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叛了佛教。从前刘宋时代,有一位慧琳比丘,专心世俗学问,满腹的文章经济,大受宋文帝的赏识。他参预政治,当时称为『黑衣宰相』。这是好读外书,坚持成见,亲近白衣,忍受烦恼的典型。结果,他写了一篇《黑白论》365,竟说有些地方,佛法还不及儒家,这就是败逆正法了。他亏了政治力量的维护,否则早就被驱出僧团了。
「二」、「破戒受人信施」:上是破见,这是破戒,实在已失去僧格。但还俗而营谋生活,也并不容易,所以依旧赖在僧团中,受人信心的布施,这怎幺消受得了呢!这样的人,损害了自己的善根福德,彻底毁灭自己,岂不可怜!
六、痈疮(又出家人有二痈疮。何谓为二?一者、求见他过;二者、自覆其罪。)
破见破戒而留住僧团的,不会身心安乐,如生了痈疮366一样的痛苦。所以如来说:「出家人有二痈疮」。那「二」种呢?
「一」、「求见他」人的「过」失;
「二」、「自」己隐「覆」自己的「罪」过。
破见与破戒的,僧团会严重的劝告(谏),或者处罚他。不知反省的恶比丘,唯一的办法,
一方面是吹求揭发(见)别人的过失:你还不是一样!某人也是那样,你们为什幺不问?僧伽有偏见,故意找我为难。甚至无中生有,诽谤诋毁,以转移人的注意,以达到减轻僧伽对自己的压力。
一方面,自己犯罪作恶,决不向人发露,而尽量的掩饰覆藏起来,以免同道大众的举发。这样的自欺欺人,内心是怎样的苦痛不安!
七、烧法(又出家人有二烧法。何谓为二?一者、垢心受着法衣;二者、受他持戒善人供养。)
如来说:「出家人有二烧法」。火一样的然烧,形容身心为烦恼与恶业所逼恼,如发高烧一样。这比皮肤上的痈疮,严重多了!那「二」种呢?求见他过而自覆其罪的人,不能忏悔出罪,增加僧团的不安。他还在
「一」、充满罪恶的「垢心,受着法衣」(如法的衣服,如安陀会、郁多罗、僧伽梨367),充出家人。
「二」、自己多犯戒行,却「受他持戒善人」──受五戒、八戒在家弟子的「供养」。
佛曾比喻为:这样的人而服法衣,受人供养,如身裹烧热的铜鍱,口吞烊铜与热铁一样。现生身心烧然,来生不免狱火的苦迫!
八、病(又出家人有二种病。何谓为二?一者、怀增上慢而不伏心;二者、坏他发大乘心。)
如来说:「出家人有二种病」,这是严重的病,必死的病。那「二」种呢?
「一」、由于他有丰富的世俗知见,往来于白衣知识──王公大臣等,自以为有学问,有势力。久之心智昏昧,还自以为对佛法很了不起。这样的「怀增上慢」,再也「不」会「伏心」──见到自己的缺点而谦卑降伏,接受僧伽的处分。如浍悷劣马,纵横在僧伽田园中,践踏一切。
「二」、破「坏他」人所「发」的「大乘心」──菩提心。真正的声闻行者,深见如来的真实意趣,是不会违碍大乘的。而这种恶比丘,有学问,有势力,多利养,大抵也多徒众。心在世俗而作些非法非律的事。初发菩提心的,以利益众生为先,不急离生死,所以容易受到熏染,以他为榜样,而损毁了自己的菩提心。大乘菩提心,决不能从世俗的破见破戒中来。
这八类二法,说明了由于比丘的意乐不净,知识欲与物欲的发展,而达到必死──必堕恶道的重病。不但自己不能忏悔,还使人退失菩提心。修声闻道的比丘,必须深切的记取这八法!
