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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要义 增上慧学分第九▪P2

  ..续本文上一页无分别智的所依又是心呢?就因为“种类”。“种类”是什么意思?咱们知道,无分别智的成就,就是依于心的,以心为依止去如理作意、努力修行,这样才能成就无分别智,所以它还是得以心为所依。现在颂子中说的“种类”,就是指心,不过是特殊的心,特殊在哪儿呢?你看咱们现在的心,有许多的贪、瞋、痴,但我们经过听闻佛法之后,这个心接受教化了,慢慢地修止观等法门,这样心起了变化,贪、嗔、痴越来越少,终于到了暖、顶、忍、世第一,再往上就到了初地,一到这儿,无分别智出现,心就由世间有漏心成了出世间无漏心。好,现在颂子中说的“种类”就是指,登地后的出世间无漏心与凡夫时的有漏心都是心,是一类的,不同之处是以前是贪瞋痴,现在成了出世间无漏心。现在这“种类”就指这个,说无分别智的所依还是心,不过是出世间无漏心,出世间无漏心也是心,它给以前的有漏心是同类。这样,我们就说无分别智的所依是“非心而是心”。

  诸菩萨因缘有言闻熏习

  是无分别智及如理作意

  这是说十六相的第三相“若因缘”。无分别智成就的因缘是什么呢?这个颂子就是说了两个因缘。看颂子中的说法,“诸菩萨因缘,有言闻熏习”,这是第一个条件。佛教说一切法都是因缘所生,没有自然而有这回事儿。菩萨无分别智成就的第一个因缘就是“有言闻熏习”,什么叫“有言闻熏习”?这个“有”就是有,就不是没有;“言”是名言、文字,指佛菩萨的言教;“闻”就是听、听见,指我听见了佛菩萨的言教,或者说是看见了经书,也就是读经典了,多闻了。“有言闻”就强调了有名言,不能是离名言相,一定得有文字相、名言相。就是说得靠佛菩萨的教导。我们凡夫是用名言来说话、来思想的,佛菩萨为我们说法,也是用的名言,而且用的是我们能够理解的名言。佛菩萨用名言说法,我们听闻了,在听闻的当下就在心里熏习了清净种子,这就叫“闻熏习”。这样的闻熏习不是一次就够了的,而是要好多次,所以一般说成“多闻熏习”。这是无分别智成就的第一个条件。只有多闻熏习这一个条件还不够,还得有第二个条件“如理作意”,就是颂子是第四句话。“如理作意”就是正确的思惟,也就是按照佛教的思惟习惯进行思惟,修习止观、修习唯识观、修四寻伺观四如实智等,这都叫如理作意。你就这样努力,就一步步到了暖位、顶位、忍位、世第一位,然后登初欢喜,无分别智成就!所以,佛菩萨无分别智成就的因缘就是多闻熏习、如理作意。

  妙老到这儿又多说了一段话,说,我们凡夫分别心多,可能又会提出一个疑问:佛说法是用名言来说法的,我们听佛说法后进行思唯用的还是名言,我们说是修止观,但在修的时候,内心里的作意还是名言……这都是分别心,为什么有分别却能作无分别智的因缘呢?他是这么解释的,说:佛说法用的名言、我们的思惟都是如理的、合乎佛法的,它能破除违反佛法的名言。妙老讲了好半天,实际上妙老的说法有些罗索了,咱们翻到36页,在《入所知相分第四》的第一行就有,“多闻熏习所依,非阿赖耶识所摄,如阿赖耶识成种子;如理作意所摄似法似义而生似所取事有见意言。”这一句话恰恰就回答了妙老说的这个疑问,就是说,我们平时的名言分别是熏习成了阿赖耶识的种子,但多闻熏习、如理作意熏习的却“非阿赖耶所摄”,在29页第二行中说是“最净法界等流性故”,就是说它熏习成了清净法界的种子,清净法界的种子就有消灭阿赖耶里的染污种子的作用。所以说妙老说的疑问是不成问题的。

  诸菩萨所缘不可言法性

  是无分别智无我性真如

  这是说十六相的第四相,“若所缘”。菩萨无分别智的所缘境是什么呢?我们凡夫分别心的所缘境是各式各样的,而圣者无分别智的所缘境呢?颂子中说是“不可言法性”,所谓“不可言”,就是指离言说相、没有名言相。“不可言法性”是无分别智的所缘境。就是说,无分别智的所缘境是法性,这个法性是没有名言相的。光说不可言法性,确实挺抽象的,到底什么是“不可言法性”?还真琢磨不着,颂子中又说,“无我性真如”,就是说,所谓“不可言法性”,其实就是“无我性真如”,反过来说,这个“无我性真如”就是“不可言法性”,它是无分别智的所缘境。“无我”咱们知道,就是人无我、法无我,或者说是补特伽罗无我。无我就是说,人我、法我皆不可得,这是佛教的基本观念,用不着在这儿多说。我们来观察人我、法我,发现它们都不可得,这个不可得所显的理性我们一般称之为真如,所以说“无我性真如”,就是说“无我性”就是“真如”。好,说无分别智的所缘是什么呢?是法性、是真如,法性是不可言说的,所以颂子中说“不可言法性”,真如是无我性所显的,所以叫“无我性真如”。

