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异部宗轮论语体释▪P13

  ..续本文上一页瓦片,打破了头,苦痛不已,这苦,不定是过去的业感,而是现在从外来的,所以可说是他作苫;有少分苦是共所作的,如无意中玩乔刀枪,忽为刀枪所伤,这刀枪所伤的痛苦,不能说他全是自作的,也不能说纯由他作的,所以可说是自他共作之苦。从众缘生苦,如常所说。这个解说,是我人的一种看法,是否合于大众等的末宗所说,由于现存材料的缺乏,就很难讲了。

  有于一时二心俱起者,是对有部不许二心同时俱起说的。心识的认识作用生起,有部及大众等本宗,认为在一念中,唯一心识生起。如这一刹那是眼识生起的,耳识就不得生,若要耳识生起听闻声音,必待见色的眼识灭后方可。今末派学者说:这是不合理的,因为一念中,诸识生起的条件都具备了,二心乃至五识都可同所行转的。如眼根、色境、作意力的条件具备,眼识固可生起,耳根、声境、作意力,……身根、触境、作意力条件具备,当知此时的耳识,……身识,同样可以生起的,所以说有于一时二心俱起。

  道与烦恼各俱现前者,道是圣道,属于光明的一面,烦恼是惑,属于黑暗的一面。光明与黑暗,圣道与烦恼,可不可以同时并存呢

  依本宗说:二者不能并存,因为对治道无漏智现起时,已将烦恼的种子——随眠断去了,烦恼种子既去,可见不与圣道俱时现前的,如光明来而黑暗去一样。依末宗说:二者可并存的,因为随眠烦恼,恒时俱有,在他恒时有的过程中,有时圣道现起,圣道虽起,但尚没有力量解决障道的随眠,于是二者就各俱现前了。这如有部说的无间道无漏智位,犹有烦恼得与之同时现前的道理是一样的。

  业与异熟有时俱转者,就三世的时间说,本宗是主过未无体的,过去既无实体,由过去业,感现在果,业与异熟是不是同时俱转呢产据其他的各派学者说:业在过去,果在现在,因果是异时的,不可说为同世。今末宗学者说:现果虽由过去业力所感,但在感果的业力未穷尽前,其业恒与现果而俱转的;若感果的业力受果已尽,业谢过去,就不得名为俱转了。如人过去造了身体强健的业力,今生感得强健的身体,这体健的业力与强健的身体,是俱时转的;若体健的业力尽了,强健的身体,转变为衰弱的身体,这弱体就与那业力不俱转了:所以说业与异熟有时俱转。

  种即为芽者,是从上文同时因果的思想来的。学派思想中,有个有力的论题,就是种子问题。种子思想的发现,是在一个要求下产生的,这一要求,就是某一法没有现起作用时,他实际早巳存在了,不过没有遇到缘,一旦因缘会合,就从那潜在的能力转化为现实。这潜在的能力,后人说为种子。现以外在的世间种子说:如由一粒黄豆的种子,抽出一枝黄盖的嫩芽,这枝嫩芽,是即种子的自体转变为芽呢

  还是种子灭后方可生起岂芽

  其他学派说:要种灭后方有芽生;今此末宗说:不是种灭方有芽生,而是种子自体转变为芽的。所以然者,他们说色法是一期相续的,不是刹那生灭的,由于色法的长期相绩,所以是即种子转变为芽。外种如是,内种亦然。

  色根大种有转变义,心心所法无转变义者,一切法不出色心两类,但这两大类法,在此末宗看来,色法从生起到消灭,是要经过长时间的,在这长时间的过程中,他可由此形态而转变为另一形态,如内色的肉体,由少变为壮,由壮变为老,前后是不同的;外色的乳变为酪,种变为芽,柴变为炭,前后也是各别的:所以说色根大种有转变义。心法不然,他的生起与消灭,在时间上,只是极短的一刹那,在刹那生灭中,不可能由前一心相转变为后一心相:所以说心心所法无转变义。

  心遍于身者,心指细意识说。上面说的一时二心俱生,是指的六识并起,但精神界的活动,是不是唯限于六识

  或在六识外还有细心

  照此末宗所说心遍于身的话看来,是主有细意识的。所谓心遍于身,是就生命体上的执受功能推论得来的。执受,有能所的两种:所执受的是根身,能执受者是心。有情的生命,所以成为生动的有机体,而生起种种的感觉,这完全是执受的功用。比方有在我人的生命体上,触手削足以及不论刺激那一部分,都可生起感觉,因此证知有一细心在执受著;如果执受的细心,一旦放弃执受的工作,根身就再也不会有所感觉了!这遍于身的执受心,是常在而有演变的,在不息的变化中,适应众生身量的大小而大小,所以外在的刺激,入于身体的多方面或全身,就能引起全身的感受,以是可知心识是在普遍的执受著的,所以说心遍于身。

  心随依境卷舒可得者,认识的心识,是依于根及所缘境而有的,但根境有大有小,依根缘境的心识,是否随之而有大小

  其他学派说:识的大小,从无始来,就决定了他随根境的大小而大小了。换句话说:依小根缘小境的识是小的,就不会变为大的,依大根缘大境的识是大的,就不会变为小的。今此末宗说:不可说心识已先决于根境的大小而大小,而是现在时中,依大根缘大境,其心识就随之舒展为广大的,依小根缘小境,其心识就又随之卷缩为细小的。心识的大小,完全是看现实的根境大小为定的,决不是无始来就决定了他的大小的。

