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惯例。这个见是眼睛,眼睛不能知道,因为平常惯了,习惯的作用,惯例,说这叫缘心。突然间把这个舍掉,说醋不是酸的,盐巴不是咸的,辣椒不是辣的,你听见你就不理解了,这超出我们常情的。就像佛说法这个含义,就告诉阿难说,你用的是以攀缘来的心,所以你学了很多经,闻到很多法,还是不能开悟,原因就是你不舍缘心,那你的法也变成是缘了,因缘的缘。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不用真心来听法,你用攀缘的心来听法,那这个法也就变成攀缘的法了,变成缘法了,就不是法性。所以阿难就求佛给他说决定,让他好舍妄取真,就是取舍之间才能决定。佛就跟他讲,说你现在所有听经的这个心,就是缘心,不是用真心来听法的,是用那个攀缘的心来听法的。那我说的法也就变成攀缘了,法已变成缘了,那你怎么能得到法性呢?你就得不到它的本体,这是以妄为真呀。这个佛就含着责备的意思说,你不用你那个真正求知的心来求法,而以攀缘的心来求法,那你闻到法而得不到利益,法已成攀缘了。为什么呢?因为你用能缘的心来听我说法,我那个法不是也变成尘了吗?法尘嘛!这叫法尘。能攀缘的心缘于法尘,而这个法尘却不是法性的真理。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法是离开语言、文字的,语言、文字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
佛在这个法会上恐怕阿难不能理解,佛就给打了个比喻,如有人以手指月示人,就是人不知道月亮在哪里,另一个人就告诉他,拿手指来指月亮,单望天空指了。这个人看他手指头去指月亮时,不去看月亮,而光看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指当成月亮了。大家都明白这是错误的,手指是表示,手指来指示月亮,是让你看月亮的。如果你把他的手指头当成月亮了,那月亮你还是没有看到。这就犯了两种错误,一种是月亮没有看到,另一种是把手指当成月亮了。手指不是月亮,它是指的。那不但把月亮给失掉了,而且把他所指月亮的那个手指也失掉了,手指不是月亮而当成了月亮,那么手指就也失掉了;这就是不但把真月失掉了,而且手指也失掉了。
【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惟亡失月轮,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
所以佛在经文上说“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把这个手指头当成月亮的体,那这个人不止月亮没有看到,连那个把手指当成月亮的手指也失掉了。手指不是月亮,却要把它当成月亮,那不是把手指头也失掉了吗?
【岂惟亡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何以故?即以指体,为月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汝亦如是。】
同时佛又跟他解释,不但把手指头、月亮失掉了,把明、暗也失掉了。“岂惟亡指”,不但把手指头亡掉。“亦复不识明之与暗”,月亮是明的,手指是暗的。把指头当月亮,月亮是黑暗的,不是月亮了,月亮也失掉了,手指也失掉了,道理很简单。“何以故”,即以指为体,拿这个手指当成月亮的体。月亮是明的,手指是暗的,把暗当成明,不是把明、暗都失掉了吗?“无所了故”,什么也不知道了。佛说阿难,“汝亦如是”,你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意思呢?佛说,我跟你说法的时候,跟你说得很清楚,真心是光明的,妄心是黑暗的,你却什么都不明了,把真心给迷掉了;真心迷掉了,就连妄也失掉了。这跟前头说把手指当月亮,不但月亮没找到,连手指头也失掉了,因为手指头不是月亮。在形容法的时候,佛就跟我们说,佛所说的一切来教诲我们,只是比喻。佛一切的声音言教都是让你明白,你别把佛的言教当成真心,这是错误的;就像把手指头当成月亮是错误的一样,你不但把心迷了,把我所教悔的法也迷了,两者俱失。佛所说的法只是个方法,你从方法当中去认识你的真心。这个道理,我们一切听到的声音、所有言词、所有经书的文章,依据的道理,它是让你从这里头去明白的,你别把这些当成真的。就像我刚才跟大家讲醋是酸的、辣椒是辣的,你得吃。我说这个话不是辣的、也不是酸的,告诉你在食物的时候,你去这样认识。你把说的话当成酸的、当成辣的,那完全是错误的。佛说法就是这个意思,你把我所说的言语当成你的真心,那不但把心迷了,而且把我所说的教义也迷了。
这个道理就是说,我们把所有经书上佛的语言、佛的教诲,把这些当成真的是错误的,这就是告诉我们一些修学的方法,你依照这个方法去做,你才能得到。就是我们说的一桌酒席很好吃的,那你得去吃,说的那个不能当饮食的,只是一种方法而已。人家说“说食不饱”,并不是人一说你一听,你就饱了,你得去吃才能饱,就是这个含义。
