」「尊者!我是精通『中部』」「贤者!中部不易研究,你诵习了30根本五十经,再来诵中分五十经,诵完那分又得诵后分五十,那么,你还有作业处的时间吗?」「尊者!我亲近你,获得了业处之后满即不看经典了。」他修了业处十九年,未曾从事诵习,在第二十年中,便证得阿拉汉果,后来他…
《清净道论 第三 说取业处品》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