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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挽狂澜 问世间情是何物之二

  问世间情是何物之二

  

  问世间情是何物之二

  广义的情

  生的贪着

  维持生命的延续

  肯定生命的价值

  正视生命

  从生物学看

  瞎子摸象,不识全体

  心如工巧画师

  参究的意义

  天之大德曰生

  无生法忍

  逆天行道

  众生共业

   解脱的关键

  价值取向

  广义的进化

  五行生克

  今昔之间

  轮回之本

  从写真到抽象画

  绝处逢生

  怀古与恋旧

  保护稀有动物

  修学的进步

  生死的由来

  小结

  

  

  

  问世间情是何物之二

  这题目已讲过一次了,故今天将再讲第二次。但在启讲之前,还是先把前面所说,简单复习一下。

  

  情可分:狭义的情与广义的情。狭义的情,乃限指男女间的爱情。至于广义的情,则指众生一切分别取舍的心。我们常说有人、事、时、地、物,在世间林林总总诸相中,既有喜欢的,也有厌恶的。于是喜欢的,希望多占有一点;厌恶的,则逃之唯恐不及。这从对待分别而产生豪取、占有或逃避、破坏的心,便是广义的情也。因此在佛法的「十二因缘」里,讲到由爱而取,由取而有。这「爱」与「取」,便是指广义的情。于是因情而造业,因业而有生死。

  

  由是,狭义的情,乃为成就一代代的繁殖;而广义的情,则以造化一世世的生死。所以总说,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乃推动生命繁殖和系缚生死轮回的工具尔。

  

  广义的情

  前既说广义的情,其对象林林总总,乃包括一切人事时地物;故若要一一去分析的话,则事倍功半,不胜其烦。但其实我们只要把握两个纲领去着手,就能揽尽一切也。这两个纲领:一、乃对生的贪着,二、则对我的执迷。

  

  所谓「对生的贪着」,乃生命既存在,则一方面必努力去维持它,一方面又得尽心去提升它!于是因于维持生命存在的意愿,才有食衣住行等需求。而如饮食之中,就有千百种差异。有好吃的,有不好吃的;有便宜的,有不便宜的;有营养的,有不营养的;有卫生的,有不卫生的。于是缘于饮食而现起的情,乃太多太多矣。同样衣、住、行等也一样。因此如能断除对生的贪着,则所有连带食衣住行等情恼,也都将连根拔起。

  

  其次,对我的执迷。在佛法里的我,乃包括我所。因为我是什么呢?除了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思想、家庭、事业外,还有什么是我呢?或者说:这个对我有帮助,那个与我有关连。因此从「我、我所」出发,而直接相关或间接相应的事相,还是非常复杂。而我们也就在其中分别取舍,意象纷飞、情绪缠绵。由是若能破除对我的执迷,则连带产生的迷惑和烦恼,也都将消融无余。

  

  所以分别取舍的心,虽遍满三千大千世界;但我们只要能掌握这两个重点去对治消除,便能去执解缚、出离生死。但今天因时间的关系,我们先阐释「对生的贪着」。至于「对我的执迷」,则留待下次再发挥。

  

  生的贪着

  生,当是指生命。我不太确定生物学上,是如何界定生物与非生物。比如我们一向认为:植物是非生物。可是植物也有从初生、成长到衰老、死亡的过程。植物也能对周遭的环境,产生适应的现象;比如向阳性、向地性等。甚至如捕蝇草等,还能捕杀猎物。所以基本上,我认为生命与非生命,本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因为从佛法缘起的思想来看:既缘起,则一切相关互动;而既相关互动,则物物之间,何能有严格的界限?

  

  因此生物与非生物,甚至动物与矿物的界限,其实都是人定义出来的。以定义较有活动空间或生存意志者,为生物;较不具活动空间或生存意志者,为非生物。于是应名为生物者,便有两种生命的意识:一、维持生命的延续,二、肯定生命的价值。

  

  生命不只要尽力以维续下去,而且当活得有意义、有价值、有光彩。故一切对生的贪着,乃是从这两点而去渲染的。

  

  维持生命的延续

  首先讲「维持生命的延续」。比如任何一种动物,都要觅食,以填饱肚皮;甚至包括刚出娘胎的小动物,都得知道怎么去哺乳,否则便有饿死之虞。动物除觅食外,还得学习怎么逃避危险。我们知道:蚂蚁有窝、鸟有巢,甚至蛇都有洞。乌龟的壳、老虎的爪。这种种装备,皆只是为维持生命的延续而设计、启用也。

  

  但是对于其他动物而言,它们未必意识到「我此生命,值不值得延续」的问题?它们只是肚子饿了,就找东西吃;困了,就找个洞睡。睡到那一天,寿终正寝已,就死了。因此就一般生物而言,维持生命的延续,只是本能的反应,甚至基因的设定。既基因已设定好,它就一辈子跟着走。走到最后一秒钟,还未意识到: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于是既死活都分辨不清楚,那有生命价值取向的问题。蚂蚁没有这个问题,反正有得吃,就吃;有得住,就住。住到那一天,不能住了,就逃。慢慢长大了,就交尾繁殖;繁殖到不能繁殖时,就衰老死亡。所有的动物,生命型态都是一条线走到底而无转折;而既无转折,也就没有生命意义和价值取向的问题。