【若以分别,我说法音,为汝心者,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暂止便去,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名为亭主。】
所以跟阿难说,你分别我说的法,我说的法是音声,你把我说的法当成你的心,你光分别我说的法音法声,以为这个是你的心,这是绝对错误的。因为离开分别你才能得到真实,凡我说的语言、文字,这不是真实的,是告诉你个方法而已。你必须离开这些分别才能见到你真心。佛又怕阿难不懂,就又给打了个譬喻,说有些客人到旅店里住,“譬如有客,寄宿旅亭”,走到半路上,要在旅店里休息一下,或者睡一晚上,这是暂时的,只是暂时休息一下就又走了。“暂住便去”,是不会在这里常住的,这是在旅途中,旅途不是家,开旅馆的老板是不会走的,客人来回住一晚上明天就走了,老板他哪里也不去,这就是他的家。
佛说这个的意思是,说你的缘心,这是我们的根,一切众生都有的根。什么根呢?怀疑,这个攀缘心不是真的。比如我们现在听经,大家学经的时候,你来听,我来学,我这音声也是假的,你的缘念的缘心也是假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这个说话的音声有种道理,你要在这说话的,音声里的道理中去体会。好比我说佛说法,阿难来听,这只是一个讲的过程而已。这是历史,佛在两千五、六百多年前,说这个楞严经的时候,我们现在来学着说,但是这个不是真的了。那在这个言语当中、文字当中所说的道理,就说我们现在,你所用的心是假的,那你思维到,找找你的真的,云何才能开悟我们的真心?在文字上大家可能不会理解,因为我们现今在家的道友多,想让他们懂得这个道理,必须得先讲点故事。
以前有两个老和尚,在宋朝时候,在山里修道,在终南山修行。终南山在陕西省。一修修了二十多年,同参道友,两人在山里住着,在山里头没有人烟地方修道。就修什么呢?明心见性,就修楞严经的明心见性。修了二十多年了,有一个道友感觉着在山里住着没什么意思,修了二十多年还什么也不懂,没进入,他就不修了,我下山了,要去另外求善知识开示开示。另外一个道友劝他,说你不要下山,咱们的功夫修练的已经很快就成了,劝他不要走。这个道友不听,就走了。下了终南山,过了陕西,就到了长安,走到潼关这个路上,陕西到潼关有七、八十里路,天也黑了,就找个店投宿。住到店里头,他是有一定功夫的,他自己就打坐了,这一打坐就入定了,因为在山里是常入定的。这个旅店的主人(店老板)并不知道这是入定,他看这个和尚也不吃也不喝,这么样在这两三天了,他看他鼻子也不出气了,就把他当成死人给烧了。和尚找谁,也没家也没什么的,没谁来管,就把这个和尚给火化了。烧了,这下子可有麻烦了,他入定的神识到外头去游去了,等回来一看房子没有了,就是他的尸体没有了,被烧了,他就喊“我哪去了”。他不停的在那店里喊“我哪去了”,那这个店谁还敢来住呀,闹鬼了。这一来这个店就没人住,大家都说这个店里有鬼,都说听到“我在哪里,我在哪里,我哪去了”。这个传的久了,他山上的这个道友就知道了,就知道他那个道友遇难了。遇难就是中间修道不成,而遇到劫难了。他这位道友就下山来,也下山了,找到这个旅店,就跟那店老板说:你这店里闹鬼,我来给你把这鬼收了好不好?店老板说:因为一闹鬼,我这店里就没有客人敢住了。师父要能给我收了鬼,我太感谢你了。但是要我给你收鬼得有个条件,你给我预备一个大缸,缸里全装上水,再要预备一堆劈柴(就是木材),到晚上我再告诉你。老板听了很高兴,就预备劈柴,预备大缸给它装上水。到了夜深人静时,这个鬼就又来了,不停的喊“我在哪里,我在哪里”。他这个道友就说“在水缸里,你在水缸里”。他就到水里去,“没有啊!这里没有我”。然后就把劈柴点着,说在火里,那个神识就又到火里去了,说火里也没有。接着这个老修行就跟他说“你入水不淹(到水里淹不到你),入火不焚(到火里也把你烧不了),你还要“我”作什么呢”?他那个道友一下就开悟了,哈哈大笑,他应该知道这个是他的道友来救他了。
大家理解到了吗?理解没有理解?无我呀!这叫我执我见,当你修道修到无我了,这个肉体就是假相,不是我。这个明白吗?等你开悟了就明白了。我们禅宗来求法,问:如何是祖师西来大意?竖一个指头。咱们是不理解了,可因缘成熟时,他一竖手指头,你就开悟了。或者给你一棒子,叫临济棒喝。如何是祖师西来大意?给你一棍子,打你。这能理解到吗?就像二祖参初祖,立雪断臂,他在雪里头站了两三天,达摩祖师也不理他。到第三天,达摩祖师就跟他说:你轻心慢心来求法。大家想想看,在雪地里头,空地站了两三天,还是轻心慢心。我们想想,如何才是真心呢?所以二祖就拔出他自己的戒刀,他就把他膀子砍下一个,把自己的膀子砍下了,就把这膀子丢在达摩祖师面前,心想我这总该是真心吧?他把膀子砍下后就痛得不得了。大家想想,你把手指头割个口,哪个地方碰破一点,都痛得不得了,断个膀臂痛不痛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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