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起相当的认识,坚强的见解,名为胜解。胜解,不唯了解而已,主要是不为其它恶势力所动摇。清净信,唯识说是心净为性,随顺为相,就是印定这法,的确如此,深信不疑。有了清净的信心,就有坚强的胜解与之相应,否则,是不会生起清净的信心来的,两者有着相互关系。
他们的信心,是信甚深的般若经典,的确是佛金口所宣,而且是佛所说的甚深最甚深的妙法,是分明显现的甚深最甚深的义理,是与诸法的甚深空性所相应的教理。佛陀在世时说的种种教典,佛弟子结集时,按其意义相应相似,分门别类的编成各部,像杂阿含就有译为相应阿含的,如五蕴相应类、十二处相应类、十八界相应类等。佛陀说法有一类类的相应现象,所以佛子结集时,就以内容相顺相关的,编为一帙。般若发挥诸法的空性,凡愚所不能见,二乘所不能悟,所以说难见难悟。同时,诸法空性,不是三界有漏心心所法所能寻思推测的,因他不是寻思所行的境界,所以必须以微细严密的智慧,详加审察,并且要那具有聪明智慧的人,才能解了通达。我对无性教典中所说的甚深法义,自知不能理解,因此我唯自轻而住,信仰如来。同时,他们又这样说:诸佛所有能证菩提的真俗二智,是甚深最甚深的,所证诸法的法性,也是甚深最甚深的;这甚深最甚深的菩提、法性,唯诸佛的一切智智,才能穷尽了达,那里是我这少智少慧的人所能解了?胜鬘经说:“若善男子于诸深法不自了知,仰推世尊非我境界,唯佛所知”,与此所说同。
诸法法性,是指一切法的普遍法性,也就是在依他起上遣除遍计执的名言自性所显示的圆成实性。诸佛菩提,通常说是佛的广大智慧,唯识者说是生灭有为法。般若经上未谈如来的智慧、功德、妙用。菩提从智得名,说他是佛的智慧,固然不错,但有的大乘经中,说菩提是法性,而此在众生位上,即名心性。心是阿赖耶,赖耶有真妄相,真相阿赖耶,是如来藏性,亦即一一有情所具有的真实不虚的觉性,这心的觉性,叫法性心,依此立为一切众生本具的如来藏性。如来藏没有开显前的心性,为虚妄分别习气所染污,所以就流转生死;若离虚妄分别习气,无漏智的法性心全体开显,就叫菩提了。圆觉经中说的大圆觉,就是诸佛的大菩提。所以诸大乘经中说的佛性或法性,都是约众生心开不开显说的。开显了的就叫菩提,未开显的就叫觉性。不是唯识所说生灭有为法,而是诸法平等无有高下普遍一切法的法性。
诸佛如来说此甚深妙法,是为那些具有智慧、有着种种胜解的有情转的正法言教,能说的如来,是有无量无边的智见的。佛的无边智见,如以我们的微小智慧与之相比,真是无异于以牛迹比如大海,怎能了解他所说的正法言教?不懂,这是我的智慧不够,不能因我不懂,就对他失去信心,所以我是相信这大法的。
未三叙德失
“于此经典,虽能恭敬,为他宣说,书写护持,披阅,流布,殷重供养,受诵温习;然犹未能以其修相发起加行,是故于我甚深密意所说言辞,不能通达。由此因缘,彼诸有情,亦能增长福德智能二种资粮,于后相续未成熟者,亦能成熟。
能信不解的有情,对佛说的般若经典,虽不能透彻的理解,但还能恭敬,且能以自所了知的为他宣说,或者书写护持,披阅流布,发起恳切至诚的殷重心,举办香花灯涂的物品供养,而自己又常常的受持读诵温习。行菩萨道的大心有情,诸教都说要修十法行,虽有次第的小异,但其意义无别。现依般若经列十法行如下:一、书写,二、供养,三、施他,四、谛听,五、披读,六、受持,七、广说,八、讽诵,九、思惟,十、修习。本文中的宣说是广说,书写护持是书写,披阅是披读,流布是施他,殷重供养是供养,受诵是讽诵,温习是受持,加前听闻,有八法行。此说能信不解的有情,已能做到八种法行,只是思惟、修习的二种法行,尚未做到而已。所以说然犹未能以其修相发起加行,因而就于佛的甚深密意所说的言辞,不能通达。虽然如此,但因修入法行的关系,也能增长上品的福智二种资粮,那没有成熟的后相续,也可成熟。后相续,说远点是未来世的身心,说近点即后一刹那的身心。此说相续成熟,不是一向未有善根的身心相续,而是约得解脱的根性相应名成熟的。
午二恶慧
未一师
申一辨根机
“若诸有情,广说乃至未能积集上品福德智慧资粮,性非质直、非质直类,虽有力能思择废立,而复安住自见取中。
本文只说五事中的最后一事不具,前四事具否没有明文,因此引起两种解脱不同:一说五事完全不具,一说具有前四、不具第五。依上文看,是如劣慧有情具有前四的,不过此是具恶慧的有情罢了。恶慧,是自作聪敏,以己见为是,其实违背佛意而堕在自见取中尚不自知。依佛法说,每人都有生得慧,得到读书或善士开导的机缘,他的智慧就开发了。恶慧有情就是这样的,他听了佛法,就将过去熏有的恶慧开发了,于是即以自己的知见为知见,不再求佛的本意是什么了。这种人的性情,是不朴素、正直的,是不能算为质直根性的一类的,所以他纵有智慧的力能思惟抉择,废除那不善的,建立起善的,可是他是安住在自见取中,以自己的知见为标准的,自己认为对的就对,不对的就不对,并不能得到佛的本意,所以这不是纯良的有情。
