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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佛的基本认识 第五章 生活中的佛法 第二节 对治与调伏▪P2

  ..续本文上一页起时,换个环境,转移六根触对的目标,也是一种可能的止息对治法,如经中举「闭目」或「身避去」不看为例,来说明「不念此念」[17],就是这样的意思。这些,都是从身远离中,争取到六根的一些缓冲,作为心远离的前方便修学。

  除了避开自己无法承受的不良环境外,积极主动的选择良好环境 -- 亲近善知识,听闻正法,对一位学习者来说,也同样的重要。我们不能以一切随缘,而任自己随波逐流。儒家不也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话吗?不过,有时候受限于现实因缘的福报不足,不容许自己有选择时,努力于环境的改善,也可以算是身远离的一环。譬如,对自己的家庭、工作,乃至于社会、国家,有时候能留给自己的选择并不多,这时候,将佛法的道理,或佛法的精神,传播给自己周遭的人,在朋友、亲人间,能以佛法相互规劝,共同成就一个比较好的修学环境,这也是另一层的从身远离到心远离。

  五、厌离想

  厌离想,是「生厌,离欲,灭尽」[18]修学次第中的「生厌」,这是《阿含经》中所常见的主流修学方法。怎样才会激发出厌离感?是苦,深澈地感受到苦。苦是一种压迫,也是一种不圆满、不能满足。为什么不圆满、不能满足?是因为无常,更是因为贪爱!无常是缘起存在下的必然结果,不论是我们喜欢的、不喜欢的;善的、恶的都不会常存不变,所以,无常本来是相当中性的,但是,当我们有贪爱欲求时,就不一样了,对喜欢的,希望永远保持不变,对不合意的,希望它快快改变,只想以自己的意思来掌控,然而,现实上的无常变化,常常是因缘复杂而且是深澈难见的,很难完全掌握,不如预期而不如意,不如意的结果,苦就形成了。所以,当贪着生起时,如果能想到所有的存在,终将变化消失,不能永久拥有,因而能警觉到得而复失的祸患与苦楚,厌离心生起,执着的心就淡了。

  在「无明、爱与有情」的关系中,我们曾谈到无明与爱,可以说是我执与贪爱,两者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贪爱的根源是我执,贪爱的彻底止息,必定要进入我执的破除才行。所以经中说,勤于无常观照的修学,能断除所有型态的贪爱、躁动、傲慢、无明,因为无常想能建立无我想,而稳定地安住在无我想的人,必定能因此而离我慢(最深澈细微的我执),而进入涅槃[19]。进入涅槃,也就是解脱,解脱也称为「灭尽」[20],这是灭尽了一切烦恼,灭尽了任何可以导致生死轮回因缘的意思,而不是指死亡(因为佛陀以及许多阿罗汉圣者,他们在解脱后都还是一样地活着)。所以,浅的来说,从无常而以厌离想对治欲贪,深澈的来说,还可以从对治欲贪中,破除我执,离深沉的我慢,顺得涅槃。

  六、慈心想-- 他有他不得不的苦

  慈心想,就是四无量心之一的慈心观,也就是后来在大乘佛教中,有更进一步阐扬的慈悲心。大略来说,早期佛教经典中的慈心想,多用来对治瞋心[21],是一个有效的对治修学法门。慈心想是一种假想观,这是尽量对别人的行为,给予善意与合理的想象,而不必在乎实际的情况如何,更不需要去查证。所以,当面对别人的侵犯而起瞋心时,如果能转而往「他必有他不得不的苦」;「他也是身不由己,没有能力自制」这个方向想时,化一分不满为体谅与怜悯,对瞋心的止息,会有一定的助益。

  另一方面,经中说,真正用心学习、体会缘起智慧的人,应当可以从布施、持戒、禅定下手,使自己柔软和善,淡化烦恼的逼迫,然后才能成就真正的空[22]。空是什么?或许会有很多不同的解说,但将空等同于「假名」、「中道」而视为缘起的异名,是一个很贴切的诠释[23]。在人际关系中体会缘起(空),就是多为别人着想,多体谅别人在贪、瞋、痴下的身不由己,就可以说是慈心想了。

  瞋怒与欲贪,表面上看,很像是两种不同性质东西,其实,他们的根源都是「我执」:贪是在「顺我」的情形下;瞋是在「逆我」的情形下。所以,和上面厌离想一样,慈心想浅的来说,可以对治瞋恨心,深澈的来说,可以从慈心想对治瞋恨中,体认到缘起的相依相待,而破除我执,离深沉的我慢,顺得涅槃。这是两种不同偏重的修学风格,都可以提供我们作为选择运用参考。

  七、即时觉察-- 找寻自己的「停止指标」(Stop Sign),建立自己个别的戒条

  经中说,一个走路走得很急的人,如果能自问:「干什么我要走得这么急?是不是宁可慢一些?」于是,就减下速度,慢慢地走了[24]。从走得很快,到慢下脚步来,中间经历几个重要过程:首先,是察觉自己走得很快(发现问题;苦谛),接着,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么快(原因;集谛),然后认为自己不必要走这么快(观念的改变,驱动力、原因的灭除;趣向灭谛),于是放松自己,放慢脚步(抉择的执行,道谛),最后终于慢下来了,乃至于停下来了(问题的解决;灭谛),这是运用四圣谛解决问题的一个例子。对治与调伏也一样,觉察出自己的问题,是基本的第一步。

