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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原典 六入相应▪P10

  ..续本文上一页姓子剃除须发,正信非家,出家学道,于上增修梵行,见法自知作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尔时世尊观察恒水,见恒水中有一大树,随流而下。语彼比丘:「汝见此恒水中大树流不?」答言:「已见,世尊!」佛告比丘:「此大树不着此岸,不着彼岸,不沈水底,不阂洲渚,不入洄澓,人亦不取,非人不取,又不腐败,当随水流顺趣、流注、浚输大海不?」比丘白佛:「如是,世尊!」佛言:「比丘亦复如是,亦不着此岸,不着彼岸,不沈水底,不阂洲渚,不入洄澓,人亦不取,非人不取,又不腐败,当随水流临趣,流注、浚输涅槃。」比丘白佛:「云何此岸?云何彼岸?云何沉没?云何洲渚?云何洄澓?云何人取?云何非人取?云何腐败?善哉!世尊!为我广说。」

  

  佛告比丘:「此岸者,谓六入处。彼岸者,谓六外入处。人取者,犹如有一习近俗人及出家者,若喜、若忧、若苦、若乐,彼彼所作,悉与共同,始终相随,是名人取。非人取者,犹如有人愿修梵行,我今持戒、苦行,修诸梵行,当生在处处天上,是非人取。洄澓者,犹如有一还戒退转。腐败者,犯戒行恶不善法,腐败寡闻,犹莠稗、吹贝之声。非沙门为沙门像,非梵行为梵行像。如是比丘!是名不着此、彼岸,乃至浚输涅槃。」时彼比丘闻佛所说,欢喜随喜,作礼而去。时彼比丘独一静处,思惟佛所说水流大树经教,乃至自知不受后有,得阿罗汉。

  

  时有牧牛人名难屠,去佛不远,执杖牧牛。比丘去已,诣世尊所,稽首礼足,于一面住。白佛言:「世尊!我得于世尊正法律中,出家修梵行不?」佛告牧牛者:「汝送牛还主不?」牧牛者言:「诸牛中悉有犊牛,自能还归,不须送也,但当听我出家学道。」佛告牧牛者:「牛虽能还家,汝今已受人衣食,要当还报其家主。」时牧牛者闻佛教己,欢喜随喜,作礼而去。

  

  时尊者舍利弗在此会中,牧牛者去不久,白佛言:「世尊!难屠牧牛者求欲出家,世尊何故遣还归家?」佛告舍利弗:「难屠牧牛者若还住家受五欲者,无有是处。牛付主人已,辄自当还。」

  

  时难屠牧牛者,以牛付主人已,还至佛所,稽首礼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牛已付主,听我于正法律出家学道!」佛告难屠牧牛者:「汝得于此法律出家、受具足,得比丘分。」出家已思惟,乃至自知不受后有,成阿罗汉。

  

  ──《杂阿含经论会编》(上)p.341

  

  这也是个比喻:世尊在恒河旁,看到一棵大树顺流而下;于是开示诸修行者曰:如这棵大树,能够不着此岸,不着彼岸,不沈水底,不阂洲渚,不入洄澓,人亦不取,非人不取,又不腐败,最后必能趋入大海。

  

  这比喻中,何谓不着此岸?不着彼岸?不沈水底?不阂洲渚?看经文都可以理解。然而如行者能真具足正见,就都不会有这些问题。甚至其之所以「被人取,被非人取」,也都是不具正见的关系。

  

  因此,在其他经典乃以「入法流」来比喻:行者具正见后,绝对可以顺着法流,而直趋解脱之大海,而不会有退转的。但在这部经中,主要是针对初学者而讲的,所以才会以「不着此岸、不着彼岸、不沉水底」等而作告戒也。

  

  下面有另一段插曲,在世尊说这譬喻时,附近刚好有一牧牛人,也在旁听;他听后很高兴,就想也跟世尊来出家修行。于是佛陀反问他:「你现在是帮别人看牛,那牛怎么归还主人呢?」牧牛人说:「这不用担心的,牛儿自己会回家的。」

  

  于是佛告牧牛者:「牛虽能还家,汝今已受人衣食,要当还报其家主。」佛陀说:牛儿虽能自己回家,但你既受雇于人,又领了报酬;虽不作了,也要交代清楚,才能离开。而不能莫名其妙地就消失无踪,这样在世间法上是不合情理的。

  

  这也是说:一个学佛人,当在佛法及世间法上,都能照顾得周到圆融。我们于《阿含经》及《律典》中,皆可看到佛陀在处理这些事情时,真能两全其美、圆融无碍,这些故事以后还会继续节录和研习也。

  

  汝知紧兽不?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异比丘独处坐禅,作是思惟:比丘云何知、云何见,得见清净?作是念已,诣诸比丘,语诸比丘言:「诸尊!比丘云何知、云何见,令见清净?」

  

  比丘答言:「尊者!于六触入处集、灭、味、患、离如实正知,比丘作如是知、如是见者,得见清净。」

  

  是比丘闻彼比丘记说,心不欢喜。复诣余比丘所,问彼比丘言:「诸尊!比丘云何知、云何见,得见清净?」彼比丘答言:「于六界集、灭、味、患、离如实正如,如是比丘如是知、如是见,得见清净。」

  

  时比丘闻其记说,心亦不喜。复诣余比丘,作是问言:「比丘云何知、云何见,得见清净?」彼比丘答言:「于五受阴,观察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作如是知、如是见,得见清净。」