  诸如是等至有无量门者,谓上所说的各个意义,都是大众的末宗所执的,除了这些不同的思想外,展转差别的还有无量的所执不同,现在不过是略举少分而已。

  三大众部所出余部之宗义

  l各闻部本宗同义

  其多闻部本宗同义:谓佛五音是出世教:一、无常,二、苦,三、空,四、无我,五、涅槃寂静,此五能引出离道故。如来余音是世间教。有阿罗汉为余所诱,犹有无知,亦有犹豫,他令悟入,道因声起。余所执多同说一切有部。

  多闻部的部主,是祀皮衣阿罗汉。他的从大众中分出,是因诵出浅深之义,然而他究有一些什么特殊思想,可于此中所说的略窥一滴,现在就略为解释如下。

  谓佛五昔至此五能引出离道故者,佛的言昔,如上大众部说,全是无漏的,如下萨婆多说,全是有漏的,今乡间部说,通于有漏无漏。所谓佛教,佛指佛陀,教指言教,佛陀的言教,名为佛教。教以什么为体呢

  小乘学派中,除正理论师,大都是以声为孜体。以声为敌体的言昔,在一代时教中,虽所发出的很多,但可称为出世的,只有五种:就是无常、苦、空、无我、涅槃寂静。此之元昔所以是出世的言教,因他是能引生出离道的缘故。多闻者认为:离此五昔,就是八正道、七觉支的言教,都不可说是出世的;要使八正道、七觉支的言教,成为出世的,必须要以这五昔去说明他的行相方可。所以说谓佛五音是出世教。不能引发出离道,不与五吾相应的余音,那就只可说为世间教,所以说如来余晋是世间教。此中说的出世教,约当后来大乘说的真谛,说的世间教,约当后来大乘说的俗谛。在俗谛门中转,就没办法出离,在真谛门中转,就可得著解脱。通常说的世间,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有漏的,苦痛的,生灭变异的,无常演化的,非实自性的,不能这样正确的认识他,就堕在世间,能这样正确的认识他,不为常、乐、我、净、真实所困,就得出世。依此而论,多闻学者的所说,是不无相当理由的。余所诱等人事,是促成根本二部分裂的主因,现在多闻者,认为这五事,足很合理的,所以特又述说于此。除这特殊的思想外,余义又多同于有部所执。

  2 说假部本宗同义

  其说假部本宗同义:谓苦非蕴。十二处非真实。诸行相待,展转和合,假名为苦,无士夫用。无非时死,先业所得。业增长为因,有异熟果转。由福故得圣道,道不可修道不可坏。余义多同大众部执。

  说假部的部主,是大迦旃延尊者,他虽是大众系的学者,但他的思想,是很有些异于本宗的,现在约略的来谈一谈。

  谓苦非蕴者,是明什么为苦的自体。五蕴和合的生命体,有种种痛苦的逼迫,但这逼迫的痛苦,是蕴体上的呢

  还是另有苦性与之相合而产生的?依照向来所说,蕴体就是苦,如十二缘起说的无明缘行,乃至招集纯大苦蕴,似乎蕴体纯是苦的,没有一点快乐可言。可是照大迦旃延看来,苦痛并不就是蕴体,蕴体是非逼迫性的,蕴之所以为苦,是因与外蕴和合所产生的,这和合生的苦,也还足假立的,并没有他的实在性,所以谓苦非蕴。

  十二处非真实者,是论三科的假实。佛陀说法,曾以五蕴、十二处、十八界总摄一切法,但并未分别何者是假,何者足实;后之学者,讨论到假责问题,对此三科就有不同的说法了:说一切有及犊子系,主张蕴、处、界三,都是实有;上座系的说经部,主蕴、处为假有,十八界为真实;俱舍师说处、界真实,唯蕴是假;今说假部的学者,则主十二处为非实,而蕴、界是实有。就论讲论,且谈十二处的非实:色等的六外处,眼等的六内处,是约能为六识所依所缘而建立的;他之所以成为所依所缘,是由众徽和合所发生的作用,如果在一个个的极微自性上,就不成为所依所缘,没有为所依为所缘的作用了。和合的东西,就没有实体,所以内根外境,都非实有。经说:“佛告乡间诸圣弟子,汝等今者应如是学:诸有过去、未来、现在眼所识色,此中都无常性、恒性,……皆是虚伪妄失之法”。从此证明五识所, 缘非实,假使所缘是实有的,圣智缘时,不应都成虚伪妄失之法,既成虚伪妄失之法,反显所缘非真实境。如不见色的盲人,一个一个的各在一处,固没有见色的功用,即把许多盲人集合在一起,同样不会发生见的作用。如是极做一一各住,没有所依所缘的作用,众多极徽和合起来没有作用,其道理是一样的,所以说十二处非真实。

  诸行相待至无士夫用者,上说蕴体非苦,但生命体上确有苦在,这是怎样有的呢

  是由诸行互相对待展转和合有的。和合相待的苦,假名为苦,非真实苦。且苦由相待而有,亦即说明不由现在的士夫作用,方有痛苦。所谓相待,以三界观:欲界不及色界,色界是乐,欲界是苦,但欲界的天上望于人间,人间为苦,天上为乐,人…

《异部宗轮论语体释》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 继续阅读 ▪ 唯识二十颂讲记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