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故生邪见,邪见即是愚痴。……
[无常观:]复次,着常颠倒众生,不知诸法相似相续有;如是人观无常,是对治悉檀,非第一义。何以故?一切诸法自性空故。如说偈言:「无常见有常,是名为颠倒;空中无无常,何处见有常?」……
一切有为法无常,苦、无我等亦如是。如是等相,名为对治悉檀。
238(1)《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大正8,749a):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2)印顺导师《般若经讲记》(p.35-p.36):佛法说涅槃,有二:
一、有余(依)涅槃:通达一切法的寂灭性,离烦恼而得到内心的解脱,即是涅槃。但由前生惑业所感的果报身还在,从身体而来的痛苦,还未能解除。所以,即使是阿罗汉,饥寒老病的身苦,还是一样的。
二、无余(依)涅槃:无学舍身而入无量无数的法性,不再有物我、自他、身心的拘碍,名为无余。菩萨发愿度生,愿使每一众生都得此究竟解脱,所以说: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无余涅槃,为三乘圣者所共入,菩萨也会归于此。菩萨安住无住大涅槃,即此无余涅槃的无方大用,能悲愿无尽,不证实际罢了!本经以无余涅槃度脱一切众生,即本于三乘同入一法性,三乘同得一解脱的立场;也就因此「通教三乘」而「但为菩萨」。
菩萨愿灭度无限量、无计算、无边际的众生,但在菩萨的菩提心行中,不见有一个众生得灭度的。《般若经》也说:『我当以三乘法拔济一切有情,皆令于无余涅槃界而般涅槃;我当虽以三乘灭度一切有情,而实不见有情得灭度者』。何以不见有情?因菩萨观缘起相依相成,无自性可得,通达自身众生身为同一空寂性,无二无别,不见实有众生为所度者。必如此,纔是菩萨的大菩提心,纔能度一切众生。否则,即执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离空无我慧──般若的悲愿,即不能降伏其心而安住菩提心了,即不成其为菩萨了!
239(1)印顺导师《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p.634):「净行所缘」,是随烦恼特重而施以净治的,就是「五停心」。贪行的,以「不净」净治其心;瞋行的,以「慈愍」治;是痴行的,以「缘性缘起」治;慢行的,以「界差别」治;寻思行的,以「安那般那念」净治其心。
(2)印顺导师《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p.625-p.627):在修习瑜伽前,由于众生的烦恼根性不同,应先给予契机的调治。譬喻的大瑜伽师僧伽罗叉,造《修行道地经》,「分别行相品」中,在「人情十九辈」段,说:慈心治瞋,因缘治痴,数息治多思觉,不净(死尸至白骨)治我慢。长行在慈心前,又插入不净治淫欲。这就与一般所说的五停心相近了〔*详见卷2,大正15,191c-192b〕。西元四世纪,大乘的《瑜伽(行)师地论》已集成。称不净、慈、缘性缘起、界差别、安那般那念,为「净行所缘」,能净治贪行、瞋行、痴行、慢行、寻思行〔*详见卷26,大正30,428c〕。《瑜伽师地论》的五净行(五停心),与《修行道地经》的意趣相合。与佛陀跋陀罗同时前后的罽宾禅法,传来中国的,也都明五门。鸠摩罗什所传的《坐禅三昧经》,《思惟要略法》,都说五法门:不净治多淫欲,慈心(四无量)治多瞋恚,因缘观治多愚痴,念息治多思觉,念佛治多等分。以念佛代界差别,是受大乘法的影响。刘宋时,昙摩蜜多译出佛陀蜜多的《五门禅经要用法》,也是罽宾的禅师。五门,与鸠摩罗什所说的相合。鸠摩罗什的《思惟要略法》,除「观无量寿佛法」以下,明颢为大乘的部分外,其余都编在《五门禅经要用法》以内;重心已是念佛观及慈悲观了。五停心,为以对治来略净其心。所以《瑜伽师地论》净行所缘外,别说蕴、处、界、缘起、处非处──五种善巧所缘,仍保有罽宾旧传──自相、共相观的意义。在当时,禅学已从二甘露门,三度门,进展为五门。所以佛大先所传──的罽宾说一切有部禅,在数息、不净、界──十三分偈颂下,增入「修行无量三昧第十四」,观阴、观入(界阴入,分隔不联接),末了又「修行观十二因缘」,如《经》卷下(大正15,322c)说:「已说诸对治及所治,愚痴对治,是应分别」。这样,数息治思觉,不净治淫欲,界治我慢,四无量治瞋恚,因缘治愚痴,不就与五门相合吗?受到当时罽宾禅风的影响,才在旧传的三大门外,补上长行四品,但体例不免因此而纷乱了。
