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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珠甘露 略述禅宗的印证心法

  略述禅宗的印证心法

  

  略述禅宗的印证心法

  参禅突破

  印证他人

  检点自己

  印证时机

  或对机时,才锋芒外露

  印证心法

  小结

   武拷

  石霜楚圆禅师

  广钦老和尚

  证道歌

  对境印证

  证量高低

  总结

  

  

  略述禅宗的印证心法

  下面我们再讲「略述禅宗的印证心法」。其实这题目,也是衔接着前面的禅法而来。因前面既已说到:如果疑情现起,而参禅去;则参破了,就成为顿悟法门。那什么才是参破呢?有没有参破?是否能以一个简单的原则,来勘定呢?有!这即是「禅宗的印证心法」。其实这一篇文章,已在网站上发表过了;故今天所讲,乃与之大同小异也。

  

  参禅突破

  真突破或假突破,谁来印证:如果一个人参禅,参到某程度后,乃觉得已突破了!然这是真突破?还是自我暗示、自以为是的假突破呢?以古来皆谓:如参禅突破,便得找过来人印证。而今天,竟谁是过来人呢?你不确认,我也不确认。或竟不找人印证,而自以为是吗?当非如此。那究竟该如何呢?若我,乃习惯用一种知见来勘验,而非找别人。

  

  即使不说参禅有没有开悟?甚至只是于修行的过程中,自己有没有进步?是真进步?还是假进步?也得勘验才行。

  

  印证自己与印证他人:有时候,却是别人自以为已突破了;若他跟你吹嘘不停,你有能力去勘验,甚至道破吗?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善用以下所说的要领,则不管是勘验别人,或检点自己,皆能一针见血.水落石出。现且先以勘验他人为例:

  

  印证他人

  有心求证,即未悟也─至少未彻底:如有别人来求印证;则既有心求证,即未悟也。禅法不是常谓:无心才是道。而竟有一个人,自以为开悟了,且放不下,还得去找人印证。这不是误上加误吗?

  

  所以不管他告诉你曾有什么境界?你径告诉他:皆未开悟尔!如果他因此而瞋怒或被中伤,乃更表示绝未开悟也。也许曾有某些经验,但却非见性开悟者,这是可以担保的。

  

  同理,如有那个人自以为进步了。你也可以直接棒喝:根本没有进步,因为你还放不下,还期待别人认同也!

  

  而如果经棒喝后,仍抵死不悔者,即无可救药也。你不必再去管他,放生去吧!所以要勘验别人,就是这么简单:都没有开悟。

  

  检点自己

  其实,有心有得,即已错矣,何能再加印证:那么要检点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如果自觉得:我开悟了吧!其实当这一念起时,早已远隔秋山矣!

  

  无心无得,又从何加以印证:即使单就理论而言,既已无心了,还要印证什么呢?就像标志,要有一物才能贴;现连一物也无,竟要贴在那里呢?故希望为自己贴个标志者,即表示「你」还存在。存在什么呢?存在很多执着也。所以就究竟的角度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印证」这回事。

  

  问:禅宗史上不是有很多印证的公案吗?

  

  答云:若谓「无心才是道」,则既彼此都是无心者,反当没什么好讲的才是。而「没什么好讲的」,这反才是真正的印证心法。而讲了一大堆的呢?顶多是在演戏吧!于是我们就从这个观点,来看禅宗史上,很多所谓的「印证」公案。

  

  印证时机

  未必是参禅突破时,即找人印证去:印证的公案,如我们真解得了,却只是「一味禅」而已;而如未解得,则反在迷魂阵里天花乱坠,说这个叫棒喝禅,那个叫止观禅,还有一指禅.默照禅,名目很多很多。

  

  而当今很多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在讲他们的禅法。禅法果真这么复杂吗?非也!或者如参禅突破了,就得赶快找人为之印证吗?还是非也!那在禅宗的公案里,有没有印证这回事呢?有!可是方式,却未必如现代人所想象的那么露骨。

  

  如言下顿悟,则当下无事

  

  下面我们先以慧可安心的公案而作说明:

  

  可曰:「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祖曰:「将心来,与汝安。」可良久曰:「觅心了不可得。」祖曰:「我与汝安心竟。」

  

  当达摩祖师说:「我为汝安心竟!」后,其实已一切无事了。他不必说:「你开悟了!」可是真有功夫者,一看便明了也。这种境界本不用讲,而如讲了,反是露骨粗俗也。

  

  这是最早期的印证方式,其何曾说:你开悟了!或你已破初关等。而当禅宗愈来愈格式化后,才会有那些求人印证的戏码。然虽戏愈排演愈精采,可是却也离道愈远了。

  

  或对机时,才锋芒外露

  有时候虽开悟了,却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去宣扬。除非在某种特别的情境下,他不经意地表现出来了,而让行家见识了,才确认他已开悟也。以下再举石霜庆诸禅师的公案:

  

  于沩山为米头。一日筛米次,沩曰:「施主物,莫拋撒。」师曰:「不拋撒。」

  

