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而复数数退转,乃至六反犹复退转。我今当以刀自杀,莫令第七退转。
2.在第六退转后再自杀,即能不再退转吗?
故这位尊者想:我已经六次退转了。「我今当以刀自杀,莫令第七退转。」在第六次退转之后,以刀自杀,就能不再退转吗?没有证果前自杀,就能不退转,这真是胡说八道。
3.自杀,一定要用刀自杀吗?不能如禅者去来自在吗?
第三、自杀一定要用刀自杀吗?我们看禅宗有很多祖师,他念头一提就走了,有的是坐着走的,有的是站着走的,还有的是倒着走的。故还要用刀自杀,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因为,一个能证得阿罗汉果的人,禅定功夫必是相当的高;而禅定功夫高者,即可一念就走的;就算不是一念,于一柱香中要走的话,应是很简单的。然禅宗已见性开悟者,还不见得能证得阿罗汉果也。故一定要用刀自杀,就太离谱了。
时魔波旬作是念:若彼比丘以刀自杀者,莫令自杀,出我境界去,我今当往告彼大师。
4.若自杀,即能「出魔境界去」吗?
这是另一个问题,即自杀就能「出魔境界去」吗?没有这回事!自杀,反不能「出魔境界去」。
尔时波旬执琉璃柄琵琶,诣世尊所,鼓弦说偈:
「大智大方便,自在大神力,得炽然弟子,而今欲取死。
大牟尼当制,勿令其自杀。何闻佛世尊,正法律声闻,
学其所不得,而取于命终!」
时魔说此偈已,世尊说偈答言:
「波旬放逸种,以自事故来。坚固具足士,常住妙禅定,
昼夜勤精进,不顾于性命。见三有可畏,断除彼爱欲,
已摧伏魔军,瞿低般涅槃。」
波旬心忧恼,琵琶落于地,内怀忧戚已,即没而不现。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来共至仙人山侧黑石室所,观瞿低迦比丘以刀自杀。」尔时世尊与众多比丘,往至仙人山侧黑石室中,见瞿低迦比丘杀身在地。告诸比丘:「汝等见此瞿低迦比丘杀身在地不?」诸比丘白佛:「唯然已见,世尊!」佛告比丘:「汝等见瞿低迦比丘,周匝绕身黑暗烟起,充满四方不?」比丘白佛:「已见,世尊!」佛告比丘:「此是恶魔波旬,于瞿低迦善男子身侧,周匝求其识神。然比丘瞿低迦,以不住心执刀自杀。」
5.「瞿低迦比丘,周匝绕身黑暗烟起,乃恶魔波旬,于瞿低迦善男子身侧,周匝求其识神。」佛教经典,从不谓有「识神」之事;更何况恶魔波旬,能于身侧,周匝求其识神。
这段是说瞿低迦比丘以刀自杀之后,佛到现场,恶魔也到现场。恶魔还要将他的识神捉去。如何捉呢?是用袋子装?还是用绳子捆呢?在佛法中,虽承认众生有业识,但从未说业识会被神魔捉去。
恶魔虽能乱道,是乱行者的道心;而不是恶魔能将行者绑架到那里去!更不可能于他死掉后,再去捕捉他的识神。
在西洋有「浮士德」的戏剧,浮士德要死了,恶魔也忙着去捉他的神识。这根本就是外道见解,而不可能是佛教的见地。
6.「然比丘瞿低迦,以不住心执刀自杀。」既心不住,还能执刀自杀吗?
然后世尊竟说「瞿低迦比丘以不住心执刀自杀」,你们相信:既已不住心,还能执刀自杀吗?都执刀自杀了,心还能不住吗?就像有些罪犯说:「我虽打死人,虽作奸犯科,但我是无心的;所以你们不能判我的罪!」这就能脱罪吗?不!还应判得更重一点!
尔时世尊为瞿低迦比丘,受第一记。尔时波旬而说偈言:「上下及诸方,遍求彼识神,都不见其处,瞿低何所之?」尔时世尊复说偈言:「如是坚固士,一切无所求,拔恩爱根本,瞿低般涅槃。」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36 ~ p.37
7.「尔时世尊为瞿低迦比丘,受第一记。」带这么多的疑惑与苦恼,得受第一记吗?
最后,佛还为他受第一记─印证其得阿罗汉果。既带着这么多的烦恼和疑惑,犹能证得阿罗汉果吗?
所以,这部经从头到尾都在胡扯。如这部经真是佛说的话,则谁对佛法、修行,还能有信心呢?这部经其实是谤佛、毁法、贬僧,竟还能流传两千多年,佛教徒也未免太蠢了吧!
