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善业 慧者了能除 当堪耐是行 欲令无恶色
无恚亦无忧 除烟无贡高 调御断瞋恚 灭讫无有漏
(瞋恚的话,就会得恶色,其眠卧之时,也是苦恼而不能安隐的。应该能获得大财,却由于瞋恚之故,反而更加得到不利。本为亲亲〔亲蜜〕的善朋友,也会远离那些瞋恚的人,数数〔屡次〕习惯于瞋恚的话,其恶名乃会远流于诸方。)
(由于瞋而作身口的恶业,被瞋恚所缠而行意的恶业。人都被瞋恚所盖覆,而失去了一切的财物。瞋恚乃会产生不利,瞋恚乃会生心之秽污。由于瞋恚,而内心会生起恐怖,是人所不能觉察到的。瞋恚起时,就不知义,瞋恚的话,就不晓知正法。有如无目〔失明的人〕的盲人,被黑闇所充塞那样,所谓乐于瞋恚的人是。瞋恚初发恶色之时,有如火之刚起烟那样。由此而生起憎嫉之心,因此而被诸人所瞋恚。)
(如瞋恚的人之所作的,不管是善行,及其不善之行,在于嗣后,由于瞋恚盛起,而变为烦热的有
如被火烧毁那样〔瞋恚之火,能烧功德之林〕。所谓烦热的业,以及被诸法所缠等事,彼彼〔各各之事〕,我现在会说出来,你们要好好的用心来听。瞋恚的人,会逆害其父,以及害诸兄弟,也会投姊和其妹,瞋恚的人真是多所残害人啊!如被她所生,以及被其所抚养,始能得见在于此世间,也由于她而得以存命,连这种伟大的母亲,也由于你的瞋恚而被你所害。)
(无羞耻,无惭愧,都被瞋恚所缠,而没有所言悔,人都被瞋恚盖覆,其口乃无所不说。瞋恚的人会造作痴罪之业,而自己夭折其生命,在发作之时,却不自觉,而由于瞋恚,而生起恐怖之事。人都系着缠绕于自己之身,都爱着而没有穷极,没有究竟。虽然爱念自己之身,但是瞋恚的人也会自害。或者用刀自己刺杀自己,或者由山岩而自投下,或者用绳来自绞,以及饮服诸毒药。)
(像如是的像瞋恚(瞋恚的形类),其会死亡都是依于瞋恚所引起的。如果欲彼彼(各各)的一切都能断灭的话,只要用智慧就能觉察而明了的。那些小小的不善之业,则有智慧的人,定能了彻而除灭,应当要堪耐于此行,应该要欲使没有由于瞋恚而起的恶色。如没有瞋恚的话,就不会有忧恼,要除去恚心初起之,而不贡高,要调御而断灭瞋恚,瞋恚消灭而究竟后,就没有了漏〔烦恼〕!)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教昙弥经第十四(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昙弥尊者乃由于凶暴急弊,而极为粗恶,故为生地的优婆塞所驱逐。昙弥于是往诣佛所,禀说其对于生地的诸优婆塞并没有所污,也无所说与所犯,然而为甚么会被他们摈逐?世尊经其再三的哀诉后,乃为说树神之喻,垂示沙门当住于沙门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昙弥比丘,曾为生地的尊长(为当地的尊长的比丘),而作为佛图(塔寺,僧院)主持人,为人所宗(为众人的主脑人物)。然而其性乃凶暴而急弊,极为粗恶,都常骂詈责数诸位比丘,因此之故,生地的诸比丘们都舍离而到他地方去,不喜乐住在于这里。于是,生地的诸优婆塞们看到生地的诸比丘皆舍离而到别地方去,不乐住在于这
里,就作如是之念:在此生地客居的诸比丘们,为甚么缘故,都舍离而到别地方去,而不乐居在于此处呢?
