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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本经▪P36

  ..续本文上一页苦所危,不被炎日暴风等所动的心境是也。第二就是「出离」观。出离为出离生死,证入涅槃(寂静)之意。也就是调伏内心,究竟出离之义。凡夫都深着世乐,不乐出离,致在三界六道轮回不息。毘婆尸菩萨因久远劫前以来所修的菩萨道,故能在短暂的时间内修习「出离观」,而达到佛陀涅槃寂灭的境界。

  释尊又用偈赞颂说:「如来无等等」。如来为佛陀十号之一。如就是真如,乘真如之道而来,也就是从真如(因)而来之果,故名。无等即为无能匹等,第二字之等字为相等,也就是唯佛与佛始称相等,其它众生即不管得道与否,均不能与佛相等,故无等等就是最高无上之佛道,以及佛之圣号。释尊赞颂毘婆尸菩萨成就佛道时,不但观察思惟人生来龙去脉之十二缘起法,也修「安隐」自在「观」,以及观察修习出离一切凡圣之「观」,而达成究竟的涅槃的。

  「仙人度彼岸」。仙人本为外道有高深德行之人之称,因多系入山行道,故有仙人之称。而这里所指的为大觉金仙,也就是佛陀之意。度彼岸之度就是渡。生死譬喻为苦海,彼岸为解脱之岸,是渡过生死苦海而到达涅槃彼岸,是形容称颂毘婆尸佛已度脱一切生死,已成就佛陀涅槃妙果之意。「其心得自在,断除众结使」。自在为自由自在。菩萨之心已离开一切烦恼之系缚,已通达无碍,故云。结与使均为须恼之异名。由系缚身心,结成苦果方面来说,为之结,依随逐众生,又驱使众生。就为之使。总之,毘婆尸佛已将凡迷的心情抛开,已达到无烦无恼,自由自在最高无上的境地。

  「登山观四方,故号毘婆尸」。毘婆尸译为胜观、种种观、种种见等,如前述。因在修持的过程中,思惟观察人生的来龙去脉。由观察思惟而解脱生死,到达涅槃彼岸。已没有甚么烦恼结使可缠缚他,或指使他。人生世相已了如指掌,故譬喻人一登上山峰的绝顶,则能观见到人生世相的一切一样,已彻悟宇宙人生的真理,故他的佛号,就依他之能观种种之相而名为胜观、种种观、种种见(毘婆尸)!

  「大智光除冥,如以镜自照」。大智为广大的智慧,是通达一切事理之智慧。佛陀的智慧深广,故佛陀的智慧为之大智。智慧如日光,能破诸冥暗,一旦智慧启发,即没不普照。譬喻用大块圆镜自照一样之显明。佛智喻如大圆镜,在镜智当中、能现众生诸善恶业,能现能生身土智影,无间无断,穷未来际,故有是喻。

  「为世除忧恼,尽生老死苦」。出家的动机,不但为了解脱自己的种种苦恼的问题,也因了然世界,欲将世界人心净化,才会有发心用功,才有想欲早日达成其愿望之举。毘婆尸佛的出家动机也不例外。他出游观察到世间的生老病死等种种忧愁苦恼,而想到自己仍然脱离不了这些悲痛苦恼等事,才会毅然决然的舍弃王宫荣华不要,甘心当一位乞丐不如的出家生活。因此,在他启发智慧,成就佛道后,即不但自己的忧悲苦恼已能除灭迨尽,也能为了世间的一切众生除弃一切忧悲苦恼等事。忧恼既除,即已解脱,故自己已尽生老病死等苦恼,也能开一条令人得以灭尽生老病死等忧悲苦恼之大道!

  婆尸佛,于闲静虚,复作是念:我今已得此无上法,甚深微妙,难解难见,息灭清净。智者所知,非是凡愚,所能及也。斯由众生异忍、异见、异受、思学。依彼异见,各乐所求,各务所习,是故于此甚深因缘,不能解了。然,爱尽涅槃,倍复难知,我若为说,彼必不解,更生触扰。作是念已,即便默然,不复说法。

  毘婆尸佛在成道之闲静的地方,又生起如下之念:我现在已成就此种无上之法,此法乃非常深远奥妙,难以了解,难以得见之法,是息灭垢污之心,已清净无染之心,是智者──佛陀始能了知,并不是凡愚所能了达的。是因众生具生以来不同之忍,不同之见解,不同之领受,不同之学所致。大家都依那些不同的见解之故,各人都快乐各人所求之事,各人都专务于各人之习惯性。因此之故,对于此种非常深奥的缘起法,并不能了解。然而此种恩爱之灭尽,涅槃倍增之法,既然很难了如,即我现在如果为他们阐说,他们不一定会了解,不但如此,恐会增加他们的困扰!想到这里时,就默然不语,不想起座去开教。

  「毘婆尸佛」成道后,还在「于闲静」的「处」所,「复作」如下之「念」。此事仍然是释尊成佛后的翻版!释尊当时在菩提树下成道后,并不因成佛而随时由座位上站起去开始他度化众生的生涯。佛传描述是时释尊的心境与动作!说释尊成道后,经过七天,还在那里耽于冥想!

  毘婆尸佛成道后,不肯随便开教度人一事,和释尊在菩提树下成道后的心境类同。都述及佛陀所证悟的解脱之道是很深奥之故,并不是愚昧成性的世人所能了解的,是唯有佛陀始能解了之法。那些凡愚都被欲念包裹,并不容易彻悟此种宇宙人生的真理。对于这些不知真理,迷惑成性的众生,如果说此无上之法,即不但不会被领纳,恐怕还会增加他们的疑惑,会导致他们的诽谤、讥笑,而增添他们的罪业。如果是这样,即不如不起此座,默然的入于涅槃(逝世)为妙!

