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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部宗轮论语体释▪P12

  ..续本文上一页是本净,众生分上为何不净?由客尘烦恼所染污的缘故。反对论者说:性相是一贯的,本性既是清净的,怎会与烦恼相应转现为不净的染相?相既是不净的,怎可说本陆是清净的

  大众们为了解答这个难问,特举种种譬喻说:如日月轮是明净的,由于咽云的覆障,就只见到他的不清净相。这不净,是日轮与烟云发生关系后所现出的假相,而日轮的本体,实在还是清净的。所以相的杂染,是依和合的假相而有,不是本净的心性有汁么转变。假使心性有所转变,就不得名为本净了。虽客尘的杂染相不全是假的,但觉了的心用上所有的染相,却是现起的假相。再归纳来说:本性与客窿,是内在与外铄的关系:在烦恼现起时,虽觉整个心是染污的,而内在的心性,却未变失他的自性。

  随眠非心非心所法,亦无所缘者,随眠就是潜在的烦恼,他在学派中,是有诤论的,其诤论的焦点,在是否与心心所法相应。唯识学探源里对此列有一表,现在把他绘在这里作参究:

  主张心不相应行的大众部等,认为随眠根本不是心法及心所法,由于不是心心所法,所以也就无有所缘,因为有所缘的,必是属于心心所的。唯识学采源说:“要理解大众分别说系的随眠,应记得他是心性本净论者,他怎样重视性净尘染的思想。真谛译的随相论,有关于随眠的解释:“如僧只(即大众)等部说:…:众生无始已来有客尘,即是烦恼,烦恼即是随眠等烦恼,随眠烦恼即是三不善根。由三不善根起贪嗔等不善,不善生时,与三不善根相扶,故言相应”。覆障净心的客尘,就是随眠。他说随眠是三不善根,但奘门的传说(见唯识义蕴第二卷),随眠与缠一样,也有十种。……总之,在凡夫位上,随眠从来是不相离的。因随眠生起贪等不善心所,才定相应。他把相应解释做“与不善根相扶”;依一般共同的见解,应该是说心所与心相应。众生的心性本净,又没有贪等烦恼现起,然而还是凡夫不是圣人,归根是随眠在作障。……他虽不与心相应,却也展开他的黑影,影响那清净的心性,使他成为有漏”。基师述记里,虽也以随眠的有无,作为凡圣的差别,但他以无心定说,未免就大错了,因为大众部们,根本不承认有无心的有情的,无心的有情尚没有,怎可以此成立随眠的不相应

  所以基师的解说是错误的。

  随眠异缠至缰与心相应者,随眠是不与心相应的,然这与缰,是一体的异名

  还是别体的两法?大众们说,是别体的两法,所以说随眠异缠,缠异随眠。二者既有各别的自体,那末,随眠与心是不相应的,缠与心是相应还是不相应呢

  是相应的,因他属心所法的关系。然而,随眠与缠同为烦恼,其不同点又在什么地方

  这是种子与现行的差别:随眠是潜在的种子,缠是依彼而起的现行。婆沙六十说:“缠从随眠生”。顺正理论四十五说:“且分别论执随眠体是不相应,可少有用,彼宗非拨过去未来,勿烦恼生无有因故J。由此证知缠是随眠所生起的现行烦恼。唯识学探源说:“随眠是现行贪等种子,可说毫无疑问。但勿以为他是种子,就轻视他的力量。他虽没有积极的活动到精神界去,他在不现行的时候,还是染污净心的。随眠比较心性,虽说是客尘,但无始来就有,随眠也该是本有的。……随眠有没有熏习

  ……但考寻论典,他们确是有熏习的,像成实论卷三说:“汝法中,虽说心不相应使(使,是随眠的异译),与心相应结缠作因。……汝法中,虽说久习结缠,则名为使”。“久习结缠则名为使”,可说是熏习最明显的证据。……大众系他们,发现了烦恼的潜在力,这或是本具,或是新熏的,最初展开了种子生现行,现行熏种子的思想”。从这段文中的分析,随眠与缰的关系及各自的体用,可以明显的了知了。

  过去未来非实有体者,是大众系的时间观。连续不断的时间性,从他前后的划分上,可分为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三世的时间,有部说都是有实体的(其故到下叙有部宗义时再说);大众们说,现在是实有的,过未体用不可得,皆非实有。因为,过去是就其曾有说的,不是离了现在而有过去的别体;未来是就其当有说的,也不是离了现在而有未来的别体:所以说过去未来非实有体。

  一切法处非所知非所识是所通达者,是对有部、一切法处皆是所知亦是所识及所通达说的。法处、是意识所观的对象。意识现量所观的对象,既不是普通的世俗智所能了知,也不是有漏的情识所能认识,而必须是要于六通已能分得及已能见真理者方能通达。什么道理

  因法处中包含著无为、心所、无表等的诸法。无表色的体性微细,要得见道悟真理方能了知,九无为的非实有体,要于见道后得无漏智方能了知,他身的心所法,要得他心智才能认识:所以说非所知非所识是所通达。

  都无中有者,是对有部定有中有说的。现实生命结束,另换一新的生命时,是由什么去投胎的呢?有部说是由中有去投胎的,大众等说,前一生命结束,一遇因缘,后一生命即生,无须假藉什么中有托胎。所以有无中有的问题,就在学派中,展开了热烈的论战。主有中有者说:佛在阿输罗耶那经中,曾这样说过:父母会合时,受生的有情,从什么地方来,以假父精母血的缘而托胎、住胎