  

  肯定生命的价值

  但对人类而言,就不一样。人虽似动物,也有贪生的本能。然以有感觉、有思考故,对「生命是否值得延续」,还得经由思考、辨识才确认。尤其愈文明的人类,对这问题就愈重视。原始部落或还待开发的民族,对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还是非常模糊─模糊得跟动物没两样,只是顺着本能习性,而不断活下去,活到最后一天就死了。

  

  以愈文明的国家,既对生命的存在愈重视,也必更赋予其形上的意义。所以在古代,好象很不人性:一个国王死了,却还要很多人陪葬,臣子、嫔妃、仆役,可能要陪葬几百人。我们现在看,很不人道,可是当时习以为常。

  

  文明渐发展,对人权便愈尊重。故不再以人陪葬,而改作俑─像秦始皇的兵马俑,便最盛名。而时至今日,也俑也太浪费了。现代人的陪葬品,乃愈来愈简化也─活人都用不够了,岂管那么多。又以前动不动就是死刑,而现在死刑也尽可能减免吧!所以既愈文明的人类,愈重视生命的存在,故也愈需去肯定生命的价值。

  

  正视生命

  但是今天,我们却得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延续生命,另方面是肯定价值。我们是因为「已肯定生命有意义,而去延续它」?或竟是「为了延续生命的存在,而不得不去肯定它的价值」?

  

  以上两个问题似问得唐突,但却非常重要。因为若探究得生命有意义,再来延续它,当是合理合情。但事实上,人之探究生命,早有个前提:让自己活得更堂皇而已!因为对文明人而言,如不确认生命有意义,简直就活不下去也。而生物学的设定,就是要继续活下去。所以不管怎样,有理由就去找,没理由也得编。所以从未有人说:生命根本没有意义、没有价值。

  

  从人类的自我中心看来,当是认为生命有意义,所以才值得辛苦活下去。否则,自杀算了。可是事实上,活得有意义的人真有几人呢?有的人根本不敢去碰这个问题,碰了就要发癫。有的人明明在旁观者看来,活得很没有意义;可是他仍得力竭声嘶地哄自己,夸张自己活得很有意义。所以事实上,活得无意义而贪生赖活者,岂非多如过江之鲫。

  

  从生物学看

  上次已说过,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延续生命的存在,早比肯定生命的意义更切要。所以不管低等动物或高等人类,都有延续生命的本能或基因,这是生物学的定律。

  

  而人既是生物之一,当然也逃不过这定律。所以人乃基于延续生命的前提,而来探究生命意义的。这也就说:人对生命意义的肯定,乃是在人生下来之前,就设定好的。除非你有非常高的觉性,或者非常突出的体验,否则想要突破这生物学的设定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人类,自以为科技很发达,自许为万物之灵。其实从生物学的角度看来,人还只是生物学中食物链里的一个环套而已。

  

  所以在《无毛猿》这本书中,人类终于能放大眼光,而从生物学的角度来审视自己。于是我乃要说:对于生命的任何探讨或肯定,其实都是附加的。于是既前提,已被决定了;则随后怎么附加,便都不关紧要了。

  

  当然这观点跟很多人不一样。因为放眼从古到今的圣哲,所曾提出对生命的昭示,竟有几个真能站得住脚的?所有的训示,皆只能会意,而不能深究─以若深究,便又打结了。譬如说:生命的意义,在谋全体人类的幸福。听起来,似很感动。但是幸福源何而有呢?除非生命确有意义!于是这便落入「循环论证」也。

  

  瞎子摸象,不识全体

  所以我的观点很明确,人既从延续生命的前提,而肯定生命的意义。则最后,不管寻得什么理由。皆只道是:瞎子摸象,不识全体。因为瞎子说象,既不是完全胡说,也不是完全正确。所以瞎子与瞎子间,才有得纷争。同样在世间中,既每个人皆从个人的经验,去寻求生命的意义;则皆像瞎子摸象,不识全体。为什么看不到全体呢?因为若没办法跳出自我中心的观点而看生命,则如何能看到生命全体呢?

  

  又如自我催眠者,无中生有,捏目生花。为什么说是自我催眠呢?因为既延续生命是命定的前提,则人不得不为自己编出一套有意义的说词。于是何足怪,对张三最有意义的事,对李四而言,却只是无聊荒谬而已!

  

  有的人喜欢爬山,竟为了征服喜马拉雅山,死了也在所不惜。而我们不爬山的人,便说那些人是疯子。有的人喜欢玩电脑,整天就在网路上逛来晃去,以至于废寝忘食;而不上网的人,只觉得他们无聊之极。像在座喜欢打坐的,乃觉得最好整天打坐,生命才有意义。但别人会怎么说呢?你若无所事事,何不干脆躺下来睡觉算了!何必把腿坐得那么痛呢?

  

  心如工巧画师

  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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