  毘婆尸佛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说:「我」现「今」「已」经得「此」「无上」的真理──「法」。此法乃是「甚深微妙」,是宇宙人生的真理,是解脱之道,和凡愚之被缚结相反。妙法不只是一种学说,是有实际体验解脱的滋味,是非常的奥妙,是难以言辞理论可解之法,真正是很「难」了「解」,很「难」彻「见」之法。也是休「息」一切苦痛。「灭」除一切烦恼,身心完全「清」而无杂,「净」而无染的境界。是「智者」,也就是佛陀始能有「所」了「知」,并「非」「是」那些「凡」迷「愚」惑成性的众生「所能」逮「及」之事「也」。众生会如「斯」这般,不能了解此法之原因,乃「由」于「众生」们之「异忍,异见、异受、异学」而来。「异忍」之忍为忍耐。异忍则异于忍耐,也就是不能忍耐。凡愚对于违逆吾人之事物,不管是有情或无情,都忍耐不住。而起瞋心,不是愤勃,就是报怨。忍也是安住之意。觉悟之人,都安住于法实相,凡愚则与此相反,故为异忍。「异见」为差异之见地,也就是迷惑真理,违背真理之见解,是凡夫之迷情,固执于己见,愈离真理愈远!

  「异受」之受为正受。如明镜之无心见物,而物自现,是无念无想,而纳法在心,故为受。正即离杂乱,也是心定不乱之意。几愚都异于此,均被物动,未能纳受正法真理,故为异受。「异学」即异于正法,和真理正法之学相异,是凡愚迷执所学之学,故为异学。

  「依彼异见,各乐所求,各务所习」。凡愚都因「依」着「彼」种差「异」的「见」解,盲目的「各」自追求自己「所」欣「乐」之事,「各」人都专「务」于「所习」而来之事。也就是见解既异于正法,即唯有随着其业去追求其所好,去延续其凡愚的举动。因「是」之「故」,对于「此」种「甚深」的「因缘」缘起之法,已「不能」「解了」。也就是坠于凡迷,即不知宇宙人生的来龙去脉,已不能了解会有种种苦恼是怎么的一回事!

  「然」而凡愚并不永恒的为凡愚,不能说他永远不得解脱。如果贪「爱」执着之念一旦灭「尽」,即当体就是「涅槃」寂静,当体就是解除一切结缚,而进入自由自在的妙境。不过这种贪爱灭尽,涅槃显现之深妙的奥义,并不是凡愚所能了知,恐怕会「倍复难知」,也就是更加难以了知。「我」如「若」开始弘法,「为」他们解「说」此种深奥的教义时,「彼」(那些凡愚们)「必」定「不」会了「解」个中奥义,只有「更」加他们生起感「触」而搅「扰」不已,是不能发生甚么弘法之效!

  释尊说当时的毘婆尸佛兴「作」「是念已」,也就是心理思惟这些事情后,「即便默然,不复说法」。就静默不想开其金口,不想去说法弘教度化众生。

  每位佛陀成佛后,都会有这种思惟。如释尊在菩提树下成道后,也是同样的静默在那里一些时日,如上述。说实在的,成佛后,即宇宙人生,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事理,均在佛陀的心胸中,自然的不加考虑,就应立即去说法度众为是。然而为甚么佛陀会有成佛后的冥思,为甚么会一时躇踌不决呢?原来一切的一切虽在佛陀的脑海里,可是所谓一切的一切,即为算不尽的事理之表示,自然的应加以逐条整理,在其脑海心胸隐藏之事,必须逐条浮现,才能有所取舍,并不是同时都可以显现!所以佛陀成道后的思惟,正是佛陀在整理如何去应付众生,是渡化众生的前兆,自然的不是一种学术理论而已,是有其实在性的!

  毘婆尸佛并不例外,他成佛后,随时想起度化众生之事。不过他也想起佛陀所证悟的真理太过于深奥,是超理论,需自体验的妙法。而众生已深染爱欲,喜乐爱欲。对于这些着于爱欲,喜欢爱欲的众生,怎能了解会坠落之缘由的缘起法?怎能彻见弃舍一切,断尽爱欲后之涅槃寂静之法?对于这些人说法,不是自讨没趣么?就这样的认为说法度众为多余之举,而心理倾现于恬淡不说!

  时梵天王,知毘婆尸如来所念,即自思惟:今此世间,便为败坏,甚可哀愍。毘婆尸佛乃得知此深妙之法,而不欲说。譬如力士,屈伸臂顷,从梵天宫,忽然来下,立于佛前,头面礼足,却住一面。时梵天王右膝着地,叉手合掌,白佛言:唯愿世尊,以时说法。今此众生尘垢微薄,诸根猛利,有恭敬心,易可开化,畏布后世,无救之罪,能灭恶法,出生善道!

  这时梵天的天王,知道毘婆尸佛在思惟的心念,就私自这么想:现在这个世间的众生们,已很败坏,真可哀怜!毘婆尸佛已经证得能救世间的深奥微妙之法,然而不想去弘法度众。譬喻大力士之屈伸他的手臂的快捷,从他的梵天皇宫,突然降下来站在毘婆尸佛之前,以他之头颂礼拜佛陀的足下,然后退住在一边。时梵天王又以右膝跪在地上,合起双手的手掌,而仰白毘婆尸佛说:但愿佛陀世尊您,能在此时说法度众!因为现在这些众生里,有好多尘垢烦恼很微的人,他们的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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