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住,此何行相?谓诸菩萨非但追求以为究竟,非但读诵以为究竟,非但宣说以为究竟,非但寻思以为究竟,而于内心胜奢摩他正修习中,发勤方便,平等修集,是故说名具于法住。当知此住有十二行相:一者于住禁戒、不住禁戒能教授中,无分别故;二者以此为依,恭敬领受所教授故;三者以此为依,身远离故;四者以此为依,心远离故;五者以此为依,越声闻乘相应作意大乘相应作意思惟故;六者以此为依,不舍远离轭,与诸有情共止住故,及与所余共止住故;七者以此为依,领受清净世间智大福资粮威德修果故;八者于世间智不知喜足,寻求修治出世智故。又清净智者,断四种过失,管御大众故:一者不能堪忍触恼过失;二者不决定说教授过失;三者不如其言所作过失;四者有染爱心过失。如是四种及前八种合有十二行相。
54《大智度论》卷61(大正25,488b18-21):初发心作愿,我当度一切众生。是心相应三善根:不贪、不瞋、不痴;善根相应诸善法,及善根所起身、心、口业,和合是法,名为福德。
55(1)《中论》卷3(大正30,22c)。
(2)印顺导师《中观论颂讲记》(p.296):清辨释、佛护释、无畏释等说:虽诸行空无外道所计即蕴离蕴的我,但有不失法在,所以不是断灭的。虽然有生死业果的相续,因感果以后,不失法即灭,生死在无常演化中,所以也不是常住的。有了这业与果报联系的不失法,业果不失而不断不常。这并不是我新创的,而是佛陀所宣说的。他们这样地解说本颂,以为此颂是正量者总结上面所说的。青目释以此颂前二句为论主自义,后二句是论主呵责正量部的不失法。古代的三论家,以全颂为论主的正义;就是以性空缘起的幻有思想,建立因果的不断不常,业果不失,作为中观家的正义。《智度论》有几处引到这颂,也是开显业果不失的正义的。究竟这颂是中观的正义,是正量部的结论,似乎都可以。现在且以这颂为正量者的结论;到后显正义的时候,也可以这一颂作为中观家正义的说明。
56(1)印顺导师《中观论颂讲记》(p.320-p.321):佛说的般若,不是常识的智慧;也不是科学哲学家的智慧,他们的智慧,只是世间常识智的精练而已。凡是世俗智,不能了解无自性,不能对治生死的根本,自然也不能得解脱。此中所说的无我智,是悟解一切我法无自性的真实智,也名为胜义智。胜义无我智所体悟的,即一切法的真相。一法如此,法法如此,是一切法的常遍法性;不像世俗智境那样的差别,而是无二无别的。朴质简要,周利盘陀那样的愚钝,均头沙弥那样的年轻,须跋陀罗那样的老耄,都能究竟通达:这可说是最简最易的。然而,在一般的思想方式中,永不能契入,所以又是非常难得的!
(2)印顺导师《佛法概论》(p.67-p.68):佛法否定此神秘我的一元论,及超物质我的二元论,即以有情为身心的和合相续者。但又不落于顺世者的断见,从念念无常的相续中,展转相依的没有独存自体中,无我无我所,而肯定有情为假名的存在。不离蕴、处、界,不即蕴、处、界,成立生死的系缚与解脱,所以说:「虽空亦不断,虽有亦不常,业果报不失,是名佛所说」(中论
观业品)。有情为假名的,没有绝对的不变性,独存性──胜义无我;有相对的安定性,个体性──世俗假我,为佛观蕴、处、界的精义。
57「赵宋译作六项」,可能有误?详考异译本:(请查《汉译诸本对照》第【17】段,p.13)
(1)《佛说遗日摩尼宝经》:菩萨有四珍宝。何谓为四?一者、见佛已悉供养无二意。二者、六波罗蜜法悉闻。三者、常净心向师。四者、止于爱欲,常止空闲处。是为四。
(2)《佛说摩诃衍宝严经》:复次,迦叶!菩萨摩诃萨有四大藏。云何为四?一者、值佛出现于世。二者、闻说六度无极。三, 者、见法师心中无碍。四者、不放逸乐住山林。是谓迦叶!菩萨有四大藏。
(3)《佛说大迦叶问大宝积正法经》(赵宋):佛告迦叶波:有四种法为菩萨大藏。迦叶白言:云何四法?一者、于诸佛所恭敬供养。二者、恒行六度大波罗蜜多。三者、尊重法师心不退动。四者、乐居林野心无杂乱。迦叶!如是四法,为菩萨大藏。我今于此,重说颂曰:于彼诸佛所,供养一切佛;大乘六度中,所行波罗蜜;尊重说法师,承事心无退;常居林野中,清净无杂乱。此四善逝说,佛子大法藏。
(4)《大乘宝云经》卷7:善男子!菩萨有四大藏。何谓为四?若有菩萨值佛出世,因尔得闻六波罗蜜及其义趣,以无碍心侍说法者,不暂远离心无懈怠住阿兰若而无放逸。善男子!是名菩萨有四大藏。
