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佛于讲堂门口见了,很欢喜的问阿难道:“你看那边的一群是些什么人”
阿难同答说:“那边是以迦叶为首的一群,他们常常总是在一道的”。“再看这边的一群又是些一什么人”
佛陀复这样的问。阿难老实的回答说:“这是以优波离为首的一群,这些人也是经常在一起的”。像这样的一问一答,一共有好多次,然后佛对阿难说:“你看他们一群一群的,有的走在东,有的走在西,而且总是那么很自然的结合,谁也没有替他们这样安排,你说这是什么道理”?阿难不明其中底蕴,就请佛陀予以开示。佛对阿难开示说:
“以迦叶为首的一群,都是修头陀行的,凡是乐修头陀行的,都欢喜围绕在迦叶的左右;以优波离为首的一群,都是严持戒律的,凡是戒律清净的,都喜欢与优波离在一起;以迦旃延为首的一群,都是精于议论的,凡对于议论有兴趣的,一定都愿接近迦旃延;以目犍连为首的一群,必然都是有大神通的,所以他们就常常的结合在一道”,佛又叫声阿难道:“平常跟你在一起的,是些什么人”?阿难回答说:“跟我来往的一些比丘,大家都喜欢听闻佛法的,只要有佛法听,他们总是愿乐欲闻”。“对了,乡间者与乡间者结合在一起,持律者与持律者结合在一起,论议者与论议者结合在一起,神通者与神通者结合在一起,头陀者与头陀者结合在一起,这是一定的道理”。
佛知这是个性习惯好乐的不同,不但不以为意,且很欢喜的听其自然发展。佛世时如此,佛灭后,佛弟子间的关系,当然也是这样。然而这一现象,经过长期发展,慢慢即形成集团,而有不同派别的产生。因为“同“相感,此合彼离”,这是世间的常事,并不怎么奋特的。如我国向有禅教两派之说,参禅者一定与参禅者形成一个集团,而不以学教为然,甚至不愿与学教者来往,学教者一定与学教的形成一个教派,而不以参禅为然,当然也就不会去与参禅者来往。因此,学派思想分化,虽说原因很多,学者的习性悬殊,亦为重要原因之一。大家志趣不同,很难和合相处,与其苦合,不如乐离,于是各自独立,各成学派,各为佛法弘扬而努力。
十 尊古出新的有异
人类在思想观念上,从来是都可以分为两派,即有的趋向于恋旧保守,有的趋向于喜新变革,且这两派思想集团,经常总是壁垒森严,彼此互相辩论指责,谁也不以对方为然。这种保守与变革的新旧两派对立,有人说是与人类历史同在,我认为是有其相当道理的。以佛法说,众生本就有恋旧与趋新的特性存在,所以对于过去,总是恋恋不舍,难以彻底放下,对于未来一切,则又不断追求,即不满于固有而要求新的。因为有情无始来具有这样的特性,所以表现在思想上的,白然就有两大派的对立。世间的学说思想如此,佛法的思想自不例外。保守的一定尊古,变革的一定出新,因此而有学派的分裂。
思想保守与变革,在一方面说,固然是相反的,在另方面说,亦复是相成的,因为人类思想的不断进步,正由于这两派思想相激相荡的结果。佛法在世间的流行,其内容所以如此丰富充实起来,也就是在两派对立的情形下发展的成果。尊古的保守派,对于固有的保守,持著谨严笃实的态度,这不能不说是他的特长,但因过于保守,尊古变为泥古,这又不免显出他的缺默;创新的变革派,对于新知的增进,采取发皇扬厉的态度,虽则可以说是他的特长,但因过于趋新,趋新变为好异,自亦不免产生他的过失。所以严格说来,这两派的思想,真是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如何取其所长,舍其所短,这是思想上的大问题,是值得吾人予以深思熟虑的!