  此所来者,就是中有,如果不是中有,试问是指什么

  又佛在经中曾说过四有、七有——五道有、业有、中有——的话,四有、七有中,都有中有一名,可见中有是有。又佛说阎王呵责中阴罪人,这不又是中有的明证吗

  其他的论证还多,现在不繁举了。主无中有者说:你所举的例证,都不足以证明中有的实有。如阿轮罗耶那经所说,假使真有中有,圣人应知是谁从何而来,既不知谁从何而来,怎可证为中有

  四有、七有经,根本不顺法相,不顺法相的教说,我不承认他是佛经,举以教证,有何用处

  至阎王所呵责的,是生有不是中有,更不可以此证明中有的实有。而且从佛所说的报业看,只有现报、生报及后报业,并未说有中有报业。还有,中有是有触的是无触的

  有触即是生有,怎可说为中有

  无触亦即无受,无触无受,还有什么可有

  且生命的受生,由于业力因缘,要中有做什么

  若说中有也是从业所成,凡业成的就是生有,如说业因缘生,怎可说为中有

  中有如非业成,试问有个什么

  由此种种因缘,可知生命受生,缘于业力,由业因缘,在这里灭,就在那里生,无须中间性的中有身。经说:“若有一类造作增长五无问业,无间必定生地狱中”。既是无间的必生地狱,益加证明中有的非有,所以不应分别说有中有。

  诸预流者亦得静虑者,预流是初果圣者,得此果位的圣者,为了向前迈进,继修无漏圣道,无漏道起,断六品思惑,就进住二果。但在无漏道未生起前,为要先使烦恼降伏,特修三摩地而得静虑。在这过程中,既不断结,也不得果,唯住定中享受静虑之乐,所以说诸预流者亦得静虑。婆沙百三十四说:“分别论者,说预流、一来,亦得根本静虑。彼何故作是说?依契经故。如说:慧阙无静虑,静虑阙无慧,是二具足者,去涅槃不远。预流、一来无不有慧,故彼亦有根本静虑”。若在有部说来,认为六地可得见道,甚至说慧解脱者,亦有依未到定发无漏慧者,不一定要依根本静虑。大众等所以主张诸预流者亦得根本静虑,因是无定不慧的缘故。

  6结说

  如是等是本宗同义。

  如是像上所说的种种,定大众、一说、说出世、鸡胤四部的本宗同义。如是木宗同义,无论世尊观、菩萨观、智识观、圣果观、教法观,与下说一切有部的宗义对勘比较,共出入芷很大的,尤其是圣果观,差不多为大众部与上座部分派的诤论根本所在,所以相对研究起来,是颇饶兴味的。

  二大众等四部之末宗异义

  此四部末宗异义者:如如圣谛,诸相差别,如是如是,有别现观。有少法是自所作,有少法是他所作,有少法是俱所作,有少法从众缘生。有于一时二心俱起。道与烦恼各俱现前。业与异熟有时俱转。种即为芽。色根大种有转变义,心心所法无转变义。心逼于身,心随依境卷舒可得。诸如是等末宗所执,展转差别有无量义。

  上来所说,是大众等四部所共有的思想;此之所说,是大众等四部所不共的思想。

  如如圣谛至有别现观者,如如指所观境,就是四圣谛。四圣谛的相貌,是各各差别的:如苦谛的逼迫相,不是集谛的招感相:…:灭谛的可证相,不是道谛的修习相,所以说如如圣谛诸相差别。如是如是指能观智,就是真现观。谓所观的境有四圣谛的不同,能观的智也就如是如是的别别观察他的差别相,所以说如是如是有别现观。此与本宗的不同:本宗是在现观边智位上,以四心观四谛的别相,末宗是在真现观位上,以四心观四谛的别相;本末均约四心观虽同,而本宗是用的边智,末宗是用的现观智,所以就成不同,因本宗的现观智,唯约总观说,是不别观的。四心顿观四谛的别相:“谓刹那刹那通顿观四谛,所以然者,法忍(无间道)位顿观欲四谛,法智(解脱道)位亦顿观欲四谛;类忍及类智,亦顿观上四谛,合之成四心:是故以四心观名刹那顿观,亦无妨”。

  有少法是自所作至有少法从众缘生者,存在的一切法,各有他的作用,所以大众等的末宗,说诸法有他的实在作用可以创作。不过创作的力用,略有多寡不同而已。唯此四句的解释如何,很难确指。奘译虽只说有少法等,而谛译却有一苦字,说“有苦是自所作,有苦是他所作,有苦两所作,有苦依因缘生”。苦,是生命的苦报,有苦,必有造成苦果的,这就是作。阿含经中佛尝问弟子说:苦是自作呢

  是他作呢

  是共作呢

  是无因作呢

  依佛法的缘起正义说:苦,不但不可说是无因作,就是自作、他作、共作也不可说,他是从众缘生的。众缘生苦,是佛教的共义,今大众等四部的末宗,从“有漏皆苦”的意义推广开来,认为在诸苦中:有少分苦是自所作的,如自作自受的业报,就可说是自作苦;有少分苦是他所作的,如坐家中,忽被屋上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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