  石霜庆诸禅师,最初乃是到沩山座下参学,而于那边当米头。有一天于筛米时,沩山看这个人应该有点功夫吧!就借机会考他,乃说:「施主物,莫拋撒。」你筛米时,不要乱筛呀!该丢的不丢,不该丢的却乱丢!这些都是施主物哩!岂可乱丢呢?石霜庆诸说:「没有呀!我怎敢乱丢呢?」

  

  沩于地上拾得一粒曰:「汝道不拋撒,这个是甚么?」师无对。沩又曰:「莫轻这一粒,百千粒尽从这一粒生。」

  

  然沩山眼睛很利,即于地上捡得一粒,而道:「还说不乱丢?那这一粒又是怎么回事呢?」师无对,无颜以对。

  

  沩山又说:「莫轻这一粒,百千粒尽从这一粒生。」这一句话其实是有语病的,因为既已成米,就不可能再播种了。可是沩山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其实这一粒,不是指米,而是指心。以万法唯心现故,百千粒尽从这一粒生。而前面之所以故意于地上捡米,都是为了导引到这一句话也。而真学禅者,即能会得言外之意。所以他不会反驳道:不对呀!这一粒都已被剥壳了,怎还会千百粒尽从这粒生呢?

  

  师曰:「百千粒从这一粒生,未审这一粒从甚么处生?」沩呵呵大笑,归方丈。沩至晚,上堂曰:「大众!米里有虫,诸人好看。」

  

  然石霜庆诸却回问道:「若百千粒是从这一粒生,那这一粒又是从何所生呢?」既万法唯心现,那心又是从何现呢?这个回答也够毒辣的。于是沩山听了,嗯!孺子可教,便呵呵大笑,而回方丈寮去。我们以为对机,就得机锋相对地没完没了吗?其实高手出招,快刀斩乱麻,是不用那么啰唆的。

  

  于是,在禅堂晚参时,沩山乃说:「米里有虫,诸人好看。」这意思是:这米头却是个有来历的人,你们好好看下去,他将来一定是禅门龙象哩!

  

  这里有没有印证呢?有!说「米里有虫,诸人好看」,即是印证也。

  

  后参道吾,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吾唤沙弥,弥应诺。曰:「添净瓶水着。」

  

  后来他又去参道吾禅师,问:「如何是触目菩提?」道吾却只唤:「沙弥!沙弥!」「什么事呢?」「把那净瓶水,添加一些吧!」这老和尚似乎旁若无人,别人问他问题不回答,却叫沙弥作无聊事。

  

  良久却问师:「汝适来问甚么?」师拟举,吾便起去。师于此有省。

  

  如此不吭不响地,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再问「耶!你刚才问些什么呢?」好象老和尚有点痴呆症般地。这时,石霜庆诸正欲开口重问。不意,老和尚却转身走开了,根本不回答─师于此有省。

  

  为什么呢?你既问:如何是触目菩提?而老和尚叫小沙弥添净瓶水,不就是「触目」菩提吗?想看,就秀给你看,结果还呆在那儿,等回答哩!再者,老和尚转身就走,虽不回答,其实却是最俐落的回答。结果,这次成就了,师于此有省,他已意会到不回答的禅机。

  

  以上是大禅师的回答方式,而如是小禅师的回答呢?不聒噪死才怪哩!

  

  吾将顺世,垂语曰:「我心中有一物,久而为患,谁能为我除之?」师曰:「心物俱非,除之益患。」吾曰:「贤哉!贤哉!」

  

  后来他就在道吾那边,继续参学。吾将顺世,何谓顺世?顺世就是死掉也;因为世间本是无常嘛!故顺乎无常的法则者,乃有生必有死也。师曰:「我心中有一物,久而为患,谁能为我除之?」

  

  这时候,众徒弟们,你瞪我,我瞪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石霜庆诸乃说:「心物俱非,除之益患。」有什么放不下的,既都是假的,则放与不放,又有何差别呢?反之,若还得刻意去『放下』它,岂非假上加假呢?」吾曰:「贤哉!贤哉!」老和尚要死了,真还这么放不下吗?其实,这是最后一道考题。

  

  而石霜庆诸这一回答,老和尚便明白:我真可放心走了,为传承有人矣!

  

  师后避世,混俗于长沙浏阳陶家坊。朝游夕处,人莫能识。后因僧自洞山来,师问:「和尚有何言句示徒?」

  

  后来他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就干脆混俗于长沙浏阳的陶家坊中,每天只游山玩水,一点都不像修行人的模样。

  

  后来因为有位僧众从洞山来,于是石霜庆诸就问道:「你既是从洞山来的,那你们老和尚,有什么开示和教训呢?」

  

  曰:「解夏上堂云:『秋初夏末,兄弟或东去西去,直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良久曰:『祇如万里无寸草处,作么生去?』」

  

  于是僧众答云:「老和尚于解夏时,乃上堂道:『秋初夏末,兄弟或东去西去,直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所谓解夏,即于夏安居时,称为结夏;若安居结束,则称为解夏也。而既解夏了,诸位便可到处去参学,或东或西。然你们究竟应到那里去参学呢?直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参学尔!

  

  而过一段时间后,才再问:「这万里无寸草处,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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