尊古,对于传统思想的尊重,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因为传统思想里面,确有很多宝贵的东西存在,我们不能全部推翻传统,但在思想的运用上,对于传统不能不活用,如不活用传统思想,即将变为死的东西,怎能适应新的时代思潮?不能适应新的时代思潮势必为新的时代思潮之所淹没。我们平常说:佛法的真理,是二旦古今而不变,历万劫而常新”的,常新的真理,在不变的原则下,是能适应任何时代思潮的,不特如此,且应站在时代前面,领导时代思想,佛法始能为时代人群之所信受!所以在不违反佛法基本思想理论条件下,不妨接受新的知识,促进佛法新的思想,使佛法的内容,更加丰富充实。这样,我们又怎么可说出新的不对
佛法行者,既有尊古与出新的两派,彼此的思想,自然难以调和,因为,尊古者必然看不惯出新者的趋新,出新者亦复看不惯尊古者的顽固,在各走极端的情况下,只有走上分裂的一途。其实,我们对任何一个新问题或新思想的出现,必须先要加以研究,看看是否正确得当,在未得可靠的结论前,不同的说法不妨皆以为是,大可不必执一非余。如片面的以自己为是,而以余说为非,甚至认为别人所说,都是邪知邪见,那就是以阻碍佛法的进步。所以我们对于佛法的思想探讨,决不能失去正确的批评态度。不过在融合新知中,亦有很多佛法外的神秘思想渗入,我们亦应以极严谨的态度,毫不留情的予以惕除,才能保持佛法的纯正。
部派佛教根本二部的分裂,可说完全出发于尊古与创新的不同。如一般学者所说:上座部为严格的保守的思想集团,大众部为进步的自由的思想集团,这不是明显的把他们的思想界限划分清楚了吗
然这,如以吾人今日所见,我们认为:对于传统佛法所有的特质,不论时代思想进步到怎样,我们都应尽自己的力之所及,且不惜任何代价与困难,予以无条件的保持;然而对于不违佛法的时代新知,我们亦应同样的具有勇“与决心,予以大量的摄取,俾使佛陀正法,得以发扬光大!尊古与出新的不同思想作风,在佛法流行的过程中,为每一时代都有的现象,不仅学派思想开始分裂时为然,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尊古以及如何创新而已。
十一 圣典的存有异说
在学派思想分裂的各种原因中,圣典存有异说,可说足一极为重要的原因。因为佛弟子的论说,是都要以如来的圣教为依据的,没有强有力的教证,任何一个问题,很难获得人们信奉。但是结集流行的如来圣典,本身存有不同的异说,就是佛说法的时候,在这里足这样的说,在那里又是那样的说,虽佛说时都有共用意所在,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地方,然因佛未说明,这是表达的差异,而非内容的不同。后代佛弟个,不了解佛的用意为何,见到圣典中不同的说法,就各以其合乎自己思想的,为佛陀的真义,而不以共他的说法为是。你如此,我如此,于是就从圣典的存有异说中,形成各个学派思想的分裂。
举最明显例说三二界,这是佛在经中所常说到的一个名词,而三界中有一无色界,这也是一般佛徒所熟知的。当然,如果只是这样说说,不去推究它的内容,门没有什么可诤论的,但一深入的子从探讨,必然就会发生问题。那妩色界的有情,究竟加名词所示,绝对是没有色的呢
抑或还有做细之笆,这末一来,学者之问,就纷纷提出不同的意见。如说一切有系的学者,就坚定的主张无色界是无色的,小但没有像欲界的粗显之色,即像笆界的清净微妙之笆,甚至比色界还要做细的色法亦没有。换句话说,无色界的有情,只有精神活动,而无物质作用。怎么知道
他以有力的圣孜证明说;佛说有无色界,这小是明显的表示无色界的无巴吗
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可是,大众分别说系学者,依于另一圣教,认为无巴界说,不能仅从表面的名词上去分别,而应从其内在的意义上去体认,那你就可发现点巨界并不是无色的,如佛说的“缘起遍三界”,这是最好缘成体,缘起既然遍于三界,可以证知无色界是有色的,不能如你有部说是全无有色,若你一味执著无色界无色,那就违反缘起遍三界的圣教。有部学者乘此反驳说:无色界亦是佛说的,你说无色界有色,岂不同样的违反如来圣敌
大众系回答说:不!如我所了解,无色界无色,是无粗显之色,非无做细之色,不过由于其色最极微细,不是几夫肉眼所能见到,所以佛方便的说为无色界。
他们各有圣教依据,且各以己见解释圣教,则其表现于思想上的,自然有所取舍,不能和合为道,只好各自弘扬己之所见,因而思想派别也就日多。比较言之,缘起是佛法的宗要,组合有情的心色,在缘起的定义下,从来是相依不离的,物质离开精神固要腐坏,精神离开物质则无依存,且精神要从物质中表现出来,离开物质,精神即无从表现。所以就一个有情来说,心色一定是相依小离的。无色界既属有情类,其生命体,当然亦是由名色和合而成的,所以不能说它无色。佛从来没有说过无色的有隋,因而主张有情必有色心二法的学者说:“无有有情而无心者,亦无有情而无色者一。是以我们认为大众系的解说,既不违于无色界的圣教,亦不违于缘起遍三界的圣教。
再就佛陀在不在僧数来说,学派之间同样有著诤论。而诤论的依据亦复是在圣典。如中含瞿昙弥经说:“施比丘僧已,便供养我,亦供养众”。复有经说:“我亦在僧数”。说一切有及犊子学者,据此便认为佛陀确是在僧数的,因为“诸有成就圣功德人,舍利弗等皆在僧数,佛亦如是,以同相故”。可足,另有部分学者,以为佛足三界导师,人天教主,为超越僧团的大觉者,不应与僧并论,假定认为佛如一般僧人在声闻众中,那就有很大的过失。当知声闻之所以为声闻,是以问法开悟而得名的,然佛为“自觉谁腼师”的大师,怎么可以说在僧数子“又以三宝差别故,佛不在僧中一。假定佛在僧中,岂非无有三宝
这可说是具有崇高佛陀思想的大众系的学者看法
还有戒定慧的三无漏学,足佛法一切行门的根本,所有其他一切行门,不妨说是从三无漏学中开展出来的,我人果能依三无漏学而修,解脱生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经中有时形容它如鼎三足缺一不可,可见三学有其同等的重要性。但是佛说这个时,不一定三者全说,而是约当时的根机,作机动的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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