戊二 沙门善学不善学
己一 标列
(p.209)又大迦叶!谓沙门者,有四种沙门。何谓为四?一者、形服沙门;二者、威仪欺诳沙门;三者、贪求名闻沙门;四者、实行沙门。
一、随佛出家修学的差异
出家的比丘,都是随佛修学。但学习的情形,大有差别。或是学习皮毛,或是深得心髓。所以如来约善学与不善学,而作不同的说明。
二、释经
先总标列说:「大迦叶」!所说的出家「沙门」368,可以「有四种沙门」的差别。369
那「四」种呢?「一」、「形服沙门」;
「二」、「威仪欺诳沙门」;
「三」、「贪求名闻沙门」;
「四」、「实行沙门」。
单从名称上看,就知道佛所希望比丘的,是那一类沙门了。
己二 别释
庚一 形服沙门
(p.210)何谓形服沙门?有一沙门,形服具足,被370僧伽梨,剃除须发,执持应器。而便成就不净身业、不净口业、不净意业;不善护身,悭嫉、懈怠,破戒为恶:是名形服沙门。
一、释经:「形服沙门」
「有一」类出家的「沙门」,在「形」仪「服」装方面,是「具足」──完备的。随佛出家,有出家的形相,这就是
(一)、「被(穿著)僧伽梨」。僧伽梨是衣名,译义为复合。这与一长一短的五衣(安陀会),二长一短的七衣(郁多罗僧)不同;这是三长一短的,九条以上的衣服。在三衣中,这可说是大礼服,凡是乞食,说法,入王宫,授戒等,都要穿这样的法衣。
(二)、「剃除须发」,有的连眉毛也剃去了。
(三)、「执持应器」,梵语钵多罗,译义为应量器,就是每天执持以乞食,受食的食器。371
这三点,形式上已完备了出家的形相。但是这一类比丘,只是在生活──衣食等习惯上,学习得有个样子,而另一面,「便成就不净身业」,如杀、盗、淫,或杀、盗、淫的方便罪;成就「不净口业」,如大小妄语、恶骂等;成就「不净意业」,如见解僻谬372,心在俗事上转。这一类沙门,「不善」守「护」自「身」,为「悭」吝、「嫉」妒、「懈怠」放逸等烦恼所使,所以「破戒为恶」。三业都不清净,只是形仪服装上像沙门而已,所以「名形服沙门」。
庚二 威仪欺诳沙门
(p.211)何谓威仪欺诳沙门?有一沙门,具足沙门身四威仪,行立坐卧,一心安详;断诸美味,修四圣种;远离众会,出家愦闹之众;言语柔软。行如是法,皆为欺诳,不为善净,而于空法有所见得;于无得法生恐畏心,如临深想;于空论比丘生怨贼想:是名威仪欺诳沙门。
二、释经:「威仪欺诳沙门」
「有一」类出家的「沙门」,不但是形服具足,而且在事相上,可说是典型的持戒比丘。
(一)、威仪方面,「具足沙门身四威仪 ──行立坐卧」。身体的一切举动,不敢疏忽,都「一心」正念,举措「安详」,做到四威仪的一切如法。
例如坐,怎样坐法?在僧众中,坐在那里?到白衣家去,可不可以坐?可以,又坐在那里?什幺地方,什幺人,不能与他共坐。坐时的身体姿态,衣服整齐,器物安放,要一一如法。说起来,真不简单!如不是一心正念,怎能处处如法?
(二)、生活方面,「断诸美味」,专吃粗恶的,聊以维持身命。常时「修四圣种」:常乞食,粪扫衣,树下坐,乐断。373总之,对于生活受用,采取最清苦的生活。
(三)、环境方面,过着孤独静处的生活,「远离」一切大「众会」集。不但不参与白衣的集会,也远离「出家愦闹」的大「众」共住。因为众多比丘在一起,总免不了僧事等烦杂。
(四)、待人接物方面,见了出家众或在家人来,总是一团慈和气象,「言语」温「柔」和「软」,使人觉得慈蔼可亲。
这样的沙门,在形仪上,是没有可说的了。但形式为实质而存在,如没有实质,或更违反实质,那形式有什幺用呢?所以严持比丘戒律,也不一定能成就解脱善根。这一类比丘,受持严格的戒律,但专重事相,不重胜义,所以精进修「行如是法」门,「皆为欺诳」──在虚诳妄取事上着力,「不为」内心的「善净」;不是为了从内心的善净,而进向胜义的善净。专在取相事上用功,这才反「而于空法」──一切法毕竟空,「有所」执「见」,以为有法可「得」。这样,他对「于无得」的空「法」,「生恐畏心」,厌恶心,「如临深」渊一样的「想」法,怕因空而丧失身命。从前,『五百部闻毕竟空,如刀伤心』374,就是这类人。
既重事轻理,爱有恶空,于毕竟空法门生恐畏心,「于」阐扬弘通一切法「空论」的「比丘」,也「生怨」家、盗「贼」一样的「想」法,恨他破坏佛法,不愿相见,甚至呵骂迫害空论比丘。文殊师利菩萨本生,喜根比丘的故事,可为例证。375
这仅有沙门的威仪,而违害沙门的实质。看来样样如法,其实一无是处!「是名威仪欺诳沙门」,欺诳是虚妄无实的意思。
庚三 名闻沙门
(p.213)何谓名闻沙门?有一沙门,以现因缘而行持戒,欲令人知;自力读诵,欲令他人知为多闻;自力独处,在于闲静,欲令人知为阿练若,少欲知足,行远离行。但为人知,不以厌离,不为善寂,不为得道,不为沙门婆罗门果,不为涅槃:是为名闻沙门。
三、释经:贪求「名闻沙门」
「有一」类出家的「沙门」,他的出家修学,都是为了「现」生「因缘」──为现生的受人尊敬,生活安乐。为了达成现生的利乐,所以自愿自发的修「行持戒」,非常严净。但目的为了「欲令人知」道他持戒;唯有使人知道,才会称誉他,钦佩他,以他为师范,达到现生利乐的目的。
不但持戒,他还以「自力读诵」,精研三藏,对佛法有广博的知识;但目的还是「令他人知」道他是一位「多闻」比丘。
他又「自力独处」山林,住「在」「闲静」的所在,目的也是「欲令人知」道他「为阿练若」376比丘,是一位「少欲知足,行远离行」的修行人。
持戒,多闻(慧),修远离行,一切「但为」他「人知」道,而「不以厌离」心来修学;「不为」心离戏论的「善寂」;「不为得道」(觉悟);「不为」证得「沙门、婆罗门果」──出离清净的究竟果;「不为涅槃」的究竟解脱。377精进的修行,一切为了现生因缘,贪求他人的尊敬,这就「是为名闻沙门」。
庚四 实行沙门
(p.215)复次,迦叶!何谓实行沙门?有一沙门,不贪身命,何况利养!闻诸法空、无相、无愿,心达随顺,如所说行。不为涅槃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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