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处,便可以问我:『沙门瞿昙!这有甚么事?这有甚么含义?』随着我所说的,你如果能纳受的话,我就可以和你共论此事。」惒破回答说:「沙门瞿昙!您如果所说的为对的话,我当会说为是对,如果为不对的话,当会说为是不对。我如果有疑问的话,当会问瞿昙您:『瞿昙!这为甚么事?这有甚么含义?』随沙门瞿昙您所说的,我就受持。沙门瞿昙!但当和我共论此事吧!」
世尊垂问说:「在于惒破您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一位比丘,曾经生起不善的身行、漏、烦热、忧戚,然而他乃在于后来,将不善的身行消灭,不更造新的恶业,已弃舍故业(旧的业),就在于现世当中便得究竟而没有烦热,而常住不变,所谓圣慧之所见,圣慧之所知。您认为如何呢?惒破!像这种比丘,其身口意都防护,你是否见到此事,而会因此而生不善之漏,令至于后世吗?」
惒破回答说:「瞿昙!如果有一位比丘,其身口意有这样的防护的话,我就不能见到此事会因此而生于不善之漏,不会令其至于后世的。」
世尊赞叹而说:「善哉!惒破!再者,你认为如何呢?惒破!如果有一位比丘,其无明已灭尽,智明已生。他由于无明已尽,智明已生之故,生『后身觉』,便知道为生『后身觉』(身体之极限度的感觉,也就是如实而知道此身之最后边所生的感觉,或感受),生『后命觉』,便知道为生『后命觉』(生命之极限度的感觉,也就是如实
而知道寿命之最终点所生的感觉或感受),身坏命终,寿命已完毕,即于现世的一切所觉的,便就告尽止息,当知已终至于冷(肉体死后之冷静)。犹如甚么呢?惒破!犹如因为有树而有影那样。假如有人持利斧来斫破那株树的树根,斩截为一段一段(一节一节),打破成为十分,或成为百分,然后以火烧燃而成为灰,或遇大风所吹散,或投入在于水中。在惒破你的意见如何呢?影乃有了树才会有,那么,那株树影从此已经灭绝其成因,是否灭而不生吗?」惒破回答说:「如是!瞿昙!」
佛陀说:「恕坡!当知!那位比丘也是如是,其无明已尽,智明已生。那无明既尽,智明已生后,则生『后身觉』时,便知生『后身觉』,生『后命觉』时,便知生『后命觉』,其身坏命终,寿命已完毕后,则在于现世的一切所觉,便都灭尽止息,当知已到了究竟冷静。惒破!比丘像如是的正心解脱(心完全得解脱),便得六善住处(六常住,六根不着于六境,而平静的生活状态)。那六善住处呢?惒破!比丘眼根看见色境时,不喜不忧,舍求(没有爱、恶之心理状态),而无为,而正念正智。惒破!一位比丘像如是的正心解脱,就叫做第一善住处。像如是的,耳、鼻、舌、身、意之知法(耳听声,鼻嗅香,舌尝味,身觉触,意知法)时,都不喜不忧,舍求而无为,而正念、正智。惒破!当比丘的,像如是的正心解脱,就叫做第六善住处(指第六之意知法,总合眼等之六,而为六住处)。惒破!比丘像如是的正心解脱的话,就能得此六善住处。」
惒破白佛说:「如是,瞿昙!多闻的圣弟子,如是的正心解脱,而得六善住处。那六善住处呢?瞿昙!多闻的圣弟子,眼根看见色境时,不喜不忧,舍求而无为,而正念正智。瞿昙!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正心解脱,叫做得第一善住处。像如是的,耳、鼻、舌、身、
意等,如意知法时,都不喜不忧,舍求而无为,而正念正智。像如是的,瞿昙!多闻的圣弟子如是而正心解脱,叫做第六善住处。像如是的,瞿昙!多闻的圣弟子,如是的正心解脱,而得此六善住处。」
于是,惒破乃重新白世尊而说:「瞿昙!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瞿昙!犹如明目的人,将覆倒之人,使他仰起,将盖覆的人,把他启发,将迷惑之人,示之以道,在黑暗当中,施大光明。如有眼根的人,便能看见色境那样,沙门瞿昙也是如是。都为我而用无量的方便说法,而显现真义,而随其种种之道(甚深之道)。世尊,我现在自皈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纳受我为优婆塞(近事男,虔诚的在家信徒)。我从今日开始,终身自皈依于三宝,乃至命尽!
世尊!犹如有人,饲养不良之马,希望能得其利,然而徒自疲劳,而不能获到利益那样。世尊!我也是如是。那位愚痴的尼干,并不善于晓了真义,不能解知,不识良田(可植福德之田,指三宝),而我却不自审察,长夜都在奉敬、供养、礼事他,都希望能得其利,都徒劳刻苦而没有益可得。世尊!我现在再自皈依于佛、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纳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皈依三宝,乃至命尽!
