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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深密经语体释 胜义谛相品第二▪P7

  ..续本文上一页性、唯无自性之所显现的了。但事实上,胜义谛确是诸行的无我性、无自性显现所见的,如虚空的远离众色显现所见一样。有说唯无我性,是我空真如;唯无自性,是法空真如。前约无我显胜义,后的无法显胜义。其实,本经特重在法无性上显胜义的,因此是在如幻行相上遣除遍计执所显的诸法无我、无自性的实体。本译虽没有人、法二无我的良迹,但陈译的解节经,很明白的是以二无我显示胜义的。还有,行相与胜义,果真是一向异的话,二者就应同时别相成立,各自存在──杂染的诸行相,清净的胜义相,互相的对立者。事实不然:杂染行相现前的凡夫位上,没有清净的胜义现前;清净胜义现前的圣者位上,没有杂染的行相现前。如果是一向异的话,为什么不能同时存在?可见主张一向异也是错误的!

  “善清净慧!由于今时一切行相皆有差别非无差别;修观行者于诸行中,如其所见,如其所闻,如其所觉,如其所知,复于后时更求胜义。又即诸行唯无我性、唯无自性之所显现,名胜义相。又非俱时染净二相别相成立。是故胜义谛相与诸行相都无有异、或一向异,不应道理!若于此中作如是言:胜义谛相与诸行相都无有异、或一向异者,由此道理,当知一切非如理行,不如正理。

  此从反面、综合显示二者的非一非异;其义,如文可知。

  壬二喻显

  “善清净慧!如螺贝上鲜白色性,不易施设与彼螺贝一相异相。如螺贝上鲜白色性;金上黄色亦复如是。如箜篌声上美妙曲性,不易施设与箜篌声一相异相。如黑沉上有妙香性,不易施设与彼黑沉一相异相。如胡椒上辛猛利性,不易施设与彼胡椒一相异相。如胡椒上辛猛利性,诃梨湿性亦复如是。如蠧罗绵上有柔软性,不易施设与蠧罗绵一相异相。如熟酥上所有醍醐,不易施设与彼熟酥一相异相。

  行相、胜义的不一不异,说法中虽以三段论法来说明他,然恐闻者仍有不明,乃又标举十喻以显示之。所喻不出六境,此为常人日常接触的,说来容易理解。先生说五麈,后说法麈。

  一、螺贝与白色的一异喻:螺贝是海产的动物,其色鲜白,而鲜白的色性,望于螺贝,是不易施设他的一异相的。螺贝,由能(造四大)所(造四微)八法和合成的。有色,必然有香味触,有所造必然有能造,说他是异,决不可以,因为八法是不相舍离的。假定有执是异,见白色时,不应见贝,以此二者是各异的。又,螺贝不应具有八法,以此二者是各异的。又,色应无依,以与螺贝无关系的。说异不可,说一亦不可,因能造不是所造,色非香味触故。假定有执是一,即应唯色是螺,香味触及地水火风非螺。还有,白色唯是眼所缘的,螺贝即白色,也应是眼所缘。同时,白色通其它的物相,如白雪、白纸、白粉等,都是白色,如白色就是螺贝,螺贝亦应通于其它物相。事实上,螺贝既不通于其它物相,亦非为眼所缘,更非唯色是螺贝,香味触等不是螺贝,所以说他是一,是不合道理的。我国古时的坚白同异之辩,亦此。如白石上的鲜白色性,与石的坚固体,是一?是异?有说是异的,不过不可离;有说白即坚色的白,不是离开坚石另有白色性。佛教的小乘学者,有主是异不离的见解;大乘学者,有说螺是众缘和合,离众缘外无白色性,不可说异,色上有香味触,又不可说一。二、黄金与黄色的一异喻:黄金上的黄色性,不可施设他的一相、异相,其理亦然。如有分别他的一相、异相,就犯同样的错误,是为金与黄色的一异喻。

  三、箜篌与声曲的一异喻:箜篌是印度的一种乐器,等于我国的琵琶。声是箜篌上发出的音响,美妙曲性,就是建在声音前后相续高低抑扬的快慢上的。离了箜篌所发出的音声,没有高低抑扬的美妙曲性,所以不能说异;然而,美妙曲性并不就是箜篌之声,声是总的,曲是别的,所以也不可说一。深密解脱经所说略有不同,他在箜篌与声音间辨别非一非异:声是从箜篌发出的,没有箜篌就不会发出音声;但所发出的声音,并不就是箜篌,因为声是众缘和合成的,所以不易施设他的一相、异相。此在具体上谈,较本经所说合理。

  四、黑沉与妙香的一异喻:黑沉是沉香。一般的树木放在水中是浮的,沉香由于分量重,放在水中是沉的,所以得此名。沉是具体的一物,从他发出香气,说一说异,都不可以。香是由沉上发出的,离沉就没有香,说异当是不可以的;但沉是沉,香是香,说一自也非理,所以说微妙香性不易施设与彼黑沉一相、异相。

  五、胡椒与辛味的一异喻:胡椒是树上生的一种微粒子,含有辛辣性。辛猛利性是从胡椒中发出的,离了胡椒没有辛猛利性,如说二者有何不同,这是不可能的。但辛猛利性不即是胡椒,胡椒亦非辛猛利性,如把二者合一起来,认为是一,自也不合理的。所以说辛猛利性不易施设与彼胡椒一相、异相。