(3)人情凡十九辈:《修行道地经》卷2,大正15,192b:法师说经观察人情凡十九辈,以何了知?分别尘劳尔乃知之。何谓十九?一曰,贪淫。二曰,瞋恚。三曰,愚痴。四曰,淫怒。五曰,淫痴。六曰,痴恚。七曰,淫怒愚痴。八曰,口清意淫。九曰,言柔心刚。十曰,口慧心痴。十一者,言美而怀三毒。十二者,言粗心和。十三者,恶口心刚。十四者,言粗心痴。十五者,口粗而怀三毒。十六者,口痴心淫。十七者,口痴怀怒。十八者,心口俱痴。十九者,口痴心怀三毒。于是颂曰:其有淫怒痴,合此为三毒;两两而杂错,计便复有四;口柔复有四,口痴言痴四;世尊之所说,人情十九种。
240(1)《杂阿含经》卷29(815经)(大正2,209c28-210a1):有比丘,修不净观断贪欲,修慈心断瞋恚,修无常想断我慢,修安那般那念(入出息念 )断觉想(寻思)。
(2)《大智度论》卷1(大正25,60a-b)之「对治悉檀」。
241 印顺导师《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发展》(p.862):声闻的修法,主要是『二甘露门』,经『三度门』而组成『五停心』──不净,慈心,因缘,持息念,界分别。但西元五世纪初,鸠摩罗什译出的《坐禅三昧经》,《禅秘要法经》,《思惟要略法》;昙摩蜜多传出的《五门禅经要用法》,都以『念佛』替代了『界分别』。
242 有关「九想观」,参见《大智度论》卷21,大正25,217a-c。
243 印顺导师《成佛之道(增注本)》(p.200-201):五欲是净妙的色、声、香、味、触,这是诱惑人心,贪着追求的物欲。修定的,要摄心向内,所以必须离弃他。对于五欲境界,要不受味──不为一时满意的快感而惑乱,反而要看出他的过患相,以种种理论,种种事实来呵责他。看五欲为:伪善的暴徒,糖衣的毒药,如刀头的蜜。这才能不取净妙相,不生染着;染着心不起,名为离欲。在五欲中,男女欲是最严重的;这是以触欲为主,摄得色声香的欲行。男女恩爱缠缚,是极不容易出离的。多少人为了男女情爱,引出无边罪恶,无边苦痛。经中形容为:如紧紧的绳索,缚得你破皮、破肉、断筋、断骨,还不能舍离。这是与定相反的,所以就是在家弟子,如想修习禅定,也非节淫欲不可。
244(1)印顺导师《佛法概论》(p.246-p.247):与戒律有关的慈悲,声闻也不能说没有的。但佛灭百年,已被歪曲为粗浅的了(四分律七百结集)。声闻者不能即俗而真,不能即缘起而空寂,以为慈悲等四无量心,但缘有情,不能契入无为性。不知四无量心是可以直入法性的,如质多罗长者为那伽达多说:无量三昧与空三昧、无相三昧、无所有三昧,有差别义,也有同一义。约「无诤」义说,无量与无相等,同样是能空于贪、瞋、痴、常见、我、我所见的(杂含卷二一
五六七经)。从空相应缘起来说,由于有情无自性,是相依相缘相成,自己非独存体,一切有情也不是截然对立的,所以能「无怨无瞋无恚」。了达有情的没有定量性,所以普缘有情的慈悲──无缘慈,即能契入空性。四三昧中,三三昧即三解脱门,依三法印而成观;无量三昧,即是依苦成观。观一切有情的苦迫而起拔苦与乐的同情,即「无量心解脱」。由于声闻偏重厌自身苦,不重愍有情苦;偏重厌世,不能即世而出世,这才以无量三昧为纯世俗的。声闻的净化自心,偏于理智与意志,忽略情感。所以德行根本的三善根,也多说「离贪欲者心解脱,离无明者慧解脱」,对于离瞋的无量心解脱,即略而不论。声闻行的净化自心,是有所偏的,不能从净化自心的立场,成熟有情与庄严国土;但依法而解脱自我,不能依法依世间而完成自我。这一切,等到直探释尊心髓的行者,急于为他,才从慈悲为本中完成声闻所不能完成的一切。
(2)印顺导师《成佛之道(增注本)》(p.125):依人身而引入佛道,应以戒行为主,就是重视人间的道德,健全人格。在这戒行的基础上,应随分随力来布施。如想修定法,应修四无量定,因为这与利益众生的出世大乘法,有着密接相通的地方。
(3)印顺导师《成佛之道(增注本)》(p.123):慈悲喜舍四无量定。慈是愿人得乐;悲是怜悯众生的苦痛;喜是同情他人的喜乐;舍是心住平等,不偏爱亲人,也不偏恨怨敌。修得四禅的,就可以修习四无量定(但喜无量,限于初二禅)。为什么叫无量?修习时,或慈或悲等,先观亲人,后观怨敌,从一人,少数人,多数人,一国,一天下,一方世界,到十方世界的欲界众生,充满慈悲喜舍心,而愿众生得乐离苦等。缘十方无量众生,能得无量福报,所以名为无量。
245《杂阿含》(293经)(大正2,83c1-22):我已度疑,离于犹豫,拔邪见刺,不复退转。心无所着故,何处有我?为彼比丘说法,为彼比丘说贤圣出世空相应缘起随顺法。所谓有是故是事有,是事有故是事起,所谓缘无明行,……缘有生,缘生老死、忧悲恼苦,如是如是纯大苦聚集。乃至如是纯大苦聚灭。如是说法,而彼比丘犹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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