  

  是比丘闻诸比丘记说,心亦不喜。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我独静思惟,比丘云何知、云何见,得见清净?作是念已,诣诸比丘,三处所说,具白世尊。我闻彼说,心不欢喜,来诣世尊,故以此义请问世尊:比丘云何知、云何见,得见清净?」

  

  佛告比丘:「过去世时,有一士夫,未曾见紧兽。往诣曾见紧兽者,问曾见紧兽士夫言:汝知紧兽不?答言:知。复问其状云何?答言:其色黑如火烧柱。当彼见时,紧兽黑色如火烧柱。时彼士夫闻紧兽黑色如火烧柱,不大欢喜。复更诣一曾见紧兽士夫,复问彼言:汝知紧兽不?彼答言:知。复问其状云何?彼曾见紧兽士夫答言:其色赤而开敷,状似肉段。彼人见时,紧兽开敷,实似肉段。是士夫闻彼所说,犹复不喜。复更诣余曾见紧兽士夫,问汝知紧兽不?答言:知。复问其状云何?答言:毵毵下垂,如尸利沙果。是人闻已,心复不喜。复行问余知紧兽者,问汝知紧兽不?彼答言:知。又问其状云何?彼复答言:其叶青,其叶滑,其叶长广,如尼拘娄陀树。如彼士夫问其紧兽,闻则不喜,处处更求,而彼诸人见紧兽者,随时所见而为记说,是故不同。

  

  如是诸比丘,若于独处专精思惟,不放逸住,所因思惟法,不起诸漏,心得解脱,随彼所见而为记说。

  

  如前所说「要于因中多努力,莫于果上急计较。」很多修证的果德,非用凡夫心.世俗见而可思惟.计较也。

  

  这是比喻修证的果德,乃非凡俗之人所能了解;故即使用心去思惟.计度,也还是雾里看花而已!但是,很多人还是喜欢追问:不受后有是什么境界?佛十力、十八不共法,又是什么能耐?想也想不清楚,听也听不明白,因为我们离那境界太远了。

  

  这就像未见过「紧兽」者,一直问人曰:你见过紧兽否?紧兽是什么动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种稀有罕见的野兽。在中国也许说是麒麟吧!如你见人就问:你见过麒麟吗?即使有人见过,故形容曰:麒麟乃头有角。另一个却说:麒麟乃身有鳞。另一个又说:麒麟为……。你听了老半天,还是无法揣摩出麒麟是什么样子。

  

  故修行最重要的,是要确认:从何下手?或当往什么方向去努力?而不可能清楚知道:修证最后的境界为何?或精准地确认每个细节?因为我们离那境界还太远哩!

  

  比如说,就方向而言,我从讲原始佛典到目前,乃都确认一个方向,就是内销的方向。从内销无明跟业障,而能渐趋近解脱。我相信这点,绝对错不了;至于内销之后,是证得佛果?还是阿罗汉果?我认为都差不多!

  

  所以我对太学术、太繁琐的论文,是没有兴趣的。因为对我们当下,根本用不着。这就像未见紧兽的人,你再怎么跟他形容,他还是搞不清楚。但是,若那天我真证得了,别人讲不讲?别人怎么讲?我都一样清楚而不迷惑也。

  

  汝今复听我说譬,其智者以譬喻得解。譬如有边国王,善治城壁,门下坚固,交道平正。于四城门置四守护,悉皆聪慧,知其来去。当其城中,有四交道,安置床榻,城主坐上。若东方使来,问守门者:城主何在?彼即答言:主在城中,四交道头床上而坐。彼使闻已,往诣城主,受其教令,复道而还。南、西、北方远使来人,问守门者:城主何在?彼亦答言:在其城中,四交道头。彼使闻已,悉诣城主,受其教令,各还本处。」

  

  佛告比丘:「我说斯譬,今当说义:所谓城者,以譬人身粗色,如箧毒蛇譬经说。善治城壁者,谓之正见。交道平正者,谓内六入处。四门者,谓四识住。四守门者,谓四念处。城主者,谓识受阴。使者,谓正观。如实言者,谓四真谛。复道还者,以八圣道。」

  

  佛告比丘:「若大师为弟子所作,我今已作,以哀愍故,如箧毒蛇譬经说。」尔时比丘闻佛说已,专精思惟,不放逸住,增修梵行,乃至不受后有,成阿罗汉。

  

  ──《杂阿含经论会编》(上)p.342 ~ p.344

  

  「当其城中,有四交道,安置床榻,城主坐上。」这比喻却还似「有我」也。

  

  这是以城主来比喻众生:有一座城,乃有四方城门;而城主者,乃住于核心中。所以东边来的,说其在西边;西边来的,说其在东边。诸位是否注意到:我刚才方说〈箧毒蛇譬经说〉不是佛原说的,故引用了「箧毒蛇譬经」的经,即更非佛说的。

  

  故在譬喻中,乃潜伏着一个很大的问题:因在佛法里,常以国王类比于有我─可主宰也。而这经虽以城主作喻,其实是差不多的。于是比来喻去,乃说是「有我」而非无我也。

  

  但佛法,唯以无我、无主,才能截断无明。所以这比喻,实在要不得。本来是为解说「无我」,但说来说去却只愈肯定有我而已!所以这部经,不只非佛说的,也非了悟论师所说的─不知是什么蹩脚论师乱搞的!

  

  至于最后这句话─「若大师为弟子所作,我今已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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