  察觉,就时间上来说,当然是越早越好,因为烦恼与情绪的生起,通常是由微而显,由弱而强,当强到一定程度,或者已经形成习惯后,对治与调伏的困难度就会明显地升高。这就如同我们在公路上开车,当车速高到某一程度以后,没有办法作大角度的转弯,也没办法说停车就停车一样。君不见高速公路上的匝道出口标示,至少都在两公里前就出现的吗!而且临出匝道口前三百公尺,每隔一百公尺都还有警示,这种提早告示、多重告示的作法,应当不只是台湾的高速高路特有的,其他国家也必然相似,为的是让驾驶人有足够的时间,安全地变换车道,减速驶离。如果没有提前设立标示,对环境不熟悉的驾驶人来说,就形同虚设了,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作正确的反应,看到标示了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地错过,让错误发生。贪、瞋、痴烦恼的处理也一样,当烦恼生起时,如果觉察得太慢,看到(觉察)了又能如何?当贪、瞋、痴烦恼的爆发蓄积力量已经坐大,就像箭在满弦,不得不发时才察觉,那就为时已晚了。

  如何觉察?什么时候察觉才有效?每个人大概都各有不同,应当从个人的实际经验中去尝试观察,但总不外在自己的生理或心理变化上去发掘。从生理的变化中去觉察,这就是四念处中的身念处了,而心理变化的觉察,就是受念处、心念处与法念处。不过,心念处与法念处较为细微,需要有比较好的觉察能力为基础,而心理的变化,稍慢也都会影响到生理上来,所以,从生理上的变化去察觉,是比较普遍的。譬如,当肚子饿了,并发手脚微微发软,头微晕,微冒冷汗时,您或可从过去经验中,知道此时血糖是否已经降到某个不足的程度,是否到了自己的「停止指标」 -- 应停止眼前的事去补充糖分。如果觉察太慢,或者虽然觉察到了,但不清楚自己的「停止指标」,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该采取行动的时候,结果有可能因为不能即时补充糖分,导致生理无法正常运作而晕厥。贪欲与瞋恚的情形也一样,在未能根本止息前,有赖于对治与调伏来处理与善后,但如果不能在贪与瞋升起到自己的「停止指标」之前就察觉,那么,即使有心要作对治与调伏,也还是困难的。

  如果已经知道自己的停止指标在哪里,就必须依照这指标,去订立一些自己当遵循的规则,来防止自己「越线」。譬如,当察觉到胃痛时,知道已经到了自己瞋怒的「停止指标」了,再下去很有可能自己会失控而有不理性的行动,于是,如果自己立的戒条--当遵循的规则是「逃」--身远离,那么就毫不考虑地离开,换个环境。除了离开外,当然您的戒条也可以是别的,如转移注意力、换个话题、摄心持佛号(以上也都是身远离的一环)、运用延迟满足并提起佛法正见、同理心、慈心想、厌离想、……等等,可以从自己过去类似情况中成功、或失败的经验里,去选择订立最适合自己的。

  八、还有其他选择--正思惟(如理作意)

  常常,我们会不自觉地以自己最习惯的行为模式来反应。如果我们能常反问自己,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习惯反应是最适合的吗?那么,就多了一个思考与反省的空间,尤其在粘着很强,将陷入孤注一掷时。通常,偏激的行为,是在没有能力反问自己,是否还有其它更恰当的选择时发生的。什么是「更恰当」的选择?不同的价值观,会有不同的「更恰当」。就佛法来说,所谓的更恰当,就是「如理思惟」--以佛法的价值观思惟:我这样做符合缘起法吗?符合三法印吗?向于解脱、成佛之道吗?八正道、五戒十善呢?乃至于「身苦患、心不苦患」、离欲、六触律仪、慈悲喜舍、……等等佛陀的教说呢?

  有时候,我们可能受困于某个烦恼,觉得老是挥之不去,就像我们在解一道数学题,虽然反复的检查:计算过程,没错!解题的方法,没错!解题的逻辑,也没错!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对(就像烦恼的挥之不去一样),此时,问题可能就出在解题之初或运算中的一些假设,是不合理或不全然是对的,也就是说,我们一直认为是对的、一直固守的某些观念,是有问题的。如果我们能以开放的胸襟,从佛法缘起、无我的正见,再作检视与思惟,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选择,这样,原本以为打得紧紧的死结,可能在重新思惟中,一分一分地慢慢松开了。

  九、正语的实践-- 五法得举他罪

  说话,是人与人之间最频繁的接触,也是最容易引发是非的媒介,尤其在指责别人时。佛法讲求慈悲、温和,但也不会鼓励人们成为一个是非不明,滑溜溜的乡愿,因为如果大家都这样,那么团体就很难维持健全清净了。有一次,尊者舍利弗就问佛陀,僧团中的比丘,应当如何举发别人的错误,才能维持团体的清净和乐呢?佛陀就举了下面的五个原则:「实非不实,时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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