申二明信解
“彼若听闻如是法已,于我甚深密意言说不能如实解了。于如是法虽生信解,然于其义随言执着,谓一切法决定皆无自性,决定不生不灭,决定本来寂静,决定自性涅槃。由此因缘,于一切法获得无见及无相见,由得无见无相见故,拨一切相皆是无相,谓诽拨诸法遍计所执相、依他起相、圆成实相。何以故?由有依他起相及圆成实相故,遍计所执相方可施设;若于依他起相及圆成实相见为无相,彼亦诽拨遍计所执相,是故说彼诽拨三相。虽于我法起于法想,而非义中起于义想,由于我法起法想故,及非义中起义想故,于是法中持为是法,于非义中持为是义。
性非质直的有情,听了佛说如是一切法无自性、无生、无灭等的法后,对于如来的甚深意趣密意言说,自是不能如实解了通达的。虽于所说的如是大法,生起极坚强的信念,相信这确是佛说的,不为任何邪说所动摇移转;可是他对这样的教法中所诠的意义,是不能正确认识的,因此就随着佛的言说而起执着。佛说一切法皆无自性,他就执着一切法决定是无自性的;佛说一切法不生不灭,他就执着一切法决定是不生不灭的;佛说一切法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他就执着一切法决定是本来寂静、自性涅槃。由他这样执着的因缘,所以于一切法就获得无见无相见了。唯识说:般若经是约相及胜义的二种无自性说的,遍计没有自性是可以说的,依、圆没有自性怎么可以?离遍计执,证圆成实,遍、圆可说是不生灭法,缘生依他的生灭有为法,怎可说是不生不灭?依他起法,是烦恼、业、生的三杂染所生的,说他是本来寂静、自性涅槃,这又怎么可以?所以只可说遍、圆是本来寂静、自性涅槃的。恶慧有情不知如此分别,坚执三自性的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怎能理解佛的意趣呢?
由于获得无见无相见故,所以就拨一切相都是无相。诽拨诸法遍计所执相,诽拨诸法依他起相,诽拨诸法圆成实相。无见,是在无的所执着上说的;无相见,是在无有三相的损减上说的,二者略有不同。遍计是无相,说他无自性,这是对的,依、圆是有相,说他无自性,只是拨无二相,怎么说是诽拨三相呢?遍计所执相的施设,是在因果缘起的依他起、真实寂灭性的圆成实诸法上,生起错误颠倒的认识而有的,假使没有因果缘起的依他起相,诸法寂灭的圆成实相,遍计所执相,就无可施设了!如在黑暗中误绳为蛇,一定要有一条绳子,方会生起蛇的错觉,执着绳子是蛇,假使根本没有绳子,执为蛇的错觉,怎么会得生起?所以在依他起相及圆成实相上见为无相,也就诽拨遍计所执相了。同时,遍计的无性,是约没有真实性说的,而依名计义,名义相应的假立名相的假名相,并不是没有。辨别不清这些,就诽谤三相,堕入恶取空或断灭见了。瑜伽真实义品破恶取空,也是这样破的:假使没有真实,也就没有假法,因为假法是要依于真实才得建立的,所谓“假必依实”,唯识者说有自性的主要理由在此。所依的真实没有,能依的假法自无,所以他是俱谤了假法与真实的二种,成为全无所有的恶取空者。
诽拨三相的恶取空者,虽对我的教法起于法想,但对法下所诠的意义,本非此义而起是义之想,于是对于是法的法持为是法,于非义的义也持为是义,如是怎么可以?所以于佛的正法虽生信解,然因随言执着的关系,堕于无见无相见者的深坑中!
依本经说诽谤三相,都是损减执:遍计是损减名义相应的假施设相;依他是损减因缘生灭的分别性相;圆成是损减普遍诸法的真实性相。依世亲佛性论说三相,有增益、损减的二执,损减执如本经所说,增益执是:在遍计上执有真实,是增益遍计;在依他上执为胜义,是增益依他;在圆成上执有恒常普遍的不变易性,是增益圆成。依摄论说三相,思想又不同:圆成是有真实性的,说他没有自性,自是损减,但说他有自性,并非增益,所以圆成有损减执而无增益执。遍计是无真实性的,说他有自性,自是增益若说无自性,并非损减,所以遍计有增益而无损减。依他是虚妄不实的,说他没有,不是损减;然又是因缘有的,说他是有,不是增益,所以依他没有增益、损减的二执。
一切诸法皆无自性等,假定诸法真的如此,究竟对不对呢?依唯识思想说,这是绝对不对的,是属恶取空的,因为如来说的诸法毕竟空性,不是这样的。恶取空者,不理解佛的意趣,所以就随如来所说言说,生起坚固执着,认为决定是如此的,因而就堕入了自见取中。诸法的空性,依唯识者的见解,是这样的:“由彼故空,彼…
《解深密经语体释 无自性相品第五》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