世尊!我本来无知,对于愚痴的尼干,有信有敬,然而从今日起,要断除其因缘。为甚么呢?因为都欺诳我之故。世尊!我今三自皈依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纳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皈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释氏惒破,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十三、度经第三(初一日诵)
大意:本经叙述沙门梵志当中,有三种主张,所谓:人所为的一切,皆因(1)宿命造,(2)尊佑造,(3)无因无缘。佛陀斥为邪说邪见。佛陀乃开示自知自觉的缘起法,即因六界,便有六处,因六处,便有更乐,因更乐,便有觉,有觉的话,便知苦集灭道之四相。当知苦、断集、证灭、修道,则能以正智而尽苦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化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度处(为教派之据,有三种),异姓、异名、异宗、异说。所谓有智慧的人乃善受、极持,而为他人讲说,然而不能获得利益。那三种呢?或有一种沙门、梵志,曾作如是的见解,作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均为是由于宿命所造的(因于前世所作之业)。又有一种沙门、梵志,曾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都是由于尊佑所造的(因为自在天所创造的)。又有一种沙门、梵志,曾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均为无因无缘而自有的(无因论)。
(1)就中,或有一种沙门、梵志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
为的一切,均为由于宿命所造的话:我便会到他那个地方去,到后,就会问他而说:『诸贤者们!你们实在曾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均由于宿命所造的吗?』他们定会回答说:『尔。』(是的)。我就又会对他们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则诸贤者均为是杀生的了。为甚么呢?因为其一切都是由于宿命所造之故(既为一切都是宿命之因而来,则前世作因故,今世应当杀生。虽自身以为不杀生,然而被宿命的因缘所押而不止,而至于杀生)。像如是的话,则诸位贤者们,均为是不与取(他人不给你,而你却去取来-偷盗)、邪淫、妄言,……乃至邪见的了(总计为身三、口四、意三之十恶业)。为甚么呢?因为其一切均为由于宿命所造之故。诸贤者们!如果一切均为是由于宿命所造,而此见解为真实的话,则于内,因内之作以不作(作,或不作),都无欲、无方便(对于一切事应做或不应做,都不得由自己的愿望或精进。因为由于宿命所造之因,作或不作,都没有自己的意愿及方便-努力所能左右它)。诸位贤者们!如果对于作以不作(作,或者不作),不能如实而知道的话,就会失去了正念,而没有正智的话,就无可以教的了』。如果沙门之法,如是而说的话,则可以用理去降伏那些沙门、梵志。
(2)就中,如有一种沙门、梵志,曾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均因于尊佑(自在天)所造的,我便会到他们那边去,到后,就会问他们而说:『诸位贤者们!你们实在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都是由于尊佑(自在天)所造的吗?』他们定会回答说:『尔』(是的)。我就又会对他们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诸位贤者们,就统统都是杀生的了。为甚么呢?因为其一切都是由于尊佑(自在天)所造之故。如是的话,则诸位贤者均为是不与取(偷盗)、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十恶业)的了。
为甚么呢?因为其一切均由于尊佑(自在天)所造之故。诸位贤者们!如果一切均由于尊佑所造,此种见解如果为真实的话,于内,因内之作以不作(作或不作),都无欲、无方便(解如上)。诸位贤者们!如果作,或者不作,都不知真实之义的话,就会失去正念,没有正智的话,就无可以教的了。』如果沙门之法,如是之说的话,乃可以用理,去降伏那些沙门、梵志。
(3)就中,如果有沙门、梵志作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均为是无因无缘者。我便会到他那里去,到后就会问:『诸位贤者!实在作过如是的见解,如是之说,说人所为的一切,均为是无因无缘吗?』他们定会回答而说:『尔』(是的)。我就又会对他们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诸位贤者们,就统统是杀生的了。为甚么呢?因为以其一切均为是无因无缘之故。像如是的,诸位贤者们,均为是不与取(偷盗)、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十恶业)。为甚么呢?因为以其一切均为是无因无缘之故。诸位贤者们!如果一切均为是无因无缘,而其见解为实在的话,则于内,因内之作以不作,都无欲、无方便(对于一切事,应做,或不应做,都不得由自己的愿望或精进。因为由于无因无缘之故,作与不作,都没有自己的意愿及努力能左右它)。诸位贤者们!如果对于作以不作(作或不作),都不知如真(不如实而知)的话,便会失去正念,没有正智之故,就无可以教的了。』如沙门法,乃如是之说的话,乃可以用理去降伏那沙门、梵志。
我所自知、自觉之法,如为你们说的话,则不管是沙门、梵志,或者是天、是魔、是梵,以及其余的世间,都没有人能降伏,均不能秽污,均不能抑制!为甚么我所自知、自觉之法,如为你们说的话,则不是沙门、梵志,或者是天、是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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