58 印顺导师《学佛三要》(p.183-p.184):按照佛法的根本意趣,闻多识广,并不就是闻慧;多闻博学而能契应三法印或一法印的,才够得上称为闻慧。如小乘经说,能如实谛观无常、无我、涅槃寂灭,是名多闻。大乘教典则以堪闻法性空寂,或真如实性为多闻。修学佛法,若不与三法印一法印相应,即是脱离佛法核心,闻慧不得成就。若能于种种法相言说之中,把握得这个佛法要点,并发诸身心行为,如实修练与体验,使令心地逐步清净、安静,然后乃能引发闻慧,真正得到佛法的利益。所以闻慧虽是极浅显的,极平实的初层基础,但也需要精进一番,提炼一番,才可获得成就。这在小乘的四预流支,就是多闻熏习。假如衡之以四依,就应该是依义不依语,因为多闻熏习,目的是要解悟经论所表诠的义理,而不在名相的积集,或文辞的严饰。关于多闻熏习的意义,可从两方面去理会:一、佛法穷深极广,义门众多,如发大乘心的学者,应有「法门无量誓愿学」的广大意欲,勤听多学,一无厌足。二、对于每一法门,要不断的认真研习,以求精熟。这样不间断的积集闻熏和深入,久而久之,内在的心体渐得清净安定,而萌发悟性,一旦豁然大悟,即不离名言义相,而解了甚深佛法。
59 印顺导师《学佛三要》(p.185-p.187):其次、就是对于所闻的佛法,加以思惟抉择。思慧,已不再重视名言章句的闻慧,而是进入抉择义理的阶段了。这在四预流支,即如理思惟;衡以四依,则应依了义不依不了义。合乎正理的思惟抉择,应依了义教,以了义教为准绳,然后衡量佛法,所得到的简择慧,才会正确。比方说,佛常宣示无我,但为了引度某一类众生,有时也方便说有我;无我是了义教,究竟说;有我是不了义教,非究竟说。那么我们要衡量这两者孰为正理,必定要依据无我,去抉择有我,解了佛说有我的方便意趣,决不能颠倒过来,以有我为了义的根据,而去抉择无我,修正无我。了义与不了义的分野,到底是怎样的呢?大体说来,小乘不了义,大乘是了义;而大乘教里,大部分为适应机宜,也还有不了义的。这在印度,有两大系的说法:一、龙树、提婆他们,依《无尽意》、《般若经》等为教量,判断诸教典:若说一切法空、无我、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性寂静,即是了义教;若说有自性、不空、有我,为不了义教。二、无着、世亲他们,依《解深密经》等为教量,认为凡立三自性,遍计执无性,依他起、圆成实有性,才是了义教;若主张一切法空,而不说依他、圆成实为有性,即非了义教。其修行方法,也就与中观者不同,并以二空所显性为究竟现证。抉择了义不了义,单在经典方面,不易得出结论,那么我们祇有循着先圣所开辟的轨则,为自己简择正理的依凭了。这无论是印度的中观见,或是唯识见,甚至以《楞严》、《起信》为究竟教证的中国传统佛教,都各有他们审慎的判教态度,和严密的论证方法,我们不妨采取其长处,扬弃其偏点,互相参证,彼此会通,以求得合理的抉择观点,完成明利而纯正的思慧。
60 印顺导师《学佛三要》(p.187-p.1880:在三有漏慧的修行过程中,思慧与修慧,同样对于诸法起着分别抉择,祇是前者(虽也曾习定)未与定心相应,后者与定心相应。心能安住一境──无论世俗现象,或胜义谛理,是为止相;止相现前,对于诸法境界,心地虽极明了,但并非观慧,而是止与定应有的心境。止修成就,进一步在世俗事相上,观因果、观缘起、乃至观佛相好庄严;或在胜义谛中,观法无我,本来寂灭。这不但心地极其寂静明了,而且能够于明寂的心境中,如实观察、抉择,体会得诸法实相。从静止中起观照,即是修观的成就。这是佛为弥勒菩萨等开示止观时,所定的界说。单是缘世俗相,获得定心成就,并不能趣向证悟;必须观察一切法无我毕竟空寂,才可从有漏修慧引发无漏的现证慧。修慧虽不能直接取证,但却是到达证悟的必经阶段。四依里的依智不依识,就是修慧的指导标准。识是有漏有取的,以我我所为本的妄想分别,若依此而进修,不但不得证悟解脱,而且障碍了证悟解脱之路。智则相反地,具有戡破我执,遣除邪见的功能,无自性无分别的慧观,能够降伏自心烦恼,引发现证智慧。
61《杂阿含经》卷30(843经)(大正2,215b);《相应部》(五五)〈预流相应〉(日译南传一六下,p.228)等。
62(1)《大智度论》卷68(大正25,534a):魔有四种:烦恼魔,五众魔,死魔,天子魔。烦恼魔者,所谓百八烦恼等,分别八万四千诸烦恼。五众魔者,是烦恼业和合因缘,得是身:四大及四大造色,眼根等色是名色众;百八烦恼等诸受和合,名为受众;小、大、无量、无所有想,分别和合,名为想众;因好丑心,发能起贪欲、瞋恚等,心相应、不相应法,名为行众;六情、六尘和合,故生六识,是六识分别,和合无量无边心,是名识众。死魔者,无常因缘故,破相续五众寿命,尽离三法──识、热、寿故,名为死魔。天子魔者,欲界主,深着世间乐,用有所得故生邪见,憎嫉一切贤圣涅槃道法,是名天子魔。魔,秦言能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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