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的“所谓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就闹不明白。当然,《矛盾论》、《实践论》实际上是张闻天、胡乔木、陈伯达、康生合写的。如此,马列举鸦片这个比喻,本来就不贴切,再加上那些理论家们乱发挥一通,就更加不成样子。
比如胃疼,疼得厉害,怎么办呢?有两种方法,一种激烈,一种普通,普通的方法是吃止疼药,激烈的方法是切除胃。只要有一点儿扭捏头儿,谁也不会采取激烈的方法。人生的痛苦呢?宗教就相当于治胃疼的普通的方法,吃药,谁也不会采取激烈的方法,自杀。这是马列的解释法。其实解除痛苦的根本方法佛教中有。
问:《毛泽东选集》中的文章怎么是别人写的?
晓:我是在《天机》上看的(见P58。内蒙古文化出版社,书号ISBN7-80506-539-1/F·24)。
另外,也可以这么说,鸦片是会令上瘾的,表示宗教是极其迷人的,你若一接触,就深深地被宗教所吸引。宗教就有这么大的魅力。
问:有一则禅门公案。陆亘拜访普愿禅师,问了一个问题。有一个人养了一只鹅在瓶子里,后来这鹅慢慢长大,在瓶子里出不来了。主人既喜欢鹅又喜爱瓶子,他想尽办法也想不出既能使瓶子完好,又能使鹅好好活着的方法,这问题该怎么解决?普愿禅师听陆亘讲完后,大喊一声:陆大夫!陆亘一楞,答应了一下。普愿就说,鹅已经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陆亘答应一声普愿就说鹅出来了呢?
晓:这事儿呢,实在很难说。禅宗公案都是“不可说,不可说,一说皆错”,对禅门公案的任何解读都是头上安头,多此一举,而且各人的因缘都不相同,那么看公案后的领悟也都各不相同。
问:那么你怎么理解这公案。
晓:瓶子中养只鹅这件事儿是绝对不存在的,但陆大夫天天在考虑怎么使鹅出来这件事儿,就是自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自己挽了个圈套把自己套在里边儿了,自己挖个陷阱自己跳里边。普愿一声大喊使得他的心从“怎么才能使鹅从瓶子里出来”这个念头跳了出来,不再花心思在这毫无意义的心念上了,自然不再为这问题而烦恼了,无了烦恼不就是“解脱”了吗?心得到解脱不就是开悟了吗?
当然,若是下根者可能一会儿心念还回到这个问题上。
还有一个香严爬树的公案,也与这道理差不多。一个人在崖头的一棵树上,手不攀枝,用牙咬着树枝,这时有一个人来问祖师西来意,不回答吧,有违大乘精神,回答吧,一张口自己就摔到崖下去了,这时就很难办了。其实这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儿,自己想着编一个问题,这问题困绕得自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何苦来哉。
我们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这样,人为地制造一些问题,然后自己费尽心神来解决,解决不了,就使得这个世界不得安宁。政治家们尤其是佼佼者,是个中高手儿。大麻烦都是他们弄出来的。
问:世界平平静静,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晓:道不同,不相谋。这是我们的人生观不同,咱两个为这些事儿争论,那我就太傻了,划不来。
问:噢,以后有人再问,我就知道怎么回答了。
晓:不行,你若照我这么给人家回答,那你就该挨三十棒。
问:为什么?
晓:因为你不是刚晓。
问:既然瓶子中养鹅、香严爬树,根本没这事儿,禅宗对这事儿还津津乐道什么呀?意义何在?
答:小学生课本上有这样的题目――有一个水池子,若只开进水口的话10小时可以装满水,只开排水口的话15小时可把水排完,问同时打开进水口和排水口,需要几小时把水池装满?在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事儿吗?谁吃饱了撑得慌呀,你要往水池里装水你干吗要同时开进水口和排水口?
还有什么鸡兔同笼问题,谁家会去把鸡和兔放在一个笼子里,谁去数数是数腿的?
象这些问题,在现实生活中都是不存在的,但谁说这问题没有意义,梁实秋还是林语堂,我记不清了,他说,这是难为小学生的极好的问题。这问题可以训炼小学生们的算术能力。瓶子中养鹅、香严爬树也是这道理,绝对不能说没有意义。
问:如果说佛教是圆满的,为什么和尚也要住院?
