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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杂因诵▪P10

  ..续本文上一页就抓他小辫子说:「那表示,你以前都不快乐吧?正因你以前的不快乐,才能凸显出今天特别快乐。所以你到底是跟我们炫耀你很快乐,还是暗示着你很不快乐呢?」

  

  这也就说:一般众生虽执着去追求快乐,但很少能参透乐从那里来?乐乃从痛苦的消失而来。比如说现在大家禅坐,已腿痛得要死。于是让你起来走走,你一定觉得很快乐。但如叫你继续走一小时、两小时而不得休息,你又开始叫苦了。

  

  所以追求快乐,其实是得不偿失。因为既花的时间长,付的代价高,而满足的时间又很短。所以为了求乐而受的苦,其实比乐多太多了。而乐消失后,又忙着追求另一种乐,也忙着受更多的苦。既为苦消而觉得乐,所以在乐的当下,其实不离苦的本质。于是从这观点再回头检点,看人生还有什么乐事呢?能够不苦,就不错了。

  

  云何「观于苦受,作剑刺想」?求出离也。苦从何来?从求不得而来。若无求,即无苦也!

  

  「观于苦受,作剑刺想」作被剑所刺的观想,重点不在于想有多痛,而在于快想办法将剑拔出,而求出离也。一般人在苦的当下,很容易产生怨天尤人之心;而很少进一步去探究:苦从那里来?从求不得而来也。

  

  如常谓的生老病死苦,其实生老病死也未必苦哩!因为如能一切无所求的话,则病就让它病,死也让它死;则既病不苦,也死不苦哩!故乃为病了,而希望它不病,但它还是病,这才会因求不得而苦。同理,虽不想死,还是不得不死,才苦哩!

  

  于是乎,苦云何出离呢?就是要去省思自己有什么执着,有什么求不得,才让我受苦。一般而言,世间人在乐的当下,要起道心乃比较不易;而在苦的当下,反容易起道心也。故道心,乃从苦而求出离。至于如何出离呢?不外乎苦集灭道所说,当从苦果而去追究原因,且原因要向内找,而非外寻。待确认原因后,才能对治而消除苦也。

  

  至于「观不苦不乐受,作无常灭想」乃为一般人,对于「不苦不乐受」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于是乎,就容易苟且偷安、得过且过,而忘失道心。故当以「无常灭想」而作警惕,而再提起道心也。

  

  乐受,贪使之所使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尔时尊者罗侯罗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云何知、云何见,我此识身及外境界一切相,得无有我、我所见,我慢、系着、使?」佛告罗侯罗:「有三受: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观于乐受,为断乐受、贪使故,于我所修梵行;为断苦受、瞋恚使故,于我所修梵行;为断不苦不乐受、痴使故,于我所修梵行。罗侯罗!若比丘乐受、贪使,已断、已知;苦受、恚使,已断、已知;不苦不乐受、痴使,已断、已知者,是名比丘断除爱欲,缚去诸结,慢无间等,究竟苦边。」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乐受所受时,则不知乐受,贪使之所使,不见出要道。

  

  苦受所受时,则不知苦受,瞋恚使所使,不见出要道。

  

  不苦不乐受,正觉之所说,不善观察者,终不度彼岸。

  

  比丘勤精进,正知不动转,如此一切受,慧者能觉知。

  

  觉知诸受者,现法尽诸漏,明智者命终,不堕于众数,

  

  众数既已断,永处般涅槃。」

  

  佛说此经已,尊者罗侯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中)p.192

  

  这部经也是一样。一般人在乐受当下,很容易起贪心。贪者,乃希望这乐受能继续留存,甚至能伸张扩大,这即成贪也。瞋者,在苦受当下,很容易就怨天尤人。至于不苦不乐受,何以成痴?不知道诸法缘起如幻,就是痴。故于三受间,能不起贪瞋痴,才与道相应也。

  

  以一切行无常故,说诸受悉苦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时有异比丘,独一静处禅思,念言:世尊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又说诸所有受悉皆是苦,此有何义?是比丘作是念已,从禅起,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于静处禅思念言:世尊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又说诸所有受悉皆是苦,此有何义?」

  

  佛告比丘:「我以一切行无常故,一切诸行变易法故,说诸所有受悉皆是苦。」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知诸行无常,皆是变易法,故说受悉苦,正觉之所知。

  

  比丘勤方便,正智不倾动,于诸一切受,黠慧能了知。

  

  悉知诸受已,现法尽诸漏,身死不堕数,永处般涅槃。」

  

  佛说是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中)p.198

  

  在佛经上既说「诸受皆苦」,又说有三受─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这是否矛盾呢?