  诸菩萨行相复于所缘中

  是无分别智彼所知无相

  这是十六相的第五相:若行相。第四相的所缘是指无分别智的所缘境,这第五相的行相是说能缘的无分别智是啥样儿。“行相”就是心(这里是无分别智)在相上行,“行”就是活动,就是指能缘的无分别智在所缘境真如上活动的相貌,这就是“行相”。菩萨无分别智的行相,颂子中说是“复于所缘中,是无分别智,彼所知无相”。就是说,无分别智在所缘的无我性真如上面的活动是没有一切行相的。无分别智是光明的、是有了别性的,但是它没有相。我们凡夫的分别心,贪的时候有贪相,瞋的时候有瞋相……但无分别智在观察无我性真如时,它是无相的,要是有相就是有分别,它是无分别智,所以是无相的。

  相应自性义所分别非余

  字展转相应是谓相应义

  无分别智证悟了无我性真如,他与无我性真如相应的时候,它是离一切相的。奇怪了,它要是离一切相,我们该怎么知道它相应了呢?它为什么要没有行相呢?咱们先看看一般凡夫心里的活动。“相应自性义”,说,我们凡夫的分别就是“相应自性义”,就是说,除了“相应自性义”,是没有别的分别的(即颂子“所分别非余”)。“相应自性义”是什么意思?该怎么个讲法儿?就是第三句颂子,“字展转相应”,所谓“字展转”就是一个字一个字连起来,我们说话的时候,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说,说话就是内心分别的外现,一个字一个字地连起来就成了名、词,一个名一个名连起来就成了句……名句再展转就与义相应了,名句是能诠显者,“义”是所诠显者。“字展转相应”的“相应”就是指能诠的名句和所诠的义相应。能诠的名与所诠的义相应,它们的相应实际上就显示了我们内心分别的自性、分别的体相。也就是说,我们凡夫分别心的活动,就是名、义的相应。颂子中的“所分别非余”,就是指我们凡夫分别心在境相上的活动,实际上就是名、义,除了这个是没有其他的东西的。这个颂子中出现了三次“相应”,都是指名与义的相应。其中第一句“相应自性义”是根本,第三句、第四句是对第一句颂子中的“相应”进行说明,说第一句颂子中的“相应”是指“字展转相应”,字儿展转的相应才是相应。

  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

  非诠不同故一切不可言

  这个颂子是说为什么圣者无分别智离一切相、没有行相。“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就是说,无分别智并不是离开能诠的名而于所诠的义上活动的。能诠的名句和所诠的义是相应的,无分别智也得利用能诠的名句去思惟观察所诠的义。凡夫分别心的活动,得假借能诠的名句在所诠的义上活动,无分别智的分别也是得假借能诠的名句才能在所诠的义上活动的,这就是“非离彼能诠,智于所诠转”。凡夫的分别心要是离开名句、没有名句,它还能活动吗?不能!无分别智也是这样,离了能诠就不能活动了。现在无分别智证悟无我性真如的时候,是没有名句的,没有名句怎么言说?不能言说,所以是不可言法性、法性是不可言。既然无分别智证悟真如没有名句,没有名句就是没有能诠,离了能诠就不能活动,不能活动自然是没有行相的。这就说清了“若行相”颂子中的“彼所知无相”的原因、道理。下边儿两句颂子说,“非诠不同故,一切不可言”,看这两句颂子。在我们凡夫看来,义(即境)本来就有,只不过要是没有名我们就不知道而已,就象原始森林中有一种果子,我们没有认识到它它也照样存在,就是科学家们常说的,“我们没有认识到的东西还多得很”。佛教说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实际情况应该是我们的思惟假借种种名去分别了,才有种种的义,要是不分别的话,义是没有的。凡夫觉得佛教说的不合理。凡夫非说义本来就有,我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名、句的关系,要是有了名句,我们就知道了、认识了,也就是说义是先有的,你不加名句它也有,加不加名句的不同仅在于你能不能认识而已,你认识它它存在,你不认识它它还存在,它就是一个客观存在!不以你的认识不认识而有所改变。佛教说凡夫的这个说法是不对的。你们明白了没有?凡夫与佛教的说法到底差别在哪儿?这话咱们倒是常说,其实我以前给你们说过的,这是定义的不同,凡夫说法里的“义”与佛教说法里的“义”其实是不一样的,凡夫说法里的“义”实际上说的是依他起,而佛教说的“义”实际上是我执、法执,我执、法执是遍计执。在一直说的时候,只是义呀义的,可能根本就没有顾得上区别二者的语境,在各自话语的语境中“义”是不同的,所以你说他不对,他说你不对。颂子中的“非诠”,是指能诠的名句并不是决定能诠一切境的。也就是说,一名能诠种种义,一义能有种种名,所以,用名句去诠义的时候,根本是说不准的。也就是说,能诠的名和所诠的义根本是两码事儿。名句与义的不一致就是“非诠不同故”的“不同”。因为用任何的名句都不能恰如其分地表达所诠的义,所以,一切法其实都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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