随汝变形色,我心不倾动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释氏石主释氏聚落。时有尊者善觉,晨朝着衣持钵,入石主释氏聚落乞食。食已,还精舍,举衣钵,洗足已,持尼师坛,置右肩上,入林中,坐一树下,修昼正受。作是念:「我得善利,于正法律出家学道。我得善利,遭遇大师如来、等正觉。我得善利,得在梵行、持戒备德贤善真实众中。我今当得贤善命终,于当来世,亦当贤善。」时魔波旬作是念:我今当往为作留难。化作大身,盛壮多力,见者怖畏,谓其力能翻发动大地。
至善觉比丘所,善觉比丘遥见大身勇盛壮士,即生恐怖。从座起,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广说如上。」佛告善觉:「此非大身士夫,是魔波旬,欲作娆乱。汝且还去,依彼树下修前三昧,动作彼魔,因斯脱苦。」
时尊者善觉,即还本处。至于晨朝,时魔波旬复作是念:我今当往,为作留难。复化作大身,勇壮炽盛,力能发地,往住其前。善觉比丘复遥见之,即说偈言:
「我正信非家,而出家学道,于佛无价宝,正念系心住。
随汝变形色,我心不倾动,觉汝为幻化,便可从此灭!」
时魔波旬作是念:是沙门已知我心。内怀忧戚,即没不现。
──《杂阿含经论会编》(下)p.48 ~ p.49
这是说有位尊者于修行时,魔王波旬乃化成「勇盛壮士」来扰乱他。于是佛告善觉:「此非大身士夫,是魔波旬,欲作娆乱。汝且还去,依彼树下修前三昧,动作彼魔,因斯脱苦。」于是当魔再来时,尊者就说:随汝变形色,我心不倾动,觉汝为幻化,便可从此灭!
世间真有天魔吗?早期的佛典,如〈五阴诵〉〈六入诵〉都偏说内魔,而不言外魔。
或谓:世尊不是降魔后,才成道吗?其实最要降伏的是「无明的我见」;故我见才是大魔!
这部经又讲到天魔。各位从〈五阴诵〉〈六入诵〉这样看下来,乃知:在早期的佛法,根本不谈天魔的问题。或有人要问:「释迦牟尼佛在菩提树下,不是于降伏魔王之后,才成道的吗?」事实上,真正要降伏的不是外魔,而是内魔。且内魔者,乃众生的我见和贪瞋等烦恼。
或谓「魔王」为「他化自在天」的天王;而「他化自在天」乃欲界最高层天。
故其喻义,乃:若有欲者,即不出魔王的掌控中也。
佛教到后来,才将魔说成外魔,且名为「波旬」,乃住于「他化自在天」─即欲界的最高天。既有姓名,又有住所,似越来越真实也。
然这乃蕴寓着一个玄机:魔王何以住在欲界最高天呢?即寓指:众生如还有欲,就脱不出魔王的掌控中。所以虽绕了一大圈,魔还是指内魔,而非外魔也。
因此,一个人在禅修的过程中,如能降伏粗重的欲望,而入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这魔王就奈何不了他了。故释迦牟尼佛于修外道定,就能证得无想定、非想非非想定。因此于菩提树下,魔王怎还能扰乱祂呢?
故就心法而言,则:若心为境转,即是魔也。故以「随汝变形色,我心不倾动」而能降魔!
因此,成道之前的降魔,乃是内魔。因成道之前,一定要先将业障逼出去,才可能成道。而在业障现, 前时,我们能不能作得了主?这才是修道、成道的关键。简言之,成道必须降魔,乃是降内魔、心魔也。
故《天台小止观》虽有一章,是专论魔事的。也有很多人认为《楞严经》很重要,因为《楞严经》有提到「五十阴魔」。于是行者忙着去检点,如按图索骥般地描绘魔是什么样子?其实,你越检点越着魔!为什么呢?因为心随境转,这才是最大的魔障。你不要以为《楞严经》里讲的五十阴魔,你完全背起来、认清楚,就可以不着魔。还早哩!因真正的魔,何止五十种、五百种、五千种呢?只要你还有执着,他就变得出来。你执着越多,他的花样也就越俏。
因为就心法而言,着相分别、心为境转就是魔了,何能再去分辨什么是魔?什么非魔呢?因此「随汝变形色,我心不倾动。」这才是降魔的重点。
因此,降魔其实很简单,心不着相,即能降魔也。而人间最大的魔,其实就是众生的我见。或者于修行的过程中,如习用外延的境界来肯定修行的成果,这就很容易着魔了。相反地,能以「内销」的原则,来审视修行,便不会着魔也。
帝释相应
释提桓因立于善论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过去世时,天、阿修罗对阵欲战。释提桓因语毗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莫得各各共相杀害,但当论议,理屈者伏。」毗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言:「设共论议,谁当证知理之通塞?」天帝释言:「诸天众中,自有智慧明记识者;阿修罗众,亦复自有明记识者。」毗摩质多罗阿修罗言:「可尔。」释提桓因言:「汝等可先立论,然后我当随后立论,则不为难。」时毗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即说偈立论言:
「我若行忍者,于事则有阙,愚痴者当言,怖畏故行忍。」
释提桓因说偈答言:
「正使愚痴者,言恐怖故忍,及其不言者,于理何所伤!
但自观其义,亦观于他义,彼我悉获安,斯忍为最上。」
毗摩质多罗阿修罗复说偈言:
「若不制愚痴,愚痴则伤人,犹如凶恶牛,舍走逐触人。
执杖而强制,怖畏则调伏,是故坚持杖,折伏彼愚夫。」
帝释复说偈言:
「我常观察彼,制彼愚夫者,愚者瞋恚盛,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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