生地的诸优婆塞因此审虑而听到人家说:住在于此生地的尊者昙弥,也就是生地的尊长,而作为佛图的主持人物,为人所宗重的比丘,却由于其性凶暴急弊,极为粗恶,都常骂詈责数诸位比丘,因此之故,生地的诸比丘,都皆舍离而到别处去,而不乐居住于此。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听闻之后,就共往诣尊者昙弥之处,去驱逐昙弥,叫他离开生地的诸寺院,令他到别地方去。
于是,尊者昙弥,被生地的诸优婆塞所驱逐,叫他离开生地的诸寺院,命他到别地方去之令后,就摄衣持钵去游行,而欲往诣于舍卫国。就展转进至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于是,尊者昙弥,乃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于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对于生地的优婆塞们,并没有污损,并无所说,并无所犯,然而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却横蛮而驱逐了我,叫我出离生地的诸寺院中,到别地方去。」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他说:「止!止!昙弥!为甚么须要说这些呢?」尊者昙弥乃又叉手向佛,再次仰白佛说:「世尊!我对于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均没有所污染他们,也不说他们,也无所冒犯,然
而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却横逆的驱逐了我,叫我出离生地的诸寺中,到别地方去。」
世尊也再次的告诉他而说:「昙弥!在往昔之时,于此阎浮洲,有诸商人,乘船入于海,都带着视岸之鹰而航行。他们进入于大海不远之处,就放出那只视岸鹰。
如果视岸鹰得至大海岸的话,就不会还回船中。假如视岸鹰不能得至大海岸的话,便会回到船中来。像如是的,昙弥!你被生地的诸优婆塞们所驱逐,叫你出离生地的诸寺院之故,便回到我所来。止!止!昙弥!为甚么须要再说此事呢?」
尊者昙弥又再三的仰白佛说:「世尊!我对于生地的诸优婆塞们,都无所污辱,也无所说他们,同时并没有冒犯他们,然而生地的诸优婆塞们,却横逆而驱逐了我,叫我出离生地的诸寺中,到别地方去。」世尊也再三的垂告而说:「昙弥!你是否安住于沙门法,而被生地的诸优婆塞们所驱逐,叫你出离生地的诸寺院呢?」于是,尊者昙弥,就从座起,叉手向佛,而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沙门安住于沙门之法呢?」
世尊告诉他说:「昙弥!往昔之时,有人寿八万岁。曼弥!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阁浮洲乃极大富乐,有好多的人民,村邑都相接近,有如鸡一飞之短。昙弥!人寿八万岁时,女人年龄至于五百岁,
乃嫁给与人。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有如是的疾病-大便、小便、欲、不食、老衰等是。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有国王,名叫高罗婆(拘牢婆,转轮王),非常聪明而有智慧,是一位转轮王。有四种军队,而整御天下,是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宝。那些七宝就是: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的七宝是。王乃具足千子,颜貌非常的端正,非常的勇猛而无所畏,能降伏他民众。他必定统领此一大地,乃至于大海,都不用刀杖,而用正法去治化,使民众得到安隐快乐。
昙弥!高罗婆王拥有一树,名叫善住尼拘类树王(大榕树)。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有五枝,第一枝者,乃为国王所食及皇后所食之用;第二枝者,为太子所食,及诸臣所食之用,第三枝者,乃为国内的人民所食之用,第四枝者,为沙门、梵恚们所食之用;第五枝者,乃为禽兽所食之用。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的果实很大,有如二升的瓶,其味有如淳蜜之丸。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的果实,并没有守护的人,也没有更相偷盗之事之发生。
有一次,有一个人来,此人因饥渴而极为羸弱,颜色乃樵悴,就欲得其果实,以充其饥渴,乃往至善住尼拘类树王之所,饱噉其果实后,毁折其树枝,而把树枝上的果实持回去。在善住尼拘类树王之处,有一位天神依在其树而居住,祂乃作如是之
念:阎浮洲的人,异哉!无思!没有反复报恩之念。为甚么呢?因为从善住尼拘类树王上面饱嘬果实后,又要毁折其枝,将其果实持皈而去。我宁可令善住尼拘类树王变为没有果实,不生果实为是。就这样的,善住尼拘类树王,就没有果实,也不生果实。
又有一人到这里来,也被饥渴所逼而极为羸弱,颜色都樵悴,乃欲得嘬果,而往诣善住尼拘类树王的地方来。然而看见善住尼拘类树王并没有果实,也不生果。因此,就便往诣高罗婆王之处,仰白大王说:『天王!当知!善住尼拘类树王已没有果实,也不生果了。』高罗婆王听后,就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像如是的快速那样,高罗婆王乃在于拘楼瘦没,而至于三十三天,住在于天帝释(忉利天主)之前,而仰白说:『拘翼(憍尸迦,天帝之另一名)!当知!善住尼拘类树王,已没有果实,也不生果了』。于是,天帝释,以及高罗婆王,都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像如是的快速,天帝释及高罗婆王,在于三十三天(忉利天)中没,而至于拘楼瘦,离开善住尼拘类树王不远之处而住。天帝释乃作如其像如意足(入禅定而发出神力),用其如其像如意足,去化作大水暴风雨。化作大水暴风雨后,把善住尼拘类树王,连根带拔,而倒竖在那里。
于是,居止在于善住尼拘类树王的树天(树神),因此之故,乃忧苦愁戚,啼泣垂泪,立在于天帝释之前。天帝释问说:『天!(树神),你为甚么意思(缘故),乃忧苦愁戚,啼泣垂泪,立在于我的面前呢?』那位天(树神)仰白而说:『拘翼!当知!由于大水暴风雨之来,已把善住尼拘类树王,连根带拔而倒竖在那里了。』这时,天帝释告诉那位树天说:『天!你这位树天(树神),如果安住于树天之法的话,到底会有大水暴风雨之来,而把善住尼拘类树王,连根带拔,而使其倒竖吗?』树天回白而说:『拘翼!甚么叫做树天安住在于树天之法呢?』天帝释告诉祂说:『天!假如有人,欲得树根,而持树根去;欲得树茎、树枝、树叶、树华、树果,而把其持去的话,树天则不应该起瞋恚心,不应该憎嫉,心不应该怨恨。树天应该要舍去其意念,而安住于树天。像如是的,树天乃要住于树天之法。』
树天又白帝释天说:『拘翼!我为树天,而不安住于树天之法,从今日起,我这树天,要安住于树天之法,愿天帝您,将善住尼拘类树王,还复如本来那样。』于是,天帝释乃作如其像如意足(由禅定而发出神力),作如其像如意足后,又化作大水暴风雨。化作大水暴风雨后,那株善住尼拘类树王,即回复如故。像如是的,昙弥!如果有比丘…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