  六、诃梨与湿味的一异喻:诃梨是印度特有的一种水果,其味酸湿。此之一相、异相的不易施设,例第五喻可知。

  七、蠹罗绵与柔软性的一异喻:蠹罗绵等于我国的丝绵,其性是柔软的。柔软性是蠹罗绵上所具的,离了蠹罗绵没有柔软性可得。但毕竟柔软性是柔软性,蠹罗绵是蠹罗绵。所以二者难以施设他的一相、异相。

  八、熟酥与醍醐的一异喻:醍醐是熟酥熬透了的最上一层,因此二者之间不能说有什么差异。但是熟酥味不及醍醐味,醍醐味超过熟酥味,因而也不能说他是一:所以所有醍醐不易施设与彼熟酥一相、异相。

  又如一切行上无常性,一切有漏法上苦性,一切法上补特伽罗无我性,不易施设与彼行等一相异相。又如贪上不寂静相及杂染相,不易施设此与彼贪一相异相。如于贪上,于瞋、痴上,当知亦尔。如是,善清净慧!胜义谛相不可施设与诸行相一相异相。

  前说五麈,现说法麈。此中有二喻,即:

  九、理性与事相的一异喻:一切有为诸行是刹那生灭的,所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演变不息的无常性,是从一一法的生灭上显示的,离了一一行的生灭,无常性不可得。如有说无常性就是一一行,一一行就是无常性,是绝对错误的。因为,五识所取的诸行,各各不同,而意识所缘的无常性,却是遍通的,所以无常性与一一行,要分别他的一异,是不可能的。苦性是逼迫的。五蕴和合的有情,在生命历程中,时感通楚,这就是苦。苦是怎样发生的?小乘说无常即苦,如阿含经中佛问弟子说:色是无常吗?是的,世尊!无常是苦吗?是的,世尊!如是受想行识亦然。由此证知一切生灭流动的无常法,都是苦的,所谓无常故苦,确是至理名言。以无常苦的见地观一切,苦固是苦,乐、不苦不乐也是苦。无常生灭法,现前觉得是乐,转瞬又感到是苦,且有快乐未得,因无常演变的关系,反得极大的痛苦。无常虽即是苦,但亦稍有不同:凡夫以妄识所感受的生灭无常,固然是苦;圣者以圣智圣见所通达的生灭无常,并不觉得痛苦。此说一切有漏法上苦性,表示有漏的生灭法是苦的,无漏不是苦。逼迫的苦性,是在有漏法上产生的,但不就是有漏,所以不易施设他的一异。一切法的无我性,总说世出世间的漏无漏法。补特伽罗,译数取趣。六趣中的有情,不断的在生死圈里,数数毁灭,数数受生。诸法无我,是说一切法上没有常存不变真实自性的东西。无我性是在一切法上显的,离开一切法,没有无我性可得;然又不能说无我性就是一切法,一切法就是无我性,所以不易施设他的一相、异相。

  佛学上有时说诸行无常、诸受是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的四法印;有时把诸受是苦含摄在无常印中,只说其余的三法印。现说无常、苦、无我的三法印,是从这上面以显示诸法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的。无我性在胜义谛中含有两种,经虽唯说补特伽罗无我,而实包括法无我。补特伽罗无我,不能显示真胜义谛,只能击破外道的即蕴、离蕴之我的妄计,是对治悉檀,不是第一义悉檀。

  圣者通达二无我性,中观、唯识解说不同。唯识说:胜义谛中虽具二无我,小乘唯悟补伽罗无我,大乘才能双通二无我。中观说:二无我性,同在一切法上显现,通达了一切法,就通达二无我性,所以三乘是同解法我的。不过,小乘有两类:有的唯得我空,有的也得法空。唯得我空的小乘,不是不能通达法空,只是没有进一步的去观察法空,如果观察,没有不通达的。大乘也有两类:一类见人空时不见法空;一类见我空时也就见法空。所以真见我空的圣者,决不执有实法,若执实法,即显示他没有通达我空。金刚经说:“若执有法,即着我、人、众生、寿者”。实鬘论说:“乃至有蕴执,尔时有我执”。以事实说:如一辆人力车,是由两只车轮、两根拉木、以及其它种种零件和合所成。假使有人举火烧了车子,车轮、拉木等,自也随之焚毁,决不会车子烧了,还有完整的车轮、拉木等的存在。事如自我,轮等如法。所以通达我空,必然通达法空。是以本经说的真胜义谛的法无我性,为三乘人之所共证,与龙树主张三乘同见法无我的思想,是吻合无间的。

  十、烦恼性相的一异喻:烦恼是贪瞋痴的三毒,贪有戏论扰动性,能使吾人身心不得寂静,而又是杂染不清净的。此不寂静及杂染相,与彼贪的自性,不可说他是一是异。因为,一切有漏法,都是不寂静相及杂染相,而贪的自性,唯局于贪的本身,说他是一,怎么可以?但离贪外别求不寂静相及杂染相又不可得,所以说他绝对是异,又讲不通。如于贪上如是,于瞋、痴上的不寂静相及杂染相,当知亦复如是。

  如是由上十喻看来,善清净慧应该知道:胜义谛相与诸行相,要施设他的一异,绝对不可能的!如有人定要分别他的是一、是异,那我敢断定他,是非如理行,不如正理!

  壬三总结

  “善清净慧!我于如是微细、极微细;甚深、极甚深;难通达、极难通达,超过诸法一异性相,胜义谛相现正等觉;现等觉已为他宣说、显示、开解、施设、照了。

  这是总结,如文可知。

  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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