晓:做人要诚实,不要“偷”梁“换”柱,你是把“圆满”偷换成“万能”了,佛教是圆满的,但不是万能的,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万能的东西。上帝万能,有人请上帝造一块儿连上帝也推不动的大石头出来,上帝也作了难。“大力丸”万能,但那是马季的相声……这都是一样的,各有所长,我们的所长在于精神,而医生,你的所长在于治病。
你这个问题还是小器的,曾有人问我,说佛教既然圆满,那么对于国事,比如战争来了,那么怎么应付?佛教怎么不出来收拾局面?还得政治家出来~~清朝时候列强打来了,义和团高喊刀枪不入,光“刀枪不入”就行了?该死还不照样把你打死~~“心净国土净”,你个人修行观照,难道难民就不是难民了?这问题大吧~~动不动就想治理国家。当时我说,政教分离是历史趋势,是历史的必然,政教合一时并不是辉煌的时候。政治家理好国事,修行人修行好,教师教好书,农民种好田……各负其责,各尽本份,况且,战争等这些混乱,是谁造成的,是政治家们造成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当然得让他们政治家出来周旋。法住法位,法随法行,这是最理想的了。若让出家人来做政治家该做的事儿,这样角色错位,那就真的“伤治害教……彼此俱弊”了,这是《弘明集》中的话。东晋元兴二年,桓玄挑起沙门敬王之争,就是因为当时佛教角色发生了错位,道恒在《释驳论》中说:“何其栖托高远,而业尚鄙近”。历史的经验教训,我们还是得记取的,民国时太虚的议政不参政,也很好。
精神是很重要的,当你重塑人的精神之后,再回归到物质的庄严上,二者相辅相成,一切都好办了。
你是学医的,当然,你现在还没毕业。你的本职就是治好病,在这里和尚是病人,你就得给他治好,治好才是你的本事。
圆满与万能不一回事儿,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有人认为佛教可以治理国家,那若不是“别有用心”,就一定是“非愚即狂”。毕竟来说,佛教是升华现世的出世事业。所以,佛是要念的,青霉素也是还得生产的。
当然,也可能你是自觉不自觉地用“万能”代替了“圆满”,不是故意的。
问:家中有蚊子怎么办?
晓:没事儿就不要消遣人。
问:我是真心问。
晓: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问:不打它它咬我,打死它我杀生。
晓:撑起蚊帐不就行了~~续明法师有一本《戒学述要》,对居士们那一段叫《近事律仪》。说“……凡有命者,不得故杀”。真的犯杀生戒,还有五个条件——是人,你杀我刚晓才犯杀生戒,杀蚊子不算,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条件是人想,你知道我刚晓是个人。有个笑话,甲自称胆大,与朋友打赌,要去坟里呆一晚上,朋友吓唬他,故意戴着个面具在坟里躲着。甲一见吓了一跳,“真有鬼呀~~”,拿刀一砍,却把朋友给杀了。这个杀人,就不是“人想”,是“鬼想”,认为它是鬼。第三是杀心,也就是起了杀他的心念,蚊子一咬,我顺手一巴掌,这并没有刻意起杀它的心念,只是以前的习气而已。第四是兴方便,就是做了杀对方的准备。林冲心中忿忿不平,买了把牛耳尖刀,在街上找了陆虞候好几天,这就是兴方便。前人命断是第五,就是杀死了它,没杀死不算。这五个条件统统具备了,才是杀生戒彻底犯了。
具体的请参考《优婆塞五戒相经》,那上边儿说的很清楚,什么样是可悔罪,什么样是不可悔罪。
问:盗戒是不是也有条件。
晓:盗戒也有条件,六个条件。一是“他物”,就是这东西不是我的。二是“他物想”,确确实实知道不是自己的。比如说晒衣服,当然,你们的衣服各种各样,都好认,我们在佛学院,动不动衣服都是一样的,而晒得又在一起,我去收衣服,我把这件背心当作我自己的收了,这不是“他物想”,这是“自物想”,这收错了不犯戒。“起盗心”,有偷东西的心念,“兴方便”,为偷东西做准备,准备了螺丝刀,准备了口袋。第五是“值五钱”,这一个是翻译的毛病,本来是“五摩洒”,不能把摩洒译为“钱”,义净法师说:“若译为五钱者,全乖本文”。义净法师还说:“八十个贝齿一摩洒”,五摩洒就是四百个贝齿。这是很大的一笔财富,大到什么程度呢?当时摩揭陀国的法律就订若盗取价值五摩洒的东西,就要杀头。(今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净因法师讲座中,解释的最清楚,我们随后会把净因法师讲座整理出来刊载)第六是离本处,就是拿走了。
问:干脆把居士戒都给我们说说吧。
晓:五戒的第三条叫不邪淫。一般解释都说淫是男女关系,这解释不能说错,但这种解释比较狭窄,有损佛教的兼容性。淫其实应是过份、放纵的意思。那么不邪淫应该是——不正当的行为、念头等都不应当放纵。
问:这解释好象太过头了吧。
晓:一点儿也不过头了。淫本来就是这么个意思。最著名的《岳阳楼记》中,“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你看这淫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出家人来说,一般叫不淫欲。我们把淫作过份、放纵来解释,把欲作欲望、希望、想要解释,则范围更广阔。
不妄语就是有啥是啥,没什么好说的。
第五是不饮酒。《僧祗律》上说,“一切果浆,令人醉,越”。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一切可以使人迷失心性的东西,都不得用,用了就是犯戒。罂粟,就是鸦片、大烟,它可以使人迷失心性,那也不能吸食。烟草也有人吸醉的,你们大概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但我听说过。给我们《甘露》排版的,叫施辉,他…
《解惑录-刚晓法师闲暇解惑集(四)》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