  

  照这部经的解释,所谓「诸受皆苦」,乃是依无常的法印而说的。既诸行无常,故即使现在能觉得快乐,可是这种快乐能维持多久,我们完全没把握。以完全没把握,故当下就会有另一种不安定的苦,会有另一种因迷惑、畏惧而产生的苦。

  

  其次,如前所说「乐从苦来」,故在乐受当下,其实还不离苦的本质。故乐受,只是较肤浅而短暂的表相,而苦谛才是更深刻而常存的本质,故两者不会互相矛盾也。

  

  身受,心不受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多闻圣弟子,亦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诸比丘!凡夫与圣人,有何差别?」诸比丘白佛;「世尊是法根,法眼,法依,善哉世尊!唯愿广说,诸比丘闻已,当受奉行。」佛告诸比丘:「谛听,善思,当为汝说。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身触生诸受,增诸苦痛,乃至夺命,愁忧称怨,啼哭号呼,心生狂乱。当于尔时,增长二受:若身受,若心受。譬如士夫身被双毒箭,极生苦痛。所以者何?以彼愚痴无闻凡夫不了知故,于诸五欲生乐受触,受五欲乐;受五欲乐故,为贪使所使。苦受触故,则生瞋恚;生瞋恚故,为恚使所使。于此二受,若集、若灭、若味、若患、若离不如实知,不如实知故,生不苦不乐受,为痴使所使。为乐受所系终不离,苦受所系终不离,不苦不乐受所系终不离。云何系?谓为贪、恚、痴所系,为生老病死、忧悲恼苦所系。

  

  多闻圣弟子,身触生苦受,大苦逼迫,乃至夺命,不起忧悲称怨,啼哭号呼,心乱发狂。当于尔时,唯生一受,所谓身受,不生心受。譬如士夫被一毒箭,不被第二毒箭。为乐受触,不染欲乐;不染欲乐故,于彼乐受、贪使不使。于苦触受,不生瞋恚;不生瞋恚故,恚使不使。于彼二使,集、灭、味、患、离如实知,如实知故,不苦不乐受、痴使不使。于彼乐受解脱不系,苦受、不苦不乐受解脱不系。于何不系?谓贪、恚、痴不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不系。」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多闻于苦乐,非不受觉知,彼于凡夫人,其实大有间。

  

  乐受不放逸,苦触不增忧,苦乐二俱舍,不顺亦不违。

  

  比丘勤方便,正智不倾动,于此一切受,黠慧能了知。

  

  了知诸受故,现法尽诸漏,身死不堕数,永处般涅槃。」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中)p.193 ~ p.195

  

  一切诸受,非我.非我所。以不取不舍故,说「不生心受」。

  

  所谓「痛苦」,痛是身痛,苦是心苦;身痛未必心苦也。

  

  这部经的重点乃在于「只有身受,而不生心受。」至于如何能不生心受呢?即常说的「心不随境转」尔!心如何能不随境转呢?乃在诸受中,不执着其为「我与我所」。比如一个人在禅坐时,觉得很痛,不管是脚痛,还是腰痛。若能不把腰、腿当作我,即能心不受也。

  

  而一般人于腿痛时,就认定我痛;于腰酸时,就认定我酸。于是既腿继续痛,腰继续酸,心也为之苦切不已。反之如腿痛,只把它当作「那只腿」在痛,而非我在痛。因此,痛就任它痛,而不会希望它赶快不痛。

  

  以如希望它赶快不痛,而事实上又不如此;则我们便既身痛,也心苦。反之,痛就任它痛;则只有身痛,而无心若也。同理,身病了,也是那个人生病,而非我病也,便心里不会有什么苦恼。而不是赶快念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以求的愈多,乃愈苦尔!

  

  所以不把它当作我,就能心不受了。否则如大乘佛法所说「真心遍法界」,既遍法界,怎能不受呢?所以「不受」,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起情绪也。如不把它当作我,便能不起情绪了。乃一切无所求,不取舍,任它来,随它去,这便是「身受而心不受」的主旨大意。

  

  譬如客舍,种种人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譬如客舍,种种人住:若剎利.婆罗门.长者.居士;野人.猎师;持戒.犯戒;在家.出家,悉于中住。此身亦复如是种种受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乐身受.苦身受.不苦不乐身受;乐心受.苦心受.不苦不乐心受;乐食受.苦食受.不苦不乐食受;乐无食受.苦无食受.不苦不乐无食受;乐贪着受.苦贪着受.不苦不乐贪着受;乐出要受.苦出要受.不苦不乐出要受。」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譬如客舍中,种种人住止:剎利、婆罗门,长者、居士等,

  

  旃陀罗、野人,持戒、犯戒者,在家、出家人,如是等种种。

  

  此身亦如是,种种诸受生:若乐、若苦受,及不苦不乐;

  

  有食与无食;贪着不贪着。比丘勤方便,正智不倾动,

  

  于此一切受,黠慧能了知。了知诸受故,现法尽诸漏,

  

  身死不堕数,永处般涅槃。」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论会编》(中)p.196 ~ p.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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